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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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哪里还不明白?完了完了,这丫头竟然假传圣旨,我苦着脸说:“朱倩,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说,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倩把我拉到阴暗处,头低低的,在我凌厉的目光下手足无措,半晌才道:“那张纸真是范叔写的。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毫不放松,逼着她说出来。
“吃中饭的时候,范叔他老不正经,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跟他开玩笑,他回到办公室里就写了这张纸条笑话我。我很生气,就赌气找你,把你骗出去查案。徐子兴,我真的没有任何害你的意思。”朱倩辩解道。
原来那张纸条是这个意思啊。
“小兴,你一定要听朱倩的话!”
原来是范叔给她开的玩笑!她倒好,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来唬我。“朱倩,你这个脑袋瓜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呀?”我哭笑不得道。
朱倩苦着脸说:“徐子兴,你可要帮帮我。范叔这回一定发火啦。我最怕范叔啦,我爸妈从小碰都舍不得碰我一下,我小时候有回发脾气,范叔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屁股。到现在我还直发抖呢。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话啊。”朱倩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少女的无助。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局长大人把千金送到这里来,不怕没人压不住这个捣蛋鬼啊。我坏坏地幻想了一下范叔打小朱倩屁股的情景,一定很好玩吧。朱倩见我笑了,以为我答应了,一只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上我的肩膀。
“徐子兴,哦不,小兴弟弟,姐姐这条老命可交给你了哦。”
我晕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孩子勾肩搭背是件多么出格的事啊。 “喂,朱倩,你还想害我啊?”我指指肩上的一条粉嫩玉臂。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朱倩红着脸,声音愈说愈轻。
我开玩笑地说:“你不会对男孩子都这样的吧?”
朱倩追着打我,怒道:“要死啊,死徐子兴,敢这样说我。我以前跟宿舍里的好姐妹玩惯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嘿嘿笑道:“嗯,了解了解。”
朱倩跺脚道:“真的,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孩子。”
我说:“我相信你,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处理你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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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倩摇着我的手说:“徐子兴,你可一定要帮我哦!你的案子是我做警察以来的第一件案子,我不想自己第一次做事是以失败结束。”
我理解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那种希望被人认可的急切感,点头对她说:“朱倩,虽然你这事做得不对,但我一定会帮你的。”
“砰!”门重重的关上了,朱倩的一个同事黑着脸,从范叔办公室走了出来。迎面撞上了我们,一看到朱倩,他大吐苦水道:“朱大小姐啊,你到底上哪去了?”又看了看我,说:“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差点被你们害死。”
朱倩充满歉意地说:“小张,对不起啊,害你挨骂了。”叫小张的警察倒挺好说话,他摆摆手说:“算啦算啦,范所长也就发发牢骚,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朱倩,这次范所长可是真的发火,你进去态度一定要端正,可别再惹火他。”
朱倩害怕似的点点头。小张走过我身边时,拍拍我的肩膀,没说话。不过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我自求多福。
“小朱,你还知道要回来啊?”范叔凌厉的目光死死罩住朱倩,朱倩挪着脚步,半个身子藏在我背后。看得出来,她是真怕范叔。“范所长,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范叔怒道:“你还想有下次?”
朱倩慌乱地摆着手:“不不不,范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急得她话都说出不来了。我求情道:“范叔,这事儿都怪我……”
范叔一摆手说:“你别说了。小朱这鬼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说着偷偷丢给我一个怪怪的眼神。
“她一定是拿着我那张纸条骗了你吧?”
范叔那眼神里竟带着笑意,显然并未真正生气,只是想趁机训训朱倩。既然如此,我也就乐得看戏。
朱倩这丫头,确实调皮,竟敢“假传圣旨” 。要知道,这已经足够开除出公安系统了。看得出来,范叔拿她当女儿看。既疼她又不纵容她,是真心想将她培养成为一名优秀的女警。
接下来,范叔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训话课程”,朱倩垂着头,像是一个乖乖女,缩着脖子躲在我身后。在她看来,范叔已经气得双目喷火了。我暗地乐得直笑,真看不出来,范叔还挺会演戏。
“好了,小朱,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朱倩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记住了,范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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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就好,小朱啊,你还年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胆大妄为了啊。要知道,私自带疑犯出监,那可是知法犯法,是要坐牢的大罪啊。”范叔苦口婆心道。“好了,你把徐子兴押回拘留室去吧。”
朱倩老实的不行,一声不吭地押着我,离开范叔的办公室。
回到拘留室,朱倩把门一关,淑女状顿时不见了,她掐着我的脖子,吼道:“徐子兴,你之前是怎么承诺我的?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真是巧了,她警服里的一对大奶子正好抵在我胸口上。温温的、软软的、酥酥的,感觉真好。
舌头伸得长长的,我装出吊死鬼的模样,哼道:“掐……掐死我了……”
朱倩恨恨地松开双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那里还是狼籍一片,中午来不及收拾好,乱七八糟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黏乎乎的,恶心死了!”朱倩把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了擦,又朝我吼道:“徐子兴,你就不能卫生点吗?鼻涕都擦到被子上来了,臭男人!”
