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姿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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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时我冷冷地提醒他:“记得追我时,你曾说用你的性命来担保对我的爱。”
准“官女婿”拿起水果刀递给我,并比画自己的胸口说:“刺这!”
我轻笑一声,说:“为我,不值得!”
“自欺欺人。你有这个性,我会离开你?!我们换一种形式再恋爱。”
“知道有那种形式,和你我再不考虑。”
我突然跳到沙发上,终于找到了俯视他的角度。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让我做你的情人,你没那本事;你做我的情人,三年了,玩你玩厌了。要找,得找比你年青一轮的!”
他手上被他紧紧握住的那把刀的刀柄,应该感到了他的力度。我却知道,他其实没有任何力量!
以这种形式结束恋爱,不可以说绝无仅有,但是,更不可以说这不是对爱情的讽刺。我之所以说有很强的讽刺意味,还有两个特殊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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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分手时,我的经典语录,被他用微型录音机录下。离开时,他得意地放给我听。他当时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想,他不会放给他老婆听的。
第二个画面是他老婆让我家小保姆转告我:她知道我很爱他,但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他与她是真心相爱!
我本想告诉她一点什么,我清楚,恋爱中的女人其智商和情商成反比,我对她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愿意像她说的那样,是我很爱他,而他与她之间才是爱情。虽然,他和我都知道,他只与他自己恋爱。
我和他都不可能知道的是,冷冷地走过几年之后,我被我自己言中,一个比他小一轮的阳光少男,以爱的名义,向我逼近。
那是95年的一个夏天,我被单位安排到省“艺校”当班主任。我认为,我除了热情,其它方面做得很随意。我当学生们是朋友,单位分给我的一居室里总有学生来来往往。其中,剑龙是来得最多的,他清秀中透着奶香气,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不自知不觉也许我对他关心多点。
此时,我正在经历一场“非同类”的恋爱。
炯是名校外语系毕业分到省外贸工作的青岛帅小伙。我家办了两个小筷子厂,部分特等品由他收购销日本。青岛小伙的帅气和伟岸打动了我的双眼,还有他那怪异的摩托车,让我浮想翩翩!似乎我的人也被他收购了。
他到我学校时,舞蹈和声乐专业的女生会尖叫一声:“老师的男朋友好帅哟!”美术专业的就会说一句:男模!
我与炯很别扭地交往着。
他听我说方言,就露出惊慌的表情;看我穿双拖鞋冲到他办公室,就立即发呆;当我一屁股坐到地下时,他更是诚惶诚恐。终于,他得找他的同学做女朋友,我与他恋爱的风味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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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恋爱的“恋爱实验”(2)
他还是来找我,请我的同事吃饭并且送给我一部女式摩托车。我不知我是不是应该轰他走,在他说他新交的女朋友的时候。
我喜欢听他那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更喜欢看他与客户用英语通电话时的夸张的表情,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水味,总让我迷惑。我虽然不想弄懂他是在说什么做什么,却喜欢有他。
他总时不时出现在我的房间。
在学校只有半年,不知不觉中,剑龙经常会在我房间坐上一段时间。再后来,每次炯到我房间不到半小时,剑龙就会敲门进来。
那一天又是这样。剑龙说是吃饭的时候了,他说他去买饭。
他买来两份,给我一份,自己拿一份就吃!炯看着我,而我也看着炯。我希望炯对我说我们到外面去吃,或者,说说这位不懂事的学生。他没有,他起身走了。
晚上炯打电话给我,他说他走以后,在下面院子里等了我一小时,我没有跟出来也没有传呼他,他对我很失望。并且一字一句地说:“不知你记不记得,你要到学校来工作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如果你与学生发生关系,我们俩就不会再有任何往来!”
接到单位安排我到学校工作的通知告诉他时,他当时是说过这话。但是,我没在意,记得是一个“哈哈”应对的,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出现。实事是这事当时的确没有出现。我仍然送给他一窜“哈哈”。然后挂断电话。
炯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不遗憾。
剑龙从此走进了我的生活,我不想说后悔。只是,在没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出现在我的情感生活中,以结果先于原因的形式存在着,隐晦得可以!
男孩让我啄嚼有毒的槟榔(1)
这是在学校工作二年半的一个很冷的冬天,学校已经放寒假,我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很晚了,正准备结束手上的工作,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老师。”
我转过头,很惊讶。
剑龙站在门口,很瞩目的是,双手紧握着一包槟榔!
他站在那没动,我睁着老大的双眼,望着他,还有他那双紧握着槟榔的冻红了的手!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走进来,双手捧上那包槟榔,呈到我面前说:“送给您!”
他说完,又从那里面拿出一个送到我面前。我说我从来不吃槟榔,它配方中有毒药!他哈哈大笑,一定要我试一下。
我注意到,他只穿件蓝白相间的格子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衬衣配上单薄的马夹!在我一身皮褛的反衬下,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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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兴地说:“一年前学校演出就看你穿这身,一年四季的,就不换换!”
他当时望着我的眼神,到今天我还不能忘怀。他有一分钟没说话,然后,坚持把槟榔放在我手心中,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吃它,只嚼到第五下,我就额头冒出毛毛汗,面色桃红。我感到晕,还想吐!他又笑起来,让我把槟榔渣吐了。
我很热,立即解开皮衣和围脖:“总这样刺激身体也不行,得保暖!”
