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蛇王的吻痕-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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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一匹黑马叱血鹰
林木间有檀香气,穿过檀香,有骨子茴香。
蓝打打心神恍惚半响,才回过神,对青琳琅叮咛,“记得偷回来,不然你青琳琅三个字,就改成青面鬼,永远!”
“我最讨厌威胁……”青琳琅话刚出口,蓝打打已头亦不回地离开。穿过那大片沼泽毒丛时,她很小心闪开一个个陷阱。狐疑这神医谷,为何有相公身上的体香?难不成,他看出那个女人是冒牌的?
此时,鼻中一阵血气,伴随而来的是恶臭之气。闻到时,不禁如害喜般作呕。顿时丛间黑压压的一片,向她扑来。
“是血鹰!”
深知有种鹰,体小而毛深,生于毒王体肤,以吸食人的血液为生。蓝打打不迭倒退,敏捷地避开血鹰攻击。
血鹰迅而猛,尤是毒。一旦被他闻到血腥味,便会吸她剩骷髅。
它们铺天盖地袭来,蓝打打闪之不及,便差点命丧当下。不经意地,灵机一动。她顺势咬破手指,将血快步洒一地。直洒向沼泽时,用力甩去一大汩。然后立刻含住手指,屏息凝神,看血鹰前仆后继地扎进沼泽,淹没其中……
“***,毒王,你这个缩头乌龟!”蓝打打边小心翼翼退步,边诅咒。美拉好歹也明枪明刀来。而他,根本是隐藏于大好山河间的一颗毒瘤。尽管她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猜,他八成就是那幕后黑手……
血鹰暂时被蒙骗,可转瞬,一个口哨后。它们又立刻袭击而来,带着非吸干她血不可的狠气,锐不可挡。
“蓝打打,你今儿的命,没逃了。”
她喃喃自语,心有余而力不足,“来吧,都尽管来吧,我死了,也要六月下雹子,血溅三千尺。”
正危急之时,一匹黑色骏马纵然从南边帅气奔来。马蹄飞踏矮丛,还来不及看清他时,那身影早已如闪电横空出世。
银光千道万道,折射的天地锋芒大开。如明亮的灯,照的血鹰无所盾形,纷纷陨落生亡。在一道巨光中,三千丝纷扬,那凌驾九霄的男人忽然搂住她纤腰。蛇风斩斩尽千鹰,血流成河。而他便踏血而过,骑马带她脱离了危险之地。
“小心——”
蓝打打紧搂住他后背,看身后追鹰甚多。
可他唇角只不羁一勾,一阵风暴便卷的天地狂乱。若不是她抱的紧,粉身碎骨是最轻的下场。一场决斗后,天色微晴,那匹马绕到神医谷中。
花圃间的芬芳四逸,药草的弥漫,烟囱缕缕青烟如蛇舞。眼前几颗芭蕉树,小篱笆拦不住树。房屋不奢华却古韵松香。大药炉底的火焰,隔个门板,都依稀看出红藤来。
到了门前,马‘嘶’一声吼停下。静静的、她的手还抱他不放。居然还未从那惊心动魄的决斗中脱身,大脑依旧不听使唤。
“你该松开了!”挑话的自不必说,是为妻寻医的赫莲野。刚来到神医谷,便见毒王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拣回来再说。
蓝打打忙松开他的精腰,细端倪他的脊背,这般的骨架子,这般的茴香味,世上还有能第二个吗?
果真,他一回头时,那张俊美的脸掩不住桀骜。
“是你?”
赫莲野眉头微皱,对这个干瘪少女,尤其的恨之入骨。若不是她来,小妮子也不会变成六亲不认。他救谁不好,救个乱认亲、心肠恶毒的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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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
蓝打打借着这股亲切劲,激动地抱住他。有些时日不见,他愈是潇洒夺目了,可惜她却早已物是人非。
不止被借了身体,连心……也动摇了。为了还她今世的债,还他们欠下的债,她向花自弃表白了。三天、只要三天……
或许这样大家都好,他的小妮子从没离开他,早晚会为他的好吸引,而改变,而爱他。她也将学会,去承担一点,成熟一点,全心地对花自弃好。从此,她便是遥遥,便是神医谷的小师妹。
什么都没改变,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可为何,看着他绿眸底的反感时,她的心却是如此的难受?
