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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若别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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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色的眸子波光流转,就如同波斯猫的神秘,玄莳抬起头,睨向兀术,“使节所言极是,此事事关重大,朕一定会派人尽快处理的,希望辽王也能节哀顺变。”
  “多谢皇帝陛下对我王的关怀,兀术在此谢过,”兀术似乎对于玄莳的回答还算是满意,对着玄莳是深深的一揖,“那在下就与其他使节在使馆中共侯皇帝陛下的消息,希望能早日为蒙都王子报仇,将杀害他之人伏诛王法,告慰王子在天之灵。”
  “好,那就此说定了。”玄莳眉字间似是疲惫,眼圈下一重暗影,他扶着额,说道:“朕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使节还是现行告退吧,一旦有了消息,朕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那在下就告退了。”此行既然已经达到了想要的结果,兀术也不需要再与玄莳多做纠缠,也就干跪带着一行来的人退下了。
  玄莳倚在龙案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眼角的余光中再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衣角,深邃的眼眸中有散发出幽深明睿的光芒,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玩味的琢磨。
  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预想中的顺利,一步步,都如同他预想中的方向发展着,只除了一些细小的环节偏出了他所要的轨道——比如,云姒宓。
  思及此,玄莳不禁眉心一皱,太阳穴隐隐的发疼,即便是昨晚阴差阳错发生的,现在还能拖延一阵,但是所要付出的代价定然是不少的,北辽她是注定不能去了,但是留在京城,接下来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一想到此,他的头就更加疼的厉害。
  云姒宓,他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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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姒宓拖着一身的残破回到了南跨院,她脸上的泪痕早已被风吹干,她的脸上无波无澜,就如同一块千年寒冰一般,冻结了所有的情绪和心神,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漠然与空洞。这就是离儿第一眼看见云姒宓的时候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冰冷的毫无人气,与她以往认识的云姒宓完全不同,还有她身上凌乱不堪的衣物,青丝上隐约还有几根细草,这岂是她家郡主平日的作风。离儿站在云姒宓身前,一想问着昨晚一夜她去了哪里,一边担心此时此刻云姒宓到底遭受了什么,但是看着云奴虏一脸的霜冷漠然,话到了嘴边硬是吐不出半句,只是走过去,扶住云奴虑,呐呐喊了一句,“郡主……”
  这一声郡主,浅浅的,细细的,温柔的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小心而又关怀,云奴虑抬起空洞的眼眸看向离儿,顾盼神飞的眼中此时就如同一片荒漠,在离儿触碰她的一刹那,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就想要挣开,可是看着离儿眼中真心的关怀和担心,她的手终究没有把地挥开,云姒宓眼中一晃而过软弱,她别过头,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脆弱隐在黑暗之中,“离儿,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氤氲的水气,在房间中慢慢的滋生着,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云姒宓坐在浴桶之中,隐在迷雾深处,眼眸不知是因为这水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湿雾雾的,像极了春日清晨的露珠,睫毛一个轻颤,上面的露珠就落了一下来,房中此事只有云姒宓一个人,她把离儿支开了,叫她守在门外,因为她的自尊又如何能教人看到她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如玉的手臂上,雪白的香肩上,最多的是她的XX上,一朵朵红艳似草莓的痕迹,错综复杂的染在上面,就如同烙印般,将玄莳带给她的屈辱,不只烙在了身上,更是烙在了心底。
  在深深的绝望过后,云姒宓除了接受这个事实之外,已然无路可退,她现在要做的是如何面对眼前的残局一个不贞的自己,还能再披上嫁衣去做和亲的筹码吗?
  如水的双眸在一刹那间划过一丝冷厉,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当做昨夜之事根本没有发生过,然后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和亲之日地到来,坐上车鸾,去做蒙罗王子的新娘,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杀出一条血路,然后笑看着这个玄家的大胤在她眼前改朝换代,还有一条……那就是用自己的昨夜贞操的代价换得留在大胤的机会,却是留在玄莳身边,在这个后宫中折辱自己一这条路无疑是死路,莫说她不愿,即便是她的父王也不会同意的,因为他们注定是敌人,将自己交付给玄莳,就等于给自己的人生彻底的毁了。
  云姒宓冷冷一笑,这笑中带着冷冽的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别人。
  她的人生早就开始毁了,从玄昕爱上别人的那刻起,她的堡垒就在一点点的剥蚀,然后是昨晚与玄莳的那个错误,她的堡垒在一夜之间倒塌,支离破碎的心,残破不堪的身躯,她还有什么完整的,云姒宓缩在浴桶之中,紧紧的将自己环抱在怀中,她的身体在叫嚣着,每一寸的一都在提醒着她的疼痛,热水再热,她仍旧觉得冰冷,是刺骨的冰凉,就如同寒冬腊月里身处在冰天雪地之中,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云姒宓咬紧牙关,不教口中的哽咽声逸出来,如果她的一生注定要被玄家的男人践踏,那么他们就必须付出代价,以整个江山为代价,这一刻,云姒宓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就是不惜任何代价的,只要是能利用的,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用着,只要她能复仇,只要她能将这个江山握在手中。
  往日的秋水明眸在这一刹那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为了心中的恨孤注一掷的决心,是不惜任何代价的决绝,这一刻,她抛弃了所有,也掏空了所有,这有一身的妖娆和恨意。
  云姒宓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妖娆的身躯隐在薄雾之中,隐约可见婀娜的曲线,她无视于身上传来的疼痛,也不去管那斑驳的吻痕,一件件将衣服穿上去,动作缓慢而细致,优雅一如往昔。
  她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优雅高挑的身姿盈盈走过,打开门,耀眼灿烂的阳光泻满了整个屋子。一时间,她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浅浅一层如玉般的光泽。
  离儿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优雅如昨的郡主,美丽的容颜,水嫩的XX上淡淡的嫣红,不点而朱的菱唇,婉约端庄的笑容,只需一眼就能夺走人的心魂。
  郡主似乎变得更美了,她的美丽之中多了一种教人沉沦的东西,就像是毒一样,教人XX,甘愿死在其中。
  “郡主,刚才太后娘娘派人来了,说是太后传你过去。”
  云姒宓坐在梳妆台前,眼神一顿,“那你是怎么说的?”
