心似双丝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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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说是要替公主出宫买一件东西。”“你可见到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向西。”月落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不着痕迹的塞入郭俊手中,状似无心地笑道:“郭侍卫,方才晓梦姑娘从哪边走了?”郭俊一愣,立刻会意,“下官不曾看见。”月落点点头,淡淡一笑,“郭侍卫兢兢业业,将来必定更上一层楼。”郭俊神色一凛,原本黯然的眼眸中透出奇异的神采,“多谢姑娘。”月落抿嘴一笑,“我出宫一趟,就不打扰郭侍卫办事了。”郭俊恭恭敬敬的退下,月落出了宫门,向西走去,施展轻功,不多时就见前面一辆简陋的马车行驶,月落不动声色,一路紧跟,待到马车行至荒无人烟处,这才轻移脚步,赶在马车前面,坐在前面驾车的车夫来不及停住,月落身形一晃,就到了马车内,“不要停,继续走。”车夫得令,马鞭一扬,马儿嘚嘚的跑出去,清茗乍一见到月落恍如从天而降,吃了一惊,掩嘴惊呼,“林姐姐,你怎么来了?”
原来清茗得到太后的默许后,就回莲心宫默默收拾东西,恰巧让晓梦遇见,她追问再三,才知清茗欲出宫的心意,晓梦当初原本是迫不得已进宫,其实早已生出退意,无奈竹夭有命,不得不在清茗身边小心侍奉,听见清茗出宫,她心里一亮,立刻决定一路跟随,二人隐姓埋名,终此一生,岂不甚好?清茗见晓梦愿意跟随,也极为欢喜,她虽然生在这帝王乡,自小身边的人对她虽然尊敬有加,小心翼翼的服侍,可是却没有几个真心的,只有晓梦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心里颇为感动。晓梦心思单纯,见月落真心待她,心生愧疚,将实情相告,竹夭派她进宫不是是随时打探皇宫里面的消息罢了,清茗得知了晓梦的苦衷,丝毫没有怨恨她,反倒生出一分怜惜,处处替她隐瞒,二人很快和好如初。
月落微微一笑,“你就这么急匆匆的离开,我自然要出来送你一程。”清茗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拉住月落的衣袖笑道:“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你的真本事了,我虽见识短浅,可是你这身武功,也是出神入化的。”晓梦在一旁不住掀开车帘张望,唯恐有人跟踪,月落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要四处张望,我来的一路上小心查看过了,现在无人察觉,我为你们拟好了路线,照着我的路线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如果太后劝谏失败,皇帝必然会派出大量追兵,到那时你们就照着第二条路线走,还有,晓梦,你的身份是不是也该告诉清茗了?”晓梦低下头,看一眼清茗,低声说道:“其实公主一早就知道了。”月落点点头,轻轻一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马车跑了这么远,我也该回去了。他日有缘,我们自会再见。”清茗眼角有些湿润,弱弱一笑,眼睛里摇曳着奇异的光辉,“林姐姐,你多保重,总有一天,我会亲眼看见羽皇兄登上那个位置的。”月落眼中有微光流淌,声音恍如轻烟,“我也希望。”话音未落,人已出了马车,帘子微微晃动,一切又恢复平静,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月落在原地静立许久,看着马车渐渐驶出了视线,这才转身离开,微微一笑,路旁的草丛微微晃动,“出来吧。”
第六十二章 盛宴
