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我本倾城-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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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局这么乱,消息一时没有传达到,那也是有可能的。”
容伯不觉得这当中会有什么问题。
宋黎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他想不出倚兰的所思所想。
那个女人,混迹在男人堆里那么多年,心思和盘算以及机谋越来越深,手上的权力拿捏的越来越大,自然也就越来越难对付。
有时他会想,真要是和这种女人成为敌手的话,也是一个不小的劲敌:可能无声无息之间,被她算计了也不知道——那手段,远比当年了明静还要强悍。
嗯,不能生养的女人,心就是比一般人要来的狠。
“平老头,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容伯忽转头看向一脸没精打彩的平叔,拍拍他的肩:“没一点精气神的!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没,就觉得提不起劲儿来!嗯,我去宫里转转。你们慢慢聊!”
平叔一直一声不吭,而后,慢慢的向外而去,不一会儿,整个人没入苍茫的夜色里。
***
皇宫里,长长的红色宫墙底下,一片戒备森严,来来往往,一批又一批,都是宋黎派驻的人马,皇宫尽数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人人争夺的皇权就在他们的手掌上。
空气里透着一股闷热的味道,可平叔的心头,怎么就热不起来?这段日子,他总是混混沌沌,也不知自己这么忙忙碌碌为了什么?
二十几年前的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
人死如灯灭,死了,便一了百了。
可为什么这仇恨要据占心里这么多年呢?
含辛茹苦将一个人养大,而后,逼他走上绝路!
这就是他们一直想得到的结果!
但,这结果,有意思吧?
平叔来到宫门口,但看到东方府的几个大人,正瞪圆着眼,与守宫的大人犀辞利辩,想进去一见圣颜,他躲在边上的树荫下,最后看到新封的贵妃带着小安子出来说了一番话,直道皇上真是不舒服,请其回去,他们叽叽歪歪又说了好一番话,这才离开。
待他们走远了,新妃也回去了,小安子也去复命了,平叔走出去,宫门上的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放行。
一路慢悠悠的来到御书房,看到里面灯火通明,拓跋弘抱病依旧在伏案批奏折。
他并不知道,他这两天批示的奏折多半还积压着没有下放——外头的人都知道皇帝病了,奏折已积的山也似的高,各种问题都得不到根本的解决。
事实上呢,他只是小恙,只是饮食当中被渗了太多的迷心散,人有些疲软,太医院诊断,宜静心养几天,宋黎瞒去了有关龙奕出谷的消息,趁机奏请皇上罢朝数日,当时,拓跋弘玄晕的厉害,就点头了。
这几天,宋黎常令一些属于他一系的大臣进宫议事儿,即便是东方府的,也偶尔会放进几个去。
当然,能进去,皆和宋黎达成了某种默契,自不会在皇帝面前胡言乱语的,以至于,到如今,他犹蒙在鼓里,全不知道外头已经闹翻了天,回复的奏报皆压着未发。
这就是宋黎潜伏在西秦二十几年所创造的局面。
他在暗中帮助倚兰在荻国一步步走上权力的顶峰,同时也在西秦用二十几年的时间建起了一个可以忠心拥护他的王朝。
他是一个天纵奇才,若有野心,可做了那君临天下的王者。
但江山,与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的心,因为明静的死,而充满仇恨。当他只为了复仇而活的时候,整个天下便被他玩弄在了手掌心上。
曾经,他也与世无争,想在那乱世之中,他若愿意,也可凭着天地盟的实力,纵横沙场之上。
没有!
他没有那份野心,宁可默默的追随着明静,护她周全。
这样怪诞的性子,世间罕见。
想当年,明静要是能跟了她,也许就没了这二十几年了仇深似海。
他想着,站驻在殿门口,看着书房内那静静的伏案的男子。
那是他与阿容一起养大的孩子,多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只因为他是九玉所生,就叫他们玩的这么团团转?
一忽儿,鼓动他谋权夺位,登临帝位,一忽儿,又背着他,欲把他的左右臂膀纷纷斩断,将其谋害,来泄他们的心头之痛。
这真荒谬!
他死了,他们就真的痛快了吗?
他不由得自嘲的一笑,脚步极为怆然的往阶下跨去。
“平叔,怎么来了都不进来,急着又走了?”
房内的拓跋弘看到她,急叫一声,喊了出来。
平叔连忙打住步子,回头,看到身着一身平常玄袍的拓跋弘微笑的迎了出来,他连忙行了一礼:
“给皇上请安!”
拓跋弘急步相扶,步履还有些不稳:
“何必行此大礼。弘是您与容伯一手拉拔大的,你们与我而言,就是再生父母,都说了多少次了,私下里,不必拘这么多的礼。说起来,你们不仅是我的亲人,更是我的长辈。弘能如今的成就,皆是两位在背后扶持。嗯,当然,这当中,黎伯也是功不可没。呵呵,来来来,到里面坐一会儿吧!”
“皇上身子不适,应多休息的,不可多操心。”
平叔被拉进了御书房,恭敬,却不敢与他诚挚真切的眼神相对,更不想面对那苍白如雪的脸色,这会令他倍感不安。
“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碍……这几天朝中无甚大事,来谨见的朝臣也不多,朕甚感无趣,要不,我们下一盘棋如何?”
