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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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起初听愣了,后来就是狂怒,差点想掐死他,这人的脑袋是拿什么做的呀,王子自问刚才的性事里他都表白了多少次了,这笨路卡怎么就不能明白呢?伊兹密气得两眼狂冒红光,一巴掌就挥了上去,可到底还是没敢真拍,只在空中哆嗦了半天,终于落了下去,却是狠狠掐着他的面颊,来回地扯,再把他按进胸里,捂得他没法呼吸,这才说:“闭嘴,刚才你的那些话,这辈子都不准再提!”
想了想,干脆抽出鞭子来,把路卡的脚绑上,路卡完全不明所以,他全是为王子好呀,可王子怎么就听了就这么生气呢?伊兹密一边绑,一边冷笑,但那笑怎么看怎么象发怒。路卡顺从地接受捆绑,准备着等待下一轮的痛苦,但伊兹密却反而轻柔地拥抱住了他,在他的肩头深深地埋下头去,再也不说话,所以他并没有听见王子的心里话——“你还想离开我?还想我忘了你?路卡,你是我的人!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尼罗河女儿怎么处置是我的事,女神注定的又怎么样?命运在我!”
第 37 章
这趟旅程之拖拉,远出乎众多侍卫的初衷,他们原以为到埃及找着了尼罗河女儿就能很快回去,但这会她出的状况实在太多,被凉水浇了大半夜后,她华丽丽地病了,流鼻涕,眼红,流眼泪,鼻子塞,鼻子抽,咳嗽,该有的症状一点没少。伊兹密借势下坡,宣布为了治疗她再停留几天,虽然他的实际目的是让不能行动的路卡多休息而已。
尽管军医怕他被传染而尽力劝阻,但他还是尽到了地主之谊,每天都前去探望,有时看着她那狼狈的通红小脸,以及挂在鼻子间的清水鼻涕,恍如隔世,曾经拥着她的娇躯发狂地发誓要拥有她的心情其实并没有改变得太多,但感觉上却又象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似的。从名义上说,她是他唯一正式行过婚礼的妻子,两人的圆房虽未完全成功,但也不能算从未发生,她是他事实上和名义上的王子妃,而在父王把格鲁吉亚公主强行塞给他的这个紧要关头,他也确实需要推出一位身份更合适的正妃来打消父王的念头,而在他没有合法继承人之前,路卡的存在不会被他父王认为是无伤大雅的娱乐而轻易放过,所以路卡现在还只能以他的随从的名义呆在他身边,两人的关系也尽可能地保密,她必要时还能成为路卡的挡箭牌,可是,一想到起初的倾心狂爱变成如今这般,伊兹密到底不是狠心到底的人,多少有些怜惜,也就端了药碗殷勤相劝,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
凯罗尔喉咙如火,骂得几句也自然抵受不了,自动收火。若是从前,她对着这个王子心里还有点谱,多少能捉摸到为她痴狂的这男子会做什么,如今却觉得好比一拳打到软棉花上,无处着力。伊兹密有时听得多了,不过冷冷一笑,然后朝旁边一点头,于是侍女们立即上前架住她,伊兹密便把药从她嘴里强行灌下去,当初那种温柔体贴的光景如今是再不见了,而那双冷静望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审视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叫凯罗尔自己渐渐发起冷来,不敢多看。
有一天,凯罗尔又被强行灌了一碗药,正捂着胸口呛咳,极力把不舒服感压下去时,伊兹密转动着手中的空碗,忽然问:“米达文是被烧死的?”凯罗尔还没回过神来,本能地点了下头,等回过神来,想要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伊兹密脸上蓦然现出杀气,看着在他面前象被惊吓的鸟儿一样赶着否认的凯罗尔,却淡淡说:“你果然知道,隐瞒了我好久。”他说得极是平静,但语气却隐藏着几乎难以觉察的刻毒。凯罗尔猛然有个错觉,他要朝她打过来了,他要猛地劈到她头上,他要……
