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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蘇緹-春風暖月-第14部分

小说: 蘇緹-春風暖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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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街?”他愣了一下,“上街做什么?”
 “上街买东西呀!”她理所当然地拉着他往外走,“为大家买东西是我这个一家之主的责任,你这个做老婆的陪我上街,也是应该的。”
 他挣扎,“你别胡说,我何时变成你的老婆了?”
 “我说是就是,我就是认定你这辈子要当我老婆。”然后,她役给他拒绝的机会,拖着他就走出房门。
 日月边走边无奈地摇头。好霸道的人,就像他见过的几个“大男人”,想到她刚才在浴室说过的那些话,莫非……她真的喜欢当男人?
 远扬把沉思的日月推上马车,又赶紧跟着爬上去,紧挨着他坐好,双手熟悉地扯动缓绳,让马“踢踏、踢踏”地往前走动。
 “你要上街买什么?”他搞不懂她为何非要他相陪。
 “没买什么,不过却很重要。”她有点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就是这模样让他起疑,“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笑得非常自然,自然得似乎有点过头了,“日月,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打你的主意呢?”
 他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诱使他喝下已下了春药的酒时,她的表情看起来也是如此的自然。
 “我不信,我要回去了。”他才刚要移动身子,就听见远扬“喝’了一声,随即马车便飞快地动了起来,让他一个重心不稳跌回座位上,“凤远扬,你给我停下马车,听到没有?”
 她一脸坚决地咬牙宣布:“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上街,而你一定要陪我,我绝对不让你有那个机会再从我身边溜掉。”
 他终于懂了。她必须上街,但又怕他在家里会轻易地走掉,所以硬要他陪在身边。唉!他为她的不安感到心痛,为造成这种结果的自己感到惭愧。
 “远扬,我不会再度不告而别了。”
 “说谎谁都会说,要能做到才重要。更何况,事事都有个万一,谁敢跟我保证,你不会突然改变心意?所以,我还是要紧跟在你的身边才行。”
 他叹口气,“随你吧!”反正,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他不怪她,或许不久之后,她就会发现他讲的是真话。
 马车终于到了市街,她停在一间打铁店前,清了清喉咙,“堡里的锄头坏了,我必须买一把回去,你跟我下去吧”
 日月没反对,安静地跟在她的旁边,看着店老板热络地迎了上来,“风堡主,今天想买什么?”
 “我随便看看。”
 见远扬好像在观光似的拉着他晃,让日月不禁蹩了眉头,不是要买锄头吗?
 “凤堡主,你牵着的这位夫人是谁?”那黑纱遮得可真彻底,根本看不出长相是美是丑。
 “是我老婆。”她占有性地搂住日月的肩膀,很骄傲地宣布,“货真价实的老婆。”
 她的这番宣告让日月感到脸颊一阵阵的燥热。难道远扬已经忘了害羞为何物吗2
 但这样的回答却让店老板昏了头,“但风堡主,你不是个女……”女人能娶老婆吗广
 “我说是就是,废话少说!我问你,你这里有没有拴猴子的手铐?”
 猴子?雷风堡里有猴子吗?
 ‘当然有,请随我来。”店老板热心地带领着,“风堡主,你是抓到猴子了吗?”
 “没啦!难道我不可以先买来预备着吗?”
 她的口气很不耐烦,让日月心里的怀疑更深。她没事抓猴子做什么?
 “风堡主,这副是上好的铁打造的,普通的菜刀、柴刀都砍不断,还有一只钥匙。这种钥匙可难打了,再聪明的猴子努力个十年、二十年都挣脱不了。”店老板口沫横飞地介绍着。
 远扬接了过来,满意地审视着;白色的铁光闪在日月的脸上,让他不禁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突然,他有所了悟,她是想……
 “这样就不怕你跑了。”远扬抓住他的手腕,马上就“喀啦”一声地铐住,再拿起另外一头,迅速地铐在自己的左手上,接着,毫不犹豫地把钥匙抛进烧得通红的熔铁里,让它形消影灭,再也无法发挥作用。
 “你干什么?”日月和店老板同时叫喊。
 日月更是一把掀开斗笠,气得铁青的脸凑近在她面前,“风远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铐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管你现在有多生气、多想杀了我,我还是要这么做。”她宣布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他揪住她的衣襟,这辈子还没这么生气过,“我说过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她一点也不怕,更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因为你已经失踪过两次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三,你少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的。”
 “你……你……”被她这么一说,他无话反驳。
 “你们夫妻俩别吵了,只不过是个手铐,我可以把它剪断呀!”店老板好心地献上妙计。
 “不用了,这样就好。”反倒是他拒绝了,好似认命地接受了远扬这鬼主意一般。
 远扬瞠大了眼睛,“日月,你不骂我吗广日月不念她也不骂她,让她感到怪怪的。
 他看开了,“不骂,随你想铐多久都行。’他淡然地宣布,好像真的不在乎似的。
 远扬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他的反应这么反常,一点都不像他。‘你想骂就骂,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他淡然一笑,“我说不骂就是不骂。你事情办完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很后悔,不该这么乖乖地跟她到打铁店来让自己受苦。
