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权倾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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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也罢,今晚你就留在康宁宫陪哀家说说话吧!”太后大概是发现了翠奴的不自在,脸上又绽出和蔼的笑容,“要是换做宛如那丫头,早掉进别人挖好的坑里去了,由此可见哀家没有看错人!”太后拉住翠奴的手,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亲切的看着她的眉目如画。要不是宛如那丫头是个绣花枕头,难担大事,她也不用又费心在左右的近身侍女中发掘出这棵好苗子来,固宠于皇帝。这样的青春少女,想来一定能获得皇帝的宠爱,只要她的地位稳固了,替过几年准备入宫的侄女卞彩馨扫清了障碍,那么,要想推举彩馨为皇后,就不难了,他们卞家的地位也会由此更加稳固。
迎着太后炯炯的目光,翠奴虽然脸上镇定,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手里紧紧拧着手帕。“你如今已经贵为皇上的嫔妃,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能系于皇上一人,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太后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脸色苍白的翠奴,低低的叹息道:“年轻的时候,心思难免比别人多些,定不下心来。类似这样的阴谋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为了以绝后患,那个人就由哀家代你处置了吧!”太后的声音不大,却如炸雷一般震得翠奴花枝乱颤,“不!”她低呼了一声跪在太后面前,抱住她的腿:“太后娘娘,求您看在奴婢服侍您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他吧!”泪水不可遏止的喷涌而出,不,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要他死。“妾当做蒲苇,君当做磐石,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七夕夜,双双对着明月许下的诺言,言犹在耳。她已经辜负了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自己所累?“要是他对你仍然有痴心妄想,抑或你对他还存有一份情心又怎么办?”太后嘴角冷酷的向下微撇,与她背后端庄慈祥的观世音形成绝佳的讽刺。翠奴愣了愣,咬牙切齿道:“奴婢对他是早已死心,不然今晚就不会到太后您这里来。至于他,奴婢会让他断了这个念想!”凄楚的笑容看得人心酸,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了,还是别的什么,看了她一会,才叹了口气:“好吧,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你的表现哀家拭目以待!”
空旷寂寥的宜珍园中没有一个身影,只有旁边生机勃勃的花木,还带着几滴纯净晶莹的露珠,时不时地从碧绿的叶片上滑落,滴到从砖逢中执着蔓延的杂草上。
原本距离约定的时间就已经过去很久了。靳汨才走进来,他是刻意来迟的,他那么想要见她,收到她想要见她的信笺那一刻,他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可是到了园子外面,他又犹豫了,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副统领,而她已经是皇帝的茺妃,一个是臣,一个是君,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刚想要坐下来,却猛地有一件意外的事物,落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方粉红色的锦帕,留在身侧的石凳上,在一片孤零零的暗青和银灰的色泽之中,分外的惹人注目。那娇嫩的颜色如同是一朵最单薄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靳汨伸手拿起那一方锦帕,上面金丝彩线刺绣着娇艳的玫瑰,那是翠奴最喜欢的花。是她吗?难道她已经来过了?他猛的站起来四处张望,希望可以发现佳人的踪影。可是除了憧憧树影外,什么也没有。靳汨摇了摇头,也许只是自己痴心妄想而已吧。也许这方锦帕也只是不知道哪一个宫妃无意之中掉落的物件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细密的春雨笼罩了园子,闪亮如牛毛一般的银丝从天而降,打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园中弥漫起一层水汽。靳汨失魂落魄地想要走出园子。这时候,垂花门那里却传来急促细碎的脚步声,靳汨下意识的把手中的帕子塞到衣襟里。
进来的是一个一身水蓝曲裾儒裙打着伞的女子,正低着头四处寻找什么。“你是谁?”靳汨开口道。那女子想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往后退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簪花微颤,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显得楚楚有致,惹人怜爱。欺霜赛雪的手腕衬着乌木的伞柄,一把精巧的苏州纸伞在微寒的细雨之中为她撑起一处洁净的领域。“你是?”靳汨觉得这个女子好象在哪里见过,有几分眼熟。“回靳大人的话,奴婢是重华宫的宫女苏亚兰”那女子向他行礼道。原来是丽妃的侍女,怪道有几分面善,上次去抓蛇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只是当时人多没有太留意。“请问苏姑娘,深夜到此何事?”靳汨拱手道。“下午我家主子游园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方锦帕落在了园子里面,可巧那是主子的爱物,所以奴婢趁主子歇下了,再一路寻来。既然靳大人已经巡视到这里了,不知道看到了没有?”亚兰嫣然一笑,两颊现出深深的梨窝,甜美可人。靳汨怔了一下,原来那帕子是丽妃掉的,他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果然是自己一厢情愿。他苦笑了一下,才慢慢的从怀里摸出那方温热的锦帕:“可是这个?下官刚才捡到的。”“是,正是这个!皇上赐了我家主子十方这样的帕子,可宝贝得紧那!”亚兰从他手上接过帕子欢喜道。“奴婢多谢靳大人了!”亚兰向靳汨福了一福。“这是下官份内事”靳汨淡淡的点点头。“靳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变成弥天大罪的证据,所以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的好。”亚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缓的说着。靳汨蓦然颤抖了一下,难道她看到什么?靳汨愣愣的看着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努力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来,却不小心掉进一汪清澈的深潭。亚兰没有理会他复杂的眼神,笑了笑,“那奴婢就先告辞了”翩然远去。
那一抹纤细的身影隐入了花木深处,轻灵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朦朦的春雨下的缠缠绵绵,无休无止,靳汨呆呆的站在那里,细密的雨丝沾湿了他的衣服,直到一阵寒风吹过,他才猛地惊醒过来。望着亚兰原去的地方看了看,也转身离去了。
“主子,那个熙宝林没有去宜珍园。”犹豫了一阵子之后,素秋还是实话实说了。“那她去哪里了?”贵妃阴沉的脸色吓了素秋一跳。她壮着胆子道:“她去了太后的康宁宫。”
“砰!”贵妃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砸在大理石拼花的地板上,溅出无数细小的碎屑,正在桌子下打盹的波斯猫被吓得跳起来,看了主人一眼,卷着尾巴溜了出去。
这样的书信被人看破的可能性极大,只要翠奴心里头没有那个侍卫,就绝对不会中计。就算有,只要她足够聪明,也决不可能上当。虽然原本就没有指望这样的手段能够起到必然的效果,不过是为接下来的谣言手段做准备而已,可是这个翠奴看破了之后竟然直接去找太后,让太后做了她的证人!
