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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第167部分

小说: 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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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低低道:“原来是分赃不匀,怪不得翻脸如同翻书一般。这楼闰倒是端的好胆量,不过恐怕讨不得好去。”果听外面,那小楼的声音颤巍巍响起,带了几分妖娆,道:“王爷,你好狠的心,对奴才也舍得下这般重手!罢罢罢,被你这样一说,奴才倒好似别有用心一般,真正委屈煞人了,其实,哪里能对王爷藏着掖着?好罢,王爷但只进来无妨。今晚主子还昏迷着,自然是随便王爷上下其手,便是奴才,也…………………也………………………”说到后来,声音糜滥不堪,随着,竟响起了皮鞭抽打之声,只听小楼的声音不住喘息着,既而是几声惊呼:“王爷,往这里?!啊,啊!……………好痛,王爷倒轻些!”那个女音低笑道:“得了楼闰,又不是第一次,少装出这副清倌模样,你不是很喜欢被本王抽么,这会子倒扭捏作态来了……………………叫啊,给我叫得再响些!”
  
  几个宫人面红耳赤,低下头去。楚楚啧啧道:“这楼总管平日里看起来暮气沉沉,想不到原来还是风月场中的老手。难怪他喜欢打你们,却原来他是个受虐狂。”已听外面传来了啧啧的亲吻之声,声音越发不堪。楚楚摇头道:“你们王爷也是个厉害角色,看来天作被地作席,就要在此…………………得了,我也听不下去了,你们都退了罢,我拿被子将耳朵堵上。”
  
  谁料此时,突听门外传来极凄厉的一声惨叫,嘎然而止,在静夜中分外刺耳,随即便响起了慕纱王的冷笑声:“楼闰,这点微末伎俩,居然还想到小王面前施展,也不看看小王是什么人?你们乌弋人,非盗即娼,小王早就防着你一手了。还敢对本王下毒,却不知皇姐自幼便将锦簇给本王服下,整个漂沙国内,恐怕就只有本王可算得百毒不侵。哎呀,想不到你身上的乌弋血统倒也还在,刚才这么几手,差点挠得本王心里发痒……………………本来瞧着你还有用,本王还不想把你怎么样,谁知你如此不识抬举,嘿嘿,那就怪不得我了。放心,本王知道你怕死,不然怎么诺大个乌弋国,独独活下你一个,听说还是你告的密,不然只怕还抓不到你们乌弋国千娇百媚的魏王子。哎呀,他这一身细皮嫩肉,本王至今还怀念得很呢,只可惜他是个银样腊枪头,不过在小王床上过了三个晚上,就一命呜呼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呸,你不过是小王养的一条狗,难道还想反了天去?”语音刚落,便听得喀嚓数声,听起来,竟像是骨头被踩断的声音。只听小楼发出一声惨呼,随即低了下去,想必是咬紧了牙关。
  
  几个宫人平素恨他入骨,但此刻听他这般情状,都觉有点不忍再听。竹陵啊了一声,低低道:“想不到他是乌弋人,乌戈人据说无论男女,个个都是容貌俊秀,还能歌善舞。可是六年前,乌弋被一夕灭国,据说连幼童都不得幸免,却原来还跟慕纱王有关,想必这楼闰潜伏多年,定有所图。他也算是个可怜人,只可惜………………………”
  
  已听外面慕纱王狂笑不绝,道:“楼闰,你六年来,大概无时无刻,都想找出凶手,却没想到,便是你千般讨好的小王吧?可惜了,如今你筋骨尽断,不要说报仇,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念在你与本王夫妻一场,本王不会夺你性命,只会将你送往红帐中。哼,乌弋余孽,合该被千人压,万人骑!”又听得咔嚓骨裂之声,清晰入耳。
  
  竹陵不禁叹息了一声,忽听一声高叫:“慕纱王脚下留人!”房门猛然大开,原本已靠在锦塌上的楚侍君,突地如旋风般飞跃而出,一眨眼的工夫,已经来到月下苑前,不假思索,便将地下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之人从慕纱王脚下拉出,手疾眼快,往他口里喂下一丸药去,出手如飞,拉开他破败不堪的外衣,手指不知道蘸了团黑乎乎的什么,只管往其身上抹去。
  
  事出突然,竹陵待要去拦,哪里来得及?一时间只觉心惊肉跳,手脚冰凉,急急忙忙向外看去,只见得慕纱王满面轻蔑之色,将楚侍君上下打量一番,爆发出一阵轻佻的笑声,道:“我道是谁敢在这里多管闲事,却原来是铁人凤家那个男生女相的娘娘腔。这脸蛋倒生得一流,可惜与她一般不识抬举,怎么,就凭你,也敢从本王手中夺人?我倒听说,自你入宫,可没少受这楼闰的气,难道今日也病得不轻,竟然为他强出头?”
  