  “奴婢见来的人不是太后身边的成公公,只是一边的宫女,想着不是很要紧,所以只是说郡主现在在沐浴,一时赶不过去,要稍等片刻。”
  云姒宓唇角一勾,笑了,似乎是很满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梳妆吧,待会要去觐见太后。
  她口中说的轻松,但是心中也有了三分的了然,太后会在此时此刻教她去,其原由可想而知。
  离儿走过去,站在云姒宓的身后,拿起象牙的梳子,在水中蘸了一蘸,从乌黑浓密的发丝间轻滑而下,柔柔,又细细。
  镜中的美人,唇边挂着玩味的笑意,等待着这一场汹涌而来。
  三十一 世事两全人为难
  云姒宓进到太后殿中的时候,除了伺候在一旁的成林和几个心腹宫女太监之外,屋子里只有玉明若侍候在一旁,她跪在地上,问安道:“太后娘娘万福。”
  “原来是宓儿来了啊。”太后喝了口茶,也没叫她免礼,而是对着身边的玉明若道:“明若啊,前日里你做的那道碧水清藕哀家很是喜欢,你今日就再去做一次吧,反正哀家也有宓儿陪着,你就带着芳云他们去打个下手,顺便也教教她,要不然以后你出宫了,哀家可就再也吃不到了。”
  太后这么说的意思很明白,分明是想支开玉明若,这点她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还跪在那里的云姒宓,心中惦记起昨夜发生的事,颇有些不自在,走了反倒是自在。
  “好,明若这就去给太后娘娘做。”玉明若笑着应了,起身便带着几个宫女们下去了。
  眼看着玉明若的身影走出屋中,太后才回过头给成林使了一个眼色,道:“你也出去吧,给哀家在门外看着,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再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
  此时,屋子里便只剩下太后和云姒宓。
  云姒宓跪在地上,从头到尾都只是低垂臻首,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连眉头都不动一下,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婉约的笑容,秉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知道哀家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抚着茶杯,太后淡扫了一眼云姒宓,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声音中多了几分的威仪,少了平日里一贯的亲切和慈和。
  云姒宓心下一突,深知太后话里有话,不敢随意搭腔,心中斟酌了一下,口中才不疾不徐的说道,“臣女愚昧,不知太后圣意,也不敢妄加揣测,还请太后娘娘示下。”她的声音平缓,显得很是沉得住气,始终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宓儿若是愚昧,怕是天下都没有明白人了。”太后笑了笑,似乎是意有所指,手指在茶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圈,教人猜不透她的心思,而云姒宓只能这样一直的跪着,默然聆听着,“云王倒是将你调教的好,希望你母亲在天之灵也能感到安慰。”
  她的语气温和,教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像被人扼住了脖子般,透不过气。
  没有想到太后竟然绕开话题,调转到她母亲身上,云姒宓微微一愕,抬起头,一双美目正好看尽太后的眼中,“太后过奖了,臣女不过是一个愚女子,也不曾好好侍奉过娘亲,黄泉之下,何有颜面得见慈颜。”
  太后搁下手中的茶杯,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云姒宓身边,对着她仰起的脸,迎面就是一巴掌,突如其来,出手之快教人措不及防,只能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太后这一手打得极重,毫不留情,如玉的娇颜一下子就赫然多了一个五指印,明晃晃的,触目惊心。云姒宓依旧是直挺挺的跪着,脸上虽然已没了笑意,但是却也不曾软弱过半分,眼中一滴泪都不曾滑落,手也不去触摸脸上的伤处,只是仰着脸,将那个五指印赫然呈现,毫无顾忌地看着太后,倔强的,仿佛是在说,即使太后还想要再打下来,她也丝毫不会闪躲。
  太后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云姒宓,凤眸中一片严肃和……恨铁不成钢的憾恨,“你确实是无颜去见你的母亲,她若是泉下有知,竟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忠不义的女儿,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听的太后如此说,云姒宓目光一软,眼神不禁流露出三分濡慕之思,咬着唇,半天才说了一句,“臣女不知太后到底是想说些什么,若是臣女有错,还请太后娘娘责个二三,臣女必然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是逝者已矣,请太后念在与亡母身前相交的份上,就不要再打扰她的安宁了。”
  云姒宓说到最后才有了一些隐约的哽咽,动情处听得太后也有些心软,太后转过身,坐回到榻上,手交握在大腿上,脸上恢复了几分温和,“百善孝为先,你既然还知道孝,那就并非无可救药。”太后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旋即,话锋一转,“忠孝礼仪廉耻,而你除了一个孝字却是不忠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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