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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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不是吗?我一直以为我是呢。”水溶笑着,拉过黛玉拥在怀里,有低头去吻她。
却说丁悠然跟着母亲离开了北静王府,一路上哭一回,闹一回,回到自家别院,进门后丁夫人吧家人都潜出去,关了房门,把女儿拉到身边,又急又气,指着女儿叹道:“这半年来的规矩,你竟是白学了,白白浪费了你父亲的心血。你不愿入宫倒也罢了,如今皇上选秀,那应征的自然都是名门闺秀,母亲想着,你从小放纵,也未必就选的上。果然落选了,咱们依然回济南去,好好地给你寻一门亲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倒也罢了。谁知你今日竟然如此失礼!北静王是什么人?他跟王妃的佳话,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在这京城的角落旮旯里打听打听,上至七十老翁,下至三岁孩子,都知道北静王只钟情于王妃一人,当日的柔嘉郡主那样的尊贵,想去北王府做侧妃都不行。原来北王府十几房姬妾,待王妃进门,王爷全都一一的打发出去。这为的是什么,你只等着作死罢了!”
“娘,纵然北王妃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她不许王爷纳妾侧妃,难道没有人问她个善妒的罪名吗?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丁悠然心存侥幸,一边哭着一边问道。
“我说你个傻子,果然你就是个傻子,北王妃第一胎便给北王府生了一对双胞胎世子,前面王爷那么多姬妾,也只得了三位姑娘,你说,有了两个世子,北王妃的地位谁敢动?别说你了,就连太妃都不去问什么七出之条,偏偏你是知道规矩道理的?娘为了你好,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北王府这条路咱们是别指望走了。回头娘劝劝你爹,还是另寻靠山吧。”丁夫人不傻,如今且看刚刚北王妃立在北静王身边,人家夫妇二人的神色,便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已非寻常夫妇可比,是再也插不进去第三个人的了。而自己的女儿偏偏就在那时犯了傻,岂不是触了北王妃的忌讳?且今日一会,自然明白北王妃不是那种好结交的人,只好把原来的心思放到一边,劝着丁伟冬另想其他门路罢了。
不管丁夫人如何又劝又骂,丁悠然总归是痛苦了一场,美梦破散,她一时意志消沉。入宫不入宫便成了无所谓的事情。待得过了十几日,她心情稍微平复了,也正好是初选的日子到了。丁伟冬家里,四更天便备好了车马,丁夫人催着女儿起身,按照宫里的规矩穿戴了,由一个小丫头服饰着,坐了车送往皇宫里去。
有道是,宫门一如深似海,丁悠然进了那道宫墙,便开始了她自己新的生活。
蝶梦翩跹 第29章 暖二月凤璿庆生
黛玉的生日在二月里,而女儿凤璿的生日亦是在二月。黛玉是二月十二,凤璿却是二月十六。水溶原是要给黛玉过生日,黛玉便说今年女儿周岁,此女难得 ,便当男儿一样,给她过个周岁,一家子热闹热闹。而自己的生日便不声张了。
水溶也明白,孩子的生日便是母亲的苦日。有凤璿这一年来,黛玉的身子时好时坏,如今才好些了,别说黛玉,就连水溶也偏爱凤璿多一些。所以黛玉说给凤璿过周岁,水溶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而凤璿乃是北王府五个姑娘中,唯一的一个嫡女,且一出生便被皇上封为上阳郡主,这在太妃的眼里,自然又与别的孙女不同。一进二月,便把黛玉和水溶叫过去,说凤璿的周岁,一定要好好地过,等办完了她的周岁,也该婧琪出嫁了。如今且一家子团团圆圆的乐一次。
水溶听太妃如此说,便更加高兴起来,黛玉的规矩,儿女之事自然是不通知朝中重臣,依然只是几家的近亲,耿延锋夫妇,王沐晖,云轻庐几个要好的朋友。然原来在水溶手下做事的几个关系不错的官员,因听到消息,便跟水溶打了招呼,说到时一定到府祝贺的,还请北静王不要把众人赶出去。
水溶无法,只得应着。
