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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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计无语。
“你爱我吗?我爱你。”秋莎将脸贴向印计的胸膛。
印计将秋莎抱住,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唇:“喜欢你,但我说不清是不是爱。”
秋莎翻过身,将脸温暖地贴向印计的脸,一会儿将脸紧紧地贴着,一会儿让泪水流向他的脸庞,一会儿轻轻地用柔软的舌尖舔着他的睫毛……
“计,你躺着,我去给你做饭。”她吻了吻他的唇,边下床边说:“中午了。”
秋莎做好饭,将一条崭新的纯棉毛巾放到浴室,又找出一支新的牙刷,将浅蓝色的塑料杯盛满温水,挤好牙膏,将牙刷横放在杯上,她去卧室。“计,牙刷牙膏都给你备好了,毛巾用那新的,快去洗一下,吃饭。”印计走进浴室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感动涌上他的心田:这一辈子,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秋莎走进客厅,才发现忘了给印计拿拖鞋。正在感动之中的印计见秋莎送拖鞋进来,一把将秋莎揽在怀里,热烈而深情地吻着……
“你,为什么爱我?”印计用火辣辣的目光询问。
“我不知道。早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不找做药的,不知为什么又爱上了你。”秋莎甜甜地答。
印计突然想起秋莎要买车,问道:“想好了吗?买什么车?”
“有个方向,想听你的意见。”
“什么价位?”
“十二三万的样子。”
“包括上牌在内吗?”
“净价。”她搂着印计的脖子吻了一下他的唇说。
“马自达323,两厢凯越,两厢福克斯,两厢骐达,都适合你这样漂亮的现代女性开。”
“我喜欢凯越,两厢的。”
“红色的,最有运动感,样子也很好看,品牌也不错。”
“知我者,印计也。我也相中了。”她抱着印计狂吻,两个人的头慢慢地低过浴缸的上沿。
吃饭的时候,秋莎说:“今天太累了,明天再去买车算了,你吃完以后睡一觉吧。”
印计抬头望了一眼墙上富有艺术气息的S型挂钟说:“吃完就去吧,现在才两点不到。”他往秋莎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我明天要接待凤化来的药剂科主任。”
“好,那我开你的车去,你开我的车回来。”
“想好了吗,上个什么牌?”
印计有交警方面的关系,可以拿到好车牌,秋莎知道,但她说:“不麻烦别人了,我已经请人给我定了普通车牌,尾数为……我……爱……你(520)。”(敬请关注《绿处方》……24)
(连载24)近几年来,随着部分代理商拼命地抬高给医生的处方回扣,医生的胃口越来越大,对代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医生不但是买手机、手表时叫代表去买单,而且连孩子上学的费用、学开车的学费,都去找代表。医药代表过着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日子,心里所遭受的压力,使得不少代表都患上了不同的抑郁与焦虑症,安定(抗失眠药)与乐友(抗抑郁焦虑药)等药物成为一些代表的必备药。
难得一个阳光灿烂的春日,难得这一天没有外地的医生、主任、领导们要来杭海。郝美玉和张红军、王虎吃过早饭就踏上了踏青的道路。
“你家有多少人?”张红军虽然和郝美玉同住一室,今天可是借着太阳的胆子,查起了户口。
郝美玉将车子快蹬两下,和他并行骑车:“四个……妈妈、哥哥、嫂嫂。”
“嫂子对你好吗?”
郝美玉的眼前,闪电般浮上嫂子、哥哥、母亲的身影。春节相见,她带回去11000元钱给哥哥。嫂子一个劲地推脱:“妹啊,钱你留着,在外头用钱的地方多,今后俺娃需要钱时再找你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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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说:“这些年来,我上学的每一分钱,不都是你们东拼西凑给我弄的?”
“妹啊,那是俺应该的。”嫂子说。她知道嫂子有了身孕,走时还是将钱留在了家里。
郝美玉从回想中走出,说:“嫂子对我挺好的,像亲姐姐一样。”
“你妈呢?”