和他出生入死后,紧抱住她的手,有点点的颤抖。还是、不想松开手。原来,她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一直、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下……
“野是你该叫的?怎么不叫父王了?”赫莲野冷冷地开口,薄唇抿起。早查过她的底细,是神医谷的闭门弟子。
“你的手,是打算长我身上了?”他不悦地启唇,她再不放开,他很有可能砍断她的两只爪儿。
蓝打打嗫嚅半响,还是选择顺其自然。既然决定了,是错、是对都勇敢一点。她跳下了马,若无其事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找神医傲风,就是你师傅。找他跟我去趟蛇宫,本王的王后得了噬忆症,叫他去看病。”
赫莲野顿了顿,睨向马下那娇小干瘪的人儿,嘲弄地补道:“不想遇到个小骗子,顺手救了。你脑子倒还行,可惜其他太差,尤其是你的品性,奇差无比!”
听罢,蓝打打樱/唇间丢下四个字:“师傅不在……”
正文 第60章 捡条命来还回玉
“师傅不在……”
蓝打打意兴阑珊地回一句,便蹲在药炉间,为花自弃铸药。说好不医好他的毒,医好他的脸,她什么都成。
如今首要之急,不是儿女情长,缠缠绵绵。而是找出最后的大BOSS,联手退敌。像刚那般一样,九死一生,单骑而入,消灭那些个害群之马。
“你师傅何时回来?”
赫莲野不悦地问,明明是这丫头惹了他,一声声父王的叫,惹的他差点妻离子散。如今还有理一般,只给他一个背影。
“师傅回来,也治不好她的病。”勿说神医,就算佛祖菩萨,也拿这没辙。
“小骗子,你是存心戏耍本王?是我拣了你一条小命,不高兴了,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还我人情。”
赫莲野的躯体忽然靠近,投在药炉边的身姿,看起来一如既往的英气轩昂。淡淡的茴香味,还是那般耐闻,始终,他还是这样完美。
纵使中途迷失过,可最后,他却得了一双儿女,没失去什么。可花自弃呢?不经意一比,才知花自弃失去了所有……
不想回头看他,他是毒,一味鸦片般的毒。深迷在他绿瞳间,会不顾一切,会爱的自私也狂乱。为了坚持心底的割舍,她继续不冷不淡地煽着大扇子,心里乱的很,“师傅在闭关……”
“那本王在此等。”
“你要在这里等?”蓝打打挑起眉,有些芥蒂地问。
“怎么?你不欢迎父王?恩,小骗子,忘了你干的好事了?”赫莲野略带责备嘲弄的口吻,靠近药炉边,对她的转变有点好奇。她不是傲气的很,怎么现在头这般低,是知错了?
“你不是打算一直把后脑勺对着我吧?把头转过来——”
“我没空。”
蓝打打不愿回头,不想染毒,好容易痛下的决定,怕被他搅的左右摇摆。不想做那墙头烂草,只想做顺航之帆。
哪管她是何借口,赫莲野却强迫将她头拧过来,不怕拧断她脖子。然后拨弄她脑袋,像玩玩偶一般,晃的她七荤八素,才一扇子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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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晃了,这里没房了,你还是走吧!你留下来,我……”
“本王留下来,你怎么样?”
“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蓝打打和他好言相劝,可他根本也不可能会听她的。
“没房了,本王就和你一间。反正我是你父王,不会不伦。”赫莲野双臂环胸,唇角始终是邪佞的弧度。话里一分认真,九分嘲弄,或多或少只为他的女人教训她吧?可惜,他哪知,他正教训的女人,恰恰就是他王后!
“我的房客满,谢绝合租!”
