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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无处释放的青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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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这东西,男有男的说法,女有女的说法,我没同她理会。
  “礼拜天就礼拜天吧。”我拎皮箱回到墙角,故意漫不经心地说:“这几张画,随你挑。”
  我们家墙壁,不算《最后的审判》,一共有六幅。除床头上我仿画的《草地上的午餐》,无论是臀肥|乳丰的《土尔其浴女》,还是温文庄重的《岩下圣母》,都深得朋友们的喜欢。
  张思颖临摹的《罗西普的女儿被劫》,前天就归了林培。
  “我才不要这些不伦不类的复制品。”邵美摆出准画家气质,“我的房间,清一色静物。”
  她误会我的意思,颇让我失望。有心贬她几句,又念及时日不多,从此大家天各一方,只得作罢。
  “你不要,我也不要。由它们好了。往后我们的孩子读大学,让他再来租独院。赶明儿你给楚昕儿打招呼,这墙一千年一万年不准涂。”
  “宁愿做文盲也不准他租改独院。”邵美刚哼得这句,赵强重重地叩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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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早就巴不得我们劳燕分飞,他好和他的娜娜搬来我多给了两个月租金的独院吃喝玩乐。邵美心肠好,我懒得开门。
  “你们还不走。干脆我先把画拿到寝室去,要不东一张西一张不见了。”一进门他就说。
  “我还没死!你们分遗产似的。”我大声责难,“好端端的一个家,你看给你们弄成啥样子?!”
  “算啦,你要不放心就先取去。”邵美说得温温和和,黑发长长地垂着,像一块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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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7)
学校为即将毕业回家的学子们放了一场电影。
  经不住邵美神念鬼念,电影演到女学生终于稀里糊涂地怀孕时,我也忍不住低一句高一句说话了:
  “看完这场,下部片子好看就看,不好看我们走。”
  下午亚楠来独院要我家的通讯地址。他告诉我们,今晚他们学校演露天电影送毕业生。没事的话去看,顺便增长点知识。
  学校演电影,我看过两场。好莱坞的高贵,常常给大学生们挤压得只剩下一些拥抱接吻的片断——我打定主意不去的,可到傍晚的时候,起风了,窗帘张扬得魂不守舍。
  刘素素老早坐在花溪岸边,红光满面的,像去偷情的少妇。天边一片云也没有,仿佛全世界都在等着她出丑。我们只好关门闭户上亚楠他们学校。
  花天酒地的银幕下果然热闹非凡。黑压压的人群铺满整个足球场。连围墙的奇险处也摆设着今生今世的男女。我们绕到银幕下津津有味地看。影片上,主人公想非礼,少女的裙子已被撕破。
  邵美目瞪口呆。
  人群中有人尖叫,全学校的女同胞联合起来,投身到反强Jian的战斗中。
  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和口哨声。半分钟不到,四下又一团和气。只有银幕上的女孩埋着脸在啼哭。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看电影。
  时间一久,邵美开始七不是八不是,一会儿哼腰酸,一会儿又喊眼睛胀。别说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算不上,一个完完全全的小妇人。
  “怪了。这么多少爷小姐,就你一人腰酸就你一人眼疼。”我沉着声说。忧时子给邵美测过字:“人是好人,就是理智控制不住情绪。虽无大恙,终归不妙。”所以对邵美的坏习惯,我是能反对就反对。
  “雨桓,有蚊子在咬我。”静不到半分钟,她又闹我。
  “反正你有的是肉。就算做一回慈善家有何不可?”我望着银幕上的秋天对她说。
  “慈善”这个词,自从假日酒店回来后就一直怪哉哉贴在我脑门上。
  “那你燃一只烟,放我脚边好了。”邵美干脆偎在我怀里不看电影。
  “有天我发迹,一定把凡是碰过你的蚊子通通充军西伯利亚。”我狠狠地说。
  我们这样一唱一和,四周的学士们依稀表现出君子不屑与小人为伍的嘴脸。
  我尚有良知,不敢再招人厌。
  拉起邵美,离开了永远的露天电影,永远的蚊子,永远的学士。
  伍拾肆
  要离开独院了,我恋恋不舍地上最后一次网。
  一直没有邵美的消息,好像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从世界上消失了。我有些茫然,难道一直在网络上牵挂着的少梅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我是在一家网站上发现这条新闻的,不应该算是旧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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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10月3日凌晨,在上海去机场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由于能见度较低,在一转弯处,两辆的士迎头相撞,结果三人当场死亡,一人重伤,死者中除两名司机外,还有一年轻女性,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太戏剧化了吧,这不是演电影,绝对不是。
  绞尽脑汁地想少梅乘飞机的日期,怎么也不敢确定,给邵美打电话,她被我心急火燎失魂落魄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告诉我,少梅的飞机正是那天的!
  我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太离奇了,我根本不能相信。
  拨打少梅的手机,依然关机,问她原来的单位,说不清楚。
  我像独院墙角边竖起的一根木头。仔细地在脑子里徘徊,想看看这前后一年多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发生了些什么?想那个喜欢听我唱歌、喜欢叫我“情感细腻的雨桓”的女孩,喜欢跟我在网络上谈天说地的女孩到底是谁?少梅是谁?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她,真的死了吗?
