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释放的青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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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反手捻了捻她的耳坠说:“没有笑笑生,几百个潘金莲都站不出名堂。”
“邵美错了。雨桓哥,别跟她一般见识。”邵美撒娇说。我笑笑,连牙齿也没露。
“唉,只想花六十分钟在你身上的,我担心这将会是一生。”她从身后抱住我,下巴在我的肩上轻碰。
“会吗?你到现在还是个Chu女。”我无精打采地说。
“和你闹分手这几天,你不在我身边,日子好长哟。我去校外的河边洗床单被套,拖着鞋走过田坎,一荡一荡的,像个农妇。太阳恹恹地睡在教学楼顶,眩目啊!”她轻轻摩挲着我的胡茬子,痒痒的。我不再正直了,左手大面积地侵犯她的腰身。因为邵美一直奉行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家荡妇,出门贵妇。况且今天她是如此的纯情和可人。
风从她的肩爬上我的肩,又从我的肩伏到她的肩上,像吃饱了没事做的孩子。我软绵绵地靠着房子的外墙,听邵美影影绰绰谈她过去的情爱。
“你猜,分手时他怎么跟我说?”邵美瞧着墙,好像她花枝招展的日子,我守在她们湘西。
“上帝不是我!”我的声音轻轻的,像低垂的夜幕。
“他说:‘你不珍惜我,会有人珍惜。失去我你以后一定会痛苦。’我笑,但说真的,那一瞬间,真担心全天下可嫁的男人都死光。”她说得远远近近的,令人想起初恋的丝丝缕缕。
“你说的是谁啊?我吗?我可没那么说过哦!”我看着她。
“不是你,那时候你不算我的男朋友。”邵美笑着。
“不是我那是谁?”我接着问。邵美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
“去年秋天,在我们学院的草坪的西角,你不是看到我身边的那个男孩了吗?”邵美提醒我。眼前又浮现出当时的情形,我看到邵美挽着一个男孩的胳膊走在林荫道上。分手的那天傍晚,月光惨白惨白,冷幽幽铺了满街薄薄的一层。她和那个男孩相拥哭泣后,我只看到他手中猩红的烟头一晃一晃的。邵美没看到我。那天晚上,我学会了抽烟。那个让我痛苦了整整一年的身影,那时候深深镌刻在我心里。本来已经遗忘,没想到又让邵美唤醒。想到这里,我掏出一支烟吸着。
“慢慢戒掉吧。我受不了你拿起烟就想到他。”邵美两手绕着我的脖子,额头轻轻碰我。
“你们后来怎么就分手了呢?”我好奇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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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里找不到你的感觉,觉得他只会读书,别的一无所知。再说,我和他也就认识几天,是为了和你赌气。”邵美轻描淡写地说。
“要不是看见你们亲热地拥抱,我也不会吸烟的。”我强调。
“走也不清清静静的……拥抱了,确实拥抱了,那是因为虽然我们之间很短暂,可他能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我感觉他就是我的亲哥哥一样,要和他分手了,感觉对不住他。你就没他那么绅士了,他还劝我要好好和你在一起,珍惜你呢。就拿吸烟这件事情来说,你也是自己没主张。若是我带一个白粉鬼来,你也要跟着吸白粉?”邵美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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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4)
“我总认为我之所以失败,跟不会抽烟有很大关系。”我喃喃着,往事像条冻僵的蛇,缩在我怀里,凉丝丝地蠕动。
“第二天他又来看我,在楼梯口,缠住我,要我一定要好好爱你。我又羞又恨,咬着牙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放心吧,我会的,我会很爱很爱雨桓的。我甚至对天发过毒誓,我告诉他,在这个小小的地球村,不嫁给雨桓还能嫁谁?’你说这风范,帅不?”邵美数完她的辉煌,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侧身睡去,不再理邵美。
风停了。或许是我们走得很近的缘故。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生活真不要脸,稍不小心,初恋就给糟蹋得千疮百孔。
邵美约了同学去逛步行街,我瞅着电脑无奈地叹息。因为刚刚从林培那里搬到新租的房子,这里没有装宽带,我要去电信局申请办理。走了几条街才到,营业大厅办理业务的人不算多,我很顺利地就办了手续。
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少梅的。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事,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
“是雨桓吗?我是少梅。”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软,非常柔,如一双小手挠在我的心上,非常舒服。
“是啊,你好,少梅。”我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呵呵。”她乐了,“怎么这么客气呀!”
“很高兴认识你。”
“还是客气。那你更高兴听到我的声音吧?”
“那当然,感觉我们并不是很远。”
“嗯!”她明显很兴奋,“你的声音很好听,沉甸甸的感觉。”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可听了你的声音,我感觉你没我大啊,听声音感觉是个小女孩,带点儿童音哦。”
“呵呵,不知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不管了,总之我是飘飘然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没我大,对不对?”
