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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烟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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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安人员住在村里,每天找那天去看过电影的人问情况,所有的人都相信公安人员能找出杀害甜甜的凶手。半个月过去了,人们每天议论此事,井里的水没有人敢吃。人们宁可到远一点的地方挑水吃,尽管这井早已淘过了。妇女议论都说,这都怪甜甜爱笑。“男笑年(蠢)女笑邪(不正经的人)”,她笑得多,把男人的心引过来了,都抢她。有人抢不到,生恨,便把她推到井里了。如同戏里唱的那样:张飞、关羽实际上都喜欢貂婵,但怕为女人伤了兄弟的和气,便把她杀了。
  女人是祸水,村里每家每户都在教育自己的女儿不要笑,不要穿干净衣服,越难看越好。公安局二十天后破案了,一辆警车来了,将虫虫捉走了。虫虫妈哭得尿了一裤裆。听说公安局说了,问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和甜甜有来往,只有虫虫和甜甜好过,所以肯定是虫虫。全村人听了都骂虫虫心黑,骂了半年人们便把这事给忘了。
  村里有个十多岁的男孩叫苗苗,那晚也看了电影,也被公安局问过话,问的内容是:几点回来,和谁在一起,见过甜甜没有。甜甜的尸体停放点离苗苗家不远,苗苗也害怕,但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每晚站在墙上向甜甜的尸体方向望半个小时,直到她下葬。
  五年以后,虫虫被放出来,因公安局说虫虫打死也不承认杀甜甜,他说他喜欢甜甜,甜甜也喜欢他,他不会害她。公安局没办法,便把虫虫放了。只是虫虫被打残了,连老婆也讨不上了。六年后,苗苗考上县中学,在县城的汽车站卖票处看到卖票的人很像当年破甜甜案的公安人员。便和他搭话聊起来,果然是原公安局的。苗苗说:“你为什么不在公安局,却来这儿卖票?”他说:“党让干啥就干啥!” 苗苗说:“那甜甜是谁推进井里的?”他说:“谁知道!当时领导让一个月破案,一个月不抓一个人交不了差,就抓了虫虫。”苗苗说:“原来你们也不知道?”他说:“离这么远,鬼也不知道。”原来他是公安局食堂的,读过三年书,因为案子发生在“德沟”,离县城太远,没人去,便让厨子去了。后来村里一直传说有甜甜的鬼魂,便将井用红布封了,并每年封一层,破了换新的。周围的人不敢住,都搬走了,苗苗考上大学再没回来。只有老人陪着这口井。
  
甜甜生死谜(3)
诗音听得出这故事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便插嘴说:“这故事是近年的,不是很久以前的。”老人不信,摇晃着头坚持说:“是儿子讲给我听的,他死了很久很久了,怎么不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呢?”诗音听说老人的老伴去世早,有一个儿子是抱养的,早年在煤矿打工,煤窑塌下来压死了。对于一个90岁的老人来讲可不是很久了吗?便说:“您说的对,是很久很久了。”
  诗音认真记录了这个故事,尽量用老人讲述的语调,但写起来很难,因为有许多方言,只能像译文一样,能表达得让自己满意为止。心里对这个故事里的人物产生了亲近感。这是真的吗?