  死亡,真的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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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8)
我像一个手忙脚乱的孩子,在茫茫人群中找不到自己的父母,我想哭,想喊。希望亲人能听得到,看得见,可是我的嗓子被堵住了,眼睛也如干涸的枯井,我手足无措。
  天很晚了,我一直静静地坐在电脑前面,独院里只剩下我和我的网络。
  邵美给我打电话了,很着急很担心的声音。我闭上眼,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自然些再自然些。
  少梅就这样走了,消失了。
  她真的留下了遗憾,她没见到我,和我的邵美。
  她依然像那张相片一样,遮着自己的面容,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她漂亮吗?真的像我的邵美吗?
  她什么都没有留下,空荡荡地从网络上来,又空荡荡地在网络中飘散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始终没有给我解开心结的机会。
  她一直是个谜,而且,终于,永远都成了一个谜。
  那一天我过得昏昏噩噩,我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苦闷和痛楚,不知道该怎么跟邵美说这一切。
  我又一次努力地想打开她的邮箱,如果谜还有解的话,这应该是最后的答案了。我做了许多字典文件,有的甚至有几百兆大,我非常耐心非常仔细地去尝试,好几天里,我疯了似的坐在电脑前面,一遍一遍地尝试,我始终相信,少梅会留下些什么的,就像当初她对我许下一年的承诺那样。
  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个网络高手,在经过了几乎一年时间的摸索之后,还是打不开少梅一个简简单单的邮箱。
  只好一次一次地输入,一次一次地失败。
  几乎快绝望了,我随手在密码输入栏里敲了她名字的拼音字母“shaomei”,她应该不会傻到只用名字的拼音做密码的,她可是黑客。我所有的字典文件都是三个以上字符组成的。提示密码错误。
  灰色的提示栏中的那个大红色的“××”号,就像是我绝望的哀叹。
  气急败坏之下,我又输入了我的名字的拼音字母“yuhuan”,几乎非常机械的,我回车。
  终于,邮箱打开了。
  雨桓:
  我必须要告诉你真相,我想我现在应该告诉你了。
  我是一个已婚女子。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很惊讶?你是不是更加失望?记得那张被撕碎的相片吗?那是我的心痛,就让我慢慢给你讲这个故事吧。
  我有过短暂而幸福的婚姻,我的爱情曾经是那么让我陶醉。他是一个好男人,但我无法原谅他欺骗我的感情。雨桓,我怀上他的孩子时,那时候我和你一样,也是西南大学的学生。与他分手后,我的母亲逼着我拿掉了孩子。
  他是个年轻英俊、事业有成的男人,是一家企业的老总。可是那时候我竟然傻傻地爱着他,在他为我安排好的温馨的别墅里,我梦想着为他生儿育女,我当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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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吗?当我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之后,我的梦彻底破碎了。
  那张照片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亲自为我拍的,他说,就是那张相片让他深深地迷上了我,深深地爱上了我。一年前,他每天来学校接我,陪我购物,陪我吃饭,他给了我所有的关心和爱护。我爱他,深深地爱过他。
  分手后,回到学校,回到我的座位上,我亲手撕碎了他为我拍的那张为我带来幸福和灾难的相片。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没有人看得见我,没有任何的事物,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改变什么。我就犹如空气中的一缕青烟,在无比痛的黑暗中,轻盈飘荡。我是透明的。
  那时候,我决定要离开重庆了,辍学回家。可是我没有回家,我没有勇气面对我父母亲投向我的绝望的眼神。离开重庆那天,我随着清风,飘浮过每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我害怕,我寂寞。我找不到跟我一样飞舞的灵魂,恐惧的感觉爬过我的肌肤,让我全身毛骨悚然。当我经过“蒙娜丽莎”婚纱馆的玻璃橱窗前时,我停住脚步。雨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象他为我描述的春天,我在想象我会成为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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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9)
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少梅
  2006.9.26
  雨桓:
  你好!
  邵美应该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吧,你经历了许多,也该有个实实在在的安乐窝了,呵呵,好好待她,她是你的爱人呀。
  就要见到你们了,不知道会怎样子的,有饭吃,有歌听,我就很满足了。
  好了,见到我的秘密,什么感觉呀?情感细腻的雨桓。
  少梅
  2006.10.2
  信非常简单,是她临走前一天写的。
  除了这封短信,邮箱里还有十几个MP3文件。
  戴上耳机,模模糊糊是有人唱歌的声音,非常熟悉,是《求佛》,是我的声音!是的,那是我曾经唱给她听的歌,是通过电话唱给她听的歌。
  声音很嘶哑,隐隐约约,但我真的能听出来,就是那无数个夜晚,曾经让她一直陶醉一直欲罢不能的歌,是我,唱给她的歌。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我能感觉到,那里融汇着少梅的心思。
  我分明感觉到,从我紧紧捂着脸并支撑着使自己仍然静静地端坐着的手的缝隙里,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水。
  我好像明白了,但好像还有些若明若暗的东西在心里荡漾,是无法完全明晰的一点点迷惑,也有乱人神魄的一点点惊叹。
  没有真实的笔迹,没有留下真实的片言碎语,没有来时的身影,也没有去时的脚步声,她好像只留下一张曾经撕碎的相片,那也是一张没有面孔的相片,就像要随她归隐于网络,归隐于虚幻一样。
  她只像我梦中隔着雾幔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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