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离-第1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做到沈锦陵今时今日的位置,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会贸贸然就带着人马回来。而且北辽军可不是吃素的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退了。难道说是……北辽那边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与皇上那边联手唱了一出双簧来迷惑他们?这么一想.事情就完全说得通了。她早就说过,北辽那边的人都是一群狼,一旦他们找到机会就会毫不犹疑的伸出他们的爪子将人扑倒,反咬一口.可是父王最后还是信了他们,现在恐怕是悔之晚矣了。她眼神一厉,也没有时间再自怨自艾,忽然想起了她父王,说道:“那我父王呢,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津阖回想了一下,“你父王一开始就没有在外面指挥人马,不过我出长乐宫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身影,他走的东南方向,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东南方向……”云姒宓凝着眉,口中低低呢喃,想着他父王会去东南方向的哪一个地方,脑海中俨然成就了一副皇宫地图,她把东南方向的宫殿都在脑海里细细数了一遍,忽然福至心灵,“我知道了,我父王一定是去了御书房。皇上一般下朝之后都会去那里,今日肯定也不会例外,他肯定是去找皇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父王,然后再一起出宫?”津阖直觉这个方法行不通,不是他不想救云王,而是紧要关头,他能救得只有4一个,而且云王现在人还待在御书房之中,结果无非只有两个,要嘛是被皇上所擒.要嘛就是他将皇上拿住,正好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云儿,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上离开。”
“津阖,你放心,我的脑子现在比什么时侯都要来得清醒,所以我是不会去做什么傻事的。”云姒宓唇角一勾,早已没了方才的慌乱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诡异的神色,“我们是要去御书房,不过不只是找我父王,还有皇上,如果静安王在的话,事情就更加的顺利了。”
说着,她的目光看着玉明若,笑得意味深长。
玉明若觉察到到她的视线,眼神一凛,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故而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防备。
云姒宓走到她身边,轻笑道:“玉姐姐.别这么看着我啊。看在我这么照顾你的份上,我想,你会好好报答我的。”
听她喊得那么亲切,可玉明若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想带你去见一下皇上,听你说几句话而已。这等举手之劳,我想你是不会反对的。”
“你是想要用我去威胁皇上?”玉明若不傻,相反她很聪明,听着他们方才的对话,一下子明白了关节所在,她的神情颇不以为然,“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皇上是不会和你们妥协的。去了也是白去。”
“你也别妄自菲薄,我相信就凭着你的这张脸,对我们肯定是大有裨益的。”云姒宓的眼晴还是红红的,但是她眼中折射出的光芒足以覆盖一切,“津阖,带上她,我们一起去御书房。”书香门第
玉明若想要挣扎,可是身上的软经散还没有完全散去,即使是散去了,也抵不住津阖的力道。她无奈,只能停止挣扎,免得再耗费力气,但是她在心里却已经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五十二 在你怀里幸福死去
“看来我的玉姐姐,想要她的人似乎不少啊。”慢慢的沉吟,她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分明是想要吊眼前这两个人的胃口。物以稀为贵,客人的胃口被吊得进高,能交易的东西就越多。云姒宓在心中冷笑一声,她就不信他们会不妥协。也不枉费她机关算尽,将玉明若好不容易生擒到手。
玄昕冷着神色,知道现在紧要的是从云姒宓手中将阿若换回来,即使心中不甘愿,还是硬着声音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云姒宓一笑,媚眼如丝,“静安王果然是个爽快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还是一如住昔啊。不过,你架着我父王的脖子来和我谈事,不觉得失礼了吗?”
知道云姒宓不是个小角色,就是掐住了玄昕的软肋,漫天要价。知道他心里惦记着玉明若,玄莳自然也没有理由拦着,但是他是皇帝,好歹还是他说了算,自己心里也不想赔上玉明若,但是你不能就将这么大的哑巴亏吃下,他拦下玄昕,开口道:“来而不住非礼也,云妹妹身边的那把刀是否也太过晃人眼了吧。”
两个都是平日里老于算计的主,斗心眼是一等一的高手,口中说的都是软话,却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玄莳是摆明了告诉云姒宓,想要他放云安岳,就要她也放了玉明若。这是他最大的底线,否则到时侯他们狮子大开口,他还有什么筹码好说。
云姒宓可也没这么好糊弄,现在他们手中的玉明若俨然就是他们的护身符,一旦交出了她,他们能否走出皇宫还是一个未知数,她才不会傻傻的真以为玄莳说放了她父王就真的放了。“皇上,这宫里祸事多,方才外面还喊打喊杀的,没一个防身的,我哪敢随便乱走动啊。”
她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分明是意有所指,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保证,她绝对不会和他们妥协的。反正现在时间他们耗得起,可是玉明若却耗不起,她脖子上还流着血,必须快点包扎才行,否则时间一长,谁也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沈锦陵只能在后面干着急,这个云王的重要性他是明白的,虽然他今日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被擒住了,但是他在朝中和地方的势力盘根错节,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旦放虎归山,他日再卷土重来必然是大患。所以是断断不能够放过他的。可是玉明若的性命也是紧要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沈锦陵眼中紧盯着津阖的手上的刀,心里在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出奇制胜,从他手里将玉明若劫回来。偏偏津阖防的滴水不漏,眼神极为戒备,让他一点下手的余地也没有。而且那眼中的冷光一闪一闪的,只怕自己一动手,还没有触到汐儿,他手上的那把刀又要见血了。他现在一看到汐儿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就觉得触目惊心,每看一眼,心里就抽抽的疼。
