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离移民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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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太期待计划的成功,所以就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祁杰。
祁杰因为并不知道华离的身份,也无从了解她这几年的机遇,所以对华离与韬不凡的携手离去耿耿于怀。见华离回府,他曾高兴地说要将这喜讯赶紧告诉皇上,可是却被萧南和华离异口同声地拒绝了,祁杰不解,华离只说她有苦衷,以后自会解释。华离他们表现得越是如此神秘,祁杰就越是怀疑。
直到擂台竞赛的第三日,他才恍然大悟,洞察出真相,却也因此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第三日,擂台竞技。
谁都不知道今日擂台到底比些什么,只知道皇上会亲自出题。
熟悉的擂台上站着分别来自四国的华国萧妃、韬国原野、冼国华美、旻国修然,今日将是最终分出胜负的一天,事实上由于前两场华美(也就是华离)与修然已各胜一场,因此萧妃和原野基本上失去了最终获胜的机会,但是毕竟要遵守擂台规矩,特别是皇上今日要亲点,他们还是不得不再次站上擂台。
原野看上去十分坦然,甚至与华美、修然站在一起颇感荣幸。
萧妃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本以为自己张罗的擂台,天时地利人和都对自己有利,没想到却是这个结局,叫她以何面目面对后宫嫔妃的讥笑,想求个子嗣压制皇后的愿望就更没戏了。昨日她一直想求皇上可否今日通融一下,可是皇上连见都没见她,今日她只好极不情愿地站了上来。
今天太后、皇后悉数到场端坐皇帝两侧,皇后依旧地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太后却笑咪咪地看着玉树临风的外孙,越看心里越喜欢。
擂台正式开始。威帝起身扫视擂台上的四人,目光灼灼地停留在华离身上,碍于场合,最终他还是克制了自己。以九五之尊的皇帝威严,宣布道:“华国既然举办四国才艺擂台,必遵循公平、公正的擂台规则,因此这第三场比试项目既是没有项目,四人可任意选择平日之所善,凡歌、舞、器、乐均可。为彰显我天朝国威,今日之擂台结果也将非朕一人说的算,在场所有人皆为擂台评审。”
正在众人不解之时,威帝示意侍卫抬上来一口箱子,打开箱盖,全场哗然,那是满满一箱子黄金啊。威帝手一挥,侍卫便将箱子抬到擂台四周,他吩咐道:“去给他们每人发一锭金子。”
“哈哈哈……众卿家可不要贪心,这可不是给你们的,而是你们一会儿要给他们的。”威帝笑着指着台上四人,又转向对擂台周围的文武百官们说:“待他们四人比试完毕,众卿家就把你们的金子送给属意之人吧,今天的擂台就以得黄金多者为胜。”
众人好像都很兴奋,而台上四人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萧妃善舞,自己又是本朝贵妃,看来今天胜券在握;原野只为能有机会一展韬琴风采,就心满意足了;华离和修然对视一眼,似乎都能看懂彼此在想些什么,华离自然会选择姨奶奶的古琴,与昨天输给的这个冒牌徒弟好好赛上一场,修然好像不以为然,一切悉听尊便的表情。
好戏在大家的期待中很快开场了。
萧妃一身粉色水袖宫装,娇媚地舞起了当年吸引住威帝的嫦娥奔月,她盈盈之姿果然婀娜万千,怪不得当年威帝都被她迷住了。原野的表演风格刚好与萧妃相反,韬琴声音浑厚大气,他最喜欢在晚霞中对着广漠的草原尽情弹奏, 那是怎样一番淋漓尽致啊。
华离与修然对视而坐,分别一把普通的古琴,众人一看,两人莫非要斗琴?
他们像用七弦之音在相互倾诉。
华离赞美朝霞,修然便弹颂云海;华离赞美天空,修然便弹颂大地;华离琴声悠扬起来,修然便动情低吟;华离琴声厚重下去,修然便为她拨云见光……
华离的琴律随心而走,修然的琴律更像是紧紧追随,一唱一和的两股旋律最终合而为一,那绝美之音响彻湖水人心,令人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华离与修然尽管手指都已经从古琴上抬起,音绝却仍然两两相望,好像刚刚经历了灵魂的契合,谁也未曾将这此当作一种擂台比试,胜又如何?败又怎样?琴者一生又能有几次与知音共鸣。
华离从内心深处有种感动,修然的眼神里也全部是惊叹,终于找到了他/她,此生何憾!