  这是个野人的故事!不!是野蛮的故事。与自己追求的野人生活是不同的。那甜甜是谁害死的?老人见诗音在记录,便问:“你写什么?”诗音:“我记录您讲的故事。”老人问:“记它有什么用?”诗音:“我想发表给别人看。”老人听不懂问:“这故事能变成表给人看?”诗音说:“是。”老人高兴了说:“那你经常来,我多给你讲,你将变的表送我一块,行不?”诗音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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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不会害人
诗音骑马回来,一路寻思,这里的人这么朴实,怎么会杀害甜甜?回来时已是黄昏,感觉很累,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躺下睡了。不知为什么脑里总闪着一口红布包的井,想那冤死的漂亮姑娘甜甜,想着,想着,入睡了。
  突然门打开,进来一个人,穿一身漂亮的紫衣,看不清面孔,立在门口一动不动。诗音坐起来说:“你是谁?进来呀?”她说:“我是甜甜,你身上有阳气我近不了,就站在这和你说说话。”诗音问:“你不是死了很久了吗?”甜甜说:“是,我死了几十年了,我做了野鬼,很孤独,原来我常回家走走,村里串串,我想念他们,可是我一去,他们便怕我,又用红布,又用铁器,都是阳性的,我近不了他们的身边。”诗音说:“哦,那是他们怕鬼,不是怕你,我是不怕的,你如果想来可以常来,你可以坐下吗?”甜甜在离诗音远的沙发角坐下,诗音看不清她的脸,说:“能近点吗?我听老人讲你很漂亮,让我看看。”甜甜说:“我不能再近了,再近我头晕。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不是被人害死的,这里的人不会害人的。”诗音说:“那你是怎么死的?是自杀吗?”甜甜说:“不是。那天看完电影,一个和我好的女知青,约我到她那里坐坐,她就住在井边的一个农民家。我说太晚就站着说吧,站的位置正好在井口边上。她和我说了许多心里话,她说她想城里的父母,她说她喜欢上另一个男知青,聊得晚了,我们分手。我转身走,忘记有井口,一脚踏进去,我喊了一声,她转回头爬到井口,我已浸在水里。她吓晕了,没有喊人救我。后来公安局来了问她,她一直打颤不敢说真话。那天所有的女孩都怕公安,都打颤,所以谁也没怀疑女娃,就怀疑男娃。结果害了虫虫。我对不起虫虫。”甜甜说着哭了。诗音说:“那你除了我没告诉别人吗?”甜甜说:“鬼话谁信呢?我和破案的人讲了,他们都不信,可能他们天一亮就将梦里的事忘了。我只能在人梦中出现。”诗音说:“唉,我真相信你的话。可这几十年的事,我要说出真相,人家会认为我疯了呢。我是很想将真的东西翻出来的,可是,现在的人都难辨是非,只相信有利自己的事,排斥不利自己的事。你这事说出去,当年破案的人都有责任,可他们大部分活着,我怎办呢?你有什么要求吗?”甜甜说:“没什么,都做了鬼了,还是个孤魂野鬼,只是想和你说说,至少世界上有你一个人知道真相,而且相信鬼话,我知足了。”诗音说:“如果你能常来,我是欢迎的,我虽是个人,也是孤独的野人。咱俩可算是天涯沦落的知己吧。”甜甜说:“你这屋我进不来,今天你门没关好,我才进来,你的门窗建筑都用的钢筋,我是不能常来的。你如果常去老人那里,太阳落了,我可以出来,我听听她给你讲故事。你不要怕我。”诗音说:“我不怕,你知道浮士德吗?他是和魔鬼对话的人。”甜甜说:“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她是一个老太婆吗?”诗音突然想起甜甜没读过书,讲也白讲。便说:“我喜欢听鬼的故事,你讲讲好吗?”这时外面传来声音:“风这么大,把门刮开了。”甜甜说:“你的门卫来了,我走了。”诗音想送送,一动腿醒了,原来是梦。门果然开着,门卫老王站在门口说:“这么早睡了?要关好门。”诗音起来一看还不到十点,回想一下梦中情节,记得大半,忙拿了笔记下来,把门锁好,又睡了。