沈锦陵无奈,只得向玄莳摇了摇头,暗示他自己没办法将玉明若救出来。没有九成的把握,这个头他是绝对不会点的。
玄莳抿着唇,看了一眼身边的玄昕,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商量着,他的意思就是希望玄昕能够一切从大局出发,稍微做一些妥协,但是被玄昕给瞪了回来。玄莳脖子一缩,太阳穴也是一抽抽的疼,可这种场面他也不能揉两下有失身份,只得干咳了一声,脸上还是挂着千年不变的笑,“宫里哪会不安全,云妹妹帕是多心了吧。联保证,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将你送回去的。”
送回去?送到哪里去?是送到刑部大牢,还是直接送到法场去?玄莳的保证如果能信得话,母猪都能上树了。云姒宓这会子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扮猪吃老虎的皇帝,单论狡诈,绝对是个中高手,连自己也被他摆了一道。她也懒得再与玄莳多说废话,直接撂下狠话,“皇上,咱们还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用再兜圈子了。我反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可是玉姐姐不一样,眼瞅就要做静安王纪了,现在红颜薄命,香消玉殒的话,指不定多少人要遗憾终生了。”
她故意把话说得暖昧,眼神瞄了一眼玄昕,又把目光瞥到了沈锦陵身上,最后才正眼者向玄莳,“玉姐姐的脖子上的伤虽然是轻伤,如果你再不放我父王,到时候耽误了她治伤,出了什么事,这责任就恕我不能承担了。“
玄莳冷笑,清俊眉目中一派安闲轻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不朕礼尚住来,也去云王脖子上来一刀,就怕联不知轻重,没有你身边那位的功夫好,伤了他的要害就不好了。”
你手上玉明若,他手上还有云安岳,两个人手上筹码都是一样的,她凭什么叫自己妥协。
云姒宓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一听玄莳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玩味,“我早说了,如今我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今日走不出这个地方,最后都是一个死,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大可在我父王身上划刀子试试,你划一刀,我就在她身上也割一刀,从头到脚,就可惜了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了。”
云姒宓抬起手,故意在玉明若脸上摸了一把,玉明若被津阖硬扣着,挣扎不开,只得皱着眉头任云姒宓胡来。所幸云姒宓只是碰了一下就撤了手。
知道云姒宓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她下毒,杀人,哪样不会,死在她手上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了,玄昕岂会相信她不言出必行,也顾不得玄莳的反对,沉着声音道:“好,我答应先放你父王,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再伤害阿若。”
云姒宓抢在玄莳前面出声,乘机将事恃铁扳钉钉了,容不得他们再反悔。“好!我就说静安王是个情痴之人,怜香惜玉,自然是舍不得心上人受半分苦楚的。那就请王爷先吧。”
她眼角斜看着玉明若,当说到心上人的时候,嘴边的笑是说不出的嘲讽。看在玉明若眼中是说不出的心酸和气苦。
“你!”玄莳气得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虽说做侄子的这样瞪自家的叔叔甚是不该,但是他气的是玄昕这会子竟然这么沉不起,居然半点都不和自己商量.临阵泄自己的底气。身后的衣角被太后拉了拉,他看了一眼太后,见她对自己摇摇头,只得将这股乎气忍下,当然也不会尽力争取自己的利益,“既然我们答应了要将你父王送回去,那云妹妹的诚意要什么时候才肯拿出来呢?”
既然事情已经失去了先机,玄莳除了尽力挽救,减少损失之外,也别无他法。总之,他不能吃半点的亏。
“我的诚意自然是会送上来的,但是也得先看了皇上的诚意之后,让我们安然的出了宫,我才能给。否则到时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云姒宓今天来,就是要带着他父亲平平安安的出宫去的,否则她大可让津阖带着她直接出宫,也用不着费这般的周折来御书房。
当然云王也不必指望她有多大的孝心,从他打算将她嫁到北辽的时侯,她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父女情分也早就被耗光了。今日来,不过是还在贪图他手中的势力罢了。没有她父王,她出去以后,除了躲躲藏藏一辈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出路了,可是若是借着父王残余的势力再搏上一搏,还是有希望的。
玄莳气得暗自咬牙,这个云姒宓倒是和自己天生一样的脾性,今天他算是遇上对手了。奈何人家是不怕死的主,可是自己这边就有两个舍不得的。别以为他看不出沈锦陵的心思,那两只眼晴直勾勾的看着玉明若,担忧,焦急,全都写在脸上了,和他的皇叔一个样。
玄莳回过头,对着云安岳讥讽道:“云王好歹也是一世英雄,如个竟然沦落到用一个女子相挟来换得性命,传出去,怕是英名尽丧吧。”
云安岳被李迁挟持着,脸上仍旧是从容不迫的镇定,对玄莳的激将法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名声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夫听了一辈子,也听厌了,早看透了,这世上,就自己的命最矜贵。”他眼了一眼玉明若脖子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