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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部分

废土-第435部分

小说: 废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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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去的,终究不可能出现。
  汽车绝尘而去,内心深处隐隐的感慨,很快被更加急迫的期待压制。转换身份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距离那些整整超过百年未见的老朋友越来越近?能够更快满足自己潜意识当中的期待?
  眼前这座城市,距离旧时代的临夏应该非常接近。但就名字而言,两者之间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虽然是在战后荒凉盐碱地上重新建立起来,没有高楼大厦,建筑大多是以灰砖水泥结构为主的平房。但它毕竟是一个拥有五十多万人口的大型定居点。至于名字按照伟大领袖的指示,这里被命名得“先锋城”。
  各级高官接见,大大小小的宴会,名目繁多的奖章授勋在这些繁琐杂乱的事务当中,林翔渡过了混乱麻木的四天时间。作为政治监察部的新晋军官,他发现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拥有特权。不仅仅是物质方面的配给数量以及品种,甚至一些姿色出众的女性,也能够做到随时陪寝。
  “这是她们的义务。”
  面对林翔的疑惑,彭辉微笑着作出如此解释。很简短,却很能说明问题。
  林翔第一次对红色共和军产生出难以言语的畏惧。不是因为它的强大,也不是因为它曾经代表着统治东方庞大国家的血统继承。而是来源于对人心,对思维,对大脑深刻无比,透彻且根本不可能抗拒的强制。
  在这里,每一个人从诞生直至死亡,无论他曾经做过些什么,综合归纳,其实只有一个完全来自于上层,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命令服从。
  离开先锋城,林翔的心情丝毫没有感觉到轻松。按照政治监察总部的命令他和彭辉的短暂休假已经结束。接下来,必须赶赴新京,接受新的命令。
  先锋城火车站,位于城市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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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土世界其实并不利于飞行。大型客机与高空战斗机之类的飞行载具,会因为辐射云层中的强烈射线干扰,产生各种不可预料的障碍。电子仪表紊乱、油阀调节器失衡、机载电脑数据混乱所有这些都可能造成机毁人亡。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必须绝对禁止飞行,在辐射影响相对微弱的地区,高精密度战斗机械仍然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无论红色共和军还是骷髅骑士团,都保留了一定数量的空军和陆航部队。
  但是不管怎么样,长途运输或者人员移动,最为便捷、安全的交通工具,就是以电力或者燃油驱动的各种传统型车辆。
  坐在候车室大厅军官休息区的长椅上,林翔第一次以普通人的视角,仔细观察着这个陌生却又隐隐熟悉的世界。
  大厅里的人很多。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也有身穿蓝灰色服装的平民。有男人,有女人,也有活泼可爱的孩子。他们身上的衣服款式简单,不外乎军装、中山装、工布制服等等几种类型。质地多以棉纺混织为主,注重布料结实耐用,很少考虑穿着的舒适感。至于色调除了绿、灰、黑、深蓝,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纯白。
  没有鲜红,没有明黄,也没有宛如无云天空般纯净的淡蓝。除了偶尔能够在军人肩膀或者帽徽上,看到一点点这些鲜艳明亮的颜色,整个世界似乎用永远笼罩在灰暗阴沉之中,让人感觉不到生气,压抑得近乎窒息。
  墙壁、门顶、街道每一处略显空白的公共地段,都悬挂着篇幅巨大的标语或者口号。其中的内容均来源于《领袖语录》,再不就是金天正同志在某个会议上的讲话节选。所有人胸前都佩戴着伟大领袖慈祥威严的圆形侧像。这仿佛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代表他们对伟大领袖的忠诚,把对伟大领袖的崇拜与尊敬摆在心上,刻在心里,成为永久不变的深深烙印。
  距离上车时间还早,彭辉拉开随身皮包上的拉链,取出一包香烟,抽出两枝,顺手递到林翔面前。
  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带有尼古丁香味的浓郁烟雾。烟草的吃味感与旧时代著名的“红塔山”完全相同,烟盒表面的商标却变成一颗简单五角星作为图案的“红星牌”。
  淡淡的烟雾逐渐飘散开来,在周围的男性人群当中很快引起阵阵反应。他们纷纷侧过身子,用各种不同类型的目光注视着长椅上的两名军官,微微抽动的鼻翼贪婪吸收着烟气。几个无法忍受烟瘾折磨的中年男子,也纷纷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加入到吸烟者的行列当中。
  与废土世界其它势力一样,共和军的各种物资也实行配给。除了食品和水,烟草也按照等级制度,在实物货币的购买前提下,对民众与官员、军人分别实施票证式计划供应。其中,“红星”香烟属于高级军官的特供品,普通民众与下级官员只能在指定商店中,买到品质一般,甚至极其低劣的廉价货品。当然,这种看似不平等的区别对待,实际上已经比荒野流民优越了很多。至少,居住在城里的人不会被活活饿死,也能偶尔享受到流民们根本不敢想象的待遇。
  忽然,从远处的出站口位置,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一个身穿深蓝色粗布工装,大约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孩,双手被铐在背后,脖子上栓系着手指粗细的铁链,被两名巡警押解着,从候车室敞开的大门前走过。
  女孩的脚步踉踉跄跄,眼角与面颊上有剧烈撞击造成的青淤和肿块,脚上的布鞋只剩下一只。她被像狗一样牵着,由于背扣的镣铐将双手反拧,只能半弯着腰,艰难地朝前挪行。这种过于缓慢的速度,显然引起跟随在旁边的巡警不满。他龇了龇牙,从后腰皮套里摸出警棍,满怀恶意地用力捅了捅女孩子后臀,又高高拎起,朝着女孩背部一阵乱抽。顿时,这个小小的三人组合群中,猛然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
  “叔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了。我,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啊”
  女孩连跳带闪想要躲开从半空中落下的棍子,牢牢栓在脖子上的铁链限制着她的活动空间,只能哭喊着朝前拼命躲闪。
  “你不是坏人?嘿嘿嘿嘿我打死你这个小反**”
  巡警高高挽起衣服袖口,恶意地用警棍戳了戳女孩胸部,奚落道:“小咋种,没有车票就想混上车,就算不是反**,也是一条社会的寄生虫。”
  “不,不是那样的”
  女孩哭喊声显得格外尖脆,格外悲凉。她瑟缩身体躲避着坚硬的警棍,泣不成声:“我我实在是没钱。我只是只是想去劳改农场找爸爸妈妈。我我想他们”
  “劳改农场?”
