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祭品-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吧,别饿了你肚子里的小鬼!”
跟以前裁然不同的态度,如今的狼王,似是多了几份沧桑,少了几分以前的张扬与狂肆。
实是饿了,我也没有推搪,见我吃饱了,狼王把水袋扔到我脚边,自己却是拿起挫在腰间的酒袋,猛的濯了一大口。
刺鼻的酒味,我往后挪了挪,碧眸一眯,狼王似是压抑着莫名的怒气。
“云雾荻,我不是洪水猛兽,你用不着防备我!”
周围的树很多,火光中的斑驳树影投射在我们的身上,如此近的距离,我可以感受到狼王喷在我唇上的淡淡酒气。
犹如雕刮般的五官,冷厉不羁的气质,健硕的身躯,即使他只是随意地靠向我,仍带给我说不出的颤栗。
“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你说,所有的一切,我是不是自取其咎?”
“我没有!”
淡然的笑着,我收起了眼底的怜悯。
因为高做的狼王,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云雾荻,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再用这种诱惑的眼神来看我。”
越凑越近的俊脸,狼王伸手捏起我的下巴,把我拉近到他面前。
“我对自己说过,不会再为你心软,更不会再被你左右我的决定,但这一次,你却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他们随时都会来。”
这一句话,我不是骗他,我有预感,司马慕臣和皇甫做天很快就会寻来。
“来了也好,看到我们一起,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你是在跟私奔呢?”
“狼王,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好笑!”
“云雾荻,你永远都知道如何在我的伤口上再刺上一刀!”
正想着他的话是真是假,我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刚要惊叫出声,却被他的两片薄唇更快的封住。
微微一楞,我随即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一手禁锢着我,狼王伸出另一只手臂把已经熟睡的儿子强行从我的怀里拧起,动作轻柔的把他扔到一边。
“狼王,你又想如何?”
“云雾荻,我想如何你不是最清楚么?”
抓住我的双手扭到身后,狼王把我更紧的压在树干和他的胸膛之间。
“是你自己先来招惹我的,怨不得我!”
吞噬一切的吻,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白发丝,心底涌动的内疚,我竟然忘记了反抗。
“认真一点!”
嘴上一痛,回笼的意识,我开始用力的摧拒着狼王贴上来的身体。
“狼王!别卖酒疯!”
“别说话!”
没有放开我的唇,狼王温柔的舔着我的伤口,将我唇上渗出的鲜血混着唾液一起吞下。
“我不会要你!我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好好的抱抱你!”
沙哑的呢哝,心底一悸,我放松下来,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
噼啪作响的火星,深邃的碧眸清晰的映着我的影子,那双眼,就像一个碧色旋涡,引诱着我的沉沦……
“云雾荻……你还恨我吗……”
带了一丝脆弱与黯然的嗓音,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来……
如果不是他的自私和残酷,我就不会惹上皇甫傲天;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就不会有这场血腥战争,更不会让曲墨然和龙惊云有机会缠在我身边;但是狼王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恨,或不恨,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不恨了……”
幽幽说出的话,却是淹没在急速而至的马蹄声中,隔着大光,那两双含怨带怒的妒愤黑眸,让我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第一百五拾六章 捉拿逃妻振夫纲(三)
“雾儿……你好狠心,带子私奔,你对得起我的一片真心么……”
“云雾荻……女儿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竟然为了这只人不人鬼不鬼的色狼抛弃我,信不信我立刻拿刀劈了你……
“我没有私奔!”
无奈的叹了一声,只不过现今狼王一手放在我的腰上,一手已经爬到了我的胸前,就算我说我跟他没有奸情,妒火中烧的两个男人也绝对不会相信我!
看了看他们后面,幸好龙惊云和曲墨然没有跟来,要不然让五个男人再次碰到一起,只怕这整个山头的动物都要遭殃。
见不得我一脸漠然置之的表情,司马慕臣不悦的拧紧了眉,皇甫傲天狠瞪了狼王几眼,然后开口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指桑骂槐。
“我就说呢,是谁在营地纵的那把火,原来又是你这只色狼做的好事!”被骂了,狼王也不是软骨头!
碧眸一寒,冷冷的驳了回去。
“守不住自己的女人,说明你们没本事!”
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皇甫傲天和司马慕臣同时脸色一凛。
“没本事的人是你才对吧!弄得割地赔款的下场,你分明就是族人的罪魁祸首!”
“狼王,是真汉子就该拿得起放得下,当日你意图同归于尽的壮举,我可是至今都记忆犹新!”
被说中了痛处,狼王把我塞在被风里,手执长矛猛的站了起来。
“皇甫傲天,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打!”
“就你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动动一根小指头都可以掐死你!”
“你以为我会怕?”
“不怕就过来,咱们好好打一架!”
“打就打!”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滚动的寒流,惹起了树木的轰隆巨响,急剧摇晃的树木,只见雪片簌簌的落了下来,怕伤到儿子,我赶紧把他护在怀中。
看着站在中央的两抹黑影,我越加的觉得无力。
谁说只有女人才蛮不讲理,男人真要幼稚起来,比女人犹胜百倍。
掠过我脸上的紧张视色,司马慕臣丝毫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漠然的走到我身边,冷冷的准备“隔岸观战”。
“皇甫傲天,来吧!”
“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打个落花流水!”
两双冒火的眼眸,恨不得把对方置之死地,狼王受过伤,皇甫傲天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何必呈一时之气!
“你们都给我停下来!”
见不得我替狼王说话,皇甫做天首先表示抗议!
