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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与君aa-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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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脸顿时红下脖子,又在这样的环境,生生噎得出不得声,也不再写字,直接掐他。
    他将她的小手握住,掌心中还残留着她指尖留下的骚痒,垂着眼睑,长睫掩去低低浅笑,心里又禁不住一叹,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却不能是他的枕边人。
    无忧面红耳赤,程妈妈只道她的脸是被气红的,身上更象是裹了冰,一阵一阵的冷,绝望的望向王妃,又指着香橙的事当真与不凡有关,好歹也能有些回转的余地。
    没一会儿功夫,巡逻的护院带到。
    正如先前所说,三队人巡过路口的时间,只差一盏茶功夫。
    他们确实看见了香橙吊着无忧前往‘寒梅冷香’,其中一队人也看见了香橙一个人回走向岔路口,却并没看见香橙身后跟着人。
    照这么看,香橙既然在岔路口来去过,那么掉钗子也不足为奇。
    她走到岔路口停留,已不到一盏茶功夫,就会被另一队人看见,然而看见她的,只得一队人。
    照程妈妈的说法,在那里将她杀死,再将尸体处理,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功夫。
    无忧以前只管杀人,从不管毁尸,这方便自然也没什么经验,不过光想想也不可能,听完,向王妃问道:“在娘看来,这府中谁有这么利索的身手?”
    王妃皱眉道:“这些功夫,杀人不难,但在三队人的眼皮下把尸体无声无息的弄走……”摇了摇头,“没有人有这本事。”
    不凡端了身侧茶水,轻啜了一口,仿佛这里说的是别人事,与他全然无关。
    无忧冷看向跪在地上的程妈妈,“你还有什么话说?”
    程妈妈面如死灰,但直觉香橙就是出事了,但照护院回话,确实想不出怎么能处理掉尸体,“可是那钗子……”
    无忧冷笑,“赶明,我在哪儿掉了支钗子,你们谁捡了,便可以回来给我办丧事。”
    程妈妈顿时哑了声,只剩下哆嗦的份。
    不凡眉头一皱,轻唤阻止她说下去,“无忧……”
    王妃脸一沉,搁下茶盅,“这丫头,刚刚行过笄礼,就把死啊死的挂嘴边上,我看你是想,把你母亲早些气死。”
    无忧不知是不是自己闹得过了头,闭了嘴,心里免不了有些慌乱。
    感到不凡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轻而柔,随着手背上传来的亲昵温柔的触感,无忧的心慢慢又定了下来,低声道:“女儿哪能有这个意思。”
    王妃怒气不消,接着呵斥道:“奴才妄自菲薄不凡,你自然生气,但她们总是奴才,你怎么能为了奴才将晦气往自己身上团?你自小就缺少阳气,要不然,我和你爹又哪能早早的给你定下这些个男儿,费尽的心力才算把你养到大。你不知体谅我们的这番苦心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口口声声的提那字?”
    她看着无忧垂眉低眼,换成一副乖巧的样子,想到以前宫里的那个,一点点大的时候,也就是这么个乖巧的样子,可惜才六岁,就没了。
    不由的看向不凡,眼眶一红,竟想落泪。
    无忧听着骂,心里却是暖暖的,以前在宫里,除了子言,哪有人在意她的生死,而姨娘只不过为了女儿说了个‘死’字,就能恼成这样,这何尝不是对女儿的爱?
