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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契约·蛇王的吻痕-第19部分

小说: 契约·蛇王的吻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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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她抹了抹双唇,转身跑开。 
    只剩下赫莲野空了的手心,僵直在半空中,久久来不及收回。眷恋她的体温,想拉住她,却恍然发现,抓的太紧,那只风筝断了线,离他却远了。
    冰冷的薄唇,张张启启,却还是选择沉默。他本便是霸道的,他何需顾全她的感受?是的,他不需要!可奈何,心却被烦闷堵住,再亦没有在殿停驻半刻的情绪。
    “太子……”
    “本太子选了她,便是她——我的太子妃!”他快步消失,身后的蛇王和美拉,恼的不肯罢休,却无计可施。
    蓝玖冥却宛如竹耸于大殿正中,指尖绕发,曲直再压弯,美丽如花的面颜上浮现丝丝的玩味。“那点小脾气,还没退却。”看起来,她并非一尊泥娃娃,任由捏塑成态,这才配穿梭一回……
    夜幕下,风听竹叶声,杜鹃鸟飞还。繁花落尽,锦罗衫,碧月裙,千层靴下碾过几多尘,落寞的空间只有一片的黑和点点星辰。  还有一具娇小的身体,在一片细叶树下栖息。
    手中一片细细长长的叶,衔在双唇中吹了吹。又仰望看星辰,闪闪的星,似爸爸的眼眸,带着温柔、慈祥,拂过她的无助。
    “爸爸……”
    她伸出右臂,张开手心,想去抓逝去的爸妈。忘了多久,未再噩梦中惊醒。或许,是臭蛇来了后,她无暇再忧郁伤感,只有一路小跑,追逐那些奇幻的东西。
    “妈妈,打打再过七天,就满十七周岁了。”
    可那日,却是孤零零的自己。没有爸爸的胡茬,没有妈妈的蛋糕,没有哥哥的礼物,也没有***唠叨。她,什么也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刚想收回小手时,那只大手却及时包裹了她。转身一看,是刚不顾她感受,强吻她当挡箭牌的暴君。
    “你来干嘛?”
    她在生气,气未消前,她难能保证不将他咬成肉酱。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宛如爸爸般粗糙有薄茧的手。


    “想家了?”
    赫莲野没有强势拉起她,却和她并肩而坐。大手始终没打算,松开她冰冷的手,知道她其实,并不想他松。
    “不能送我回家,便别问我。问了,也是白问,还勾我空欢喜,你这坏蛋!”
    看她辣孳孳,一副埋怨腔调,赫莲野与她肩相碰,碰一下,再碰一下,有那么一点点哄她的倾向。
    “真那么想回家?”
    “你送我回去?真的,说话算数,反悔是小狗。”蓝打打抱有一丝希冀,想他良心大开,却未料他仅冷冷撂下一句,“不给!”
    “你……”
    “为何不做本太子的太子妃?难道,你不想成我的家人?钱,房,首饰,权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注定,做不成你老婆。”
    蓝打打顿了顿,抬起眼皮,若含流沙,总是水汪汪的惹人爱怜。那娇小的身躯,抱成了团,盯着那颗最亮的星星,回道,“没有爱。我和你之间,没有爱。爸爸和妈妈,相守了二十年,是手牵手送我离开的,他们很相爱,所以成了恩爱的夫妻。”
    “……”
    “你送我回去,送我回去,我恨你,恨死你了。”她忽然发飙地锤打赫莲野的臂膀,与他耍无赖,不怕被他扼住颈子,亦不怕被吃被啃,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回繁华文明的大都市。
    “给你打,打够为止!”
    尊贵如他,却是如木头人,任她粉拳锤打。待她打累了,再努嘴气呼呼地问,“给不给我回家?”
    看他眼眸一瞟,却不动容,蓝打打怒的鼓起两腮,坐他身边专看夜幕,和他半句话也不说。夜,在她的冷战中流逝。过了不知多久,眼皮开始打仗,她轻柔揉了揉,几片雪白的花瓣轻盈飘向脸颊。
    伸手拂下,捻在手心中,端倪半响,忘了该和他划清界限好奇地问,“这下的是什么雨吖?”
