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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毕业了,我们一无所有-第24部分

小说: 毕业了,我们一无所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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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按摩室的门
  清醒的面对桥那边的月亮
  警告自己:
  一个鬼子淫
  两个鬼子淫啊淫
  三个鬼子淫啊淫啊淫
  四个鬼子淫啊淫啊淫啊淫
  ——胡纠纠
  
第二十幕   毕业那天说分手(1)
基本上,没人想得到马平志会和陈菲儿分手,最起码想不到会那么快分手,这段曾被F大所有人看好的恋情只维持了短短十个月,虽然这十个月内他们爱得很精彩,但十个月后的他们和将世界上所有的陌生人一样,相逢时无言,分手后遗忘,老死不相往来。
  直到现在,关于马平志和陈菲儿分手的版本在F大还流传甚广,有人说马平志压根就是一花心大萝卜,说白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人说自己会一辈子好好爱一个女人简直放屁,谁都知道就在毕业前两个月,这个臭流氓勾搭上一个18岁的美少女,所以毫不犹豫将人老珠黄的陈菲儿无情抛弃。可也有人说真正的坏人其实是陈菲儿,因为她是一个外表纯情内心淫荡的妓女,她一直背着马平志和其他男人有着肉体交易,毕业前她在一个地产大亨的车里和该老板云雨大战时被马平志逮了现行,所以才酿成分手的结局。还有人说其实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一起只是玩游戏,马平志享受陈菲儿的姿色,陈菲儿享受马平志的金钱。毕业了要分手,天亮了说晚安,就这么简单,根本不值一提。
  作为俩人最好的朋友,苏杨,知道上述说法只是脆弱的假相。这个世界上有人分手是因为男盗女娼,有人分手是因为时空太长,有人分手是因为七年之痒,也有人分手是因为坚持理想。毕业即将来临,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细细打算,无数个爱情悲剧就在这时开始轰然酝酿,马平志和陈菲儿分手的真相只因为他们都太有主张,他们要么臣服对方,要么只能天各一方。
  陈菲儿说毕业后自己要出国继续深造,到澳洲或者美国。陈菲儿说只有走出去才能体味人生美好。陈菲儿对自己这个观点深信不疑,她说虽然出国需要很多钞票,但只要能出去,什么都可以放弃,哪怕是爱情。
  关于未来,马平志从没想太多,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快乐也好,悲伤也好,一切都是那么不确定,所以他懒得思考毕业后的人生轨迹,车到山前必有路永远是他信奉的真理。他惟一可以确定的是作为他的女人——陈菲儿的人生应该由他来决定,他让她向东她就要向东,他让她向西她只能向西,出国更是需要得到他的同意,这其实是狗屁不通的逻辑,可马平志却认为是真理,或许他的家族祖祖辈辈都是男权主义,女人只是名义上的伴侣,实质上的奴隶,所以马平志想当然认为陈菲儿的未来在他手中,他要干什么陈菲儿只能服从。对于陈菲儿的出国梦,马平志觉得不但幼稚而且荒谬,在他眼中没有一个城市比上海美丽,没有一个国家比中国还神奇,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离开这个充满诱惑的地方?他更不明白如果陈菲儿真的离开上海,他们的爱该如何继续,还会不会继续?
