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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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为什么要养着这处秋千,这秋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秋千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说是他们家小姐喜欢这秋千,拿不准什么时候会来玩玩。”
“那家小姐经常来吗?”
“从来没见来过。”老妇人看看天色,无心再和无忧聊下去,和小女孩推了收拾妥当的板车:“我儿子和媳妇也快从地里回来了,我得回去给他们做饭。如果姑娘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那这秋千,下次什么时候换?”
“才换了没几天,过两个来月,肯定来换的,如果你要寻那家人,到时来守着,准能见着。”
无忧也不好再扭着老妇人,只得点头谢过。
等老妇人走开,望着那架秋千,轻抿了唇,低声自语:“子言,是你吗?是你换的秋千吗?”
站了一会儿,怕人看着起疑,张望左右没人,撩起裙摆,麻利的爬上树,取下绕在树上的风筝,跃下树,吹去上面沾着的树皮渣子,有回头望了望那架秋千,才慢慢回走。
没走出多远,便见不凡朝着这边而来,有些意外:“你去哪里了?”
不凡在看见她的瞬间站住,暮光扫过她手中风筝,又朝他身后望了一眼,才出声问道:“怎么自己出来寻。”
无忧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分明感觉他眼里有一抹惊讶一闪而过,把手中风筝反过来看看:“我看着它飞掉的,等叫到人,都不知它飞哪儿,没准寻不到了,倒不如自己出来寻。”
他上前一步,手指捏了衣袖,给她拭额头的渗出的微汗:“不就一个风筝吗?寻不到,再做一个就是。你身体不大好,跑的那么急,又不叫一个人跟着,万一在外面犯了晕怎么办?”
无忧微愣,兴宁身体娇弱成这摸样?跑几步都不行?当初她训练的时候,可是满山的跑,一跑就是一两小时,累得直想就地趴下,也不会有事。
低头看着手中的风筝,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风筝,没了再做一个,可是对她而言,却在这风筝上存了另一层寓意:“我骑马射箭都没事。”
他给她拭汗的手顿了顿,垂了下来,接过她手中风筝:“回吧。”
无忧又回头望了眼那个秋千,一脸的迷惑:“你出来不是办什么事?”前面也就那几乎人家,再往前的村镇就离得远了,他既没骑马,又没驾车,靠着两条腿,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事可办。
难不成,种菜,收菜的事,还得他亲力亲为?如果是那样,他不是太过空闲,就是想生生的把自己给忙死。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风筝:“出来走走。”声声无波澜,听不出一点情绪。
无忧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这破理由放谁哪儿,也没人会信,偏寻不到话反驳。
一路走回,也不见他再说一句话。
无忧瞅了他半天,也没看明白,他的想去是好,还是不好。
直到回了府,他将风筝还给她,只说了句还有事要忙,便衣摆带风的离开了。
无忧捏着风筝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最后用这个院子里的男人,没一个正常的作为结论,将这事给结了。
回到后花院,却见十一郎还呆在原处,愁苦着一张笑脸,心事重重的托了下巴坐在花坛上愣愣发呆。
见她回来,雀跃的起身飞扑过来,立到她面前就开始脱衣服。
无忧看重他解开小袍,露出圆滚滚的小身子,摸了摸脖子,方才追风筝跑了一阵出的汗也早干了,并不觉得热,迷惑道:“你脱衣衫做什么?”
十一郎大眼里包着两包泪,委屈的瞅着她道:“如果惹了富人生气,只要……只要……”他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想起那话是怎么说的,窘得小脸通红,干脆不说了,直接向无忧扑了过来。
无忧吓得往后一退,踩到身后一颗小石子上,脚下一滑,向后坐倒,风筝脱手而出,十一郎一头栽进她怀里。
无忧怕他摔着,忙将他抱住。
“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厉喝,从身后披头而来,一只大手抓住往后飞出的风筝。
高大的阴影当头罩下。
无忧只觉得身上一轻,衣裳不整的十一郎被人从身上提开。
暗嘘了口气,扭头看去。
开心一手抓着风筝,一手提着十一郎,一张脸乌云滚滚,松碎的留海发梢随着他气得扭曲的脸轻轻颤动。
瞪着无忧冷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十一郎红着脸,声音如猫儿叫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郡主要宠幸我呢,郡主舒服了,就不会再生气。”
“啥?”无忧差点一口血喷了出去,这是谁教的鬼话,鸟鸟?
“常乐,你太无耻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做出这么龌龊的事。”开心摔掉风筝,顺手将十一郎也丢到一边立着,绕到她身前蹲下,迫视向她,眼前白玉兰花瓣一样莹白细嫩的脸蛋,是足以欺人骗俗的清纯面容。
侧脸看着一旁敞胸露怀,委屈得耷拉着头的孩童。
再看无忧,这张娇柔的面庞便让他倒足了胃口,嫌恶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切成碎片:“天下怎么有你这么恶心的女人?”
