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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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上市,建筑这一块还不强,政府重点扶持一下,你看如何?”
电话那边没有回话,像是在思考。
蒋清泉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一只手摸牌,他等着市长给他回话。
“行啊!你是书记,你说了算。但还是要按招投标程序办。” 短暂停留了一下,那边传来市长的声音。
“行!”蒋清泉合上了手机。
“蒋书记放心,招投标的事我去落实,保证丁总中标。”李局长接过话来说。
“就这样办吧!”蒋清泉说。
接受了任务,李局长就起身告辞了。
林霏很用心地看着自己的牌,对于他们的谈话似懂非懂。
林霏摸了一个三筒举在手上放不下去。
“斛了吗?”丁艳红问。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林霏说。
丁艳红偏过头来看林霏的牌。
“哈哈!”丁艳红笑了,“我的乖女儿,你当相公啰!”
“相公?啥子相公?”林霏不解地问。
“相公就是看别人斛牌,自己没有资格斛,你少了一个牌。”蒋清泉说。
林霏一数,只有十二个牌。
事情谈妥,丁艳红要走了,她对蒋清泉说:
“如果滴水洞上市成功,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今后你就是滴水洞的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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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的股份,你给香霏吧,她是你的女儿,又是滴水洞员工,名正言顺。”蒋清泉说。
“乖女儿,你就不用去公司上班了,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清泉。”丁艳红又对林霏说。她从随身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林霏:“这是你的工资卡,我是按照公司高管给你付酬,年新二十万,不低吧?”
林霏接过银行卡,惊得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26。 秘密
蒋清泉新婚的消息经过李局长的嘴,很快就在半岛及各区县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传开了。而且都知道了他的新婚妻子年轻漂亮,是大名鼎鼎滴水洞老板丁艳红的女儿,都说蒋书记搞到一个富婆,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蒋清泉是来者不拒,通通都叫林霏收下,并且记上单位、名字,他说这是礼尚往来,以后是要还礼的。蒋清泉说的还礼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还礼,有特殊的含义。
一般人结婚虽然收礼,礼少且薄,是要办喜筵的。蒋清泉是市委书记,他是不能办喜筵的,也不能请客,党风党纪有明确规定,不然就是利用手中权力借机敛财了。
蒋清泉不办喜事,但却有人要为他办喜事。他和林霏在林泉居只过了半个月清净日子,就不断地被人邀请,日程被排得满满的,整整有两三个月时间,林霏和蒋清泉就没有回过自己的家。 他们被人陪着出入于半岛乃至省城、上海、北京的高级酒店、度假山庄、高档娱乐场所、休闲疗养圣地。不仅吃喝玩乐有人买单,而且还有丰厚的礼包请他们笑纳。当然这些都是半岛市那些有权、有钱部门的领导所为,送礼的钱、吃喝玩乐的钱,他们可以用生活发票、差旅发票报账。半岛路桥公司为感谢蒋清泉的关照,还请蒋清泉夫妇到欧洲去渡了一个月的蜜月。他们的足迹踏遍大半个欧洲。两人躺在郁金香花丛中留影;在赞河河畔伫望银白色的大风车,遥想唐吉诃德的可笑和荒唐。乘坐冈多拉小船穿梭于威尼斯的大街小巷,徜徉于莱茵河畔,寻找歌声迷人的女妖罗雷莱。蒋清泉搀着林霏的手臂走过香榭丽舍、穿过艾菲尔铁塔、沐浴奥斯河谷、露宿阿尔卑斯山麓、坐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倾听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海顿、约翰。施特劳斯。。。这些音乐大师的多情倾诉……林霏真正享受到了作为官太太的荣耀。
个人送礼的就不计其数了。在清数那摆满一书房的礼包,一个个做登记的时候,林霏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送礼的人中官越大送礼越少,官越小的送礼越多。比如市长李开平只在印有红双喜的纸袋里装了三百元钱。几个副市长、副书记、还有七八个市委常委好像是商量好的都是送的一千元钱。人大政协那边一个也没有人送。蒋清泉解释说:“啊——这些都是副厅级以上的领导干部,我们是合作共事,我管不了他们的帽子,他们送点礼是维持关系。假如是省委田老头有喜事,啊——一个个互相攀比着送,还唯恐送少了呢!人大政协那一档子都是喝清茶的闲官,在仕途上已经到顶了,他们不但不送我,就是田老头也未必会送的,因为无所求了嘛!”
“市公安局有一个副局长送了三十万,舢尾县一个副县长也送了三十万。”林霏举着两张银行卡说,“他们为啥送这样多?”
“啊——他们是有目的的,那个副局长姓刘是吧?那个副县长姓翟是吧?”蒋清泉说。
“是的。”林霏说,“你知道他要送?”
“一个想当公安局长,一个想到市里来当财政局长。啊——他们曾经找我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你就准备提拔他们?”
“看看在说吧!”
“你个人说了算得了数?”
“我是一把手,啊——我说了不算数,谁说了算数?”
“我听说组织部门要先考查,然后集体决定,要是有人反对呢?”