 “呃!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他重新戴上斗笠,然后就急急地拉着她出了店门。
 在他们上了马车离去之后,兴奋的店老板马上向街坊邻居宣布:“雷风堡那个‘疯婆娘’,硬把一个美如天仙的姑娘铐在身边,敢情是想学京城里的男人玩‘女相公’,把那姑娘的一生毁了。”
 众人厌恶地摇头,为远扬的恶行又加上一桩。
 ——————雪———栖———制———作——————
 手铐在一起,走路没问题、看书没问题,但吃饭就麻烦了。
 远扬依然用右手吃饭,但日月却困难地开始训练自己用左手拿筷子,但却怎么拿都拿不好,连菜都夹不起来。让远扬看了,马上涌起了一股罪恶感。
 “爹,二娘好可怜,你放了他好吗?”鸣凤看了好同情。
 她想放了他,但没钥匙,该怎么放?远扬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没关系,鸣凤,我这样也能吃,你别把我看扁了。”
 呜……呜……远扬突然觉得好感动,日月为了不让她被骂、被责怪,把责任都扛下来了,他这么贴心地为她着想,她怎么可以让他饿肚子。
 “我喂你。”她帮他夹了一筷的菜,送到他嘴巴,“乖,把嘴巴张开。”
 他的嘴巴动都不动,还不高兴地别开头,“我不是小孩子,不需你多事。”
 “别闹脾气嘛!你不吃的话,会饿肚子、会变瘦,你本来就不胖,再瘦下去就变丑了。”那她就会更难过。
 “我还是要自己吃,你把东西放下,我会自己用筷子。”他非常坚持。
 “你真固执。”她叹口气,自己把菜吃进去,“你要是瘦了,我会心疼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吃给我看。”
 他转头,生气地瞪着她,“你……”
 “怎么了?”她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看她。
 “没什么。”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于是他还是用左手拿起筷子,努力地夹菜。
 好不容易吃了一些些,之后他就被远扬拉去睡觉。至于怎么睡?以他们目前的情况,大抵她是想两人肩并肩地一起躺在床上。
 倘若如此,他怎么睡得着?
 于是,他在房门口跟她展开了拉锯战,“不要,我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你在别扭什么?我们都已经是什么关系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只不过是睡个觉而已,你不会连这个胆子都没有吧?”
 他还是极力反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害你。”
 “什么害不害的?事实已经造成,你想补救也来不及了。好了,废话少说!你快给我大方方地睡。”
 “我不睡。”他摇头,用力地甩开她想逃出门,但手铐铐着他俩,他逃的时候也得顺带拖着她逃。
 “喂!喂!你别跑得像逃命一样。”她硬是拖住他,“你不睡,但我想睡呀!我昨晚被你气得一夜没睡,现在累死了。”
 他停下脚步,“你真的累了?”
 她夸张地打了一个大呵欠,“累死了,你看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的眼睛的确肿肿的,但不知是白天哭得太厉害,还是真的因为昨晚没睡的关系?
 “好吧!那我带你去睡。’他认命地妥协,他可不愿远扬因为他而弄坏身体。
 所以他任由她拉着他回房,但是,问题又来了,两人的衣服要怎么脱,才能舒适地躺在床上?
 “呢,这个……那个……”她这才想到,他们这样铐在一起,要换衣服实在很难,但总不能老是穿着身上这一套吧?
 “把针线拿来,我来改衣服。”这一点他早就想过了,要解决这样的窘境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把他放了,一个是把身上衣服的式样改了。
 “你会用针线?”她很惊讶,她当然没忘记年轻的时候曾一起刺绣,但他们没做过衣服呀!他是怎么会的?是为谁做衣裳而学来的吗?“你帮谁做过衣服是不是?”
 “我独自在外闯荡,有些事不会是不行的。”日月淡淡地道。
 “真的是这样吗?”她很想相信他,但还是免不了怀疑。
 他拖着她到衣柜前把衣服取出来,“当然,信不信由你。你不是累了吗?先睡吧!”他又把她推到床边,“今晚就先凑合着,还是穿身上这一套吧!”
 此刻,他看起来好温柔,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她的确是他的丈夫,而他是温柔又贤淑的妻子。
 要是他们真是这样的夫妻那该有多好!
 她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看着他拿起针线、剪刀,就着烛光,困难地用左手想要帮她改衣服休息。
 “日月,别弄了,睡吧!”远扬的声音难得地放柔。
 “没关系,你先睡,我应付得来。”他极力避免与她同榻而眠。
 她不想他太劳累,于是又道:“我不要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却又累倒了。”扯着他的衣襟,“你躺下来一起休息吧!这衣服明天再改也来得及。”
 “不了,我还是……”
 “叫你睡就睡,你罗嗦什么?”远扬迅速感到不耐烦了起来,“你要是不马上躺下来一起睡觉那我就马上把你扑倒,继续我们白天做过的事。等你累了,还怕你不马上呼呼大睡!”
 他愣了一下。
 “远扬,一个女孩子家不好……”
 “三……”她开始倒数计时。
 “我真的觉得我们不该……’他还想挣扎。
 “算了,就由你吧!”他无奈地躺了下来,与她肩并肩;但愿这样的妥协不会让她更轻易地扑上来。
 “嗯,把眼睛闭上,睡觉吧!”她用几乎是命令的口气,而且还很大方地将手臂横过他的胸前,结结实实地抱着他,“我梦想这样已经很多年了,虽然角色互换,不过无所谓,只要美梦成真就好。”
 “对不起。”都是他的任性害她的美梦变质。
 “别说对不起,你只是选择了你喜欢的生活方式而已,就像我也是,我现在快活极了。想以前我们在京城的那些日子,真是拘束痛苦呀!”她是在重新阐明她喜欢目前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生活。“所以你要我扮回女人,做那样拘束的动作,说那些优雅得像诗一样的话,我实在做不来,你就放了我吧!毕竟你爱扮女人,我也没硬逼你一定要像个男人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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