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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有失国体 作者:天如玉-第19部分

小说: 有失国体 作者:天如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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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暗语这方面,荀绍懂的要比应璟多。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霍江城的教导,尝试将几种法子合在一起破解,居然真译出段通顺的话来。
  “原来如此,他们内部生变,段宗青护送首领逃亡东北,要与这收信人会合,之后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荀绍托腮思忖:“他们这一路烧杀抢掠,只怕是故意引来朝廷出兵,刚好借机摆脱追兵。东北有慕容鲜卑和拓跋鲜卑,难道他们要会合的是这二部中的一支?”
  应璟想了想:“信中没有称谓,对方是有意隐藏收信人,若是知道此人是谁,想必后面的内容也就迎刃而解了。要不你再试试其他法子?”
  荀绍长这么大就没在书房里坐过这么长时间,早受不了了,恨不能将密信给揪成一团扔了,哪里还想再看。
  她想起之前的约定,敲着书案道:“我破解出一段了,你该告诉我答案了。”
  应璟一夜未眠,又熬到现在,已很疲倦,看向她的眼里都有了血丝:“你真想知道?”
  “当然。”
  他将纸张一推,灌了口茶:“其实无外乎三样:钱,色,武力。贿赂宠臣,赠送美人,实在不服,或挑拨内斗,或引来重兵。”
  荀绍有些意外:“难道你那时得了朝廷很多援助?”
  “没有,但美人可以重金买来,军队也可以暗中贿赂。”
  “不可能!哪有军队敢私自调动,你给再多钱也没用!”
  应璟失笑:“你不信?接受我贿赂最多的便是西北驻军,天高皇帝远,拥兵一方,谁能管得了?全天下就属西北军政最乱。”
  “……”
  应璟叹气:“彼时我捉襟见肘,望着大漠黄沙都恨不得它们是金子做的才好,方知钱是个好东西啊。”
  荀绍还在郁闷,讽刺他道:“所以你现在才这般来者不拒!”
  “胡说,谁来者不拒了?钱少的我就不收。”
  “……”
  应璟一手捶着肩,自嘲地笑笑:“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后悔问了?还以为能学到什么精妙之法,却原来都是些不光彩的手段。”
  若是以前,荀绍肯定是这么想的,但如今对他过去有所了解,眼光也少了些偏见。
  “我只能说,若换做是我,这样的难事,孤身犯险,未必就能做到,也不是谁靠卑劣手段都能成事的。”
  应璟拍了拍手:“荀东观好本事啊,含沙射影,却又句句体谅。”
  荀绍暗爽。
  暗语的事困难重重,进行地万分艰难,应璟只好派人快马去西北请霍江城入都。
  荀绍还不好走人,但应璟事务繁忙,再不能每日耗在书房,她趁机回了趟荀府。
  打马走到半路,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她停下来,就见有人快马加鞭,一阵风似的飞奔过来,到了跟前才看出是周丰意。
  “咦,这么巧。”
  她笑嘻嘻的,周丰意却有些尴尬,转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讪笑着问:“荀大人这段时日过得可好?”
  荀绍也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原来周丰容的马车停在那里,她看过去时,掀开的车帘刚刚落下。
  “我挺好的啊。”
  周丰意欲言又止,许久才道:“我大哥此番脱险,荀大人功劳最大,他如今就要去边疆巡视,我代他向荀大人辞个行吧。”
  荀绍朝马车抱了抱拳:“那就祝大将军一路顺风。”说完勒马转身,像是毫无私交,只尽了下属之礼。
  周丰意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每到年关,往来商旅太多,西北都需严加防范,何况应璟为掩人耳目没用朝廷调令,霍江城实在不好随便走开,但他派人送来了好几册典籍。
  其中有一册书是他亲手所录,里面记载了西北一带的异族名字,以及部族里的官衔名称,每个词后面还有各类笔法的化写。
  荀绍看了大为惊叹,难怪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原来连旁人不曾注意过的细节也钻研过了。
  要仔细比对信中是否有鲜卑姓名或官衔,实在太过繁杂。荀绍叫管家给她找了个会识文断字的帮手来。
  管家办事慎重,将应家家臣的儿子找了过来。
  应璟晚上回来时,走进书房就见荀绍身旁坐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二人忙得忘乎所以,脑袋都快挤在一起了也未察觉。
  他清清嗓子,少年听到动静,忙起身见礼。  
  “你回去吧。”
  “是。” 
  荀绍急忙扯住少年衣袖:“诶,事情还没做完呢!”
