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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寄生ⅰⅱ-第29部分

小说: 寄生ⅰ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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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撑不过三天,”我对卡维尔说,“或许就是今天。” 
  卡维尔脸色铁青,表情如石雕般坚硬。他并没有失态,只是从眼神深处涌出一种颓然而尖锐的痛苦,这种痛苦因为我的冷漠反应而显得更加绝望。 
  “救她,让她活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她比任何人都善良和坚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他将脸埋进手掌,从指缝里发出颤抖的喉音,“救救她,求你……求你了!” 
  我对这两人的过往没兴趣,但我会救歌西卡。与卡维尔的哀求无关,我只是想要她继续生存——这个偏执的、愚蠢的、跟何远飞一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人类,我想要延续她的生命。 
  从病床边的药品车里翻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我把针头深深刺进太阳|穴,艰难地抽出一点儿液体。针头拔出时我有点站立不稳,不得不扶了一把床尾的栏杆。 
  “……那是什么?”卡维尔望着针管里少得可怜的几滴液体——它似乎是淡蓝色,又似乎是水银色,对着光线仔细看去,又仿佛全然透明到根本不存在。 
  我没搭理他,上前抬起歌西卡细瘦的胳膊,拍了拍皮下浮凸起来的青紫血管。 
  卡维尔一把攥住我拿针筒的手腕,半是恳求半是威胁地叫道:“你得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不耐烦地甩开他的钳制,努力克制着本体的不适——对人类而言,大概像连续发了几天高烧后的虚脱,宿主的大脑仿佛在颅骨内盘旋,一股深入骨髓的乏力感几乎让我想要立刻进入深度休眠。 
  卡维尔仍固执地抓着我,那眼神好像我准备给这个快死的女人下毒,或者更糟,把她感染成某种形态恐怖的外星怪物。“拜托,在你动手前,告诉我那是什么?”他绝望得像要哭出来。 
  我无声地叹口气,尽量言简意赅地解释:“是来自我本体的原液,一种非常活跃的生长因子,我们用它来重组自身基因链,以及修复宿主机体损伤。它具有高传输性和亲和度,不会改变人类DNA中的遗传信息,所以用不着担心你的女友会变成异形或铁血战士。” 
  卡维尔看了看昏迷中的歌西卡,又看了看针管中的不明物质,慢慢松了手,咬牙问:“我能相信你吗,寄生者?” 
  “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好吧,动手吧。”他吃力地说道,使劲揪了一把湿漉漉的金发,听天由命地栽进椅子里。 
  注射后不到五分钟,监护仪屏幕上原本微弱单调的线条骤然紊乱,血压、心率、血氧等参数毫无规律地疯狂跳跃,机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一群医生护士如临大敌地涌进来,将我们撵出了病房。 
  年轻特工惊疑不定地抓着门框还想再挤进去,我扯着他的衣领拖进走廊尽头的清洁室,把他推倒在靠墙的木架子上,“冷静点,医生能搞定,你想进去帮倒忙吗?” 
  一堆洗涤剂、刷子、塑料水桶吭里哐啷地掉下来,他被砸得清醒了些,扶着木架起身,绿眼睛紧盯着我,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酷表情,“如果这是个阴谋,我会亲手杀了你和你的情人。”他一字一顿地发誓。 
  所以说,人类真是一种不识好歹的生物,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冒着元气大伤的风险救他的女友。用力揪起他的衣襟,我冷冷道:“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寄生到你身上,到时你就不用关心任何人的死活了!” 
  卡维尔像头猎豹似的弹跳起来,左手肘狠击我的脸颊,同时右手飞快探向后腰。在手指触到枪柄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神经脉冲袭击了他的大脑中枢,被电击的刺痛与麻痹感令他猝然瘫软,背部猛砸在坚硬的地板上。 
  我曲起膝盖顶住他的小腹,一手抓紧他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探到他的腰间去摸手铐。他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见识过这家伙对电击与药物的超强抵抗性,我不想在这个三平方米不到的窄小房间里马失前蹄。 
  身后忽然传来几声轻响,反锁的门被打开,一个拎着水桶与拖把的中年男人杵在门口,目瞪口呆地望着满地乱七八糟的杂物和地板上的我们。几秒愕然后,那张臃肿的脸上露出了然与嘲弄的神色,“小伙子们,这里可不允许随意挥发荷尔蒙,你们干嘛不去找个稍微宽敞点的地方,比如说车厢,或者小旅馆?” 
  卡维尔深深吸着气,试图从麻痹与眩晕中挣脱出来。面对这个目光猥琐、语调暧昧的清洁工,感觉人格受到严重侮辱的金发青年愤然叫起来:“你没长眼睛吗,我全身上下哪里看着像同性/恋?!” 
  是该脱身的时候了。 
  我拽着卡维尔的衣襟,把他从地板上拉起来,“走吧宝贝儿,到车里继续。” 
  在确认歌西卡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并奇迹般地出现好转后,卡维尔关上手机,脸色稍微晴朗了些。 
  “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我们的合作事项了?”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他。 
  年轻特工腮帮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很不情愿地说:“只是把那个叫杜衡的医生救出来。如果我发现你另有企图,我会向上头汇报一切,但愿到时你有跟全美国——不,全人类作战的觉悟!” 
  “什么企图?统治地球?拿激光炮轰掉全人类?”我嘲讽地撇了撇嘴角,“别把你们科幻电影里的臆想强加在我头上。” 
  卡维尔发动了汽车,片刻的沉默后,他注视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低声说:“难道寄生体不是来跟人类抢夺生存领域的吗?如果没有企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星际外交申请,又为什么要伪装、渗透到我们中间……有些寄生者真的很像人类,像得令人不寒而栗。有时我会忍不住想象,如果某天早晨我醒来,发现在院子里割草的邻居、送包裹的快递员、超市里的售货员、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甚至睡在身边的人都是寄生者,这是一幅多么毛骨悚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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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认为寄生者该怎么做?乘着扎满彩带与气球的UFO,边抛洒橄榄枝边降落在联邦政府规定的区域,然后朝美国总统伸出友谊之手说:“你好,我们是来进行文化交流的和平星人”吗? 
  为了眼前的利益,人类甚至连赖以生存的母星都可以破坏,在这个星球极其有限的历史中,毁在人类自己手上的文明不计其数,更何况是外来文明。这个对同类都能毫不留情地进行杀戮的、极度排外的种族,也太高估自己的兼容性了! 
  我学着人类的样子耸了耸肩,不置一词。 
  卡维尔转头看了看我,略一犹豫,问道:“你的情人,那个叫何远飞的男人,见过你的真实面目吗……我是说,你的本体?” 
  “目前还没有,虽然他曾经提过这个要求。” 
  “如果他看见了,你觉得会怎样?” 
  如果他能看见,会是什么反应……震惊?恐惧?厌恶?排斥?还是习惯性地挑起眉峰,波澜不惊地说:“亲爱的,这造型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 
  “那与我无关,”我冷淡地回答,“建议你直接去问当事人。” 
  卡维尔嗤笑一声,“算了吧,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你碰过的地方全都剁掉。在刑讯室里,他给我下药的架势,就好像你没接他电话全是我的错。那家伙是个醋劲十足的控制狂,我可不想去自找没趣。” 
  “好吧,至少我们有一个看法是相同的。”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谈正事吧,医生被关在哪里?” 
  “一个外勤基地的研究所里,我可以给你基地地图,在我的临时住处。” 
  我想了想,问:“你的临时住处有糖吗?” 
  “什么?”他怔了一下。 
  “糖。蔗糖、奶糖、水果糖、太妃糖、棉花糖、棒棒糖,什么糖都可以。” 
  他神情诡异地看了我一眼,“呃,我不能确定……冰箱里应该有巧克力,好像是……跳跳糖口味的?” 
  “行,这方面我不挑食。”我说。 
  卡维尔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转头继续看路,“……糖星人?”我听见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猜他一定是少年科幻漫画看多了。 
   