“不过,奴婢到是见那侍卫去了,还在园子外边徘徊了好半天不敢进去。奴婢留了方从熙宝林那里偷来的锦帕在那里,看见他收下了才走的!”素秋讨好的说道。“哼!人没去,一块破帕子能有什么用?”贵妃的声音尖利起来,好看的眉毛皱成了疙瘩。
素秋看着主子的脸色不善,和旁边的服侍的春兰对视一眼,都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说话,就怕主子把火气发到自己身上。空气中沉闷得可怕,半晌,贵妃才阴测测的笑出声来:“不要紧,这次让她逃过了,还有下次……”
“亚兰,你这次做得很好”我看着手中的锦帕向冒雨归来的亚兰点点头,“你去的时候有没有让人瞧见?”“没有,奴婢先埋伏在花丛里,等素秋走了一会才出来的”亚兰从挽翠手中接过雪白的棉帕擦了擦身上沾着的水珠。“小常子,去,给你苏姐姐熬碗姜汤来去去寒”我吩咐旁边的小常子,“是,奴才这就去!”小常子答应着就出去了。“贵妃这次失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难保下次不会再想出什么诡计来”我放下锦帕,揉了揉太阳|穴,又道:“你得了空就带些银子去,重重的酬谢那人,吩咐她好生注意贵妃的一举一动。”“奴婢知道了”亚兰答应着,抱着挽翠给她拿来的小熏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靳大人到是个长情的,可惜遇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白白淋了一夜雨”挽翠为靳汨不值,亚兰斜睨了她一眼,笑道:“哟,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关心别人了?”“啐”挽翠跺脚道:“谁有空管那挡子闲事,不过是想他淋了雨不要紧,到害得姐姐你也跟着受罪不是吗?”我和亚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可爱得紧。“这宫里头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你们也要记住,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否则受伤的总是你自己”我笑过之后,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幽幽叹息着,挽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亚兰则是一片茫然,仿佛神瓢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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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暗流]
“你们听说了吗,丽主子的龙胎早没了!”朱红的宫墙根下几个小太监和宫女正在一处,压低了嗓门唧唧歪歪的说着话。“不会吧!”一个小太监不自觉的嗓门大了些,“你作死啊!”刚才说话的那个慌忙捂住他的嘴,又左右看了下,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真假,是听别人说的。”“这事也太希奇了吧,听说太医院的两位大人天天侍侯着,是真是假他们难道不清楚?”品蓝衣裙的小宫女侧着头想了会,摇摇头。“你才进宫多久,这宫里头什么希奇事没有?连狸猫换太子都有,这算什么。哪个嫔妃不想有一男半女傍身,借此巩固地位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见怪不怪的样子,见另外几个人都看向她,心里有着小小的刺激,权威的说道:“那些大人说不定早被收买了!”“是的,是的。我前几天还看见丽主子带着随从在园子里到处逛,爬山涉水的,身子灵便得很,一点也不见沉重”还是那个最先开口的小太监说道,“照这么说,这事到有几分真的了?”品蓝衣裙的小宫女眉头为皱,“真不真却与我们无关,也管不着,只要把自己份内事做好就行”年长的宫女总结道。“嘘!丽主子的丫头过来了”小太监眼尖,远远的瞧见亚兰带着几个粗使的丫头穿花拂柳的过来。几个人默默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偷窥得逞的异样满足,纷纷散了。亚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向上翘,抬头看了看天,夜色一点一点袭来,紫禁城的金砖红瓦先是被晚霞渲染得一片金色,慢慢的沉寂下去,最后天地间苍茫的黑暗完全涌上来。
“娘娘,你好歹去养心殿瞧瞧吧”杨文简一连声的哀求着,我靠在大迎枕上看着他,脸上一派云淡风清,“杨公公,你知道的,皇上正在处理政务,后宫嫔妃怎好擅闯?”杨文简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奴才实在没办法才来找娘娘您的,今儿午起就有三四个随侍的小太监挨了扳子,再这样下去恐怕下一个就是奴才了”他苦着一张脸。“哦?”我喝了几口燕窝粥,用革丝绣花手绢擦着嘴,随口问道:“后来呢?”“后来,皇上气的晚膳也没有用,一直在书房里生气。奴才是好不容易的才得了空偷偷跑来请娘娘您这个救兵的。”“哼”我冷哼了一下,扔了手中的帕子,看着他:“杨公公这不是存心让本宫去触霉头吗?”杨文简慌的站起来跪到地板上:“就是再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陷害娘娘。只是奴才私下以为后宫之中最了解皇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