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送给你-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能……呜呜……这是为什么呀?我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哇!”薛琴说完,用她瘦弱的双拳猛捶自己的双腿。
“薛琴,你千万别……”我想上前拉住薛琴的双手,但是又有些犹豫,从内心来说,我真的害怕病毒会传染我。
()免费TXT小说下载
“贾老师,我求你办个事。”薛琴不再捶自己的腿,她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后对我说。
“你说吧,我一定去办。”我难过得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你把窗帘拉开,我想让你看看。”薛琴指着厚厚的窗帘说。
“看什么?我拉着灯就行了。”我伸手去摁墙上的开关。
“电灯不亮,我已经好几个月没交电费了,供电局早就把线给掐了。”薛琴摇摇头说道。
我一摁开关,吊灯果然不亮。没法,我只好又来到了窗前。看样子窗帘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拉动了,我费了很大劲才把重重的窗帘给拉开。阳光像滔滔江水一样涌进屋里,把整个室内照得通明。虽然卧室里没有任何其它可用来点缀的物品,虽然薛琴瘦小的驱体比起那偌大的双人床来说显得有些让人感到怜悯,可看到她朝窗外观看的样子却让人感到动情,那情景像是监狱里的犯人在乞求自由,那情景像是垂死的病人得到了新生。特别是薛琴头上那不太整洁的一袭黑色长发,竞把瘦小的薛琴衬得像一束玫瑰一样美丽动人。
“贾老师,你在看什么?”薛琴注意到我在看她,于是她问我。
“我在看你的头发。”我倚在窗前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沐浴在光海里的薛琴,“还有你的眼睛。”
“它们还漂亮,是吗?”薛琴用手拢了拢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扬头问我。
“很漂亮,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头发和眼睛。”我朝着床前慢慢走去。“我想,你就是一辈子不洗澡,它也会永远漂亮、美丽。”
“也许你说得很对,可是,我……”薛琴刚刚有点儿笑容的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贾老师,你只是看到了我的这半边脸,现在,你再靠近我一点儿。”
我来到了床前,站在离薛琴只有咫尺远的地方。
“你再看看我的这半边脸。”薛琴说着把刚才一直侧着的另一边脸转过来让我看。
“这……”当看到薛琴的另一半脸时,我禁不住吓得闭上了眼睛。我清楚地看到,在薛琴巴掌大的脸颊上有两三个疮孔在流着浓水。
“这就是梅毒,你是医科大学的,应该知道。”薛琴说着又脱掉了裙子上身的吊带,露出了两个有些枯痿的Ru房。“你再看看这儿。”薛琴用双手把两个干瘪的Ru房撩了起来,露出了下面几块更大的疮面,那上面都是红肿红肿的,还混着稀稀的血水。“还有这儿。”薛琴说着又撩起了裙子,露出了疮痕累累的下身。
我注意到,也许因为身上已经溃烂的缘故,薛琴没有穿内衣。说实话,在医科大学,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皮肤病人,在解剖室里也经常观看人体解剖,但那些经历并没有让我感到有多么恐惧,可今天当我看到薛琴溃不像样的身体时,我的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惊。我感到胃里猛一阵恶心,头一扭差点吐出来。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接触我了,我已经是快死的人啦,我不能坑害好人。”薛琴说着把裙子弄好,然后像死人一样无力地低下了头。
此时,屋里像死一般的寂静。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只有用沉默来说话,用眼泪来洗涮我心中的愤恨。
“贾老师,贾老师。”不知停了多长时间,我的耳边又响起了薛琴的呼唤声,那声音虽然嘶哑但却含着信任,那声音虽然细小但却充满了活力。“贾老师,你坐下,好吗?”
我回过头,面对着薛琴默默坐到床上。我从皮包里拿出了那本《作家夫人情人》的书稿递给薛琴看。
“这是什么?”望着书稿,薛琴愣住了。
“这是一本小说,是一个不知名的作者寄给我的,这里面有你的故事,但却不是我今天看到的样子。”我说道,“在这篇小说里,你为了能让自己的丈夫当官发财而心甘情愿地做领导的情妇,你经常在领导的秘密别墅里和那些冠冕堂皇的男人们寻欢作乐,最后,你的男人当上了大官,但却抛弃了你,与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这时,你认识了作家安子良,你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想让他把你的故事写成小说,当然,你也因此成了他的情人。”
“这么说,我在小说里过的日子还算不错。”薛琴翻看着书稿感叹地说,“不知是谁给了我这么高的待遇,真是梦中一柯啊!”
“来之前,我只是听安子良说你情绪不太好,没想到……”我用解释的态度说。
“是啊,去年我和安子良见面的时候已经得病了,并且那是我第二次从戒毒所出来。老同学见面,我不可能向他诉那么多的苦,何况他正热衷于出版他的小说。”薛琴的目光停在了《二奶》那本书上。“《二奶》,多形象的比喻啊,但我不知道《二奶》里的女人是不是过得比我更惨!”说完,薛琴又拿起《作家夫人情人》翻看起来。“说心里话,我要是能当个真正的情人也好了,可惜,我不配,我只配当妓女。”薛琴指着书稿中的一页对我说,“贾老师,这一段好像是写我的,你念给我听听,好吗?”
