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丞相:红妆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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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雪鹞!
“……”他定睛一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狠狠瞪着它,“扁毛畜生,滚一边去!”
“嘎!”那只雪鹞吓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扑闪着翅膀立刻飞走了。
恩师之死(三) (3)
“吱呀——”门扉忽然间被推开,他心里猛地一突,闪电般看去,门外却是无人,惊魂方定,便去关门。
在触门的一刹,一道冷光蓦然架上了他的脖子。
“……”他惊惧地瞪大了眼,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随着来人的脚步被一步一步逼退到桌角。
“不听我命令行事的人都得死!”黑衣人冷厉地看着他,手中的剑随着落下的话发出了细细的银光,“即便是那个人也一样。”
“饶命!我……我已经按照您的命令行事,并……并无任何欺瞒啊!”他哆嗦了几下,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双腿却仍在不停地颤抖。
黑衣人轻一使劲,坠满松垮垮的肉的脖子上流下了一道血痕,随着刀光,黑衣人眼里冷芒闪过,冷冷地:“我只让你杀了梁临。”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匍匐在黑衣人的脚边,伸出手颤抖着去抓他垂落的衣角:“饶命啊!饶命啊!是那个人让我做的,不不不,是他逼我做的!”
黑衣人厌恶之极地踢开了匍匐在脚边的人,手中的剑重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低声厉喝:“说!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此事!”
瞪得如铜陵大的眼睛恐惧地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冷剑,哆哆嗦嗦地回道:“我,我不知道,太多黑衣人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留着你也没用。”黑衣人霍然提剑。
“叮!”在挥剑斩下的一瞬间,一道细细的白光从暗处激射而来,震退了挥下的剑,力道之大,震得他手腕隐隐发疼,黑衣人大惊。
恩师之死(四) (1)
“谁?”话落的一瞬间,又一道白光呼啸而来,穿破空气直刺黑衣人的眉心!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身形闪电般退开,那道白光直直射入桌脚——竟是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
他足尖蓦然一点地面,向白光的来处疾风般掠去。
那个瘫软在地上的人已然惊惧得说不出话来,胯下湿了一大片,片刻,便直直昏软在地上。
黑暗中,无数白光呼啸而来,却在半途中乍然缓了一缓!黑衣人一惊,然而在这惊讶的刹那,漫天白光如密雨般忽然激射。
他霍然斩剑,犹如无形的刀剑劈落,半空的白光纷纷退让开来,齐刷刷让出一条通道,剑尖吞吐而出的炽烈光芒呼啸着向来源处扑去,光芒没入黑暗处后,半晌没有动静。
正当他点足而去的时候,一个魔魅般的声音慵懒而起:“身手不错啊。”
黑衣人定睛一看,一人白袍垂落,襟袖飘摇,仿佛披着银光缓缓从暗处走来,须臾便到了他的眼前,他吃惊地连连后退了几步——那人脸上居然带着青铜面具!青面獠牙下,一双碧眼熠熠生辉,碧光流转,显得鬼魅之极。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下意识握紧了剑,然而那只握剑的手却被刚才震得已然麻痹,毫无半分力气!
“你受伤了。”一双流光碧眼看着他,微笑,却看得黑衣人心中一凛,“看来,龙啸堡堡主对彩璧尘有着深仇大恨啊。”
“你到底是谁!”这个有着碧眼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孤鸿池警惕地看着他,手紧紧握住了剑,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眼前的人却是不回答,转眼看向房间处,原本微笑的眼睛隐隐有了复杂的光,从唇中滑落的话不知是恨还是喜:“那人真是不听话,不过做得好。”
龙啸堡堡主孤鸿池心下诧异,不再追问他的身份,低声试探:“阁下也恨彩家人?”