但伊兹密只是单手捏破了那个铜碗,一语不发,凯罗尔不敢看他,但不看的话却更是恐惧,只觉得他的那种锋芒几乎象利刀划破脸一般,无法招架,不知不觉就更苍白了脸色,颤抖了唇,背过身去,伏下身用头纱遮着自己的脸,心里跟潮水一样,总觉得这样把身子蜷缩起来可以避过他的视线似的。
过了好久,伊兹密才说:“是爱西丝还是曼菲士?伊姆霍德布?”他一口气数出了当初他妹妹米达文访问埃及时的三位埃及顶尖人物,语气安静到如死水一般。但凯罗尔不敢答,连咳嗽也不敢,总觉得这人的视线比暴风雨还要森冷,经过了那回几乎要了她命的半截交合后,她对这人总有点异样的感觉,不能再完全漠然以视,总觉得他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要她付出更大的代价,现在,即使他坐在背后一声不吭,连呼吸似乎都听不到,但一举一动都似乎有条线操纵着她。
她很是恨,但那种恐惧实在到了骨子里,总觉得这人随时就会出刀,或者扑上来用另一个她更惧怕的方式宰割她,于是她的背部以更大的频率颤抖,而心中更悔恨着刚才为什么没有提防。
已经过去了一年,米达文的死也有大半年没人提起了,而作为当时凶案唯一目睹者见证者的她,确实对死者的国家及家属隐瞒了真相,虽然凯罗尔坚定地认为这是为了保护历史不被改变,为了埃及不被赫梯侵略,但,面对着受害者的哥哥,面对着这个已经被她遗忘的女孩子的死,面对着血淋淋的真相,面对着前几日几乎□了她的男人,她还是怕了!
王子雪白的脚套在美丽的系带鞋子里,鞋子则踩在美丽的织绣地毯上,而地毯上是美丽极了的花纹,但王子没有觉出来,他的脚几乎把鞋子踩穿,鞋子几乎把地毯磨破,而地毯下的土地则几乎多出了一个洞。他握紧了拳头,以防自己一个忍不下,就会去把眼前的女孩子活活凌迟。
虽然这个世界上妹妹米达文的未来夫婿会是唯一能真正威胁到他的继承权的人,但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宁愿妹妹活着,宁愿继续相信她生死不明地失踪着还有找到的希望,宁愿她背叛了赫梯或者被人囚禁,都好过这样一个悲凉到深秋般的结果。
他唯一的手足死了!
从小和他嬉戏的妹妹死了!
从八岁被姑姑企图暗杀以后他还能去真心信任的亲人死了!
伊兹密默默地注视着尼罗河女儿的后背,她的金发这时候看起来是一种欺骗性的褪色的光,看起来似乎只是镀金的,再也感受不到往日那种流光溢彩的魅力。
如果没有路卡,如果他的心没有路卡可以容纳,那么现在他还迷失在她的魔力里被欺骗着,然后自欺欺人着吧!
她竟然对他隐瞒了那么久!
伊兹密终于站了起来,他忍得足够久了,足以持续到他可以站在她的面前,他没有做别的,只是猛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凯罗尔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被打了,血从嘴上和鼻子上流下来。
而那个时刻里伊兹密只是安静地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痛苦。
“我不知道……别问我!”凯罗尔想要摇头,却没有了力气,那一掌完全把她打懵了!
这个时刻她才终于醒悟过来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对比,也许也才明白以前那些男人多么宠爱金发的神奇的她。
凯罗尔意识到嘴唇破了,牙齿也似乎磕破了,舌头里都是咸味。
伊兹密安静地看着她,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还是不肯说?凶手到底是谁,能让你死心塌地掩盖到底?”
是爱西丝!是爱西丝!是爱西丝!凯罗尔的答案已经到了嘴边,可还是没有说。
爱西丝是她所爱的曼菲士的姐姐,也许仅此一条理由就足以让她维护她。可是,现在爱西丝也背叛了曼菲士,背叛了埃及,似乎凯罗尔没有必要再维护她了!
