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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若别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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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挺直鼻梁红锐薄唇,搭配的几近完美。
  一笑,倾人城。
  二笑,倾人国。
  可惜,他——却是个男子。一个男儿容貌如此,连女子亦要自愧不如。
  “我怎么了,你居然问我怎么了?”说罢,拍桌大笑,俯仰间,留下眼角一片晶莹。
  玄昕微微一愣,看着玉明彝的目光有些无奈,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半晌才叹道,“你若不喜欢凤衣的舞,只管说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今日是你的生辰,理当开怀才是。”
  说罢,起身,走到玉明彝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顺势想将他按回到座位上。
  没想到,玉明彝偏是不应,眼中的泪顺着脸颊留下,晕出一道弧线,他挥开玄昕的手,硬声硬气道:“我何止是不喜欢她的舞,就凭他勾栏女子又哪里值得我喜欢来着。”转而又讽刺的看着玄昕,唇角漾着
  邪肆诡异的笑,“你以为我不知你们俩的风流韵事吗。好个独占花魁的静安王啊,千金难买一舞的京城第一舞姬也愿意亲自来王府为你献艺,果然是魅力无穷啊。”
  玄昕皱眉,这种话要是出自旁人之口,那人怕是要遭殃了,但是那人是玉明彝,他也只得忍耐。“阿彝,你想多了。我与凤衣不是你想的样子。她今日来也是为了你的生辰做表演而已。”
  “为我?恐怕是为你吧。你真当我不知你是她的入幕之宾,子恒啊子恒,你说今日是我的生辰应当开怀,可是却用她如此伤我,你教我情何以堪?”
  “阿彝,你醉了。我叫下人扶你回去休息。”玄昕扳转过他的肩头,扶住他道。
  “不,我没醉。”玉明彝猛地抓住玄昕的手臂,将彼此的距离再拉近一步,“子恒是我的,子恒最关心、最在意的人一直是我,只能是我,!我不要任何人出现在我们之间来打扰我们!不许,我绝对不许!”神态几近痴狂。
  玄昕被他的话一惊,不由岔了神,整个人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你是我弟弟,一直都是,以前我们怎么样,今后也是如此,是永远不会变的。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即便你我各自娶妻生子,也没有人能动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玄昕这话说的光明正大,听在旁人耳里亦是为人兄长的楷模,但是那些旁人显然不包括玉明彝。
  “你把我当弟弟?”玉明彝怒极反笑,妖冶的容颜愈发动人心魄,“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把你当哥哥。”玉明彝趁玄昕一瞬间的分神,猛地上前一步,扶住玄昕的后脑压向自己,突然吻了上去,不是浅尝辄止,不是逢场作戏,而是一个包含了他所有的感情,浓烈到让人窒息的吻,玄昕被吻得措不及防,一个惊呼刚好就让玉明彝有了将舌头伸进他口腔的机会,他趁势而追,但是这时候的玄昕已经反应过来了,只见他猝不及防的推开玉明彝,仓皇间力道多用了几分,推的玉明彝踉跄往回退了好几步。
  玉明彝倒也不恼,漂亮的眼睛因方才哭过而透着迷蒙,似乎沾着雾气,湿而水润,因为亲吻而发红的容色充满着魅惑和风情,邪肆的笑容顺着唇角的血丝蔓延开来,似一株绝望怒放的凌霄花,“你说,你现在还把我当成兄弟吗?”
