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緹-春風暖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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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共骑一匹马,看那男人毫不顾忌地把手搭在她心上人的腰上,她的脑于忽然闪过京城里的男人玩相公的传闻。
分别的这些年来,她心爱的未婚夫竟堕落到当其它男人的“相公”吗?
她走过去,一手指着那男人的鼻子,“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还没开那男人自己多话地答道:“我是他的丈夫,你是谁?”
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震惊,她的心肝宝贝竟然被男人给蹂躏了?!
强烈的恨瞬间爆发,全部指向这名“丈夫”。她大声吼叫出来:“不要脸的东西,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她想拔出他送给她的剑,没料到它却不合作,硬是卡住,让她更加怒气冲天,“我要替天行道,除掉你这禽兽不如的变态东西!”
话还没说完,她就拿着剑砍过去,但老天像在跟她作对似的,她还没冲几步,就被石头绊倒,不但吃了满嘴的泥土尘沙,连剑都脱了手,滑到日月的脚边。
可她怎么能服输?怎么可能退缩?她马上跳起来,赤手空拳地打过去,她要教训这个欺负她心上人的臭男人,让他知道欺负错了人、后悔八辈子!
“老于今天不宰了你这个王八羔子,我就不姓风!”如果能砍了他,为她的心上人报“失身”大仇那就更好了。
“你这小子在发什么疯?”
那男人边躲边问,像猫般矫捷的身手,更令她恨得牙痒痒的。她心想,怎能输在这种杂碎的手上?于是,她马上往天空一指,“看,有人在天空飞。”或许这招很笨,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反正没人会信这鬼话……
没想到那男人真的抬头往上看,“在哪里?”
她要是放过这个机会就是笨蛋!她马上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赏他两个火辣辣的巴掌,正当她想一拳揍在他肚子上时,那男人及时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拳头,“你这个疯子到底在发什么癫?”
“我要把你大卸八块,为他报仇广她挣扎,挣扎不过就用嘴巴咬,咬得他哀叫一声,迅速往后门去。
“你……你……”他说不出话来。
但她可不,“我今天要教训D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强迫我的心肝宝贝!”说完,她人就要再往前逼近,没想到一把剑飞来,斜斜地插在她脚边的土地上,而射剑的人正是她找了近五年的未婚夫蒋明。
她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她,是因为他变心了吗?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痞子男人吗?
“你竟然向我挥剑广心碎欲裂也不过如此吧广为了这个男人,你竟然要杀我?亏我还为了你浪迹天涯,你这个狠心狗肺的东西。”她为自己的痴心感到不值。
原本期待他会解释、会安慰她,没想到,他只是对那个男人轻叱一声:“走吧广然后,两人便如双飞燕般的凌空而去。
她哪能就这么放过他们,马上急起直追,在他们后面拼命追赶。虽然这五年来,她的功夫是有进步,但还是差了他们一大截,眼看就要被抛下了,她只好使出撒手锏,“蒋明,你再不停,我就死给你看广
她真的拿起剑抵住自己的脖子。她就不信蒋明会见死不救,毕竟,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
果然,他停了下来,猛然转身,看到她把剑抵在脖子上,脸色瞬间发白。
她乘机埋怨,“你这个没心没肝的混账!我为你离家出走,变成这副模样,你竟然跟男人鬼混,还做了夫妻,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泪来,内心充满了愤慨,“你真是堕落、下流,我宁愿死也不要看到你这模样。”她的手稍微动了动,没存心要死,只是想吓吓他。
“我没有。”他快速地扑向她,“我跟他是‘兄弟’,不是夫妻。”夺过她手中的剑,他很不高兴地骂道:“别再乱来了。”
不知怎么搞的,当时她马上就相信他的“兄弟”之说,不过现在想想,又有点不肯定。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骑同一匹马,睡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加上她的日月又长得绝色天仙,世间难得一见,或许早就引得张劲欲火焚身地扑过去了。
远扬骤然转头,看见日月还在认真地画眉,她忍不住开口:“日月。”
‘什么事?”
“你跟张劲……真的没在床上滚过?”
他停下画眉的动作望向她,“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他的眉头蹩了起来,“我早就回答过你了,不是吗?”
“但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大相信张劲那个大色狼没对你动过色心。”她又凑到他面前,端详他的脸色。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许你污辱张大哥,我跟他的确是兄弟,信不信随你。”
“要我相信也可以,但你要离他远一些,出门不要骑同一匹马,不要睡同一间房,最重要的是,不可以睡同一张床。”
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风远扬,你给我出去广他的手指向房门。
但她不肯走,“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答应我,不然我的心痛会停不了。”她真的很嫉妒他跟张劲处处配合、有默契的模样,虽然他们是“夫妻”,可他们都是男的呀!
“你混……”他抬手想打她巴掌,但手却举在半空中无法落下。
她勇敢地迎视,“日月,你打吧,只要你答应我,就算你打我几千、几百下都没关系。”
他的手放了下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瞧着她,让她不禁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无赖、这么厚脸皮。”
“你在生我的气吗?”
“是啊!快气死了,但你在乎吗?”