“那又怎样!反正也差不多。”
我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上微弱地泛起一丝灼热。从以往的网上交流到现在亲耳听到她的声音,相片上少梅的背影逐渐在我脑子里明晰起来:她提着一只很沉的蓝色布包,穿着自己缝制的微微皱褶的白色碎花裙子,远远地对着我微笑。我是迎着光看见她的,微眯着眼睛,恍惚中仿佛看到明亮的阳光里的一株盛放的梅花。她长长的黑发披撒下来,穿着一牛仔装,镶着明黄|色压边的长靴,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四周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
为了节约话费,我们挂了电话,约好网上见。时间还很早,我想邵美也不可能这么早回来。我转身飞奔到网吧,又重新回到网上,一直聊到她母亲叫她吃饭。
林培打电话约我吃晚饭,一直埋怨我搬走了也不一起聚聚,不够意思。下机前,我还是忍不住给少梅发了封e…mail。
少梅:
没想到我在这个世界上能“捡”到你,也没想到我们会在网上相遇,更没想到我还能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仿佛就是天意!今天我特别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声音很美,人一定也长得很美,我仿佛已经看到美人了,我想我会好好珍惜,这一生千万不能让我们擦肩而过。
雨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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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高兴,在和林培共进晚餐的时候,我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惊讶的林培瞪大眼睛问我是不是邵美有喜了。
开学了,我和邵美住所的周围都变得喧嚣起来,孤独是永恒的,寂静是无限的。我像一棵树一样宁静,倾听着别人的喧哗。每天的学习一如既往的繁忙枯燥,除了邵美,我几乎不跟其他人有过多的交往,甚至是周末,我都会找机会去上网。邵美嘟哝着小嘴:“你赶快问问电信什么时候来家里安装宽带,免得你天天失魂落魄的!在家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去网上和别的贱女人私会。”这些话俨然成为邵美的咒语,隔三茬五就会在我耳朵旁念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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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5)
都是因为那张相片。我感到异常的奇妙,邵美当然不明白我的心思。然而我的心开始泛起浪花了。少梅,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女子,仿佛在我的心坎上架起了一座长长的桥,桥的那头有很多梦幻般的东西,我情不自禁地就想飞驰过去。毗邻的重庆,似乎也格外地畅亮可爱了起来,我好像看见,珠江边上,那迎着江风俏丽地舒展着笑容的女孩。
我和少梅真的就这么开始了吗?
我是在家里安装好宽带后的第二天晚上看到少梅的mail的。
雨桓:
想你了,来看看你。看到你的信了,首先要谢谢你的“甜言蜜语”。
谢谢你“捡”到了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我,多亏上天给我安排了你这位细心的、深情的男孩,是你将一个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我粘在了一起,用你的爱让我有了完整的人生。我会好好地爱你,这一生,绝对不会和你错过。
今天我要去北京出差了,离你是不是更远了?呵呵。
祝你开心。
少梅
不知道她这趟差要去多久,十天八天?还是一月两月?她不会就这么消失了吧。整个白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该死的天还是这么热。打开信箱,想给她回信,可手指落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敲些什么。
你的身影溶进夕阳
黄昏被汽笛拉长
一泓清泉 流淌着思念
无语的日记 载上风雨
船儿没有找到港湾
是因为你有长长的海岸
伍
又是一个周末,邵美有点感冒,想喝鸡汤。我去不远的菜市场拎了一只鸡回来,邵美不喜欢吃在市场处理过的鸡,她说那边杀鸡和脱鸡毛都不卫生,要我买只活的回来自己收拾。我上网查了查熬鸡汤的方法,抄在纸上。问题在于我如何将这只鸡杀死。手里提着菜刀,看着瘦弱的鸡被捆绑着,双腿不停地扑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迟迟下不了手。
正在发愁,赵强却突然走进院来。他穿着红色的绒衣,短短的头发硬硬地竖着,宽宽的肩膀很挺拔的感觉。我有些惊讶。
“你真强,怎么找到我这里的?”我笑笑。
“我去学校找你,林培说你搬出去住了,他告诉了我你的地址。怎么现在过上夫妻生活了?成家也不告诉我一声,做贼似的。”赵强笑得合不拢嘴。
“没办法啊,邵美要和我住一起,就是为了监视我。”
“有人管着就是幸福。”
“你这次来是借钱还是来还钱的?”我开玩笑地问他。
“不还也不借,你干吗哦,手里提着刀,要杀我吗?”赵强疑惑地看看我,再看看地上那只待宰的鸡。
“你可怜可怜我吧,刚刚交了房租费,手头确实有点紧了,过几天我和邵美要饿肚子了。”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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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谁呢,手头紧还吃鸡?”赵强看着地上的鸡问我,“怎么,下不了手吗?”
“有点害怕,长这么大还没杀过鸡呢,邵美病了,非要喝鸡汤。”
“你就那点胆啊,杀个鸡都不敢,真有点鄙视你了。”说完,赵强抢过我手上的菜刀,蹲在地上踩着鸡腿,只见手起刀落,一股鲜红的血溅了出去,公鸡的头就利落地掉了。他松开手,那只无头鸡跃地而起,在院子里跑了几步,然后跌倒在地上抽搐。我目瞪口呆,赵强却说:“让它挣扎一会儿,这样血才会流得干净,肉也会很好吃。”
我有点傻了,看着那只可怜的鸡说:“你这人好恐怖,你怎么杀鸡的啊,太残忍了。”招强拍了拍手,不解地看着我发牢骚:“假慈悲,杀鸡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要那么好心就别吃它啊。”我无言,转身进屋,只见邵美躺在床上偷偷地笑。
赵强在外边喊:“你不出来我就走了。”我赶忙出去。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就等一会儿,鸡汤饨好了也给你分上一碗。”
“你老婆病了,还是先照顾她吧。我不想吃东西,咱们出去,我给你说点事情。”赵强眨眨眼,示意不便让邵美听到,于是我随他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