  玄昕喘着粗气,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玉明彝,眼里充满震惊与不可思议,还有难以言表的心痛,“阿彝,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这又是何苦呢?你说我是为了什么。你当我不想像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娇妻美妾,传宗接代,可是我的心说办不到!它说办不到!你教教我,我又能如何!”玉明彝抬头痴痴望着这个十多年一直悬在自己心头生根发芽的男人,绝美的容颜盛满哀伤与凄绝,止了的泪又开始流淌,黑曜石的眼睛带着迷离的光芒,“子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年我7岁,你12岁,我父亲带我进宫参加皇上的赏花会,可是我贪玩,竟然走丢了,还爬到树上下不来了,是你发现我的。你就站在那桃花树下,对我伸出手,那一瞬间,你在我心里高大的像一个神,看着你的眼睛我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也不去想你只是我刚认识的连姓名都不知的陌生人。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放开你的手,”玉明彝的眼睛充满柔情,一步步坚定的走到玄昕面前,将玄昕抱住,“子恒,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玄昕沉默的任玉明彝抱着,眼神从玉明彝的发顶一直凝视到天边西陲的月亮,心里闷闷的,有一种痛在蔓延,在肆无忌惮的叫嚣,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让它在肚肠间溃烂无迹,那双手就垂在那里,几度抬起复有落下,玄昕在心里默默对玉明彝说了一句对不起,才慢慢将玉明彝从胸前推开,
  “阿彝,你是真的醉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醉?你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承认。”玉明彝看着玄昕的目光,充满了受伤的意味,“你现在终于是看轻了我,你要我走直说便是了,何必找借口呢。”玉明彝羞愤难当,一手将桌案上的器皿挥到地上,弄得满地都是,好不凌乱。可是见玄昕还是那副沉默的神色,心里愈发苦楚,索性扔下他就走了。书香门第
  阿彝啊阿彝,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啊?
  玄昕黯然的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执过酒壶,再次将玉杯注满,他将杯凑进唇边,恍惚间,数滴酒液洒下,直落在他纤尘不染的纯白衣襟上,尽显落寞与清冷。
  他本就是如此,外人只道他君子温文如玉,其实他对任何都疏离而有戒心,是从不轻易让人走进心里去的,只有阿彝,那个精灵般的少年才是他这么多年权利倾轧里难能可贵的欢乐。可是如今连这仅有的欢乐也快要离他而去了。
  酒至微熏,玄昕静默地倚靠在座椅上,那一双眼晴亮如明珠,闪着幽寒的光芒,心中已是痛到了极致,反而愈加麻木冷淡。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字伤人啊。
  玉明若在心中幽幽一叹,也不知是在说谁。灵光一收,那面水镜又变得和平常铜镜一般无二。
  “方才不吝水漾借我宝镜一用,如今完璧归赵。在下不胜感激。”玉明若收起心中的遐思,脸上的微笑温和而悠远。
  “姐姐真是客气了,能帮姐姐的忙才是水漾天大的福气。”水漾顺势接过水镜,法力一收就将水镜变得无踪。“如果姐姐真是要谢我,不如就将姐姐的名讳告诉于我,可好?”她就偏不相信她今日会探不出这个女人的底来。
  “既然妹妹坚持,我也不好多做推脱。我叫玉明若。”
  玉明若?这个名字好陌生啊,水漾敢发誓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六界中有这样一个高人存在。水漾悻悻然的福身,“今日能遇见姐姐实在有幸,可惜水漾有事,不便久留,今日就此别过,望姐姐原谅。”
  “无妨。”玉明若从容一笑,半点没有强留的意思。
  看着水漾翻身下湖,她复有折回到亭中,悠闲地抚弄着盘中的云子,看着落日光芒,徐徐洒下,投在白玉般的云子之上,折射出缤纷点点,她唇角微勾,淡淡地露出笑容。
  ☆、第三十章  一缄书札藏何事 (3656字)
  玄昕随引路太监走进养心殿的时候,玄莳穿着一身宽广的明黄色袍子,嵌宝紫金冠束发,宽衣广袖,竟有几分儒雅,显得更加清俊。只是在他那双眼睛里,却隐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东西,一眼望去,仿佛一个玄黑的无底的洞,将人的灵魂都要吸进去。
  此刻他懒懒地坐在黄金龙椅上,一双比女子还要柔嫩洗滑的手指意态悠闲掀起龙凤雕纹的青花瓷盖,优雅地在空气中划一个弧度,盖沿在杯口轻碰了几下,微微摇着头啜了一小口。
  “微臣参见皇上。”
  “皇叔请起,赐坐。”玄莳抬头望着玄昕,微微笑道:“听说这阵子皇叔病的不轻,如今可是大好了?”