    一时间胸腔里热潮翻涌,低声道:“女儿错了。”
    无忧感到不凡的手莫名的紧了些,眼角微斜,余光见他垂着的眼睫下闪过一抹阴寒森意,陡然一惊,再看却又什么也没看见,仿佛刚才只是一时的幻觉。
    王妃见她软了下去,叹了口气,也放缓了语气,“罢了,府中没有点规矩确实不行,你平时又是贪玩不管事的,府中上下事务,还得赖着不凡,这么一闹,下面的人还不知要嚼什么嘴根子。程妈妈是我的人,就更不能放纵,要不然下面背后有靠的人,个个有样学样,真没得管了。”
    说完,对候在门外道:“拉下去,打死为止,细细的打,别几棍子打死了,让存着他心的人都仔细看着,谁还敢捕风捉影的造谣生事,这就是下场。”
    程妈妈吓得面如缟纸,跪着上前,抱了王妃的小腿,“公主,您自打小,奴才就服侍着您,都三十来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才知错了,您就饶了奴才这回吧。”
    王妃也有些不忍,终是狠心道:“我就是念着你的这份忠心,才对你格外信任,你拿着我这份信任怙恩恃宠,我平时见没什么大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希望你自己知道分寸,哪知你竟连本带利,连主子都不看在眼里了,今天的事,也是你自己招来的,怨不得别人。”
    无忧不知换成以前,兴宁遇上这样的事,会如何处置,不凡说过程妈妈不过是条小鱼,没必要让她白白送了性命。
    但要放,也得放得巧妙,不能让姨娘再次起疑,正思索着怎么开口。
    
    163 了了有请
    
    不凡拉了无忧起身,道:“王妃,程妈妈知道错了,也就算了,这会儿把她打死了,我倒落下个估恩侍宠的骂名,何苦呢?”说完,抬了手,屈指在无忧面庞上轻轻的抚过,柔声道:“你认为呢?”
    无忧对她的亲昵举动是抵触的,但当着姨娘的面,却不敢露出痕迹,强行在脸上堆出欢愉的神情,在他的瞳仁上看见自己活脱脱花痴女的面容,肚子理把不凡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这人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是一肚子坏水,是他吃人家的豆腐,被吃豆腐的人还得装出极受用的样子。无忧纳闷的咬牙,又不得不装出对他的举动十分受用的样子,嘴里附和道:“你说算了就算了。”
    说完鸡皮从脚底心一直爬进头皮,无处不麻,强忍着不打哆嗦,对方瞳仁里映出的花痴相,跟着带了三分傻。
    她这副模样,落在王妃眼里,更认定她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左右都在不凡的掌控之中,心里却是暗暗欢喜。朝程妈妈递了个眼色。程妈妈也是个精明的,忙跪着向不凡和无忧靠近两步,一个劲的磕头谢恩。
    无忧杵在这儿,脸被不凡摩挲地快僵化,再呆下去,难保不露出马脚,装模作样的又训了几句,就向姨娘告辞离开。
    出了门,即时抱着胳膊,搓去身上还不断爬上的鸡皮疙瘩。
    不凡在她身后出来,不急不缓的走着,神情无恙。
    无忧回头睨他一眼,便多了分怒气,到了无人处,猛的转身。
    对他随着她停下,目光沉静,对上无忧的怒容,只是微微一笑,“你做得很好。”
    无忧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视他,“我警告过你,不要碰我。”
    不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没碰你啊。”
    “没碰?”无忧怒火冲天,他居然连姨娘都不顾忌,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你是说这叫碰吗?”
    不凡假意恍然大悟,又抬了手起来五抚她的脸,被无忧一巴掌拍开手,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以为……再深些,方为碰”
    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端庄的如泰山青松,可说出话却是混账之极。
    无忧哑然,以前一直以为他城府极深,那么言行也该是刻板那一类的,哪知道他竟这么无赖,又无耻的一面。
    “你真是……”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闭上眼睛,让自己略为淡定。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确认附近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谈话。
    重新睁眼,低声道:“我们这府中只求和平共处,我借力你的羽翼乘凉,也不会白占你便宜,你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做的,定会帮你做到。既然你打算要和长宁长相思守,而我也要去寻我那夫君。感情上你我各有归宿,人前要装,那是没办法,人后,不必再玩这些卿卿我我的把戏。”
    干脆一甩袖子,接着往前走。
    不凡唇边含着笑,仍跟在她后面。
    “别跟着我。”无忧感觉自己快被他气炸了。
    “我不是要跟着你,只是诱人代我传个话,话没带到,我不敢走。”
    “什么话?”