面具后的唇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碧眼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温和的男子,孤鸿池只感到说不出的寒意,青铜面具下,一双碧眼微笑着,一直看着他。恍然间仿佛被催眠般,他的神志渐渐涣散,不知不觉在那样深不见底的目光中,昏沉起来……
“嘎!”一只雪鹞忽地扑拉飞上了枝头,发出了一声尖叫。
孤鸿池猛然清醒,霍然提剑,然而手麻痹得已然提不了剑。
夜色里含着些许的凉意,直沁他的心底,他凌厉地看着白袍人,那人还在对他微笑着,那笑诡谲莫测,孤鸿池再也不敢看着他,微微撇了头,心中震惊不已。
这个人的眼睛……那是梦魇之术!
那个传说中已经失传几百年的奴瞳术!
恩师之死(四) (2)
——梦魇之术是奴瞳术之一,传说在三百年前,西昆仑玉虚宫的元始天尊所创的术法之一。在那个遥远神秘的时代,这个老人被称为沧海大陆的“神尊”,他融武学与幻术于一体,剑术和法术都达到了极高的造诣。
传说中,他门下只有一个女弟子,然而不知为何,元始天尊坐化后,却没有那个女弟子留下。至那以后,凝结了他毕生心血的武学与幻术也未曾传世,只是传闻凌绝顶还留有梦魇之术。
久而久之,元始天尊渐渐被人遗忘,直至今日,已是一个被神化的传说。
却想不到今日却见到了梦魇之术!
“梦魇之术。”孤鸿池不确定地吐出一句话来,“你……是凌绝顶的人?”
对方却抬手理了理衣襟,答非所问:“真扫兴。”
话落,衣袖闪动,出手如电。只听嘎的一声惨叫后,那只雪鹞吃痛得绕树不停旋转,扑拉拉地扑向主人的房间,穿过窗户直飞而去。
这样一个散淡而危险的人,孤鸿池问了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不由心生怒意,左手闪电般直击他的颈间,那人瞬忽飘退几尺,眼里依然微笑着。
他飘定在树梢上,放眼望去,暗黑的憧憧树影中,只有一袭白袍似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孤鸿池,把那彩璧尘交给我处置怎样?”稳落在树梢上的人微笑着淡淡道,“不知那老头教出来的是如何一个人。”
“休想!”一听到那人的名字,孤鸿池的眼里忽然有了复杂的光,隐忍着痛楚,厉喝,“你休想!”
“哦?”月将影倚靠在了树枝上,手里把玩着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珠光照亮了那张狰狞的面具,“你是宝贝她,还是恨到了极致?”
站在树下不远处的孤鸿池身子猛然一震,忽然间不敢直视对方,移开了眼睛微微低下头去。
那样直面的话,仿佛有一把利剑生生割开了原本在心底隐忍多年的痛楚,血淋淋地展露在眼前。
那一刻,心里的震颤一下子冲破了手臂的麻痹,手中的剑铮然出击,宛若雷电般刺向那个笑吟吟的人。
“你胡说!”
“啊?发狂了?”始终在树上稳稳定落的人横手一挥,手里的夜明珠破空而去,珠剑对击,迸射出了灿烂的光,刹那照亮黑夜。
孤鸿池被强劲的气劲震得连连后退,细细的血痕从手腕顺着剑身蜿蜒着滑下,眼睛直直冷睨着树梢上巍然不动的人,寒意却从心底层层冒出。
这个人的武学造诣远在他之上!
他到底是什么人?