无价的东西到底最后还得要世俗之物来评价。
经历琴瑟和鸣之后的华离和修然,都露出一丝苦笑,看着被这三日擂台所震撼的人们,每人一锭黄金慢慢走过他们,很快他们二人面前便都有了一座金子堆成的小山。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场比试并没有输赢,只有彼此折服,以及让人终身难忘的回忆。
虽然文化、喜好各有不同,但仍有很多人将金子赠与那个豪爽洒脱的男子——原野。而他本人,能够将韬琴的魅力带到华国,并展示给全华朝皇族与文武百官,此行便已心满意足了。正所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原野看着面前的金子,已经享受到黄金与知音兼得的乐趣了。
萧妃的舞,同样为她赢来了一座“金山”。她发现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和支持,所收获的快乐原来远远超过后宫争宠的要多得多,一种久违的心情渐渐萌生。
经过宫中侍者的当中清点:萧妃得黄金两百三十五两,原野得黄金一百一十五两,华离与修然各得黄金三百二十五两。
这千两黄金的归属,最后却决出了两个胜者。
华离与修然被一同召唤到湖心亭中面圣。
威帝高高坐在龙座之上,对二人的表现赞许有嘉,但既然是擂台,就总得评出一个胜者出来,于是他开口问二人道:“先说说你们的心愿吧。”
修然微微一拜,说:“希望皇上解除边关封闭,让各国恢复自由贸易来往。”
威帝不语,其实他的闭关政策不过是想牵制附属国,强大华国国力,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华国早晚要统一天下,那通关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这个心愿好说。
华离也行了一个大礼,说:“希望皇上能帮我与家人团聚,隐居避世。”
威帝没想到她的心愿竟如此简单,帮她与家人团聚还不容易?但若要送她离开华国去隐居,他内心却十分不舍,看来这个心愿比刚才那个还难抉择。
威帝思量再三,做出了决定:“既然是比擂,当然要决出一个胜负,朕也只能满足一个愿望。”
人们都紧张起来,不知道皇上该如何做。
这时威帝下令,命冼国华美与旻国修然加试一场,内容为——笛。
华离一听心里就犯了难,吹笛自然就必须摘下面纱,万一身份泄露又该如何是好,要赢就必须铤而走险。她看了看擂台方向的萧南,见他也是紧张地为她捏着一把汗。
事到如今,自己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华离款款走向亭边,就像她八岁那年一样,似屹立于云水之间,此刻任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裙长发,凭湖面的粼光为她笼罩清辉光芒,细眉轻颦、眸视远方,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杆玉笛,手慢慢接近自己的面纱。
威帝几乎紧张得无法呼吸,这景象简直与当年一模一样,还有这笛,不是已经给了那人,怎会……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亭外的祁杰了。在华离掏出袖中玉笛之时,他便怀疑起来,这玉笛明明是当年自己亲手送交给华离的,怎会在她手中?
华离哪知这玉笛竟然是独一无二,通体白玉无暇,自然雕刻,又怎是其他玉笛所能比的,只顾拿在手中,准备摘纱吹笛。见她要摘下面纱,人群中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原来以华美随身侍卫身份而来的韬不凡,华离发现不凡的紧张怕他惹事,赶紧示意他坐下,自己无碍。
但为时已晚,祁杰见到这人后立刻惊醒,没错,就是他!原来是在这里见过他,他躲在人群后,怪不得自己印对他象不深。可是怎么会是他?难道?祁杰望向华美的身影,瞬间全部明白了。
原来华美正是华离,华离就是华美,华离其实是女儿身!
正当这时,华离的面纱已经摘下,引起无数惊叹声,唯独威帝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她竟然如此脱凡出尘的美,眉若远山,眼似晨星,鬓云欲度香腮雪,肤如凝脂仿佛吹弹可破,自己明明未曾见过如此美女,可这张脸怎么会如此熟悉?
只听有人已经脱口而出:“华离。”
迷茫初吻
“华离。”听到这个名字,华离整个人呆如神女玉雕,朱唇轻启笛未至,只有轻纱随风舞。
一瞬间,她马上像恢复了生命般,猛然回首,目光射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张狂喜的俊脸,正沉浸在发现真相的喜悦中,看来他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
华离收回眼神的时候,又扫过了不凡与萧南的脸,见他们均是神色骤变,像天要塌下来一般。该来的还是来了,她该如何像皇上解释这一切?在转身面圣的瞬间,华离胆怯了,她根本不敢抬头,不敢看身后的那对凤眼,欺君之罪,又怎是她和乐府承担得了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华离逃避不了。
她只得抬头迎上威帝的双眼,然而那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只有痴痴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直盯着她,深邃而复杂,他越来越靠近她的脸,慢慢地伸出双手触摸上她的脸颊,像是要确定什么,直到指尖传来冰肌玉肤的滑嫩触感,他才相信,原来这是真的!是她!是如此美丽的她!
威帝眼中的惊喜越来越明显,流露的动容之情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第一次他从心底愿意相信神的存在,感谢上苍的安排,居然将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子送到他身边,原来自己最渴望的一直就在身边,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这些年何其讽刺,威帝激动地想仰天大笑。
“你……你是华离?乐府的那个孩子?”一旁的钟太后也不敢相信,但看情形似乎不容否认。
冼皇后一贯平静美丽的脸,也开始有些神色变化,她,难道是当年的华离弟弟?
事态已经完全脱离了华离的掌控,事已至此强辩无用,她也只得重重地跪下,未免连累过多而赶紧认罪,道:“请皇上、太后赎罪,民女确是赵华离。”
“你真的是华离弟弟?”皇后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居然失仪地上前想要扶起她,说:“是我,我是小美姐姐,你可还记得?”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皇上也忍不住好奇,问:“哦?皇后也认识此人?”
当年启梦城与华离一别,建雯公主从此便成了政治的牺牲品,从此再无往日欢笑,又怎叫她忘得了那最后的快乐时光?她不禁感慨世事,便将她去旻地巧遇华离,然后结拜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众人闻后,皆叹缘分,旁边静静飘逸的身影却忍不住一抖,修然的冠玉面容上显然一惊。
原来七年前果然是有巧遇,谁又能料想华离是女扮男装?天意弄人,居然当年是假凤虚凰,华离才是真正的曦女转世。
“大胆赵华离,你可知罪!”刚刚皇上还好像激动地喜不自禁,现在脸色却说变就变。
皇后本正想要扶起华离,被威帝的语气一吓,两人都愣在当场,华离更是低下头听候发落。
其实,威帝发现华离的女儿身,内心的狂喜远远胜于愤怒,只不过在皇后她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一次无论如何再不能失去她,所以只能利用这个机会,将华离留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
于是,他便将计就计,假装盛怒道:“你居然敢假冒冼国民女,欺瞒天下,罪无可赦。”
“民女知错,愿意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