   
   
  人形凶器 
   
  “等一下,明昊。” 
  我的手搭在玄关大门上,回头望向坐在客厅沙发里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何远飞。 
  这两天我一直往外跑,也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换做平时他一定会不爽地发作起来,偷偷往我口袋里塞追踪器,然后在我最不希望被人打扰的时候坐着他的私人直升机从天而降。而这两天,他竟然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自顾自地打球、钓鱼、健身、享受音乐和美食,偶尔处理一下公务,悠闲到反常。 
  我从没发现他有如此信守承诺的时候。虽然信誉是商人最看重的东西之一,但毫无疑问,我的老板是个奸商。 
  “什么事?”我带着点警惕问他。 
  他将目光从报纸边沿抬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放心,只借用你二十分钟。我刚接到电话,说订的那批货到了,一起去顶楼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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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近五年,我对他的说话方式已经很熟悉了,最后那句绝非征询,它的实际含义是“就算你不想,我也会硬把你拖去”。 
  鉴于微薄的好奇心,我没有挑衅何总裁的权威,跟着他上了顶楼。 
  这幢别墅的屋顶有一块相当大的平台,作为直升机起落之用。现在,一架墨绿色的重型运输直升机正在掀起的强大气流中缓缓降落。我认出这是一架UH…60M黑鹰,目前美国军方武装直升机的宠儿。 
  “你走私清单里的新商品?”我问何远飞。 
  他摇头笑道:“这玩意儿体型太大,要冒同样风险的话,我宁可去走私‘战斧’Block Ⅳ型巡航导弹。” 
  “别告诉我,你打算让我用导弹去轰51区的外勤基地。” 
  “当然不,你需要一些更灵活机动、更具智能的武器。”他微笑着示意我看打开的直升机舱门。 
  从舱门内跳出一个穿黑色紧身衣、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足足十二个,像临危待命的士兵一样端正地站成两排,身上是披挂齐整的防护背心、携行系统、导航装置、冲锋枪、手榴弹、远程狙击步枪、枪挂榴弹发射器……甚至其中两个还携带着单兵肩射“毒刺”导弹! 
  何远飞这是打算发动恐怖袭击还是武装暴动?我很无语。 
  此时何老板却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把一个小职员叫进总裁办公室,丢一箱美金在他面前,然后抿着红酒漫不经心地说:“这是给你的年终奖金。” 
  “长官,你这是要我去阿富汗打塔利班吗?很抱歉,我没有服役的义务。”我淡淡说道,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他抓住。 
  “这些人不是士兵,”何远飞把我拉到身边,顺势搂住了我的肩膀,“也不是特工、间谍、保镖、杀手——是它们的综合体,我想你在几年前已经见识过他们的能力了,记得吗?”他把嘴唇贴在我的耳垂,呢喃道:“他们是‘捕猎者’。” 
  捕猎者! 
  这个词如同一阵劲风呼啸过脑海,无数与之相关的记忆信息被卷上半空,雪片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抢夺空间跳跃装置、狙击、刺杀、高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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