  为了毕业后到底出不出国,陈菲儿已记不清和马平志吵了多少次架,吵到最后,所有的理由都变得苍白无力,只剩下一味的指责,陈菲儿指责马平志阻碍她人生的发展方向,马平志指责陈菲儿辜负他的良苦用心,俩人都显得那么受伤,并不约而同将分手作为威迫对方的惟一武器。作为马平志和陈菲儿分手的最后场景,苏杨依然记得无比清晰,就在一条他们走了无数遍的林荫大道,当事双方在那里完成最后一场争吵,而苏杨只是站在一旁观战,仔细思考。
  和前面N次一样,争吵并没有达成任何妥协,具体细节都可忽略,他们时而抱头痛哭,时而奋力抽打对方脸庞,争吵到最后,马平志突然恢复绅士风度,面露微笑,他心如刀割,却睁眼看天,他对他深爱却又把他深深伤害的女孩说:“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所有山盟海誓到最后只剩下这样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语。苏杨静静看着这两个已经发疯的男女,他们是最相爱的恋人,也是最伤害的敌人。这一切很不真实,让人感觉像在看一场爱情电影。仿佛就在昨天,他们才开始恋爱,陈菲儿嘻嘻哈哈说自己终于找到了真爱,马平志紧紧搂住这个女孩,在她耳边说我们一辈子不要分开,可才过了短短十个月,所有的诺言就烟消云散,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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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杨想如果把四年的故事串联起来重新回顾,用恍然如梦形容毫不为过。张胜利还是天天堵在郝敏宿舍楼下,说要问个明白,然后每晚醉得一塌糊涂,他说只有醉了心才不会痛,醉了他才依然还有梦。李庄明仍然管家似地天天围着张楚红转,像一个刚刚吃到糖果的幸福小孩,谁要在他面前说一句张楚红的坏话,他就像疯子一样和别人打架,可有天夜里这个幸福的孩子却扑到苏杨怀里哭得地动山摇,他嘴里不停地唠叨,他说他好恨,恨什么,却无人知道。苏杨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一切,为什么马平志和陈菲儿会这么固执,爱情又不是战争,恋人又不是敌人,让一让又何妨?投降又何妨?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伤,为什么一定要闹得天各一方?
  苏杨突然想到了白晶晶,想到了自己和白晶晶间的矛盾其实更严重。想到这点苏杨不寒而栗,他们的明天会怎样?会不会一样是悲剧收场?到时候自己是痛苦地哭?还是傻傻地笑,是假装坚强,还是彻底绝望?
  他演的那个老财主
  在富可敌国的晚年
  突然跟孩子似的
  在家的金库撒起泼来
  理由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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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幕   毕业那天说分手(2)
因为一生在努力做财主
  他错过了
  成为李白
  成为杜甫
  ——徐江
  
第二十一幕  毕业了 梦醒了(1)
2000年6月苏杨从F大光荣毕业,一个绽放了四年的美丽泡沫正式结束,另一个更加美丽的泡沫逐渐成形,从此他的生活别有一番风景,只是辩不清是喜还是忧,看不清是罪还是孽,犹如史前的蛮荒人,在面对另一个世界时或欢呼雀跃或泪流满面。
  面对未来,很多毕业生都坚信人生会更加美好。因为他们满腹经纶,子弹上膛,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只要稍稍努力就可以赚取很多钞票,他们无须投机倒把也能出人头地,所以他们欢呼雀跃,站在学生边缘,一边自豪万分地和过去说bye-bye,一边对充满希望的未来哈哈大笑。
  相比其他同学的兴高采烈,苏杨总保持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平静,一如往常地去图书馆看书,到食堂吃饭,晚上和白晶晶散步,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苏杨几乎拒绝所有同学的吃散伙饭的邀请,拒绝在精美的毕业纪念册上留言,甚至拒绝在校门口合影留念,哪怕是他大学四年里玩得最好的兄弟,他总是用种洞悉天地的口吻对所有依依不舍的人说:“尘归尘,土归土,走的走,留的留。”沧桑得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道。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冷漠,包括白晶晶,不过她还是在苏杨平缓的眉头发现了一丝忧愁,她发现这个人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走着F大所有大路小道,看每一处不起眼的花花草草眼里噙满泪水。后来白晶晶分析,认为苏杨之所以会拒绝别人只是因为他在拒绝毕业,更是在拒绝社会,其实他比所有人都舍不得分离,哪怕是那些曾被他凝视过的花花草草,他的心比谁都柔弱。