黛玉此时除了安排凤璿的生日之外,最担心的便是宫里的婧玥。初选已经通过,如今婧玥竟没跟那些女孩子住在一起,已经被皇后选入含章殿,说如今皇后身边总离不开她,左左右右都要有她在身边。
不知皇后如此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但黛玉总是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这日二月初二,是龙抬头的好日子。京城很多生意人家都要放鞭炮,舞狮子,预祝自家的生意红红火火。而宫内大选也定在这日,原也是讨个吉利。
黛玉头一天晚上便没睡好,翻来覆去,跟水溶计较,如果皇后真的要把婧玥给子詹,事情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水溶也轻叹了一声,轻声说道:“我原是预备了一种药粉,抹在身上便会起些红疹,到时婧玥便会因病而送回王府休养,以待来年。如今宫里是三年一选,只要玥儿这次没事,我们早些给她寻个夫婿,早早的嫁过去,也就万事大吉了。可偏偏皇后娘娘仿佛是有感应似地,早早的把玥儿给接到了含章殿。在这文武百官的眼睛里,婧玥是入选无疑了。况且含章殿也不是我们能随便动手动脚的地方。如今可怎么办呢?”
“只盼着子詹这孩子,能不负我所望罢了。”黛玉轻叹一声,看着帐子顶说道。
“你跟子詹说过什么?”水溶见黛玉把希望放在子詹身上,便以为黛玉跟子詹说了什么话。
“没有,我能说什么?这种事,只能瞧他自己的心罢了。”黛玉无奈的摇头。
而与此同时,皇后的含章殿里,子詹和子律还有小公主和纯三人都守在皇后身边。子律自从母亲萧尔雅被皇后处死之后,便被交到了含章殿教养。子詹也不是荣皇后亲生,所以子律在含章殿同子詹是一样的。皇上也没什么不放心之说。而和纯小公主则是随着她的母妃福贵人过来给皇后请安的,因皇后喜欢小公主,便留下她们母女一起用晚膳。晚膳后又在一起说笑,直到外边太监高宣:皇上驾到,众人方停了说笑,一起起身迎到门口。
皇后只对皇上福了一个万福,福贵人及皇子公主还有殿里的众人全都跪倒,给皇上请安。
皇上今日很高兴,看看皇后这里也热闹的很,便笑道:“东欧起来吧,皇后这里真热闹,朕是来对了。”
皇后平身,众人也跟着平身。皇上便对福贵人笑道:“倒是你总记挂着皇后,常来陪她说话,这后宫里面,你原是个和气人。”
福贵人忙福身道:“臣妾不敢当皇上的话,后宫众嫔妃在皇后娘娘的主持下,众人一团和气,这是皇后娘娘贤德之才。臣妾有幸,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垂怜,乃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皇上摆摆手,轻笑道:“嗯,还是你懂事。”
“皇上同皇后娘娘说话,臣妾就告退了。”福贵人不敢多留,知道此时不走就遭人厌了,便福身告退。
“嗯,你且回去吧,朕改天再找你说话。”皇上点点头,又摸了摸两岁女儿的脑袋,看着福贵人和奶妈子抱着和纯退回去。
子詹和子律也上前告退,皇上却留下子詹说道:“你且别走,朕找你有话说。”
子詹只得站住,子律便躬身退下。
“子詹啊,父皇听耿将军说,你的骑射又精进了。”皇上坐在软榻上,慢慢的往后靠,舒服的歪着,皇后坐在一侧,又换了一个宫女来给皇上捶腿。
子詹立在父皇跟前,忙躬身回道:“是耿将军教得好。耿将军的骑术射箭的功夫十分了得,儿子也不过学了点皮毛而已。”
“嗯,等天气暖和了,朕带着你去狩猎。看着你的本事。”皇上微笑着点头,对于子詹,他一直是满意的。子詹从小生于逆境,没有亲身母亲,荣皇后对他教导十分的严格,完全按照皇室教导子侄的规则来做,这对母子更像是一对师徒,所以子詹作为皇子来说,是优秀的。
“是,儿子一定不让父皇失望。”子詹听了这话,便高兴地应道。
“如今你已经十岁了,父皇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颠沛流离,在南边吃苦呢。而如今你呢,有些时候还像个孩子。”皇上嘴上虽然如此说,但神情并没有丝毫的不满。
“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缺少历练。”子詹忙低头。
“是啊,身为我皇家的长子,历练是最重要的。所以父皇想给你另建府邸,等新府邸建成之后,你便搬出皇宫,自行居住。如何?”
