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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这日子没法过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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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殊亲手给他添了盏茶:“怎么说?”

    “丞相现在一定觉得是皇后和太子在陷害袁贵妃和九皇子吧?”

    谢殊眼珠轻转,不明白他的用意。

    “在下只想告诉丞相,不是皇后和太子联络的长沙王,而是长沙王主动联络的太子,要扶持他登基。至于这次陛下这碗参汤,也是袁贵妃被人利用,做了他的刀,而刺的,正是皇后和太子。”

    谢殊错愕,他也知道长沙王的事,必定是王络秀告诉他的。

    “太傅此话当真?”

    王敬之从袖中取出信函递给她。谢殊接过来打开,果然署名是王络秀,内容与他所言一致。

    谢殊暗暗心惊,长沙王多年没有动静,忽然起兵,必然是有备而来。看来这次是计中计,不是皇后嫁祸袁贵妃,而是长沙王刻意挑拨双方关系,届时太子和九皇子兄弟相残,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她看向王敬之:“那太傅现在的意思是要与本相合作?”

    王敬之点头:“长沙王之所以会用这一招,就是看准了世家之间明争暗斗不会联合,不知王谢可有联手一日?”

    谢殊举起茶盏:“就在今日。”

    元和二十八年三月末,长沙王司马戚领兵前往建康,旗号是“清君侧”。

    朝中还有哪个大臣担得起这个殊荣?自然是号称奸佞之后的丞相谢殊了。

    谢殊不开心,做人不能这么无耻,你要反就反,何必拿本相开刀!

    她坐在书房里揉额角:“九皇子和太子还在对峙,他们的亲叔叔已经迫不及待来把他们一锅端了,本相忠心为国,居然首当其冲。”

    谢冉假装同情地看着她:“丞相真可怜。”

    沐白激动万分:“属下誓死保护公子!!!”

    “唉,我手上要是不止有谢运一人该多好。”

    谢冉有意无意道:“要是兵马最多的人在这里也好啊。”

    谢殊点头:“果然我写信给武陵王是对的。”

    “……”沐白忽然觉得之前口号都白喊了。

    大晋本就不太平,每隔个三五年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要反一反,都城百姓的心已被锻炼的很强大,毫不惊慌,还能当做谈资来闲聊一番。

    谢殊的拥趸忿忿地驳斥长沙王的言论:“简直胡说八道,我家谢相何时是奸臣了?他分明义薄云天!”

    武陵王的拥趸自然要呛声:“你们家丞相哪儿义薄云天啊?”

    “他……他长得就是个好人样!”

    “呸,我们家武陵王那才是长了张好人脸呢!不然能叫贤王么?”

    “去你的贤王,来福,咬她!”

    正是一团糟的时候,忽然有人指着街上的马车道:“快看,王太傅和丞相居然一起乘车出行啊。”

    因为谢殊“污”了君侧,最近许多大臣都与谢殊拉开了距离,而太傅王敬之却开始频繁出入相府,实在叫人惊奇。

    谢殊摇着扇子问王敬之:“太傅之前说要找出陷害皇后和太子的凶手,不知可有眉目了?”

    王敬之点头:“正要带丞相去见,此人是长沙王进献给皇帝陛下的美人,也是他在宫中的耳目。”

    谢殊把玩着扇柄:“长沙王果然早有预谋啊。”

    美人被关押在黄沙狱大牢中。

    谢殊和王敬之一先一后进了牢房,美人被铁链绑着手腕脚腕,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王敬之对美人向来怜香惜玉,看着竟有些不忍。

    “可怜的……”谢殊蹲在地上,叫狱卒扶她起来,一看清她相貌,顿时一愣:“外族人?”

    王敬之道:“她是吐谷浑人。”

    谢殊站起身,问狱卒:“问出什么来没有?”