蓝打打扯着裙摆,快步地离开。回到房后,对着轩窗,掰着草药,静下心来独自思忖,才发现人生真是处处的岔路口。而情路,恰恰是最难的一条。
下定决心牵起花自弃的手,无论他丑与不丑。决心为他,而松开另一双手。可此时,这双手却忽然从绝境中,牵起她的,骑着骏马披荆斩棘地将她救起。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无解题。无论选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蓝打打!蓝打打!!!”
她双手揉乱头发,隔窗念叨。
忽然一颗头,出现在窗外。惊的她呼吸一窒后,英俊的青面在恍惚映入眼帘。
“我像鬼,你更像!”青琳琅扫了扫满头被抓的乱七八糟的女人,本来身材便干瘪如柴,如今真是不堪入目。
“你吓我一跳,来干什么?”
蓝打打顺了顺头发,不满地哼问,和他依旧不对盘。
“这个东西——给你。”
青琳琅打开手心,露出那块墨绿色玉坠。不愧为青风,他顺手牵羊的速度,快的令她扎舌。蓝打打忙将玉坠挂回颈上,坠儿没进前襟。“谢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还有,她怎么样了?”
“我去时,见到她在睡觉。门外有两个石像,一个美男子,一个小胖子。他们在罚站,脚提水壶,手拎水桶,头顶水盆。”
听他的描述,蓝打打顿时怒发三千丈,嗑着指甲闷闷不乐。“那个不良丫头,竟敢虐待我儿子?你怎么不帮他们?”
“不在我偷的范围之内……”
青琳琅嚣张丢下一句,便扬长而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羞辱她一句,“从前边瞅,我还以为你是背对着我,够坦荡。”
“青面鬼!那是你眼眶下长的是两颗玻璃球儿。”蓝打打心焦儿子被欺压,却又他羞辱她胸平似背,这股气正迅速地积压膨胀。“蓝打打,你真是……哎,我……死了算了……”
真是左右为难,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彻底不必再踯躅不前。
“蓝打打?是谁?”
门‘咯吱’被推外,缓缓走进个人来。隐约间,听他疑惑地问。那般的口吻,像极了罗刹,阴森森的叫她不寒而栗。似乎浑身的寒毛,都为之竖立,狼来时发肤触电的感觉,亦不过如此……
正文 第61章 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门口那抹身影,明明修长风度,可偏偏给她一种狼撕咬的错觉。
再细端倪,分明是三师兄那张还不赖的脸皮。他正杵在门口,对她嬉皮笑脸地笑,“蓝打打,是谁?”
“她、她就是那个抢走花花的女人,我每天都诅咒她。你看着,对着这个枕头,我每天揍她几拳。”
蓝打打抱着软枕圆谎,三师兄亦耐心地看着。转瞬,他长腿迈进来,一身素白长衣,如云飘在天上。如入云端,面若清玉,唇红齿白,大抵便指他这种传统型的男子。
“诅咒吗?我比你在行,看我的!”他先接过软枕,搁地上,狠狠地踹数十脚。待枕里花开,面目全非时,再狠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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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枕头哪!”
蓝打打呆若木鸡地看其破成千片万片,惨不忍睹。
“要向三师兄这样才够解恨,你说对吧?”
三师兄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以‘蓝打打’的名字狠骂我到臭头,再回眸问我,“三师兄对你好吧?”
“呃……好、好的很。”蓝打打暗下握起多少遍拳头,都被理智遏止住。实在是怕了他那张吞云吐雾的嘴。
“三师兄,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会招人话柄。你还是先回吧!”
“听说蛇王因没房间,想和遥遥挤一起。那怎能行,不能亏待客人。所以,我把房间让他了,我和你挤。”不待蓝打打反对,他继续我行我素。“三师兄是老实人,不成亲不会越举。”
“我……”
“你怀疑我的老实?遥,你最大的优点就是睁眼说瞎话。你说三师兄何时侮辱过你,你说,你说……”
蓝打打瞪着骨碌的眼,半句话插不入,索性便沉默是金,做无声抵抗。
“遥,你侮辱我!”
三师兄坐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