树梢上不疾不徐地传下话来:“听闻龙啸堡堡主沉静内敛,今日一见,真是以讹传讹。”
恩师之死(四) (3)
手臂又开始麻痹起来,血丝蜿蜒着剑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上。孤鸿池不想与他多作纠缠,冷哼:“随你怎么想。”
心电念转,他蓦然点足,向着东边方向急急掠去。
树梢上的人依然倚靠着树枝,憧憧树影掩盖了他那一身白袍,只从细缝里依稀透出碎羽一样的光点。
苍白而修长的手上托着仿制的紫戒和白玉令,眼里有了一瞬的茫然,旋即冷笑:“真是只老狐狸。”原来那老头都做好后事了。
说话间,紫戒和白玉令在他手中已化为细碎的粉末,沙漏般从他指缝间飘落,又被夜风吹向更远处。
他向不远处房间内已然昏厥的人瞟了一眼,低低冷语:“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话落,白影瞬忽闪动,宛若闪电划破了黑沉沉的夜幕,须臾,便消失在天幕的尽头。
天地一片沉寂,浓重的黑幕仿佛忽然又抖落了一层,将整个天地掩映在铁一般的黑暗里。
圣临相府(一) (1)
太尉府一夜之间遭到血腥的灭顶残杀,震惊朝野,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惊惧交加。然而太尉一死,紫州因宗主突然亡故,暗藏杀机,潜流暗涌。奉旨而去的钦差大臣还未到达紫州就突然失踪,下落不明,如泥牛入海。
而此刻的金銮殿内,有两人为此事正争得不可开交——
“皇上,微臣认为太尉必是遭奸人所杀。”礼部侍郎张梁恭敬地揖手道。
“张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在皇上英明的治理下,哪来的奸人?”李维横看了张梁一眼,便向殿上微微一揖,“皇上,最近锦都的富豪商贾都遭到偷窃,微臣认为太尉必遭强盗所杀。”
“你!”平日里,他们两人相看不顺眼,此话一出,张梁心下有些恼怒,略显愤愤地看着他,随即敛去怒意,言辞冷然,“那为何只有太尉府遭到灭顶,太尉之子失踪又作何解释?李大人。”
说完,他转向龙锦腾,裣衽续道:“皇上,这分明是掩人耳目,奉命而去的钦差大臣无故失踪,微臣认为,凶手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夺取紫戒和白玉令!”说话间,张梁的余光瞥向了身侧面色不善的李维,意有所指。
“张大人,你在这里危言耸听,到底是何居心?现下紫州出现了大量的仿制紫戒和白玉令,并不能说明什么。”李维下巴的横肉一抖,冷哼了一声,“张大人,朝廷上下有谁不知你和太尉不和。”
“你——”
“够了!”张梁恼羞成怒,正想说什么,冷眼看着他们的龙锦腾蓦然截断他们的争吵,声音冰冷。
他转向了一直沉默的君澜,轻声问道:“君爱卿,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君澜上前一步,却是心平气静,垂手简短回答:“臣不知。”
话落,殿下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由窃窃私语,整个金銮殿内响起低低如浪潮一样的声音。
龙锦腾凝视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然而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却闪电般流逝某种不知名的波光。半晌,他忽然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太尉之事就让刑部彻查。”
“退朝!”在内廷总管的高唤下,满朝文武纷纷离去。
君澜却停留驻足了片刻,回顾皇帝身影一眼,便匆匆离去。原本想上前的楚天敛止住了脚步,眼里不知是什么表情,担忧、怜惜、困惑、叹息……瞬间掠过。
当君澜匆匆赶回相府的时候,已时值中天。
天光流泻,如幕般垂落在相府的花园里。明媚的天气里,花园里落满了厚厚的白色花朵,雪白雪白的一片,几乎掩住了整个小径,在日光下纯洁得刺目。
君澜穿过落满白色小碎花的小径,去往青云阁,还未走进院子,却依稀听到不远处的争吵声。
圣临相府(一) (2)
“大公子,为何如今全变了?”
“沾衣,此话不能乱讲。”
“哈!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女子忽然苦笑了起来,“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可是这次——”
“沾衣!”女子的声音半途被隐隐带着怒意的声音打断,“小心隔墙有耳。”
大哥和沾衣?
君澜满心疑虑,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无暇顾及大哥和沾衣的事,在她的心底,他们两个真的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每月十五,她都会带大哥去七幽谷照例会诊,沾衣都会自告奋勇前去照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