“比过去好多了。脸上有肉多了。”她突然想起母亲的那次车祸,她的话戛然而止。
“你……”张红军还想问,郝美玉打断道:“别总查我户口好不好?谈谈工作?”
“拜托!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不要谈工作!”王虎道。
当他们骑车来到白龙湾渡假村时,衣服已湿得差不多了。所谓渡假村,其实就是有围墙的一块地,地里有渡假村经营者种的蔬菜,有一口可供大家钓鱼用的池塘,有一幢融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的四层小楼,进大门的左侧有一座小小的土山,山上栽满了茶树。
如果是集体活动,包吃包玩一天一人100元,还可以带4斤活鱼回去。他们三个人自己带了报纸和扑克,只需到食堂点一个中餐就可以了。他们顺着右侧的斜坡而上,走过一排排梯田般的茶树,一个八角亭闯入眼帘。他们还没来得及走近八角亭,一个声音就从亭内飞了过来:“王虎,你来得太好了,三缺一。”
王虎一看,是自己的客户,中医药研究院的魏太白医生。他在心里喊道:“妈呀,想偷一天懒都不行!”
“魏老师好!”王虎和医生打过招呼就转过身对张红军说:“有多少干货,先统统的给‘皇军’献上。”
张红军打开钱夹数了数:“1200,你先大胆地输,不够,还有美女。”
郝美玉站在王虎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打业务牌没什么意思,一会就输了340。郝美玉对张红军说:“去看钓鱼去!”
郝美玉在鱼塘边傻傻地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溜到一边去拨印计的电话。她喃喃自语道:“讨厌鬼,不接电话。”
“中医附一搞得好紧张的,你听说了吗?”张红军见郝美玉回来,就说。
“听说那病人家属将医生捅了6刀。”
“我听别的医生说了,是捅了6刀,我还捐了款呢,每个代表400元。”那医院是他负责推广的。
“真的是医生治死的吗?”“那也不能全怪医生。那病人来的时候就快不行了,可急诊值班医生没见交钱坚决不开处方,还骂病人穷鬼,还说什么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何况进火葬场都要交钱……”
“说得没错,有病无钱莫进来。火葬场也没有免费的午餐。”郝美玉摊着手。
“问题是医生不能没口德!不收就不收吧还多嘴。那病人死在急诊大厅的凳子上,那儿子看父亲不行了,跑回去找一把杀猪刀来就把那医生捅了。”张红军语气沉重地说,“后来听说,那杀人犯是死者领养的孤儿,死者也是孤儿。”
郝美玉的心情随之滑向医院的狰狞:“我做的附一医院,有个患者没按时续费,医生坚决停掉了输液,只用廉价的老药维持,我亲眼看见病人抓着一把药往口里塞时,突然吐血,连药带血都喷了出来,白的药片变成红的,旁边病床上的床单也画了一幅红梅图……真的好寒心好可怕。看到那些看不起病的人,想到我们的药那么贵,我有时感到自己像个罪犯。”
“我真的搞不明白,医院到底是救人的地方,还是赚钱的地方?”张红军发表着感慨。
“你不是从那里赚钱吗?装糊涂!”
郝美玉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从包里掏出了英语书。她现在已清楚地知道,医药代表只能是她的过渡职业,她的位置应该在教学科研岗位。印计下午开车和秋莎去买车的时候,看到忘在车上的手机竟然显示有68个未接来电,吓了一跳,再一看号码只有5个不同,郝美玉的有47个未接。他搞不清郝美玉有什么急事,就打过去问想缓和气氛:“你们是不是三缺一?”“缺你个头!”
“谁啊?那么凶?”秋莎听得非常清楚,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就轻轻问。
“代表。”他握住话筒和秋莎说完,就松开盖着话筒的手指:“手机落车上了,现在才发现。”印计忙着解释完后说:“你们在哪里玩?”