“这……儿子舍不得母后……”子詹不舍的看着容皇后。
“有什么不舍的?你每日依然进来给我请安,我们母子照旧见面,不过是晚上歇息你回你的府邸去罢了。母后在宫里住的闷了,自然也会去看你。虽说另建府邸,自然是挨近皇宫的地方建,又不是天涯海角。这孩子反倒婆婆妈妈起来了。”容皇后轻声笑道。
“是,母后教训的是。”子詹忙应道。
“只是建了府邸,你可就需要靠得住的人守着你了。”皇后轻叹道。
“这也不难,挑两个精明干练的公公跟他过去也就是了。”子詹回道。
“傻孩子,公公们都是大男人,照顾人哪有什么轻重?”皇后笑道:“你父皇的意思,是在这次待选的才女中,挑几个贤淑聪慧的,留下了在宫里学一年的规矩,等你的府邸建成之后,便送过去伺候你,如何?”
“待选的才女?”子詹一愣,首先想到的便是北王府的二姑娘婧玥。然后抬头看看自己的父皇母后,二人便又同时微笑看着自己。于是便明白了点什么。心道,怪不得前些日子在北王府见到了婧玥她总是躲着我。想来是因为此事了。
“是啊,今年的才女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只有十五岁,小的十二三岁。在宫里教导一年,明年也该知冷知热了。”皇后笑道。
“想来这些人原来在家的时候,也是丫头婆子一大堆伺候着的,如今倒让他们来伺候儿子?儿子还想清净几年,免得被这些千金小姐们伺候的家里鸡犬不宁的。索性连个安静的地方也没有了。”子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听上去他说的像是个笑话,但细想却是事实。
皇上便笑道:“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些混理?朕瞧真他们还好,尤其是你母后留在身边那个婧玥,很是懂得深浅规矩嘛。有这样的孩子跟在你身边时刻提点,朕跟你母后也放心不少。”
“父皇明鉴。”子詹说着,便跪在地上,“父皇把婧玥指给子詹,子詹感恩不尽,不敢有丝毫怨言。子詹小时曾和她一起读书,她的性情自然也知道一二。子詹如今还小,若说成家立业,总还有七八年的光景。别的女孩倒也罢了,留在太子府,纵然是做女史,等到了年纪再放出去,也算是天恩了。可是婧玥不同,父皇让她留在子詹身边,岂不是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北静王对儿子有再造之恩,王妃对儿子情同母子。若是婧玥在子詹身边,到了二十五岁再放出去,这让北静王府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这孩子糊涂了,既然是把她给了你,她自然就是你的女人将来纵然不是正妃,也可做个侧妃。如何还有放出去的道理?北王府的姑娘给皇子做侧妃,这原该是北王府的荣耀,如今会让他们丢脸?”皇后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子詹。
“皇后恕儿臣不恭之罪。儿臣心中已有打算,若没有一番成就,是不会成家纳妃的。好男儿志在天下,岂能从此时就围着女人打转?这大好的青春时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皇上和皇后闻言,都有些哭笑不得。二人对视一眼,终于皇上又开口,“子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思存在心里?果然有,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