  “谢皇上关怀,臣蒙陛下庇护,得赐良药,如今已是药到病除,皇上日理万机,还让皇上挂怀真是微臣的过错。”
  “十七皇叔这话说的就太过生分了。朕与皇叔都是皇室中人,一荣俱荣,相互扶持照顾自然是应该的,何况病的又是皇叔你,朕怎能不忧心呢。”这话说的是在情在理,可是在玄昕的耳里却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皇上折杀微臣了,区区臣下岂可与帝王相提并论。”
  “皇叔实在是太过谦虚了,这大胤谁人不知你的才华横溢。皇叔只修养了半月,朕龙案上的折子又何止高了一层。”
  “那皇上真是辛苦了,切莫为了国事而累坏了龙体。微臣相信,凭皇上的英明神武,这些事自然会迎刃而解的。”
  “朕虽是天子,但是到底也是人,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以父王才会托付皇叔好生照顾朕这个侄儿啊。”
  “那不知皇上今日传微臣来到底有何要事?”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玄昕也不好再与皇上打太极了,毕竟先皇于己有恩,即便他多么想置身事外也不能有负先皇的嘱托。
  “皇叔真是关怀朕啊。”玄莳笑意盎然,只是那笑映在幽深的眸子里,似有若无,透着邪气的味道。“小路子,去将案上的那本折子递给皇叔瞧瞧。”
  玄昕安然的接过太监手中递来的奏章,一笔笔铁画银钩赫然入目,即使不看署名也知出自何人手笔。全篇洋洋洒洒,半分不见犹豫,终归只是一个字——
  允。
  她云姒宓允了蒙罗王子的婚。
  更确切的说是,他云王的女儿明大义,为家国,愿以一己红颜之身求取大胤百姓福祉。
  玄昕的唇角不可自抑的流泻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好个深明大义的云郡主,
  好个教女有方的云王。
  这出戏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玄昕收敛住脸上的表情,一顿,又是那个静态安然的静安王了,心中所想半点不露。他将奏章交还给在一边候着的小路子。道:
  “微臣恭喜皇上。”
  “喜从何来?”
  “云郡主既然能如此深明大义,愿意只身远嫁他国,与蒙罗王子成就一段美好良缘,自然是有益于两国边境安稳。这难道不是大喜?”
  “皇叔真是不解风情啊,那云郡主若是听见你今日的这番话,怕是要芳心哭碎了。”
  “皇上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微臣与云郡主不过一面之缘,何来如此说法。还请皇上慎言,切莫坏了郡主的闺誉。”
  “呵呵,倒是朕孟浪了。”玄昕也不生气,眼中的趣味却是增了三分,“可是朕却听说云郡主对皇叔你是一见钟情,亲睐有加。朕当日给她那个权力亦是希望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芳心有托。谁想这云郡主一个女子竟是如此大义,实在是可惜啊。”玄莳叹息连连,声真意切,抬手支额,好不后悔,看得玄昕脸色一阵发黑,可是玄莳似乎嫌他脸色还不够有趣似得,末了又加了一句,“皇叔,你说呢?”
  玄昕假咳了几声,道:“皇上,谣言止于智者,这等诽谤言辞岂可听信。那蒙罗王子声名在外,云郡主定是仰慕非常,才愿意下嫁的,如此天赐良缘,郎才女貌的佳话哪里来的可惜啊。”玄昕闭口不谈自己,就事论事,半点把柄不落于旁人。
  “那倒是朕疏忽了。”玄莳也不与玄昕在此事上多做纠缠,继而道:“那皇叔认为这场和亲于我大胤有益无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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