    狱卒道:“都招了。”

    王敬之拿过认罪书看了看,点点头,吩咐道:“将她带去宫城,让她当面和九殿下说清楚。”

    人被拖了出去,谢殊道:“总觉得太顺利了点,会不会有问题?”

    王敬之边朝外走边道:“是有顾虑,但眼下还是让九殿下放弃和太子为敌为好。”

    “说的也是。”

    司马霆守在阖闾门外,这几日没睡过好觉也没吃过好饭,人都瘦了一圈,再想想父皇还生死未卜,母妃被困宫中,对谢殊的恨意就又浓了几分。

    桓廷来做过一次说客,袁沛凌匆匆将他弄走了:“你说服我还行,说服九殿下还是算了。”

    司马霆因此更生气,谢殊这个奸臣,还想劝他放弃?做梦!

    杨峤从远处走来,行礼道:“殿下,谢丞相和王太傅说带来了证人,可以证明不是皇后陷害贵妃。”

    司马霆腾地起身:“让他们滚过来!”

    谢殊和王敬之都一身朝服,分外庄重,二人朝司马霆行礼,他沉着脸不做声。

    “殿下,长沙王进献给陛下的美人才是陷害贵妃之人,此事与皇后和太子无关。”

    谢殊将认罪书双手递给司马霆,他接过来时还恶狠狠地瞪着她。

    “长沙王的计谋?”司马霆冷眼看着谢殊:“皇叔打着杀你的旗号而来,你此招不会是要移祸江东吧?”

    谢殊叫狱卒将那美人带上来。

    形容凄惨的女子被用了刑,跪都跪不稳了,对司马霆行了一礼,忽而厉声道:“殿下容秉,是丞相和太傅逼迫我作伪证,其实此事与长沙王无关,真正指使我陷害贵妃的人就是皇后和太子!”

    谢殊忙命人去制服她,岂料她竟咬舌自尽了。

    “谢殊!”司马霆大怒,气得要拔剑相向。

    相府护卫一拥而上,护着谢殊退后,袁沛凌连忙去拉司马霆:“殿下息怒。”

    王敬之自知此事责任在自己,主动挡在了谢殊身前:“殿下,这是长沙王的诡计,千万不要上当啊!”

    王家人马和谢运所领的禁军顿时竖起武器,情势一触即发。

    “殿下!”远处有人快马而来,到了近处勒马停住,急急禀报:“武陵王已在返都途中了!

五二章



    长沙王的军队目前走出长沙郡还不远;卫屹之却已经到了江州郡。因为谢殊早就给他写了信;让他悄悄回都。

    卫屹之在武陵郡点了五万兵马,分成三股往建康进发,他在最前一支。而长沙王所关注的是最后一支,所以还以为他落在自己身后,实际上他已经快到建康了。

    他并没有快马加鞭回都;而是在江州扎营;然后下令从徐州军营调来十万人马拱卫都城边防;呈前后呼应之势。

    司马霆也早就给卫屹之发过信函;但按照时间来说不可能这么快,所以得知消息后很是诧异。

    卫屹之命途多舛;年少入营;养成沉稳秉性。袁贵妃一直说他生性冲动,让他多向卫屹之学学。如今再想起这些话,他既惭愧又心酸,也就主动收起了脾气,放过了谢殊,决定亲自去见卫屹之。

    谢殊和王敬之都松了口气,命令己方人马退回宫城,双方又回到对峙状态。

    回去时王敬之又与谢殊同车,忧虑道:“武陵王回都必然是为扶持九皇子,他兵马强盛,对付完了长沙王,下一个就是太子了。”

    谢殊摇着扇子不说话。

    卫屹之的军营扎在野外,夜晚安宁,春风卷着新发的花香送入帐中。他负手站在帐中,看着江州地形默默盘算计划。

    这一带都是民生聚集之地,要开战实在不利。

    最好自然还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司马霆大步走进来,还没说话,卫屹之头也没回地道:“殿下又冲动了。”

    他眼眶都红了:“仲卿哥哥说得轻松,父皇卧床不起,母妃被困深宫,我自幼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岂能坐视不理?”