    “了了要你空了去一趟‘听雨轩’。”
    无忧本来想直接说‘没空’,一转念,想起那副画像明明就是长宁,可是长宁是南朝的公主,照公主的身份,就算是两相相争,沦为阶下囚,也不会是那般待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或许了了可以帮她解去这些迷惑。
    随口应了声,便向‘听雨轩’的方向走。
    不凡望着她急步离开的背影,眉头慢慢拧紧,听见身后有人走进,皱起的眉心一松,已是之前的淡然神态。
    “公子,凤止公子来了,在‘寒梅冷香’等候。”清儿在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下。
    不凡轻点了点头,领着清儿去了。
    风夹着丝丝清婉的箫声,起起伏伏,如绵绵细雨,又如飘飘而落的雪,说不尽的柔,抹不去的美。
    无忧听着不由一笑,他这萧吹得也美如其人。踏上台阶,便闻到淡淡茶香飘来,那香味清新的令她精神一爽。
    进了门,便见惜了了依坐在软榻上,墨色的长发在头顶挑起一缕,用白玉梳成压住,再用一条与衣裳同色的发带缠裹成一束,尽头绑着两粒浑圆的大东珠,与披散的如段发丝一同拢咋肩膀一侧,柔顺的垂了下去,衬得他那张如凝胎的面颊,毫无瑕疵。
    绣着繁花的墨蓝阔袖中探出的手指白如细瓷,持着玉箫,如同一泼散出来的水墨画,轻压着萧口的唇,却是鲜艳的红,再加上浓如墨画的长睫不时的轻颤,清新中却又透着骨子里出来的妩媚,除了绝色的美艳,更有万种的风情。
    榻上摆放着一个小茶几,几上茶烟袅袅。
    他抬眼见无忧站在门口,停下chui xiao,伸手去翻茶盅斟茶,“怎么不进来?”
    无忧眼角扫向他身侧的香炉。
    “没焚香。”惜了了不回头。
    无忧尴尬的咳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有前科,我也不用这么紧张。”
    大刺刺的到他对面坐下,捧了茶盅不饮,笑道:“你叫我来,不会是想接着上次的课?”
    惜了了飞快的看 了她一眼,与她目光一触就分,雪白的肌肤下透出了红。
    无忧也不敢把这个小毒物惹急了,视线回转,见他没被长发盖住的另一边肩膀上,衣领微敞,修长优美的颈项曲线延伸进衣领,雪肌深服,强烈的感官刺激,叫人很想接着往下看,又看不见,生生的欲得不得的you惑,喉咙莫名的干。
    非礼勿视……
    伸过手去,将他的衣领拉高,将他半露出来的锁骨一并遮了。
    惜了了迷惑的向她看来。
    无忧轻咳一声:“小心着凉。”
    “有地龙……不冷……”惜了了身体微微后缩。
    “我看着冷!”无忧瞪眼。
    “……”
    二人一阵沉默。
    无忧连喝了两盅茶,终于沉不住气,“你叫我来,做什么?”
    “你笈礼,他们都有礼物送你,我……没有东西可送。”惜了了捧着茶壶,大胆的抬眼正视向对面少女。
    无忧‘哈’一声笑,又见他一本正经,忍不住想逗逗他,伸手过去捏他的脸,“你这小狐狸,是天下最可爱的小东西,既然没东西送我,就把你自己送我算了……”话音刚落,见对面漂亮的狐狸眼里,升起一些异样的神色,异样中竟还有一些羞涩。
    突然想起上次说‘睡了’的事,喉咙顿时被卡住,不敢再与他开玩笑讪讪的笑 了笑,把手缩了回来,“我说笑的,你不用把自己送给我,我养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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