楚溪辰静静的从密密的草木中出来,一身素衣,洁净无尘,无半点狼狈之态,月落微微一笑,“楚公子跟了月落一路,有何看法?”楚溪辰嘴角微扬,淡淡笑道:“你轻功果然厉害,我一路紧跟,到最后还是你进了马车我才勉强追上来。”月落深深睨他半晌,叹息一声,“你不该知道的。”楚溪辰脸上依然绽放出一缕恬静宽容的笑容,双眸熠熠闪光,那般清澈明亮,一如湖面上倒映的宸星。他一瞬不瞬的凝望着月落,“如果我说,愿与你同甘共苦呢?”月落心里猛的一颤,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你要的,便是我要的。“楚溪辰眼中满是宠溺,但只是一闪而过,瞬间又被黝黑的暗流取代,“我会想方设法令清茗公主到达安全之地,你不用再操心了。我,真的不愿见你每日都这么累。”月落心里一热,别开头去,不让楚溪辰看见她此刻的动容,“回去吧,天渐渐黑了。”楚溪辰痴痴看着他,“好。”
“什么人?”宫门前的守卫厉吼一声,几个侍卫立刻将月落团团围住,月落微微喘气,方才回来时急急往回赶,唯恐晚了宫门关了,想不到还是迟了。从腰间拿出令牌,送到侍卫面前,“请各位行个方便。”那侍卫立刻收起武器,恭恭敬敬的退回一旁,“姑娘请进。”宫门缓缓打开,月落拿回令牌,快步向云和宫走去。华灯初上,宫里灯火通明,一派繁华景象,月落无暇欣赏,急急到了云和宫。太后见到月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笑意浮上脸来,招招手吩咐一旁侍候的宫女,“你们先下去,关上门。”众宫女恭谨的退下,惟留下太后与月落两人,“走了?”太后有些哀伤的问,月落点点头,“她从云和宫出去后,就离开了,现在也走了很远的路程了。”“这几日你要小心应付,哀家会择时向皇上明说的。”太后深深叹息一声,望向窗外,眉头紧蹙,似有化不开的心结。面容笼罩在深深的夜色里,朦胧迷茫。月落知她想起了少年往事,不便插言,静静的推门出去。一眼瞥见角落的雪飘似乎满腹心事,眼睛里流淌着令人心悸的恨意,忍不住低声出言提醒:“雪飘,不要轻举妄动,总有一天,你会心想事成的。”雪飘浑身微微颤抖一下,几乎就要放弃那个念头,可是立刻又被仇恨所吞噬,月落见她神情,知她还是放不下,微微叹息,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雪飘双手下垂,掩在袖管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指骨凸起,泛着白。望着月落袅娜的背影,她喃喃自语:“我不会罢手的,哪怕死!”
月落刚刚进门,玲珑捧着一叠月白的新衣,迎上来笑道:“姑娘,这是奴婢替你做的礼服,你看看如何?”月落伸手接过,轻轻一拉,流苏滑落,潋滟生辉,月白衣襟上绣着点点梅花,栩栩如生,周边是天蓝色的滚边,月落微微一笑,“论起手巧来,这宫里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以后我的衣服就交给你了。”“奴婢不敢放肆!奴婢雕虫小技,让姑娘见笑了。”清越的声音,如同山中的泉水溅落,叮咚有声。月落颔首微笑,“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替我做几个荷包吧。”“是!”玲珑又拿起针线忙开了,小丫头掀开帘子,月落进入寝宫,见点黛正在床前忙忙碌碌,铺床展被,坐在书案前开始打理**那些琐事,点黛放下床前薄薄的帘子,点燃熏香,转过身来紧紧盯着月落,“姑娘,宫主来消息了。”月落抬头,静静看向她,“念。”“采薇轻扇招兵买马,意图不轨。”点黛念完,立刻将灯罩移开,字条迅速化为灰烬,月落看她做完一切,郑重其事的吩咐道:“仔细盯着轻扇宫一举一动,千万小心。”怅然叹息一声,真正的风波,不远了。窗外繁星点点,每一颗都倾吐着无尽的秘密。
三日后的黄昏,宫里众人不停忙碌,为晚上的盛宴做最后的准备,花灯挂满了树枝,彩条纷纷扬扬,在风里绽放姿彩,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月落换上了玲珑亲手做的礼服,雅致且清新,盛装之下,潇水宫人人惊为天人,带上点黛和玲珑去云和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兴致甚好,见了月落装束不住夸赞,无奈太后因前日睡觉不留神,精神不佳,只说要好好休息,晚上不得去参加晚宴了,只让月落独自前去,月落又同太后说笑一回,眼见天渐渐黑了,才起身出去,点黛和玲珑也是格外欣喜,点黛尚自维持着淡淡的笑意,玲珑一路不住赞叹,这大约是她们进宫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宴会了,华道上是络绎不绝的宫女们端着盘子来来往往,一队队守卫也手握兵器快步走过,皇宫守卫森严,看来这场晚宴的确花了不少心思。