  应璟朝少年使了个眼色,后者哪敢再留,连忙扯出衣袖退出门去了。
  他在书案后坐下:“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哪些?我亲自来看。”
  荀绍只好将东西都往他那边挪过去。
  一直忙到后半夜,仍旧是大海捞针。荀绍开始想摔笔,后来渐渐精神不振,又要打瞌睡。
  应璟见她头一点一点的,往她身边移了移,没多久她就歪在他肩头睡着了。后来睡着睡着,脑袋又滑到他胸口,最后变成躺在他膝上呼呼大睡。
  应璟只打算给她小睡一会儿,也就随她舒服了,广袖抬了抬,遮在她头顶,挡了烛火的光亮。
  他的视线正落在信中一个字上,又移到书上,往往复复好几次。
  “魏?”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迟来的小剧场:
  ①
  荀绍:你忽然跟我说涤秋醉的来历,到底什么意思?
  应璟:让你提神啊。
  荀绍:我怎么觉得你鬼主意那么多,一定另有深意呢?
  应璟:深意嘛……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不准哪天你喝醉醒来,就成别人的人了。
  荀绍:……
  ②
  荀绍:那天我和周丰容决裂你肯定在场,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不然我也不至于真劈了诏书啊!
  应璟:当时你手里还拿着剑呢。
  荀绍:……
  


☆、二三章

    荀绍后来并没有被叫醒,一直睡到半夜,自己觉得不舒服才醒了过来,结果发现自己钻在应璟怀里,手都快搂住他腰了,一个激动坐起身来,头嘭的一下撞到他下巴,各自退开,一个捂下巴,一个抱头,互瞪。
  “你趁我睡着干嘛了?”
  应璟冷哼:“你说睡就睡,还倒打一耙。”
  荀绍正要反驳,他忽然惨叫一声,揉着膝盖道:“啊,我的腿……被你压了几个时辰了,只怕要废了。”
  “……”荀绍算他狠,离他远远地坐了。
  应璟朝她招招手:“好了,正事要紧,你看看,这信上有个魏字,我怀疑鲜卑与魏国有勾结。”
  荀绍接过信细细看了一遍,皱眉道:“若真是如此,就不难解释为何会用这么复杂的暗语了。我看还是得把信里的内容解出来。”
  应璟摇头:“解出来固然好,但只怕时间拖得太久,对情形不利。”
  荀绍想了想:“那我亲自带信回西北一趟,请教军师如何?”