“反对?官做到了这一级还懂不起规矩?”停了一下,蒋清泉继续说,“一般不会有人反对。只要不危及到他们的利益,不会有人和一把手对着干的。啊——再说这些跑官的精着呢,有几个重要人物,比如开平市长,管干部的查副书记、组织部汪部长,纪委的钟书记他们也是关照了的。这几个人不持反对意见,其他就是反对也没用。”
林霏继续清理着那些用信封或礼品袋装着的现金、存单或银行卡。
“你看吧,想买官的还有不少呢!”蒋清泉又说。
“你为什么不拒绝呢?”林霏说。
“你看见的,我拒绝过,可拒绝得了吗?他给你扔到车上就走了,我不能开着车子去追吧?”
“你为什么不上交?”林霏天真的说。
“我还没考虑过上交。啊——我为什么要上交?不收白不收。那么多当市长当书记的,都有没有上交。我为什么要上交?如果都上交了,他们的子女留学、办公司、住豪宅、开名车,老婆穿金戴银,哪儿来钱?”蒋清泉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如果我要做一个清官,每年把这上百万的灰色收入都交了,对全国从下面到上面的那么多书记、市长、省长不是将了一军吗?既然我都收了这么多灰色收入,说明他们也收了。我交出去了,证明自己清廉了,就从反面证明他们不清廉,啊——我会受到反对的,我的日子就不好过,我的官位反而保不住。沉默吧,悄悄地做官,这是最大的潜规则!”
“你不怕举报?”
“我是书记,我怕谁?”蒋清泉得意地说,“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啊——在半岛这个地方就翻不了天。再说这些都是私下行为,没有第三者在场,即使有人举报,我不承认,纪检、检查机关也很难把证据坐实。”
“如果是这些当事人举报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收了他们的礼,会对他们做出适当安排的。他们达到了目的,会得到成倍的回报,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举报?再说行贿也是犯罪,难道他们会自掘坟墓?”
林霏清理了大半天才把那些彩礼清点完,一共是二百一十余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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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钱,把他们存在银行里吗?”林霏问。
“啊——不不不!”蒋清泉说,“不能放在银行里,一旦有事很容易被查出。”
“放什么地方?放在家里?也不安全吧?”
“你明天把你干妈给你的那辆车开上,把这些存单和银行卡上的钱从各个银行取回来,”
第二天林霏就去了滴水洞,开着她那辆红色凯迪拉克,用了一周星期才把那些钱隐秘地转移到林泉居。
蒋清泉在屋顶一间阁屋里,用装修房子剩下的木板钉了一个木箱,垫上防潮纸,把那些钱打捆装了一满箱子,放进林霏的凯迪拉克尾箱里,傍晚时分,两人开着车到省城去了。
蒋清泉在省城顺江路望都花园里有一套电梯公寓,在第十八层楼上。
望都花园物业管理非常规范,内有保安巡逻,进出有门卫盘查。上楼的电梯安装有住户指纹智能识别系统,不是里面的住户,你上不了楼,可以想见这是一些成功人士居住的地方。
到达望都天已经黑了,他们把车停在公寓楼下,两口子抬着木箱神不知、鬼不觉进了电梯。
蒋清泉的这个秘密住所从外面看去与别的住户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开发商统一安装的金色防盗门,打开防盗门里面就不同了,里面还有一道防盗门,也是智能的,蒋清泉的手一放上指纹识别板,防盗门咔嗒地一声开了。
蒋清泉的这套秘密住房购买时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没有添置住家的用具,屋子从来就没有打扫过,灰尘满地。主卧室的门同样又是一道智能防盗门。蒋清泉开了门,两人把木箱抬进了卧室。这个卧室有些特别,是经过特别处理了的屋子。墙壁很厚实,是用防火砖加厚砌了一层;顶板也是防火材料装修的,而且有防火装置;屋子里有空调,保持着常温。屋子顺右面墙一排铁架子,上面放着十多个粗燥的木箱,与刚才他们抬进来的木箱大小规格一致。左面墙上有三层隔架,就像杂货铺的货架,上面陈列着古玩、字画,屋子正中是一张床,床上有被褥,用塑料纸罩着,显然蒋清泉平时常来这儿住过。蒋清泉把木箱与那些木箱排列在一起。然后又一个个的把木箱打开,都是一箱箱的百元大钞和金银珠宝。
“天啦!这么多钱!”林霏看得心都发抖了,因此说话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这是我的秘密,过去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啊——连那个死婆娘我也没让她知道。放在这儿比放在银行安全,即使有人告发,我矢口否认,他们查不出我的赃款,我就是清白的。啊——就是中纪委又其奈我何!”
林霏明明白白地感到了蒋清泉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她很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温情脉脉地靠在蒋清泉的肩膀边,心头有一种莫明的兴奋。
“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蒋清泉揽着林霏的腰问。
“不知道。”林霏说。
“你猜猜。”
“五百万。”
“少。”蒋清泉摇头。
“一千万。”
“少。”蒋清泉还是摇头。
“一千五百万。”林霏大胆报了一个数字。
“少。”蒋清泉还是笑着摇头
“我猜不出来了。”林霏说,其实她是害怕往下猜了。
“我告诉你吧,没有准确数字,少说也有六七千万吧。”蒋清泉哈哈地笑了,话语里充满爽快、得意和炫耀。并没感觉到林霏的畏怯,
“这么多?你别吓我?”林霏真的是有点害怕了。
“我不是吓你,真有这么多。”蒋清泉指着那一排木箱说,现币有三千六百万,金银珠宝价值五百余万,那些古董字画按现在的市场价值有二千多万。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