    “梨花雨。”
    赫莲野睨了睨她,看漫天的梨花雨,如雪花一般,伴着沁脾的芬芳,落向她素雅粉润的脸颊。鬼使神差地摘下一瓣,含入口中,心莫名地、跳的很快……
第65章 甜蜜小谗猫
    “梨花好吃吗?”
    蓝打打转过去,双手拖起下颌,微抬鹅蛋大小的脸蛋,鼓鼓腮调皮地问。大眼春波,频频放电,扯松刚堆砌的垒墙,盯注他薄薄双唇,抿含品尝那片梨花瓣。
    很美的唇型,很诱人的弧度,在舌尖卷含时,浅尝辄止,却韵味绵长。刚吻过她的,是那样两片迷人的唇,其实,并不讨厌。
    倘若他能温柔的靠过来,不再霸道,小心呵护,或许她不芥蒂大减价,和他好好亲吻一次。只可惜,哼哼,美男自古缺,有个便是暴脾气。性子这般恶劣,若真嫁他,太子妃便如阎罗妃,命不久矣。
    “好吃,你想尝?”
    赫莲野将他唇上沾的那边,夹在指缝中,递向蓝打打唇边。那似有似无的温柔目光,暖了夜色。刀工难刻,画师难绘的容颜上,浮起的是和往常不同的神色。古铜色的肌肤,于蜷卷发根中衬的愈是惑人。
    他深眯深邃双眸,诱哄她开口。指尖下意识在她双唇中间,摩挲一两下。
    “你唇碰过的了,我不吃。”
    “你的唇,我也碰过了,你也不要?”
    “你……”
    蓝打打抵不住极品美男的诱惑,不情不愿地含入梨花。品了品,清香而微甜,吃起来犹是特别。


    在家时从未见过白色的梨花,听奶奶说,吃过梨花的女孩,一辈子过的甜甜腻腻。虽知这多半,是奶奶怕她夜里不睡觉,才编出来凑数的故事。
    不过抱着一丝憧憬,还在口含梨花瓣,闭上双眸,双手交合,在漫天仙境唯美的梨花雨中祈祷。祈祷好运快来,霉运离开,十七岁以后顺风顺水不再遭灾。身边这个混蛋,算了吧,雷神别劈了,浪费!
    “你在唧咕什么?”
    赫莲野蹙蹙眉,凑近她脸边,却被她一拳忽了过去。蓝打打怒视,双手比成叉,拒绝他再吃豆腐。身无二两肉,早已足重脚轻了,谢绝剥削。
    “不准再随便亲我,尤其是大庭广众。”
    “你的意思是,本太子私下里,可以随便抓过来亲?”
    “不是!”
    她努努嘴,心中愈想愈不对味儿,明明遇见蓝玖冥心跳比较多一点,想钓的帅锅亦是他,为何却闹成这般成了对立控?呜,全怪这个猪头!
    “看在这么美的梨花雨的份上,先再养着。晚上做饭给本太子吃!”
    咦?听他口吻,好似他大发慈悲一般?蓝打打狐疑,刚刚是谁在怒,谁该惩戒,这家伙真懂钻空子,弄漫天梨花雨,便有了不得?
    “懒得理你,反正我不嫁,说死也不嫁。除非你把我剁了,撕了,碎尸万段,否则我……”她抿抿唇,下话吞腹中,抬头欣赏这美若精灵的梨花,姿态轻盈,梦幻浪漫,陶冶此不安心境。
    才发誓几句,便浑然一阵眩晕。她觉出不对劲,扯了扯赫莲野袖口,喉中如火一般灼烧,干渴难过。“我、我怎么了?”
    “醉了!”
    他简单明了,下了定论,顺手将她晃动的小脑袋揽上肩。指了指头顶依旧在下的雪白梨花雨,嘲弄道:“本太子忘了一个字,是梨花酒雨。梨花含酒,你吃的太多,醉了吧,小谗猫?”
    “呕……”
    见她一个劲作呕,酒品似奇差,赫莲野眉目凛冽,极是暴戾警告她,“你最好别吐我一身。”
    不须臾,蓝打打便甚不争气将口中的杂物,尽数吐他身边。浪漫的氛围,在她的酒性发作中被迫殆尽。她吐了一塌糊涂,才将头无力栽他肩头,小手软绵绵地锤打他。“坏人,坏人,骗我、骗我……”
    “该死的!”