但是,凯罗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说,也许是因为说出来这个人就真正知道了当初所谓的埃及与赫梯之战,不是为了救尼罗河女儿,而只是为了掩盖当时的埃及女王爱西丝杀害赫梯来使米达文公主的真相,只是为了把侵略他国挑起战争的责任由埃及转嫁给赫梯,也许那就会戳破凯罗尔的谎言——“我只是不想发生战争”!
曾经这个理由很充足,凯罗尔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良心的,并且借此转而把伊兹密认成了战争的肇事者和侵略埃及、图谋她的邪恶之徒,但是现在的情况可大不一样,现在她是独自在他的阵营里,而且往昔把她和曼菲士联系在一起的心灵纽带不知道为什么断掉了,无论身与心她都是极度脆弱。“不想发生战争所以隐瞒少女被杀的真相”!这种理由在一个悲痛的哥哥的冷静的眼里,在一个随时可能撕破她的衣服并毫不留情地把男人的凶器戳进她身体的受害者亲人眼里,看起来更加脆弱。
凯罗尔忽然觉得极度无法忍受这人的视线,每一下都象冰针似的扎到她身上,她不敢抬头看,只用力抱住了头,徒劳地想要挡开这人的眼光。她绝望地想要找出一个理由。但伊兹密却已经替她找出了理由。
“你知道了我妹妹米达文在埃及被杀害,但你却隐瞒了真相,不肯告诉我,让我到后来都不敢认定她已经死了,连自己都疑惑起来。”
“曼菲士两次见到我都理直气壮,嚷着说他根本不知道我妹妹死了,说我诬陷他,想必你也隐瞒了他吧。”
“我妹妹下埃及去,是想嫁给埃及王做第一王妃,”他蹲了下来,眼睛直视她的视线,“但是她死了,被人秘密烧死,而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正是同一时间你神秘出现在埃及,而你成为了埃及王的第一王妃。”
“我本来以为你很善良,想不到你的善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凯罗尔怕得身子朝后缩去,抓紧了领口,仿佛想要避开他迎面打过来的拳头。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本来想,也许是爱西丝做的。毕竟那时候爱西丝是埃及的女王,她也想嫁给她弟弟曼菲士,她也想做第一王妃。可是和米达文一样,她也没有当成。”
“爱西丝不是想暗算你失败了吗?她派出杀手、动用鳄鱼暗杀你那么多次,却都失败了,后来,她不是被你逼得远嫁巴比伦了吗?”
“她已经背叛了埃及,可是你仍然不能指认她是凶手。难道你的善良真是伟大到这种地步,连埃及的敌人和暗杀你的敌人也要维护到底?”
伊兹密脸上有含义莫明的笑,凯罗尔的心却猛然紧缩起来,他是什么意思,她忽然觉得有点听不懂,但他仍然笑着说下去。
“宰相伊姆霍德布,他是有这个能耐,但是他没有这个动机,因为他没有打算谋取埃及的王座,犯不着平白和赫梯挑起战争。”
“埃及的其他官员们,更加没必要也没能耐做这种事情了。至于强盗,若能将赫梯的公主和整个外交使团毫无痕迹地杀害,他们也早就不是强盗了。”
伊兹密站了起来,脸上竟然仍是笑着的,脚尖轻轻地点在凯罗尔的面前。
“神的女儿凯罗尔,愿意告诉一个被你欺骗了一年的哥哥,我那可怜的妹妹是怎么被你的神力杀害的了吗?”
凯罗尔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天啦,他的推理能力太恐怖了,可是,他的推理方向全错了呀!杀人的,是爱西丝,不是她呀!
事到如今,所有的辩白都是错,刚才唯一能洗清罪名的机会被她自己放过了。伊兹密是在笑,但他眼里可没有笑,他的脚尖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地点着,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