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难宠-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章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那看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房間,她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受辱之地,原來死都不成嗎?
好恨、好恨、好恨那個男人,奪去她清白之後,還霸道地連她的生死都要干涉,難道連死的自由都洠в袉幔
眼瞳像失去生氣一般,連淚水都擠不出來,自從娘親走后,她就已經很少哭泣了,而她身為顧家唯一的繼承人,有的只有身為顧家人的一身傲氣,根本不屑于示弱,之前會傷心地流淚那是實在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住,而現在她不想再出現那種卑微的行為。
()
想想昨天剛出家門時,她腳步輕快地在青石路上走,心情是自從娘親走后,第一次這般愉悅,一想到再過一段日子,她就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她就開心地想笑。
結果才不過短短的一天,她的人生再次出現翻天覆地的巨大轉變。本來以為會出現的美好生活,剛剛與她接近,現在又已經離她好像有千萬里那般遙遠,她永遠也不能擁有了。眼眶再度傳來酸澀,她用力地呼了口氣,肺部傳來的疼痛的讓她知道,溺水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她會去尋死,是氣急了,羞辱極了才會作出的這種決定,現在想想、她再也不會做那種事情了。死,並不是解決問睿姆椒ǎ螞r她也不能那麼無孝的離開疼愛自己的爺爺先走,就算無顏面對楚隨瑜也不行。
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查個清楚,將要討的債一筆一筆地全數要回來,當然首先她要能離開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地方才行。
水眸淡淡地掃了下四周 ,之前傷心憤恨遮了她的眼,讓她根本無暇去理會這裡的敚гO,現在仔細打量著這佈置不凡的寢室,慢慢地為自己所看到的枺鞲械襟@心。
別的不說,就說那隨意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一看就是名家手筆,她曾聽愛好字畫的爺爺提過,這個幾百年前的畫家的畫,隨便一幅就要價萬兩,而這間屋子,竟然掛了好幾幅,能有這般財力的人,肯定是來歷不凡。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房门在她的深思中被轻轻地推了开来,清瞳微抬,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声淡紫色的裳袍,将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衬托得无与伦比,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清澈的眼眸带着强烈的恨意,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醒了?」龙庭澹走到床边,望着那清醒后更加清丽的容颜,心里有几分高兴。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产生了巨大的存在感与压力,她竟然只能无用地躺在床上,气势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小心点,不要乱动。」见她想要起身,他连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动作,眼儿定定地望着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坚实,这是属于男人的手掌,「放开!」
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出来,一脸地嫌恶,仿佛被他碰触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就不是龙庭澹!不理会她的冷淡,他轻轻使力,将她扶起来靠在柔软的靠枕之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
「大夫说你身体太过疲惫,“劳动”过量,」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惊,要躺着静养几日。」
这个男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那种别有深意的话,顾遥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不宜走动。」撩开裳袍的下摆,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她谨慎地望着这个一脸惬意的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坐到床上?难道过了昨晚,她在他眼里,是那种可以随意轻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吗?
「放轻松点。」他优雅地一笑,「你现在身体虚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对吧?」
「无耻!」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家?」他轻松地靠在床边,「那个家,你还敢回?」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你昨天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他不介意多提醒多一点。
是了,昨天她就是喝了二娘递过来的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
「你究竟是谁?」防备地瞪着他,为什么二娘会帮着他来害她?而且最明显的是,就算二娘平日里万分看她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胆大到敢这样来下药,肯定是有爹的示意,她才敢。
一想到连自己的爹都这样对她,她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即使从小到大,她就是爹爹的眼中钉、肉中刺,有她存在的一天,他就不能掌管顾家的产业。也是,数不清多少的绵里针、笑里刀就从她懂事开始一直都出现。
每次,爹爹都不会亲自出马,都是那些姨太太动手,一旦事发,爹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他史成望女儿一大堆,不差她这最不听话的一个。
而这次,也是如此,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是喜悦让她冲昏了头脑,忘了防备,才中了父亲的陷阱,那爷爷呢?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连爷爷也……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惊慌布满整张小脸,她提起力气,想要从床上起身。
「真倔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稳住她柔弱的身子,「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真是不听话。」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坚定地抬头望着他,也无暇去理会他触碰她的手。
「放心,顾誉东没事。」一想就知道她在慌什么,直接说出来,免得她再不听话。
「你……」他怎么会知道她爷爷的名字,还一脸自信?
「史成望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不用再操心别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爹爹会自身难保,他说得这般笃定,到底是凭什么?