    赫莲野无奈脱下墨绿色铠甲,严严实实将她包裹住。再三两下,将她抱进怀,她却不依,歪着头半睁水眸抗议,“我要你背,像那个样子背我。”
    “你的酒品真见鬼的差劲,再敢吐出去,我捏断你脖子叫你下十八层地狱吐。”赫莲野稍有防备,却仍将她背上了那宽阔的背,任她双手勒住他,双腿乖乖盘他精腰上,呈好宝宝的姿势。
    “臭蛇,你灌醉我。”
    蓝打打的头贴在他饶有安全感的脊背上,将头偏向一边,醉态百千地不肯休憩。边走边唾弃,“你想干什么?你想对我干什么?”
    “我想杀了你!”
    赫莲野道出他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从未背过谁,背的第一个,便是个失态的小恶女。得了便宜还不乖,口中碎碎念的,哪一句不是诅咒他?
    “你一定想趁我醉了,和我嘿咻嘿咻对不对?”
    “……”
    “死相,不要脸,不是男人,王八蛋……”蓝打打借酒劲,抬脚‘啪’踢向他结实的屁股,似教训不听话的狼狗般,小脚丫狠狠戳,戳罢再踢下。
    “蓝打打!!!”
    “你不要脸,赫莲野,你好无耻。”
    “我该死的真该不要脸,真该无耻,真该对你像个男人,让你明白,醉酒的代价有多惨重。”


    赫莲野恼的面色铁青,俊脸拉的许有三尺来长,依奶奶常语,够一百人端赏半俩月了。她一路胡闹,不亦乐乎。可底下的男子,并不如何任劳任怨,甚至,锋利的绿芒,杀气纵生,大有宰她之趋势。
    梨花雨翩翩落,行宫外雪白袅袅,一片醉态。
    浪漫的午夜,甜蜜的她,却惹恼了狂暴的他。“蓝打打,你该死——”
第66章 要抱抱
    赫莲野忙碌了很久,才将蓝打打抱上榻,铺好绣花锦被,将她结实塞进其中掖个水泄不通。再落座边沿,看她作闹,薄唇勾起丝无奈。
    “野……”
    醉了,连称呼亦亲昵了,这倒是好征兆,依此发展,何愁她不乖乖成太子妃?只是,他为何偏偏选她代孕生子,难道当真只为赌气生下一窝半妖?又为何选她为妃,论姿色,论仪态,她皆下下人选,莫非只为他吃过她?
    “我到底怎么了?”
    赫莲野疑惑,为何有了她,他的世界变的这般希奇古怪?为了一个妮子,他可以开心上梁,亦可恼怒难受,这本不该的七情六欲,却悄无声息地根植他心中,令他始料未及,也懵懂迷茫。
    “野……”
    那双软软的小手,抓住他指尖时,他身子一颤。附下身,静静看着小小的她,在人眼中坚韧带刺,却独在他眼中,如此柔弱。
    人类,明明活的很短暂,为何却不怕死,津津有味地还在活?区区几十年,过眼云烟,能记得什么?
    她的爸爸妈妈的真情,又能真去何处?七千年的妖恋,都终化为泥,难道真有真爱?爱,又是什么,妖不懂的,脆弱的人类懂?妖不会的,他们真的会?
    赫莲野始终不知,为何她非需有爱,还要彼此相爱,才肯下嫁于他?曾因母后而痛恨那可笑的“爱”,可为她的固执,他却忽有兴致去翻阅书简,看何为“爱”?
    “你能活多少岁?”他自言自语地问,“六十,七十,八十?该死的,你不能和我共活几千年吗?”
    一想及她终有一日去老去,会死去,他便心中隐隐的不安。甚至,是微小的疼痛。那般彻骨回肠,柔情百转的爱,短暂几十年后……
    “呜……”
    榻上的她,忽然瘪起嘴像要哭。他急地霍地窜起身,将她抱入怀中,拂过她额头,心中担忧,可口吻却暴戾含怒,“哭什么,不准哭,醉了的人没资格哭!”
    “我想家,想回家。”
    “……”醉了还不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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