  过了一段时间,诗音又来老人这儿听故事。她将梦告诉老人,老人很生气地说:“这女娃,我守了她这么久,她不来看看我,我的门又没挂红挂铁的,你刚来她就去看你,唉!我老了,连鬼魂都嫌我了。”诗音安慰说:“您院里的井口不是有红布吗?她想看您也不敢呀!”老人笑了,又继续讲故事。
  
家事不能外传(1)
在很久很久以前,草原上有一家富有的牧民,一家六口人,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结婚生有一女,一个儿子没成家,还有一对老夫妇。他们家蒙古包的毡子比别的蒙古包的毡子好,牛羊牧场都比别的牧民壮大,两个儿子也健壮,儿媳也美丽。然而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小事。男丁出去放牧,家里只有婆媳和一孩子。一个汉人来讨饭,会几句蒙语,说:“嘎了拾搭,讨浩特毕(烧火、做饭)。”婆婆见汉人是个健壮的青年,便骂了一顿,大意是青年人应该牧羊耕地,不要讨吃,丢人现眼。那汉人会听一些蒙语,便说:“我走入草原,干粮吃光了,请行行好,给一点吃的。”草原常来汉人,婆婆也懂几句汉语,便用汉语又骂道:“你们汉人懒,不在自己的土地上耕地,老跑到草原上来。走吧,没有吃的给你。”汉人走了。这事过去了,媳妇没说啥。男丁回来,婆媳也没提起这事。这样日子过得挺好的。
  一年后的夏天,这汉人做了土匪头,带了一帮土匪,包围了蒙古包,将男丁绑出去,用乱棒打死。对那婆婆很残忍,用烧红的铁棒将那婆婆的|乳头烫平直到死亡。小匪们又烧了一锅油准备将那媳妇和孩子炸死。女孩三岁,哭着,媳妇直求饶。这时有一小匪说:“这蒙古女人和孩子长得不错,留下出去能卖一笔钱,牛羊够我们哥们吃几年。”汉人一听有理,便将这媳妇和孩子带上马,给这媳妇起了个汉人名叫桃桃,女孩名字叫苹苹。听说这汉人爱吃桃和苹果,吃不上,所以取这个名。这样,这个蒙古女人和孩子就变成了汉人。汉人教她说汉语,不让她说蒙语。如果不会说汉语,就装哑巴,不能露馅,露了就得死。女人吓得半死,哭着抱着孩子,汉人说啥听啥,这样这女人带女儿跟汉人走出草原,来到汉人住地。
  在汉人住地,有个叫鹿庄的地方。这地方有个常姓大户,方圆几百里都知道。常家这户人家,弟兄五个,在城里有厂坊,在庄里地最多。弟兄五个,有四个在城里经营厂坊,只有老大留在庄上管理土地。每年中秋前几个月,常家“放食”。 “放食”便是煮好粥,放在庄上各地,由管家管理,下人们给来人们盛吃的。每年六七月,放食三天。三天内无论什么人来了便可吃饱,吃饱再走,所以常家的慈善方圆几百里都知道。这家的主人,也就是常老大,叫常天顺,当年四十多岁,有两房太太,生有五个女儿,这是天顺最不如意的地方。这么大的家业,没有儿子如何继承下去?有人说媒,让天顺再讨一房太太。也有方圆几百里的人将女儿送上门的,但天顺都没动这个心思。天顺心里有数,也有自己的道理,生不出儿子来,与自己祖坟有关,是天意,不关太太们的事。放食那天,天顺正准备进城,给厂坊送菜籽去,乡地产下的菜籽送到厂坊生产油,油卖给城里人。菜籽装上马车,正准备走,有一下人通报,说有一人要见天顺,有事相求。天顺停下手中的活儿,让那人进上房。只见那人带了一个漂亮的少妇和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那人来了便说:“很早听到常家的名声,有事相求,但自己是个不爱求人的人,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不来找常家。”天顺说:“坐,有事就说,能办的事就办了,天塌不下来。”那男人坐了,让那女的也坐下,还将孩子抱在炕上。天顺听那男人说,那女的叫桃桃,是自己的亲妹妹,孩子叫苹苹,是自己的亲外甥,妹夫是种地的,家里五口人。前年水灾,大水冲了田地,一年没吃的,是他救济着过了一年。没想到妹夫得了重病死了,婆婆公公年迈,今年也病故了,亲戚们都穷。他这个舅舅带她们过了半年,日子紧得很,自己想跑去草原,给蒙人打草,但妹子、外甥没地方托……天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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