    卫屹之转过身,抬手请他坐下。

    “殿下心情无可厚非,只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你与太子剑拔弩张,最得利的还是长沙王啊。”

    司马霆冷哼:“我就知道皇叔没安好心,所以才会那么着急请仲卿哥哥回来。”

    “那就好,本王还以为殿下是为了自己才写信的,如此维护江山社稷才不枉费陛下对你的期许。”卫屹之说着笑了笑:“也多亏殿下的信函,否则家母还真不肯放本王回来。”

    他叫来苻玄吩咐了几句,又对司马霆道:“殿下暂时住去大司马府吧,每日守在宫城外,实在不妥,太后和贵妃也不会安心的。”

    司马霆向来听他的话,又以为他一切都有了安排,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谢殊本也该尽早来见一见卫屹之,但忽然又出了件事。

    吐谷浑的右翼王慕容朝忽然带军杀入了宁州,烧杀抢掠,打破了还没维持几年的和平。

    如今朝中一片混乱,二位皇子互相对峙,一个皇叔虎视眈眈,又来外患,偏偏拿捏着朝政大权的皇帝还躺在病榻上。

    谢殊愁得在书房里画了好几只王八,最后决定叫宫中眼线紧盯着皇帝的动静。

    听说最近皇帝偶尔会苏醒,她要真真正正做回奸臣。

    一连过了三日,总算又收到了皇帝苏醒的消息。谢殊立即入宫,因为皇帝病情时好时坏,她连朝服也来不及换。

    宫城各门尽落,谢殊带着桓培圣、谢冉、谢子元等亲信匆匆入了宫,直奔皇帝寝宫。

    祥公公远远见到一大群人来这里就不对劲,想要去搬太后,沐白已经上前将他制住。

    御医此时正在请皇帝用药,见到丞相带着这么多人进来,莫名其妙,可惜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提溜出殿门了。

    “微臣参见陛下。”

    众人齐齐见礼,皇帝精神不济,虚弱地靠在床头:“丞相深夜入宫,有何要事?”

    “微臣来请陛下履行诺言,请陛下让微臣复领录尚书事一职。”

    皇帝双眼圆睁:“你这是要逼宫不成?”

    谢殊笑颜如花:“陛下言重了,不是您亲口答应等太子殿下成婚后就让微臣官复原职的么?”

    皇帝气得脸发白,手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谢殊神情恭谨:“陛下先别气,在您昏睡这段时间里,皇后、太子和袁贵妃含冤蒙屈,九殿下受唆使与太子同室操戈,长沙王已起兵策反,吐谷浑也杀入了宁州,大晋已是内忧外患,所以还请陛下。体谅微臣忠心为国的心情。”

    皇帝满面震惊:“为何没人告诉朕这些?”

    “陛下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微臣告诉您也是迫于无奈。”谢殊微微抬手:“请陛下赐微臣录尚书事印绶。”

    在场诸臣全部下拜:“请陛下顾全大局。”

    “你……”陛下怒指着谢殊,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殊平静地看着他:“君无戏言。”

    皇帝被噎了一下,渐渐镇定下来。谢殊只是要权,不会卖国,他答应在先,也的确理亏。何况他如今的状况也的确不适合掌着大权。

    “哼,谢相真是越来越有老丞相的风范了。”皇帝讥讽了一句,朗声道:“来人,取录尚书事印。”

    祥公公在沐白的监视下捧着印绶近前,皇帝已经又乏了。

    “陛下英明,还请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皇帝眼睁睁看着一行人退出屏风外,呕地晕了过去。

    谢殊出了殿门,对御医道:“陛下若出事,为你是问。”

    御医被吓到了,连忙扑进去抢救皇帝。

    回府路上,谢殊笑着道:“这下有了实权,长沙王说要清君侧还像点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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