无忧一身的热血刹时涌上的头顶,与眼前的人,大眼瞪小眼,杀人的心都有,脸色一沉,将他猛的推开,站起身,拽了杵在一边的十一郎就走。
十一郎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自己撞了闯,小脸煞白,瞅无忧一眼,又瞅开心一眼,埋着头,一声不敢出,像个木偶娃娃般,被无忧怎么拽,怎么走。
开心脸色愈加黑了下去,双手握了拳,飞快的绕到无忧身前,拦了他的去路:“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撞上了,就由不得你胡来。”
无忧仰头瞪着他,脸上阴晴不定,手也是将拳头握了又握,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能不再装柔弱,狠狠揍他一顿:“姓白的,我数三声,你不在我面前消失,今晚上你就等着给我暖床。”
“你是在痴人说梦。”他‘哧’的一声,眉间碎发轻摇,不羁的俊颜带着满满的讥诮。
“是不是痴人说梦,你尽管试试。”她现在占着兴宁的身份,那么这些男人就是她暂时的夫郎。
这些日子她只求太太平平的过,可以安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兴宁没本事拿捏住他们,那她代兴宁来管教他们。
他盯了她半响,眼里怒意化去,换上玩世不恭戏谑,晲了偷看着他们的十一郎一眼,低头凑到无忧耳边,将声音压的极低,吊儿郎当的道:“好啊,我就在你与太子大婚前,尝尝你的味道。”
无忧磨牙,冷冷一笑,想拿大婚来威胁她,做梦。
伸手攥了他胸前衣襟:“既然这样,也不用等晚上,你乖乖的给我滚回去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
他眼角微斜,视线带着厌恶扫过她身上宽大的衣裳,嘴角勾起,神态放荡不羁:“人虽然人恶心,脸蛋还是不错,就是不知这身衣裳下面的腰够不够细,身子骨够不够软?”
无忧暂时压下火气,将他的衣襟放开:“等我处理了昔了了,就来寻你,你有种别跑。”
“了了?”他一愣之后,飞快的睨了十一郎一眼,又回头望了望无忧要去的方向,挑起眉梢:“你这是要去了了那儿?”
正文 049 待人之道
无忧连话都懒得再跟他说,将他推开些:“让开…”
这次他竟没有与她为难,配合的让出道路,也不离开,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一副唯恐天次啊不乱的神色。
惜了了刚刚沐浴出来,深蓝色的衣袍领口微敞,露出修长的颈项,曲线柔美,就算是女子中也是难寻,丝缎一般的漆黑湿发凝着水珠,仅用发带松松挽着,随意垂落在肩膀一侧,越加衬得他肌光赛雪,如同凝脂暖玉。
薄薄的双唇艳红**滴,被水雾熏过的双颊微微透红,狭长微挑的桃花眼眸,半阖半睁,蒙了层薄烟浅雾,回眸间有媚意回转,只是淡淡一瞥就叫人酥了半边身子。
见无忧拽着十一郎径直撞进来,后面还跟了个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心,脸板了下去,谁也不招呼,自顾在香妃榻上斜靠了,端了身侧的茶杯,自斟自饮,把前来的三人直接透视了。
开心方才激起的那些怒气直接摔到爪哇国,食指搓着鼻子,立在门边上,身子一斜,庸庸懒懒的随意靠在了身边的门框上,等着好戏开场。
无忧带着一肚子气直冲而来,换成平时,这道风景自是赏心悦目,这时却给胸间燃着的怒火上添了把干柴。
压根就是个披着美人皮的魔鬼。
将十一郎拖拽着,直接丢在了惜了了面前,无视他那勾人心魄的美人脸,一手夺过他手中茶杯,一手拍桌案:“人有怪癖没有错,但把怪癖发展成变态,那可就不行了。”
惜了了端坐桌边,睨了十一郎一眼,若有所悟,再看抱了手臂依斜在门框上看热闹的开心,脸上红晕未退,腾起黑雾:“他的衣裳不是我解的。”
“当然不是你解的,如果是你解的,今天这理也不用说了,我直接把你给办了。”无忧眸子里迸着火星,瞪了一眼,笑嘻嘻看热闹的白开心,一把捞过十一郎:“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十一郎瞟了眼蹙眉睨着他的寥寥,揉着衣角,哪里敢出声。
他越是如此,无忧越认定,十一郎变成这样,是惜了了‘教导’有方,这件事说什么也得让他做出个交代,决不允许十一郎再这么被他祸害下去了,竖了眉,提高了些音量:“说啊。”
十一郎吓得一哆嗦,眼里包着的泪险些滚了出来。
白开心看到这里,更来了兴趣,扬声道:“十一郎,别怕,有啥说啥,有什么事,我给你兜着,板子落不到你屁股上。”
十一郎回头对他感激一睨。
开心挑挑眉,接着鼓励:“大胆说。”
对上无忧怒横过来的目光,勾了唇,略抬高下巴,挑衅一笑:“你是在找借口,多啃几口面前的美人?”
无忧咬牙,你就煽风点火,晚上有你好受的,蓦然朝他咧嘴笑了:“我现在更想把你给啃了。”吃他的心都有。
开心两眼往上一翻,一派不以为然,晃到香妃榻前,曲了一条腿坐上榻前搁茶盘的茶几,顺手翻了大腿边的茶杯,一边倒茶,一边笑笑然的瞅着无忧:“就凭你?”
无忧站着也没他坐着高,扬了脸:“就凭我,我一天还是你的夫人,你就得尽好你一天的职责,你从春gong学到几招。”
开心刚喝了口茶,一听‘春gong’二字,呛得喷了出来,搓着鼻子一阵的咳,狭长的眸子瞬间半窄,带了怒意,指了无忧:“你这丫头好意思跟我提这事,那些‘非礼勿视’的财神灶爷,怎么算?”
【oo0楠瓜头o】无忧打开他的手:“二两银子给你看财神灶爷,便宜你了。宫廷秘籍,想看啊?给钱,两千两一副,钱也不少。”
他瞪着眼前白莲花一般的少女,半晌,无语的一偏头,这副德性与那无赖的丫头倒是像极,还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难道那丫头是跟她才学成那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戏意:“感情你这三年,并没在山里,而是呆在了窑子里。”
无忧虽恼,脸上却堆了笑:“白开心,你爹来揍你了。”
开心脸色一变:“我警告你,不许叫我白开心,更不许提我爹。”
无忧脸上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