远远见玉妃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她穿了件大红色的罗裙,虽然春日的晚上温度甚冷,但却裸露着双肩,大红的颜色衬得肌肤如雪,细若凝脂,青丝松松挽着,插一朵美丽的芙蓉花,慵懒而柔媚,玉妃不经意间一回头看见月落,停住脚步等她,月落笑道:“娘娘今日这身打扮甚是美丽。”玉妃柔柔一笑,“比不上姑娘天生丽质。”看看月落的衣裳,啧啧称赞:“这是谁的手艺?这身衣服怕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月落目光掠过玲珑,轻笑道:“是玲珑的手艺,娘娘若是喜欢,改日让玲珑替娘娘做几套。”玉妃点点头,掩唇轻笑,“那可说定了,把玲珑借我用几日,不许耍赖。”玲珑脸颊微红,“姑娘和娘娘玩笑是玩笑,奴婢可是不敢当的。”
隐隐听见有丝竹之乐传来,玉妃笑道:“走吧,晚宴要开始了。”月落示意玉妃先行,慢慢跟在她身后,从侧门进入,登上几级阶梯,就到了晚宴的亭台。晚风习习,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玉妃和月落在礼乐官的安排下依次坐下,官员也纷纷来齐了,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隐隐有威武之气。玉妃和月落坐在内室,那群官员分东西坐在外间,中间由一道屏风相隔。靠近屏风而坐的是太子慕容永安和二皇子慕容濯羽,永安西向坐,濯羽东向坐,接下来就是三位王爷,靖王爷,康王爷,莫王爷,莫王爷下首是丞相楚航,楚溪辰和莫景蘅相对而坐。、
第六十三章 惊变(一)
根据座次安排看来,倒是一向为人低调深居简出的靖王爷占了上风,月落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形形色色的脸,一眼瞥见了马云亮和马佳君兄弟二人的面孔,隔着薄薄的绣满了寒梅的屏风,如雾里观花,有些看不真切。
濯羽的目光一如千年寒冰,脸上却是行云流水般的浅笑,月落看着有些恍惚,当年那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啊。
一群打扮得颇为艳丽的女子袅袅娜娜的上来,个个穿着薄薄的纱裙,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月落不由看了永安一眼,果然,他脸上虽有努力维持的镇定,却掩饰不了眼底深深的炽热,似乎要将那群女子看穿一般,濯羽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丝毫喜怒。
皇帝一身开席令下,众人开始举杯畅饮起来,君臣之间倒也其乐融融,玉妃巧笑嫣然的依偎在皇帝怀中,顾盼神飞,很是妩媚动人。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永安突然低呼一声,打破了这喧嚣的场景,他面皮乌紫,从椅子上摔下来,晕厥在地,皇上立刻大步走了过去,扶着永安,焦急的问道:“永安,你怎样了?”永安牙关紧咬,四肢僵硬,面色惨白,看着皇帝,眼神里流露出罕见的惊恐,嘴唇不住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月落立刻起身,透过慌乱的人群看了一眼,这是中毒的征兆,就是演戏也演不出来的。她不由看了一眼濯羽,濯羽也正看向她,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转瞬眉头微蹙,满脸担忧的望着永安,月落心下稍安。
濯羽略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皇兄,你怎样了?”皇帝身子一僵,扭头冷冷扫了濯羽一眼,目光阴沉,月落瞬间明白,皇帝这是开始怀疑濯羽了,毕竟,如果永安有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二皇子慕容濯羽。
濯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目光变得清亮坦然起来,一脸正色的看着皇帝,对视几眼,皇帝又转过身去,怒吼道:“御医呢?怎么还没来?”
一群凌乱的脚步传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