  马平志和苏杨一样毕业前没找工作,他想自己开公司,对他而言,每个月为了两三千人民币朝九晚五上班简直是糟蹋青春。2000年上海市政府开始鼓励大学生创业,不但有若干优惠条件而且三年不缴税。别人开公司最愁没钱投资,马平志最不愁的就是钱,他的富爸爸一看儿子如此胸怀大志,甩手就给100万作前期运营资金,要是经营不善亏了,就当缴学费。8月底马平志的咨询公司在五角场一幢写字楼里轰轰烈烈开张营业,不管什么行业什么产品,他都负责提供咨询和策划方案,反正没有他不能做的业务。马平志说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咨询,更不要说策划,但他知道这行来钱快,有“钱”途。他会吹,更会骗,骗不到大不了逃跑,所以,他相信自己肯定能成功。开业第一天马平志在上海著名声色犬马场所“天上人间”请苏杨吃饭,同去的还有她新招的秘书方小英,酒桌上马老板挥斥方酋,指点江山,大声点评中国经济华尔街股市道琼斯指数,皆如数家珍,说得唾沫四溅、日月无光,方小英不失时机递上根“三五”,然后娇滴滴地说:“老板,请抽烟!”
  苏杨边听边点头,并真心祝福他早日成功。讨论完经济后,俩人又畅想了会儿未来,对于未来,苏杨很悲观,马平志却很乐观,找不到共同语言,因此气氛有点尴尬,幸好有方小英在一旁恰到好处的发骚,不断往马老板嘴里夹菜,劝俩人喝酒,还接二连三讲黄|色笑话逗乐,多少活跃了现场气氛。
  几瓶啤酒下肚,苏杨的思维慢慢活跃起来,苏杨头一歪,白眼球一翻,对着马平志幽幽说:“陈菲儿……陈菲儿出国了。”
  马平志愣了一下,眼圈立即红了起来,缓缓放下放下手中酒杯,满脸黯然神伤,继而又扬头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怨恨地说:“还提她干什么?我都忘记了!”
  “我都忘记了!”赌徒张胜利压根没打算在上海找工作,这个城市留给他太多伤心回忆,一毕业他就收拾行囊回老家继承他父亲如日中天的事业去了,在火车站他对苏杨等一帮送他的兄弟很是轻松地说:“我已记不得郝敏是谁,我只记得这四年麻将打得很爽,兄弟,我会想你们的。”
  那是一趟傍晚六点的火车,列车在如血残阳下长鸣一声,朝北方奔去。据那趟车的列车员回忆,车上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整整哭了一路,无论谁劝都无济于事,没人知道他这么伤心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兄弟,是为了遗忘还是为了告别。
  “我无法忘记,也不想忘记!”已考上本校新闻传播研究生的李庄明毕业前学会了抽烟,每个黎明或黄昏,他都躺在那张睡了四年的木板床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同学,间或对其中某人淡然微笑一下,然后继续保持他阴冷的姿态。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思考什么,他是那么孤僻,还有点忧郁,躲在黑暗中一根又一根抽着四块钱一包的中南海香烟,一直抽到烟屁股冒火才甩手扔掉,暗红的烟火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消失不见,从璀璨到消亡只耗时零点几秒。苏杨曾坐在李庄明床上和他聊过很多次,具体内容已全部忘记,惟一清晰记得的是李庄明说,他怎么也忘不了张楚红,李庄明靠在墙上,一张腐朽的报纸垂在他瘦骨嶙峋,裸露的胸上,李庄明双目空洞地说张楚红已经回北京了,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他无法再和她相爱。“没错,她是人尽可夫,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臭表子,可是,我还是那么爱她,这是事实,我们不应该忘记事实,否则就是背叛。”
  “苏杨,你知道真爱一个人却又无法好好去爱有多痛苦吗?”李庄明目光炯炯,然后不等苏杨回答又摇摇头,喃喃自语:“你不会明白的,你怎么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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