她沉默不语。
“如果在乎就放了我,滚出这房间,去做你自己事,不要一直在我身边打转。”
“我没办法离开你,只要一刻钟看不到你,我的心就痛得好像快死了。”
“哼广他不理她,径自梳妆打扮起来。
她在一旁赞赏地看着。真是美丽呀!他举手投足间,皆有如天仙般的曼妙,看得她都快醉了,这样的日子若能天天拥有,那该多棒。她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砰”的一声,门突然在此时被撞开了。
“大事不好了,人统统不见了!”转瞬间,张劲已经站在她面前,“你又来了,当真对我老婆不死心呀广
看他摇着头好像在说受不了的样子时,她的心情更坏了。
这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是在她面前提起日月是他的“老婆”。
“别叫得那么亲热,他才不是你的谁,他是我的,你要搞清楚,我只是暂时借给你而已。”
张劲吹了声响亮口哨,“羞!羞!羞!还敢讲那么大声,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讲话这般伤风败俗?”
她真想把他的嘴巴撕烂,“那你爹娘又是怎么生的,生出你这么像三姑六婆的男人,舌头八丈长!”
“统统住口!”日月猛然大吼。
远扬跟张劲不得不闭嘴,将注意力集中在日月身上。
“张大哥,你说什么统统不见了?”
张劲两手一摊,“就是严堡主他们一家子呀!”
“什么?”远扬不敢相信地大叫,两个快办后事的人还有能力带着两个小娃儿玩“失踪”?!骗人!这一定是……“张劲,你耍我,这根本不可能!”
张劲立刻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我对天发誓,这次是真的。”
她还是不愿相信,除非亲眼目睹。
“我去看看。”
第 二 章
偷 袭
他们真的走了。
远扬颓然坐在椅子上。
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和一个被她揍一拳就站不起来的男人能去哪儿?又为什么要走?她真的想不透。
更何况,那两个跟着不见的小娃儿,年纪小又不懂事,说话天马行空,要那个心死的男人怎么带?
她愈想心愈乱,不禁埋怨老天给她无端生事。
“我在他们房里看到这个。”张劲在她面前挥舞着一个白色信封,信封上写着“风远扬亲展”。
她一把抢了过来,从信封里倒出一张纸和一把钥匙。她不解地看着钥匙,想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先看信吧?”张劲建议。
她依言展开信,眼珠子随着信中的文字上下移动,然后双眼倏地瞪大,嘴也情不自禁地张开。
远扬兄弟如晤:
当汝阅览此信时,吾与妻已前往山灵敏秀之处,期以天地灵气凝聚。
吾妻消散之魂魄,或许成之,或许败之。端望老天怜否,吾已不欲强求,惟尽所能而已。
无论成败与否,吾将不复归来。是而,雷风堡之所有皆任汝处置,盼汝为乡里多做善事,为吾夫妻积福。
惟雷风堡不欲汝卖之,其余一切随汝处置。保重。
严令风 亲笔
“信上写了什么?”日月好奇地靠近,然后脸色随之一变。
远扬神色哀怨地望向日月,“你说我该怎么办?”
普通人得到这么大一笔馈赠,一定会乐翻天,感谢菩萨保佑、祖先积德,但对远扬而言,这是一个很大的包袱,她不愿意终其一生都被这冷冰冰的雷风堡绑住。
“恭喜你。”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不晓得在气什么。
“日月,我不晓得该拿这个怎么办?你教教我吧!”她的就是他的,反正他们到头来一定会是夫妻嘛!
日月的脸色更难看了,“却之不恭,你就收下吧!”说完,便猛然转身想离去。
远扬下意识地拉住他,‘你要去哪里?你不帮我想办法解决吗?”更重要的是,她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不高兴。
但是,他竟然拨开她的手,“这是你的东西,与我何干?”
她干脆搂住他的腰不放,“我决定把它们送给你的,所以你不能不管。”
他慕地僵住,“不该是我的,我一毛也不会拿。远扬,你自己想清楚,有了这些,你将摇身一变成为大家争相逢迎的对象,京城的叔父也会欢欢喜喜地来这里与你团聚,你该好好地想想怎么处置,而不是随便送人。”他的声音听起来酸酸楚楚的。
“我没有乱送,我的就是你的,你是我惟一想‘娶’的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自从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之后,她便立下这样的心愿,一生一世不变。
“但我从没想过要与你成亲,放开我!”日月强迫自己狠下心来说道。
她抱在他腰上的手收拢得更紧,“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张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喉咙,“为什么你们谈来谈去,总是会转到这话题上?到底你们要拿这份大礼怎么办?”
远扬摊开手心,在日月面前展现出那把钥匙,“我们一起去瞧瞧,如何?”
他瞥了一眼,然后迅速转开头,大力甩开她的手,“我没兴趣清点你的财产。”丢下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远扬心急地想,他该不会像五年前一样,又跑得无影无踪吧?她往前一扑,想去抓他,但却被张劲拉住了。
“让他静一静吧!”
她转身给他一个白眼,“不于你的事,你别妨碍我。”说完,便想拉回自己的衣摆,摆脱他的钳制。
但张劲硬是不肯放,还警告性地摇头,“他需要时间好好地想霜心,你让他想起了过去……”他欲言又止,眼珠子狡诈地转了转。
这个话题果然成功地引起远扬的注意,她马上转身逼近张劲,“什么?他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你给我老实招来广
张劲状似惶恐地边摇头边后退,“不行,我不能说,那太悲惨了。”
悲惨?有多悲惨?天下有谁狠得下心去折磨这么一朵娇艳的“牡丹”?
如果日月遇到了非常悲惨的事,他纤弱的心一定受了很重的伤,那她当然就要负责治愈他。
于是她软下态度,低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