  应璟沉默不语。
  荀绍干笑:“算了,我看你要送信早就送了,看来也是不放心假手于人。”
  “不是不放心你,”应璟起身踱了几步:“年关将至,宫中事务繁多,你定会经常见到太后。她是个吃不得亏的人,你之前悔了婚,她不会轻易饶过你,你回西北待一阵子也好。我只是在想要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派你回去,若是直接以我名号派遣,太后又得心生嫌隙。”
  荀绍有些意外,看着他张了张嘴,终是低声说了句:“谢了。”
  第二日一早她就回了荀府。还以为这段时间不在,竹秀会对她有点儿惦念,结果一回去就见她躺在榻上看话本吃糕点,优哉游哉的,无比惬意。
  她只能憋屈地自己收拾东西去了。
  一直到准备出发的前一天,竹秀总算有所察觉,跑来问她为什么忽然要回西北。
  荀绍将事情一说,她的神情立即就有些微妙:“我还以为是国舅又逼迫你了,没想到他不仅没有从中作梗,还帮你安排周全了。”
  荀绍点头:“他这次的确是没针对我。”
  竹秀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试探道:“既然如此,反正快到年关,走之前给国舅送份礼聊表谢意吧。”
  荀绍忙着收拾包袱,没答话,竹秀还以为她不乐意,刚想说算了,荀绍道:“你看着安排吧。”
  这时节往西北走实在是件不愉快的事,不过荀绍和竹秀都不是娇气女子。二人没坐马车,各自负上包袱跨马而行,保险起见也没告诉任何人,当天一早出了洛都,日行百里。
  贼匪也要过年,两个年轻姑娘这时候上路,不会太平。
  途中有几个小毛贼盯了竹秀好长一段路,但与之同行的荀绍作男装打扮,腰负软剑,他们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没多久就全都悄悄遁去了。
  荀绍以为他们是知难而退,哪知快到安定郡地界,忽然来了一大群贼匪,原来他们是去搬援兵的。
  竹秀抽出弯刀双刃就要冲过去,口中骂道:“身强体壮却只知不劳而获,看我不削断他们的手!”
  荀绍拦住她:“我们有事在身,不要节外生枝,快走,前面就是驿站,报了官就是。”
  那群人哪里肯放,还以为她们是怕了,紧追不舍。
  荀绍和竹秀这段时间不分昼夜地赶路,早就马困人乏,那群人直追到天色将晚也不放弃,眼看就要被追上,前方忽然马蹄阵阵,横冲出支军队来。
  二人勒马让道,见那支军队正是朝贼匪冲去,趁机朝前赶去。
  前面就是驿站,里面有军队停驻。荀绍下了马,对竹秀道:“应当是有哪位将领经过此地,我们运气好。”
  竹秀心里还有怒气,冷哼道:“就该杀了这群狗贼!”
  她骂骂咧咧的先进了驿站,忽然闭了嘴,回头扯住荀绍衣袖,小声道:“你看那是谁。”
  荀绍抬头一看,直通后院的门口站着周丰容,未着戎装,披一件大氅,侧着身子在听身边副将说话。
  “原来在这里的将领就是他啊,真是不凑巧。”竹秀小声嘀咕。
  荀绍也觉得怪尴尬的,他忽然出来巡视边疆,必然是想避开都城里的风言风语,偏偏又在这里遇见,恐怕心里会不舒服。
  正要转身回避,有个士兵跑进来禀报情形,周丰容自然而然就转头看了过来。那士兵还指了指荀绍和竹秀:“那些贼寇当时就正追着她们。”
  毕竟是上级,荀绍不能当做没看见,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周丰容微微颔首应了,沉默良久,说了句:“荀东观毕竟是朝廷命官,这般轻装上路有失体统,也容易遇险。”
  荀绍只想赶紧结束谈话,一叠声地称是。
  但竹秀哪能错过机会报复,走过来行礼道:“大将军所言甚是,都怪小女子不懂事,想着我们家女公子武艺超群,连那鲜卑的段宗青都是手下败将,还怕这些路上的宵小之辈?这才轻装上路了。”
  周丰容脸色冷漠,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没再逗留,转身去了后院。
  荀绍捏一把竹秀的脸:“你嘴这么毒,还是去跟姓应的凑一家吧。”
  竹秀就是这种人,平常自己寒碜荀绍,不把她当主子看待,在外人面前却是最护短。如今遇到周丰容,她怕荀绍心里不舒服,当晚这觉只睡了几个时辰便将她拖起来继续赶路。
  荀绍也恨不得离周丰容越远越好,眼皮打架也硬撑着爬了起来,系紧披风出门,恰是天最黑的时候。
  好在最近天公作美,没有雨雪,白日里总是暖阳当头,赶路也没那么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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