  巡警似乎抓住了问题重点,伸出手,一把揪住女孩头发,将苦苦哀求并且连声惨叫的她狠狠拖到面前,带着无限满足的亢奋意识,注视着那张稚嫩恐惧的脸,狞笑道:“劳改农场里关的犯人全部都是反**。你他妈的就是个小反**崽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玩弄这种花招小咋种,你quan家都该死”
  旁边,已经涌过来几十个围观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都覆盖着一层冷漠,甚至还有发自内心的刻骨仇恨与愤怒。
  一个身穿军装,没有佩戴领章帽徽,腰扎武装带,二十上下,满面怒容的女青年从人群里冲出,从巡警手中劈手抢下警棍,带着如同掠地猛火般的速度,狠狠拽住女孩胳膊,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咬了咬牙,高高轮起粗大坚硬的棍棒,照准满面淤青的女孩头顶轰然砸下。
  一声惨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女孩幼小的身躯立刻躺翻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受到致死重击的虫子,绻缩身体拼命翻滚、扭动。
  “跟这种反**崽子有什么好说的?打死她”
  女青年抬起右脚,重重踩住呼吸微弱的女孩胸口,朝她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义正词严地叫嚷:“看看她那张脸,典型的资本主义小姐作风。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知悔改,根本不想与她的叛徒爹妈划清界限,还在想着去看什么该死的劳改犯。这跟本就是自绝于人民,妄图翻身清算”
  “说得对”
  旁边的巡警用力拽住铁链,将奄奄一息的女孩从地上拖起。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猥琐淫邪的目光,又迅速变换成无比愤怒的仇恨:“请大家让一下,我们要把这个小反**份子带回所里审问。让她交代出更多的东西,挖出更深的黑幕”
  默默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林翔指间转动着忽明忽暗的烟头。他眼中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猛然发力,将还剩下大半的烟头在椅子扶手上重重摁熄。抬手正了正军帽,双腿一蹬,就要起身朝着候车室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坐在旁边的彭辉突然伸出右手,死死按住他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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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情与你无关,最好不要插手”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清晰。
  “为什么?”林翔转过身,宁定地看着他。
  “地方上的事情,军队一般不干涉。”
  彭辉注视着林翔那双黑玉般的眼眸,冷漠地说:“在不知道事情具体情况的时候,最好不要随便插手。我们都不清楚那个女孩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无法通过政治审核的背景。当然,关押在劳改农场里的不一定就是政治犯,但也无法排除她的父母究竟是不是反**。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她被这些人活活杀死,那些人的举动也完全符合正义。伟大领袖说过所有帝国主义资本家,都是我们的敌人”
  放松身体,沉默片刻,林翔沉重地点了点头。
  每一个举动,都必须符合自己目前的身份。
  彭辉的话看似冷酷无情,其中道理却无法辨驳。
  即便自己现在过去,以军官身份强行喝止,也无法改变女孩的命运。
  那一棍很重,正中脑颅,她可能已经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也许从此以后变成白痴,或者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即便侥幸得救,那么以后怎么办?她仍然随时可能遇到像今天这样的麻烦。只要带着“反**”这三个字的头衔,她永远只能任由别人唾骂、宰割、殴打、侮辱
  伟大领袖已经规定这个世界只能由**者与反**两种人构成。不可能存在第三种阶级。
  很残酷,政治气氛沉闷得令人想要窒息。但,这就是现实。
  第三百六三节 酒会
  在旧时代任何一张地图上都找不到“新京”这两个字。与先锋城一样,新京同样属于红色共和军战后重建的诸多城市之一。但无论规模还是人口,都是其中最大的一座。
  林翔一直在拼命调整自己的思维意识,想要抛除那些对普通民众的同情心理。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感情特别丰富的人无论在隐月城还是帝都,对于聚众造反的暴民,自恃武力不肯降服的军人集团,以及被当作棋子使用的奴隶们,自己都能做到残酷、冷漠、暴虐。他用最残忍的手段砍掉所有反对者的头颅,默默观望着暴民在坦克履带碾压下变成肉泥,冷眼注视帝国军属被送进刑讯所,接受各种谈及色变的严刑铐问。连坐、抄家、集体清算暂且不论这些人是否真的该死,单就你死我活的争斗而言,自己的双手,其实早已沾满鲜血。
  我是刽子手。
  我杀光了上百万流民、军属、奴隶。
  无论索斯比亚还是费迪南德,阿芙拉还是皇帝本人,所有人的头颅都被高高悬挂在帝国旗杆顶端,用他们的血,浸透、灌溉自己脚下干枯、贫瘠、充满辐射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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