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我本倾城-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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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眼,他就便知对方是一个厉害的角儿,一双眼看透人世百态,一脸风霜,条条深纹,尽显凶悍,她这是在给她家小姐立威呢!
想想也是,在这府上,除了九无擎和十殇,就这位新夫人最大了,任何人见了她的面,都会请安行礼,她当然也该行礼了!
重点是,她不乐意啊!
但凡不乐意的事,她肯定不会强求自己非得屈就。
金凌放缓了下楼的脚步,斯斯然露出口雪白如玉的皓齿,一边往外探探天色,还早呢,太阳才从东边探出了半个头,一边打起招呼:
“哟,原来是两位夫人来了!
“两位夫人来的好早!您二位这是一早洗手做羹汤,专程给爷送膳来了?
“啧,两位夫人与爷还真是夫妻情深的紧……
“对了,东罗,九……九爷呢……楼上没人,是不是去练功了?”
不等东罗接下话去,随即又马上娇声吩咐了下去:
“啧,还不快去报禀,怎能怠慢了两位夫人?
“这世人都说啊,新婚燕尔,如漆似胶,九爷正值新婚,怎么还是这德性,完全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也不想想现在他可不是孤家寡人,美妻如此多娇,实该多享享这艳福,如何就尽顾着练功了呢?
“不行不行,这实在太委屈两位夫人了……
“南城……你去请吧……新夫人一大早起来做了这么多的美味佳肴,九爷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快去把人寻了来早些用了膳进宫见驾才是……干儿媳的茶,皇上一定吃的欢心!
她原想直呼其名的,末了,还是改口,称作了“九爷”,笑眯眯的样儿,尽是一副欢快讨喜甚至有点巴结奉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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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慈暗暗惊心,知道自己遇上劲敌了!
昨夜洞房初见时,就觉得这个小丫头很伶俐,妙词吉话一套一套的,全不像是一个奴才,今日再这么一见,竟原来是九无擎的身边人——谁都知道九无擎的红楼里没有女婢,如今突在冒出这样一个丑却机灵的小丫头来,不用多想,肯定就是她的夫君新进的女人。
听听呢,她这番话,多动听。
表面听来,没半点不恭,脆语娇词,还薄责九无擎,而替她们叫屈,并且带出了几分谄媚之色,可吩咐的语气,分明是一股子女主人的气势,一口一句“东罗”,一口一句“南城”,还轻语暗怪了九无擎没尽夫道,更生着几分类似长者叱后辈的口吻。
她仅仅只是一个妾身未明的小女子罢子,有什么姿格把九公子身侧的贴身侍卫当作小喽喽使唤,又有什么姿格“怪罪”了九无擎。
另一个侧面来说,她这是故意在压她的气势:显摆着她和九无擎的亲近,而托显她们与他的疏淡陌生。
这丑丫头,她到底把她自己当什么人了?
竟敢如此张狂?
她隐约生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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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和南城听着,无语对视一眼,很想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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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嬷嬷一听这话,脸色再度一变,不由得看见神色顿时变的深思的小姐,以及满脸讶异的侧夫人岑乐。
这老婆子自打昨夜姑爷离了东楼起,就心头生了刺儿,总觉得,洞房独对喜烛,那是不吉的开始,一直耿耿在怀,生着闷气,现在又在这房里瞧见了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小奴才,无名之火,就噌噌冒了上来,正想倚老卖倚,再斥上一句,好好收拾了她的嚣张气嚣。
宫慈浅浅一笑,站了起来,红袖一拂,素手一拍嬷嬷的手臂,示意她生气,即便要叱责,也要有分寸。
“请问,你是何人?怎敢在九爷楼里吵吵闹闹?大呼小叫?你不知九爷最喜安静的吗?”
她淡淡的质问,明知故问,一句话不轻不重,却将自己摆到了女主人的地位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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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心,谁懂?——妻“妾”斗 2
更新时间:2012…6…17 8:53:59 本章字数:4443
宫慈生来不爱与人结怨,可是若别人欺上门来,她绝计不会任由欺凌——
古语有云: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个新夫人,新婚第一天,就遭了这份“变相”的排挤的话,那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
不,应该说,进门当日,这个丑丫头就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昨夜,她在洞房侍奉的汤圆必定有问题,要不然,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乱了月信,而白白虚度了新婚夜。
此女这般恶毒,她若再仁慈,就太对不起自己。
今日,这威,自然是要立的茳。
当然,这份心思,她不会急于表现出来——想要收拾一个没名没位的奴才,日后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时间,她也不急在一时。
首先第一步,她要将尊卑之分清清楚楚的摆到她面前,她要明明白白的让她知道,何为主,何为奴,何为云泥之别,敢在她面前玩手段,她必也不会让她好过。
***谋*
金凌也听出了话里的厉色。
这是一个精明白女人!
金凌不相信,凭着她会不知道九无擎身边有她这么一号人物,之所以这么问,自是拐着弯的在逼她自报门路。
而今,她宫慈是刚进公子府的新妇,对于公子府的底知道的不够清楚,她喝止嬷嬷,不是怕了什么,而是不愿平白无故得罪人。
此为谨慎,也显示了她的大度。
在寥寥数个反问里,宫慈不着痕迹又堂堂正正的展示了她新夫人的身份,明着维护自己的夫君,暗着则是在斥她。
如果,金凌回答:我是楼中的奴婢——
其结果,必定会得了一番呵斥,一个奴才,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
这是她作为新夫人的权力所在。
如果,金凌回答:我是爷的小妾——
必定又是一番奚落!