他说,他在长沙走了一天,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知去那里,就上我这儿来了。是的,他是用它来御寒的,现在只有这一包了,原来他买了三包。
他这话我有些不懂,剑龙在我的记忆里,他应该是在父母的关爱下,快乐成长的阳光大男孩,是那种有些虚荣心,追求时髦的学生,专业成绩不错。学校舞蹈班的女孩子很喜欢他。他今天给我的感觉,也许我错了。
我带他来到我的宿舍。那晚,我们都没睡,谈了很多。
他随母亲在农村生活了十二年,读初中才进长沙。母亲没有工作,原本是父亲支撑这个家。三年前,父亲在单位承包挣钱后,找了一位比他小很多的情妇,并离家与她同居。
三年了,母亲忍辱负重,只求他能给点生活费和过年的那天一家子团聚。这位父亲,认为这要求还是太高了。一年来,分文不给,他说他们是“有人脚的猪”,他不养他们了!一年呀,他和他母亲是在姐夫有限的帮助下度过的,他说自己也有十八岁了,他不想求他!
他父亲得寸进尺,让他们都不要回他爷爷家,他要同他的情妇在老家过年!对于一位中国传统的妇女,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哭昏在地。剑龙从学校进家门就看到这一幕!他愤怒了,找到那情妇家的电话,告诉她,他决不放过他们,他的父亲很得意,你们有本事就来,你有钱买火车票吗?
剑龙被这话刺激得都要疯了,他决定到长沙来,他要挣钱!
他在长沙走了一天,他去了歌舞厅和夜总会,他想唱歌。他说他受尽了冷眼。他去了很多家音乐茶厅还有宾馆,没有地方接收他工作,他走投无路。
在当时,安装空调还要交控购费的时候,我就安了一个,剑龙在我这儿感到了温暖,他那双冻红的握得紧紧的双手慢慢地松开了。
而我,从他手上拿来一口被我认定是有毒的槟榔,开始主动地品味。
第二天,我给他一千元做他们回老家的费用,并把当时还叫“大哥大”的手机借给他,让他有什么情况打电话到我居所。
他走的时候,下了楼又转身回来,他问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淡淡一笑说:“在这个冬天,我中了一口槟榔的毒。”
剑龙一直与我保持着联系,他说他父亲知道他们在老家,年三十都不回,初一走进门的第一句话就说“不想看到你们!”
他,还有他哥一同揍了他父亲!他希望我帮他找点事做,他要挣自己的学费。
所谓自己在假期打工就能挣足一位大学生的学费,在97年的湖南是不可能的,就是现在,也不容易。但我还是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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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让我啄嚼有毒的槟榔(2)
大年初三,我找到一位开夜总会的朋友,让他接收我的一位学生在这免费当开场歌手,二十天后,我给他两千元,让他以工资的形式支付给我的学生。他笑笑同意了,他说我是一个好女人,但肯定会受伤。
为剑龙安排好一切,心里很高兴,我看到了他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的那位朋友又介绍他在另一家舞厅唱下午场和晚晚场,二十天后,这位朋友没要我的钱,并开给剑龙三千元工资。
我很感激他,他说那是歌手应得的出场费,只是他没有抽取介绍费而已。我说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他。
他眯着眼望着我说:“你应该知道。只不过你不是那种人,而我也不需要。我只希望你就此放手。”
他认为,如果剑龙知道我用这种方式帮他,这个孩子成为男人之后,会放不下我的。当然,他肯定地说:“你们做不成真正的夫妻。”
我对我这位朋友只有婉尔一笑:“我与他根本不曾牵手,何来放手?”
说话间,这位朋友的女朋友突然出现在我们俩面前,她很生气地冲他吼了几句就走了,我开玩笑地冲他说:“阿米尔,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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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朋友没有动,他走到我跟前,轻扶了一下我的腰说:“如果你愿意,我想让我那位女朋友说的那些话变成现实。是的,我是想换女朋友了。”
我用手拔开几缕落在他眼前的他零星的长发,说:“我喜欢你的风味,很俗却有温度。你可以换,换成我不可以。”
他笑笑说:“你不知道你已中毒,我也不知道救你的方法。”
我看懂了他笑中那一丝无奈和一丝纯情,这种表情,是长时间在娱乐场所工作的男女所不曾拥有的。
少女疯了却与男孩有关
剑龙父母最终还是离婚。通过法院判决,他父亲单位的福利分房给了他母亲,并一次性支付两万的生活费。对于一位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近五十岁的女人来说,未来的生活肯定还要依靠她的孩子。这最后一学期,剑龙总在寻找自己的出路。
家庭的压力是一方面,在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梦,他希望自己能像刘德华一样成为巨星。这是他少年时的梦呀,他还在农村的时候就向往舞台。
走进艺术学校的学生,没有一个是不想成为明星的,真正能走到那一步要付出多少呀,那是一个浮澡的年代,那时候,造星运动已经开始,大家还不太明白如何运作,都在拼命寻求能上云天的梯子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夏天,我班一位学声乐的女学生精神失控了,当班长通知我的时候,她和同寝室的女同学已经守了她一晚上。
她总是要找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