“笨蛋!你又心疼这个男人了是不是!”
“我没有!”
“不对,你就是有!”
不可理喻的男人,我翻了翻眼,干脆转头望向另一尊石像!
“慕臣,叫他们停下来!”
“男人的事,雾儿你就别管了。好好的呆着,乖,别瞪我,你身子重,先跟我回去!”
“司马慕臣!”
我的一声冷哼,司马慕臣不甘的抿了抿嘴角。
“雾儿,如果我的话他们肯听。我会叫他们马上滚出这个地方,永远也不要再缠着你”
“司马慕臣,我不许你在小野猫面前嚼舌!”
“窝里反了是吗?云雾荻,与其跟这几个男人拉扯在一起,倒不如跟我一起畅游天下,林哉游哉!”
狼王的话,皇甫傲天马上一阵妒怒攻心。
手里的大刀挥出一道寒芒,挡住了狼王向我看来的目光。
“想勾引我娘子?狼王,你口气倒是不小?司马慕臣,不要再跟他说废话,先把他解决掉,然后再好好惩治那个不听话的臭女人!”
“你们这两个中原小人,想一起来就来,我才不怕你们!”
对于狼王的挑衅,司马慕臣黑眸一眯,然后真的捉刻跃了上去,一刀一剑,幻化成千万道锋利的光芒,把狼王密密的包裹在刀光列影之中。
两打一的战局,面对两个强大的对手,狼王开始变得力不从心,看着那一头飞扬的白发,看着他肩上和面部的细长血痕,我的心泛开忍不住泛开阵阵的抽惰。
同时刺向狼王要害的凌厉攻击,千均一发之际,我的双腿不受控制的跑了上去,挡在他的身前。
“你们疯够了没有!”
“笨蛋,不许你救他!”
“雾儿,乖,别任性!”
“云雾荻,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你滚开,不用你可怜我!”
凝视着他幽冷的碧眸,我淡淡的笑了起来。
“狼王,我没有可怜你!死是最愚蠢的逃避方式,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毕竟,是我欠了他。
毕竟,我真的没有想过他死。
毕竟,从今往后,我们之间,或许会成为真正的陌路人。
转过头,我望向面色铁青的两个男人。
虽然我的举动会无疑是火上浇油,虽然面对的可能会是可怕的惩罚,但在这一刿,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说我该说的话。
“你们听着,我逃走的事,与狼王无关!营地的火是我放的,是要故意引开你们的注意力。不管你们信是不信,在这里碰到狼王,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巧合?哪来的巧合!小野猫,分明就是你要幽会这只恶心色狼!”
“皇甫傲天,我做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
清冷的说着话,浓重的冰霜,一点点的凝固在我的眼底。
“我以为,你们会相信!”
抱紧了儿子,我尽量想压抑住那股莫名的痛涩感。
“如果你们觉得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配不上你们,大可以休掉我!”
“该死!我没有!小野猫,不许你讨厌我!”
愤恨的吼叫,原本熟睡的儿子猛的打了个寒颤,圆滚的黑眼珠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小嘴扁了扁,肉手揪紧我的衣襟就哭了出来。
“娘娘……
“灝儿……是爹爹……
“娘娘……
见到我怀里的肉团哭得越来越伤心,皇甫傲天烦燥的扒了扒头发,对着狼王就是一阵恶骂。
“滚!不想死,就马上给我滚!”
“这又不是你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
许是也感受到了周围的杀气,儿子一边蹬着短腿,一边在我怀里挣扎。
“娘娘……爹爹……狼叔叔……”
用衣袖替儿子擦了擦眼泪,司马慕臣慢慢的收起长剑。
“皇甫傲天,我们回去!”
“司马慕臣,放狼归山,你就不怕后患无穷?”
深深的看着狼王冷傲的身影,司马慕臣微挑了下嘴角。
“放心,有我们在,他不可能有机会得手!”
感受到头顶冷飕飕的四道视线,我的头一味的低着,就是不去看皇甫傲天和司马慕臣一眼。
“爹爹!”
没有体会到我的颤栗,儿子向着司马慕臣伸出了一双肉手,还没来得及把他搂紧,玉白的大掌已经把肉团从我怀里抱走。
幽冷的目光,没有了儿子的温暖,心跳得更快,司马慕臣和皇甫傲天似乎也不急,只是静静的冷盯着我,默默的站着,就是铁了心的先等我开口说话。
受不住越来越冷的温度,既然躲不过,我唯有慢慢的抬起头,刚张开双眼,马上被一双碧绿弥漫的幽深眼眸给愣在了原地。
“云雾荻,我不会放弃你的!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
“狼王,无论我们之间有任何恩怨,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
这一句话,是真实的祝愿。
“小野猫,缠绵话说够了就给我过来!”
在司马慕臣和皇甫傲天发怒之前,我缓缓收回了目光。
紧要关头的时候,我岂会再自找麻烦。
“走吧……我累了……”
坐到马上,身后紧凝着我的一双烧灼碧眸,我始终没有回头。
马蹄响起,扬起了无数的雪屑,茫茫的雾气,一抹的孤冷黑影,久久的站在原地,不愿离去……
刚回到营地,司马慕臣就把儿子交到了嬷嬷的怀里,许是出外寻我未归,并没有见到曲墨然和龙惊云的身影。
踏入温暖的帐蓬,来不及舒一口气,皇甫傲天侧过头,邪佞的勾了我一眼;一向温柔的司马慕臣,眼底同样掠过让我毛骨悚然的妖魅寒芒。
看不透他们的用意,冰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