「终于对我好奇了吗?」他邪邪一笑,「想要知道我是谁了?也对,毕竟我们昨晚……」
「住嘴!」她严肃地截断他的话,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她恨他恨得要死吗?竟然在这里跟她耍嘴皮子,更过分的是,还在提昨晚的事,要不是现在身体虚弱,她真的会扑过去啃下他的肉来泄愤。
被女人命令,真是生平头一遭,龙庭澹颇感新鲜地挑了挑眉,好脾气地忍耐下来。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平白无故地夺取了人家小姐的清白,被骂上两句,就属应当,不过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立刻说清楚的。
俊颜一怔,认真地将他的话说个明白,「顾遥夜,你听好了,我,龙庭澹,就是当今的辅政王爷,昨日你被凤仪城的城守袁大通下了春药,送到了我的别院,才有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毕竟是我毁掉了你的清白。」抬手阻止了她想说话的行为。
她暗暗地一咬牙,忍住了想说的话,这个男人,说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辅政王爷,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而自己,真是没用,被他一个简单的手势,就不敢插话。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除了表示歉意外,我也无力去改变,不过,我可以做出补偿,遥夜。」直接省掉姓氏,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迎娶你做我的王妃,给你一个名份。」
堂堂的辅政王爷,尊贵无比,全天下的权势都掌于手中,要当他的妻子,理应挑选身份、地位、容颜都举世无双的人儿才是。
而今天,他将这份天大的殊荣给了顾遥夜,已经是多么大的恩宠与疼爱,她应该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了吧?
什么?顾遥夜像是听到天方夜谭般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个高傲的男人,竟然跟她说愿意给她一个名份,当做对昨晚的弥补……
她气结地说不出话来。
「我想这样的安排,对你我都好。」他得到了心里想要的女人;而她也得到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地位,这样的补偿,双方都满意,看来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顾遥夜抬起清眸,定定地望着他。
「事情就这样定,好吗?」望着那即使在病中,依然能打动他心房的姝丽容颜。
「龙庭澹,你去死!」随手抓过那摆放在床头小几上的白瓷瓶,用力地掷向那可恶的,一脸理所应当的男性脸庞。
去死!去死!
★★★
不能出别院,被迫困在这大得可怕的院子里静养,几天下来,顾遥夜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其实平日里爷爷对她非常疼爱,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都买来给她补身体,她的身体底子素来就不错,被强迫养了三四天,已经是极限了。
她想回家去,强烈地想回去。
「小姐,太阳越来越大了,我们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宝珠跟在她的身后,担心地望了望那夏季炽热的阳光,生怕晒伤了这位王爷的娇客。
自从被指派照顾这位小姐之后,她就一直诚惶诚恐,能让尊贵的主子亲自跳下湖里救上来的人,可见在王爷心上的地位,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或者是让王爷的贵客晒伤了,恐怕就算有十条小命都不够赔。
「不用了。」淡淡地拒绝丫鬟的提议,整天闷坐在房里,已经快把她闷坏了。好不容易今天出来这个花园里透透气,哪里肯就这样回到那个怎么也待不住的房间?
在这巨大的绿树下坐在沁凉的理花石凳上,望着院内万紫千红的百花,她不禁有些伤神,这些花花草草,还是如同以往般盛放,可是对她来说,世界早已有了改变。
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楚随瑜会不会担心她?可是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就算她现在出了别院,也不可能跟他见面,这副肮脏的身体,有什么资格去面对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人?
用力地吞下哽在喉中的酸楚,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就有流泪的冲动,她多恨,多恼,那个强占了她的男人,夺去她的清白已属可恨,现在竟然还将她禁锢在这里,不让她回家。
()好看的txt电子书
想到那天,自己将他的提议丢回他的脸上,就觉得痛快,那个花瓶没有砸中他,真是可惜了,不然多少也可以稍解她心头之恨。
宝珠望着头顶上那撑开的巨大绿盖,再看看太阳的位置,放心地吁了口气。还好现在是上午时分,太阳不过太过猛烈,而这里种的大树又提供了天然的绿荫,应该不会晒到小姐。
灵巧地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小姐,走了一会儿应该口渴了,喝杯茶吧。」她们一整个上午都在这个花园里闲逛,直到刚刚才坐下来,估量着小姐这会子应该需要这杯茶来舒爽一下喉咙。
没有拒绝丫鬟的好意,加上也是真的渴了,她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出身于名茶世家,对于茶叶也颇有研究,这种入口略苦但在舌尖那种清冽的甘甜,一品就知道是绝世好茶,这种茶,她从来也没有喝过。
好奇地低头看了看茶杯里泡开的茶叶,一根根竟然比女儿家绣花的针还要长还要细,被开水一冲,在水里直竖着,像是银针茶,但又不是太像。
「这个是什么茶叶?」对于没有见过的茶种,好奇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问出来。
「这是绿松茶。」再为她倒满一杯,「是今年开春扶夷国进贡的,听说这种茶非常难种,一年也难采收多少。」
原来是外邦名茶,也难过她没有喝过。像这种皇室进贡茶,他们平民百姓就算再有钱,也是连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