“是的,是写你和安子良的。”我接过书稿看了一下,对薛琴说道,“你躺下歇会儿,我来念给你听。”看到薛琴的身子依在了床头上,我便开始念稿子:
在一个赤日炎炎的上午,安子良和薛琴一同乘坐通向郊区的公交车来到了远离市区的大河游览区。
啊,变化真大呀!一下车,薛琴就发出了长长的感叹,望着眼前修缮一新、鲜花盛开的游览区大门,薛琴兴奋地说道,我差不多有十年没来了,都快认不得路了。
是的,这游览区比从前漂亮多了。安子良指着横卧在半山腰的高大巍峨的黄帝塑像说,你看,那座塑像多雄伟,听说,光修那座塑像就花费了上千万元。
是吗?还是有钱好啊!要是我们也有一千万,那就能……薛琴说着随着人流涌进了游览区大门。
()
安子良为了验票慢了一步,他没有听清薛琴最后说的什么。不过,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钱,他甚至连想都没敢那样想过。
游览区里可玩的项目很多,不过,安子良和薛琴决定先坐缆车登到最高的山峰上去,一是门票本身就包括了坐缆车的费用,二是到达山峰上后可以看到大河上下的全貌。
安老师,谢谢你今天陪我玩。坐在晃悠悠的缆车上,薛琴紧握着安子良的手说,要不是认识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天该怎么熬过。
那个领导和你爱人回来了吗?安子良仿佛没有听到薛琴的话,他问道。
下个星期回来。薛琴恶很很地说,他们最好死在国外别回来,现在,我真的恨透了他们,他们都是些没良心的男人!
你打算怎么办,还是过以前那种生活吗?安子良从随身携带的旅行包里取出照相机,准备为薛琴照相。
我想死。望着缆车下方深凹的山谷,停了很长时间薛琴才说出这三个字。我现在就想从这儿跳下去。
什么?你说什么?安子良刚刚举起照相机的手又放了下来。薛琴,你对生活的态度不能太悲观,再说,你还有孩子,你要对整个家庭负责。
可谁对我负责?薛琴猛地抬起头,两眼愤怒地望着安子良,好像安子良是她的仇人一样。十几年来,我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包括我的肉体,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是男人对我的背叛!我真的恨透了男人!薛琴在说话的同时用力摇晃着缆车的扶手,吓得安子良赶紧用手制止了她。
你疯了,快住手!安子良用力将薛琴抱住,他害怕她再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来。薛琴,冷静点,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安老师,我心里难受啊!薛琴扑到安子良怀里哭了起来。
安子良一边为薛琴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心里暗暗懊悔,不该答应薛琴到游览区来。
几分钟后,缆车到了大河边上的最高峰,安子良和薛琴双双下了缆车。
安老师,我不该……望着仍在惊恐中安子良,薛琴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
薛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想看到你勇敢地面对现实,好好地生活下去。安子良的眼光注视着山脚下奔腾不息的大河,他的话既像是说给薛琴听的,又像是说给大河听的。我希望在我的第三部小说里,你是个对生活充满自信心的女人,就像这大河一样日夜向前,永不歇息。我不想让今天的旅游成为我们最后的晚餐。
薛琴不再说什么,她用手帮安子良梳拢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头发,又把自己又黑又亮的长发甩到胸前。我们在这儿照个合影吧!薛琴从安子良手中拿过照相机递给在一旁照相的游人。先生,麻烦您给我们照张相。
照过相之后,安子良和薛琴的手臂又挽在了一起。他们像夫妻一样徜徉在这座远离城市的山峰上。
安老师,你看,那是什么?薛琴兴奋地指着远处大河中间的一片滩地问道。
那是沙滩。安子良看到在远远的大河中间有一块滩地。
那块绿儿颜色的,一定是芦苇。薛琴像小孩儿一样跳跃着说,我想去那儿看芦苇。她把乞求的目光投向了安子良。
那太远,又危险。安子良摇摇头说,再说,我们也没办法过去。
河边有渔船,可以让渔民把我们送过去。薛琴指着河边说,安老师,我们去吧!薛琴硬是拉着安子良下了山。
十几分钟后,安子良和薛琴坐上了划向沙滩的渔船。
这儿的水深吗?当渔船快划到沙滩时,望着船帮外打着旋儿的河水,薛琴问划船的渔民。
这边的水不深,但滩那边的水能淹死人,你们可要小心。去年就有一对男女在滩那边游泳时淹死了。戴着草帽、脸上刻满了皱痕的渔民说。
噢——薛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由于是顺水,渔船很快就到了沙滩。安子良向渔民付了十元钱,并告诉他过了午饭再来接他们回去,渔民答应着划船离开了沙滩。
沙滩的面积有足球场那么大,中间长满了芦苇和荒草,随着夏风的吹抚,一人多高的芦苇呼呼拉拉地摆动着,发出吓人的声响。
走,咱们到芦苇里面去。看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薛琴便拉着安子良说道。
里面有草,咱们还是在沙滩上歇会儿照照相吧!安子良有些犹豫地说。
薛琴不管安子良怎么说,自己竞直朝芦苇深处趟去。
薛琴,小心点儿!安子良一边喊着,一边追了过去。
一直到了芦苇中间的一块空地上,薛琴才站住了。望着匆匆赶来的安子良,薛琴伸出了双臂。
薛琴!安子良叫着薛琴的名字,猛地扑了过去。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吻了起来。
薛琴从包里拿出来一条浴巾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接着,她又脱去了那件印有水仙花图案的连衣裙、紫色的胸罩和内裤……
望着阳光下一丝不挂的薛琴,安子良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扣,然后身子跪了下来……
薛琴……
安老师……
安子良和薛琴彼此毫无顾忌地大声喊着对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