府中没有正式的立妾程序确定她身份的存在,如此自报,就是欺主。
身为新夫人,就算不能办她,用了板子,也能借机有理有据的训斥一番——
一个卑微的奴才遇得夫人,不下跪行礼,就是藐视主上,这罪可大可小。
金凌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下了最后一道台阶,弯弯一笑,一派天真,却依旧不行礼,娇滴滴的道:
“我是什么人,这得问九爷……”
语气相当优越。
“大胆……你怎么能这么和夫人说话!”
尤嬷嬷沉着脸喝叫,一张老脸满是浓霜——一个丑的上不了台面的奴才怎么如此折辱了她家小姐。
金凌才不会被吓倒了,她面不改色,眨眨眼,弯弯眉,眸光灿灿,甚为无辜的回道:
“这位嬷嬷,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也有错么?
“您若认为我是奴,我告诉您,其实我非奴,您若说我是主,不好意思,我也非主……
“究竟怎么个定位,我还真找不到准心。这事,真的得问爷。
“至于九爷是真喜欢安静,还是假喜欢安静,也得问九爷。
“依我瞧着,九爷其实颇喜欢闹的……
“夫人初来,可能还不怎么清楚——
“东罗,你说,九爷到底喜静的还喜闹的?嗯?”
一个人若没有社会地位,必然是受欺的角色,在一个大家族里,媚惑了男主的女子,犹其最该万死,貌似现在的自己就处于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夹缝里。
金凌虽不记得什么事,这些道理,却无师自通,想要在这样一个环境生存,好像只能依赖男主子的“怜宠”。
这么做其实很丢人,可却是回击的最有利的武器——
对于这个宫慈,她了解的不多,也没有存着心的想与她斗,这人想摆威风尽可以去摆个够,只要别来招惹了她的清闲——要不然,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倒不是要争那个男人,而是她受不了这个气。
所以,她故意恃宠而骄了,故意把在边上看戏的东罗拖了下水,故意气她了——最好把她气死了,那才耳根清静,要不然日后,天天见面,岂不是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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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对此表示很头疼——深刻的体会到,女人争风吃醋,是何等的可怕。
一般情况下,两个女人斗法,通常吃亏的是没名份的那位。
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正想着,有道眼神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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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慈那温中带厉的眼神落到了东罗身上,转而轻轻一笑,已缓了语气:
“东罗,九爷身边何时收了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说起话来,当真是惊世骇俗的紧……”
身为侍卫,女主子和自己说话,自不能不答。
东罗思量了一会儿,心下有了主意,应声出列,客套的笑笑,说:
“可不是,爷也是因为她这般能说会道,才将她贸在身边解闷的……”
“爷拿她来解闷?”
宫慈微有疑狐,随即一笑,状似貌不经心的道:
“仅仅只是解闷么?又是怎么一个解闷?她懂琴棋书画,还是识了四书五经?”
这是在刺探底细。
东罗哪有不懂的道理,一径笑着答,并把金凌往低里贬:
“夫人见笑,她哪会懂琴棋书画,又怎识了四书五经。就算她懂了,一般人的道行怎么可能是爷的知音?她的好处就是那张嘴……
“您知道的,公子常居于府里,日子无趣的紧……这丫头自底下上来的,说话做事直来直往,说的又尽是一些爷不曾听说过的稀罕事,因为侍过夜了,爷又觉得她挺有趣,便留她在房里帮着铺纸磨墨暖床,这些事,做的倒也勤奋……
“平时时候,这傻里傻里的丫头很像一个百灵鸟,叽叽喳喳,没一个歇停,有点憨,有股傻劲,却是一个欢快的性子,人是不坏的,多少给爷添了一些乐趣。
“爷知道这丫头长的上不得台面,又很能犯事,故一直将她留在楼里,不许她出去玩闹。
“东罗明白:凭着这样的性子教养,夫人定是看不惯的,毕竟夫人是大户人家出生,但还请夫人看在爷的份上,一定得多担待一些……
“嗯,话说今日她确有点恃宠了……而且还睡过了头……没有服侍爷起床也就罢了,居然还呼呼大睡到现在,都不晓得洗漱,就急匆匆跳下来嚷着要吃小笼包。即便这是爷昨夜答应了她给买的,也不该如此疯……是有点不像话!”
说着,看向金凌,正色,轻轻责了一句:
“金儿,你在公子面前瞎闹也就罢了,夫人是夫人,别胡闹……若再胡闹,爷一定把你赶出房不让你侍候了……还有,昨儿晚上你居然还把爷咬伤了……你的这股子疯劲何时才能收敛一下!别因为爷现在惯着你,你就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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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的麻花脸,唰的一下来了一个满堂红,斜眼睨,很想跑过去踹他几脚。
啧,有你这样维护的?
有么?
丫的,你到底在气她,还是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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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罗这话,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
她,小金子,只是一个解闷的玩具,并且还是现在正得宠的玩具,关于这个身份问题,有点模糊不清,因为爷没有发话。
总结一句话就是:她是爷的人。
爷若高兴,就能把她宠上了天,爷若不高兴,她便是跳梁的小丑。
更重要的是,他含蓄的告诉了这位新夫人:小金子一直在陪寝,昨儿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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