拓跋弘极高兴的让小李子和小安子搬过棋桌,备上棋盘,拉就他对坐起来,随意又让人备上香茗,鲜果,抓过那一把雪白玉子,一阵感慨万千:
“平叔记得吗?弘这一手棋,还是您给教的!弘身上有不少本事,全得承于您与容伯。想那时候,日子多苦,如今,终于都熬出头了,以后,弘会好好孝敬您与容伯的!”
修长的手指,捏出一枚白子落到了棋盘上,笑的极为的欢愉:
“到时,我让史官在史书上好好记上一笔,以流芳百世,供万人传颂!”
平叔才抓了三个子在手上,听得这话,羞愧之心令他立即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行了一礼,说:
“皇上,平叔忘了还有一件要事未办,您且早些歇息。平叔明日再来陪皇上下……”
就像是脱了金钩的鱼条,仓皇而蹿!
“平叔……平叔……”
拓跋弘连追几步到殿口,但见平叔,踩着急乱的步子离去,很快消失在重重树影之下。
向外望,侍卫林立,高挂的八角夜灯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他怅然的站在殿廊前徐久,才折回御书房。
殿门合上,拓跋弘坐回自己的龙椅,对着明灯,脸色似变戏法般的肃然起来,与之前的闲适表情简直判若两人。
“你怎么看?”
久久后,他低低问守在案边的小安子。
如今,拓跋弘侧有两个内侍,一个是小李子,一个是小安子。
小李子是从小侍候他大起来,与他自是一路里的,小安子是宋黎他们使了花名目,硬塞进来的,自然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可他们没料到的是这个小安子,早已不是他们当初所指派的那个人了。
“平叔对你还念着一些情份。至于容伯和宋黎,他们这是想把你往死里整。”
小李子轻声回答,目光一凝后,又道:“极有可能这几天里就会动手!皇上,您准备好了吗?”拓跋弘抚了抚难看的脸色,他的身子,这些天败坏的厉害,所有的牺特征为了什么?
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真正目的!
他淡淡轻喃道:“成败皆在此一举!”
一顿,又道:“剑奴,若是败了,你可自行逃生去!”
小李子眼神幽幽,在数支明灯底下,忽明忽暗,放着奇怪的光华,低低沉沉道:
“绝不能败!我们的爷,绝不能枉死!”
目光自开着的窗户眺了出去,夜色深如水,人心深似海。
宫闱之内,不是尔虞,便是我诈。
天底下,棋局上,所谓的天罗地网,可能是一厢情愿;所谓的稳操胜算,最终会是怎样一个笑话?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险中求胜,或可成为一段美谈,一个传奇,一卷不朽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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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零点了,这是十日的,十一日的晚上继续!
Ps:本来早该发出来了,孩子莫名的咳,咳了两个多小时,我陪着到现在,孩子才睡!更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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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0…12 23:00:07 本章字数:4564
注:上文“小李子眼神幽幽”,应是“小安子”。
***
鍄京城很很安静。
城门大开,三万荻军开路,从四大城门似潮水般直灌而入,沿路换防,很快就把偌大的鍄城京控制住。
说来很是奇怪,鍄京城的守军,就如死水一般,没有一点点反应,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南来北往的商旅皆躲在栈店之内悛。
大军所到之处,街道两旁的栈店门后,无数双眼睛在门缝中观望着这一场如飓风般袭来的惊变。
先前还在议论,那凤王想要入这鍄京城,只怕会有一场血性的厮杀。当今皇上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就算病着了,总还有皇家卫队,怎么可能如此放任他们直驱而入。
这话,昨儿个才脱口呢,今日,鍄京城门大门,军容整齐的荻军,浩浩荡荡就开了进来覆。
门缝后,南北商旅,皇城百姓,一个个人头叠起,目瞪口呆着,大家都不明白啊:
“不对啊,皇上怎如此不堪一击?”
“就是就是,想当年,皇上还是晋王的时候,那可是勇冠三军。”
“对啊对啊,皇上的之能,也是天下少有的。除了杀心重一点外,他也算是一个贤主了。”
“哼,囚君拭弟,怎算是贤主?若真是一个贤明之主,为何军中无一将领出来护主?”
“啧,难道皇上真的病的不中用了?”
“这里面有鬼!皇上先前还是好好的不是……”
“你们没听说吗?皇上冒认是先皇后之子,把国师都骗了!听说国师已弃暗投明,改而拥护凤王了……”
“可这凤王,当真是先皇后所出吗?”
“谁知道,先头时候,国师信誓旦旦的保晋王,将晋王以皇后之子推上皇位,如今,又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事来,你们说,这所谓的国师,说话翻来覆去的,是不是故意在报复拓跋氏呀?”
某一个客栈里,真当一群商客在那里叽叽歪歪低声议论的时候,一个姑娘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带着置疑,带着天真,说的话,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回头,但看到一个生的秀气的少女,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花裙子,头上扎着一头雪亮如墨的马尾,正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笑着。
“姑娘,祸从口出。少说一些!”
谁都知道如今的国师,身份可金贵着,权倾朝野的,谁敢在背后说说他坏话,不想活了吗?
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传了出去,连他们的小店也会有连带责任,店里的小二连忙劝了一句。
姑娘笑笑,淘气的眨眨眼,耸耸肩:“怕什么,又塌不了天!”
自厨房要了一托盘刚刚要的饭菜,姑娘慢悠悠的走上楼台,回房。
身后,但听得有人在议论。
“出生之犊不畏虎。这姑娘,根本就不晓得其中的厉害……”
客楼上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