我无言了。朱倩不小心摸到的哪里是什么鼻涕啊,明明就是我和玉凤Zuo爱后留下的Jing液。我一步跨到床边,把被子整了整,故意气她道:“知道我不讲卫生,你还坐在我床上?”
“你……气死我了!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朱倩气得摔门而出,不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白玲住所。
徐玉凤总算把两个女人劝得停止了哭泣。一个是公司女老总,一个是小学女教师,两个都是大学生,却要她这个初中毕业生来劝。宋思雅气白玲横插一脚,白玲气宋思雅说话难听,不过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宋思雅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这是女人的通病,见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
三个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奇迹般的相安无事。徐玉凤偷偷的洗了澡,中午与徐子兴激|情一戏后,她身上一直有股淫欲味道,难闻死了。
出了浴室门,却见宋思雅怪怪地看着她,倒把徐玉凤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凤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说白玲抢了自己老公,现在又来抢自己的情人,为什么恨不起来呢?徐玉凤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这两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一年的晦气,准备迎接来年的新春,农村里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谚语,所以称腊月二十六这天洗浴为“洗福禄” 。
徐子兴在近年关的时候,被关到派出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农村里,进派出所那是件晦气的事情,有可能会影响来年的运势。徐玉凤虽然不信这些,但在农村待久了,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迷信思想影响了,暗暗为徐子兴担心。
她问白玲:“妹子,我上街给小兴买身新衣服去。他的衣服脏了,再不换一身,臭也臭死了。”宋思雅早就待不下去了,一听就跳了起来说:“玉凤姐,我跟你去吧。”
我国有条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请交保候审。我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待了两天后,玉凤给范叔送了五百块钱。当时范叔就提着钱生气地来找我,说是要跟我断交。我赶紧解释,这是给我交保候审的钱,玉凤她不知道,可能没跟范叔说清楚。
范叔瞪我一眼,跟我说,你要送我钱我不反对,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让人提着钱到我办公室来啊。我说,玉凤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怪我没提醒她,范叔你消消气。
如果说这个世道是清平的话,那么我宁可拿块豆腐来撞死算了。人活一世,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点吗?虽然不都是为了钱而活,但没有钱,又怎么可能活得好一点?衙门八字开,有米无钱莫进来。
拘留时限四十八小时一过,玉凤、宋思雅、白玲、干爹、干娘,还有范叔、朱倩、李明理,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来我是不想搞这么大阵势的,但范叔说前两天因为打架的事,镇上传出了许多有关于我的闲言闲语,对付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实将它击垮。
范叔叫上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税务所的,还有运输公司的,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个人。这么大阵势,就是镇长出门也没这派头啊。春水镇轰动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我穿戴新衣,红光满面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李明理这小子竟然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哗啦啦的响。正好这天有集,赶集而来的群众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被众星拱月般捧着出了派出所。从此以后,春水镇人人都知道,卖菜的小徐是个大能人。
本来我还担心这么招摇会得罪人,范叔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他说,张天森、张天林你都得罪了,你还怕得罪这镇上的谁啊?
我一想,范叔这话太对了,得罪了大的,还怕得罪了小的吗?反正我和张氏兄弟这仇是结定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明刀明枪的干。
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小八仙酒楼早就被白玲包下了。干娘端出火盆来让我跨,说是去去晦气,玉凤拿来桑树叶泡的水让我洗手,说是消灾解难。这在我们乡下是驱除楣运的习俗。虽然我不信这个,但又有几个人信的呢?无非算是一种仪式,凑热闹而已。就好比如今的官员题名写字,那字是真好还是假好,谁又会去关心呢?
三、四十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这顿酒算是我正式挑战张氏兄弟势力的第一枪。
经过这件事,干爹和范叔与我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也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是被李明理扶着回到白玲家的。今天的酒宴可把我灌得够呛,几十条好汉一个个的给我敬酒。欢喜大法虽好,但要真做到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千杯不醉的境界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华老医生说得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神奇武功。我们练气功的也就比常人强一点而已,真要能飞檐走壁、高来低去的,那不是现实,那是小说。
徐玉凤、宋思雅、白玲三个女人围着我团团转,我醉倒在沙发上一个劲的说胡话。忽而大哭,忽而大笑,忽而大叫,忽而低吟,这副醉态可把宋思雅吓坏了。她可是吃过苦头的人,知道我喝不得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有可能干那档事。
徐玉凤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拉住了白玲,她正想帮我脱去浑身酒气的脏衣服呢。 “妹子,还是我来吧。小兴这臭小子酒品不好,一喝酒就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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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徐玉凤已经扶着我进了浴室,玉凤她力气大,三个女人中也就只有她能扶得动我。白玲看着徐玉凤要脱我的衣服,张着嘴讶道:“这不太好吧,他可是你……”
徐玉凤手不停,脸上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