“你来不来?来就告诉你。”
“实在没时间。玩得开心些。”他关上电话,秋莎朝他一笑。
郝美玉接完印计的电话以后,心情稍许好了些:“走,到山上看他们玩得怎么样了。”
八角亭那,每人的脚边,白色的快餐盒很疲惫地匍匐在地上,一个个咧着个大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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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军拍王虎的肩膀说:“子弹打光没?”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什么时候看我全军覆灭过?”他用手指弹着花花绿绿的扑克,指着拖拉机QQKK说:“多棒,这牌,不赢才怪呢。”他喊了一个55分得到了底牌权。
他埋完牌,数了数,QQKK拖拉机一斗,主牌上的对子可能就将别人的主牌全清光了,他有5对主,应该能清光所有人的主。手里唯一的副牌是方块A、K,如果走运的话,他可以得个大光。按20元底起计,如果打个大光的话,一把就能赢回来360元,可以又挺几把业务牌。张红军认为业务牌总数是要输的,但和普通医生没必要输得太惨。
他QQKK拖拉机一下去,没想到他的下家竟然就是一对主2连着一对副2,赢了他的拖拉机。敌方一把就拣了45分。紧接着,下家出一张方块A,紧接着出一对方块10,方块50分悉数被收。这么两下,王虎就被打了个小倒光了。下家说“算了,拣不到什么分了。”大家跟着丢牌,三分钟不到,他给每人40元。张红军打趣道:“牛皮吧?老师永远是老师,学着点儿。”一个医生应道:“学生不一定永远是学生哦,我们原先可也是学生哦。”
郝美玉看王虎数钱时手里不宽裕,就从自己包里数出六张说:“再给你600,输完没了。”
一医生笑道:“小王打得蛮好,应该没输吧。”
张红军对美玉道:“打三打哈,只有骏杰打得好,那小子简直是神算子,可他一般不打牌。”
这是一个杭海少有的冬天。人们怀着喜悦的心情,迎接着早到的第一场大雪。杭海是一座少有大雪光顾的城市,往年大多是淅淅沥沥的沙雪或雨加雪。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跳着优美的舞姿,唱着天堂般悦耳的歌声,纷纷降临杭海,去犒劳辛苦了一年的大地和大地上的生灵。
就在这样一个绝美的景象来临的前夜,两辆警车在靖宁县城碾碎着一个人的梦,不,准确地说是一家人、一群人的冬梦。
不管是谁,都有着一个美丽的魔幻般的梦想。人们面对的现实也许千姿百态千奇百怪,但人们珍存于生命的梦却大体相似:除了和富裕飞翔,就是和甜蜜赛跑;一切穷苦的梦、恐惧的梦,人们都将在时光中将它绞碎,最后甩向另一个世界,谁都看不见。
靖宁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张新志,就是在宾馆拥抱着一个13岁的幼女做着甜甜的梦的时候,被带上警车的。当警察要带张新志走的时候,女孩的话让在场的民警哭笑不得。她扯着警察的衣角指着床单上殷红的血迹说:“他答应给我们老板的三千块钱还没给呢!没有钱,我会挨打的!”张新志嫖娼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但人们很快就在雪的舒展中锁起了眉头。第一个紧锁眉头的就是医院药剂科雨主任:“如果是嫖娼,一般罚完款就会放回来的。再复杂的嫖娼案,找个律师都能轻松搞定,为什么张院长没有动静?”他有点着急,不知怎么办好。想来想去,只能找骏杰……几乎地球人都知道骏杰痛打黑光头的事,但知道骏杰的亲戚是公安厅副厅长的不多。当然,雨主任后来是从县公安局的朋友那知道的。
雨主任担心公安在他衣服里或手机里放了窃听器,于是洗了个澡,换上很久没穿过的衣服,搜了一遍身,发现身上除了一张工商银行的银联卡什么都没有后,他打了一辆的,跑到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