  楚楚正忙着在那楼闰身上接骨,听得此话,头也不抬,淡淡道:“这楼闰自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世间得生之人,犹如沧海之栗,何其难得?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可纵然不才,但要叫小可眼看着一条生命这般被轻贱,却着实看不过眼,只好厚颜,向慕纱王讨个人情了。”这几下,她总算将楼闰身上伤势约略弄出了个头绪,不觉骇然。那慕纱王果然手段毒辣,那几下,竟是拣着他身上关节所在而去,此刻他果然是全身筋骨尽断,形同废人。若不是遇上她这五毒教的新教主,身边又恰好以防万一,带了盒黑玉断续膏,只怕再迟得片刻,就算遇到大罗神仙,也无济于事。偏偏这小老儿与众不同,她在这里施展全身本领救他,他居然还要强撑着提起力气,向她双目怒瞪,似乎刚才对他下毒手的是她一般。
  
  她此刻哪有时间管他,手下不停,咔嚓几下,已将其手足关节接上,并就地取材,折了几段树枝来给他固定骨骼。她喂的那回春丸也业已生效,眼见得这小老儿眼中已大是有神,只是面色非常奇特,居然还是一贯病恹恹的腊黄|色,不像一般服药之人,一般会面色红润起来,使她心生忧虑,而眼下情势紧急,一急之下,只得顺手给了他两巴掌,结果这样居然也不奏效,而他怒瞪着她,眼珠子都险些弹落出来。她试了试,但见他气息倒渐渐平复,脉搏也渐渐有力,倒像是开始康复的样子,暗笑自己多疑,不觉有点讪讪,本想对他道歉,猛想起进宫以来,没少受此人冷嘲热讽,此刻又是自己好心作祟,冒了生死之危跳出来救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脑子进了水,不觉冷哼了声,反正前面已经完毕,她便一把将他拎起来放倒在地上,这样总算不用看那双苦大仇深的眼睛了。此人倒也奇特,接骨之痛,据说痛彻心扉,简直叫人欲生欲死。他此刻犹如一团烂泥般由她揉捏,居然半声闷哼都未,真个是能忍。
  
  只听慕纱王轻轻鼓掌,甜笑道:“好极好极,所谓祸不单行,原来不自量力的人在这长乐宫中,居然还有一双!铁人凤的人,本王从来除之而后快,只愁没有借口,你今天居然愿意自己送上门来,当然最好不过。你说本王是说你与楼闰械斗而亡呢,还是说你不慎失足,落水身亡?”广袖猛然大张,正是动手的前奏,广寒苑中窥看的宫人,只吓得双腿发软。
  
  楚楚暗恨此人毒辣,手上不停,脑中却飞快转着各种念头,如今有点懊恼自己自恃过高,若是留得楚天行在此,何至于孤掌难鸣?此念一动,不觉手下微松。谁知就在此时,底下突然一震,吓了她一大跳,向下一看,却是那楼闰不知从哪里来的邪劲,居然勉力扑腾了几下,还开口喝道:“滚…………………滚开!这…………………这儿没…………没你………………这妖………………妖精什么事!………………不……………不要………………你………………惺惺作态!”简直将她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分说,噼噼啪啪,几巴掌便打在他半露在外侧的屁股上,打得他浑声一颤,再也发不出一个字。这上下倒叫她横下一条心来,便嘻嘻笑道:“王爷难道不闻在人屋檐下,岂能不低头?我此刻站在女帝姐姐的锦绣宫中,立在华贵君的月下苑内,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手下人任人欺辱。再则说了,我也是为王爷你好啊。”
  
  这片刻月出云层,园中陡然大亮,但见月色下,两人俱是华服飘摇,步摇璀璨,容颜亦是正当盛年,一般鲜艳欲滴,哪料得是各自肚肠。慕纱王见他微微一笑,嘴角赫然隐隐浮现出一个梨涡,只觉心中一荡,手下不自觉顿了顿,也跟着笑道:“此语何解?”
  
  楚楚只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再迟钝业已察觉,简直如同吞下了颗苍蝇一般,不觉大怒,面上却笑得更甜,道:“王爷不怕瓜田李下,遭人毁谤,我却替王爷担心得紧呢。且想,王爷在漂沙国的名声,本就差到极点,若再加上强占姐夫,抑或锅里扒扒灰什么的,岂不是要迎风臭上十里?”
  
  几个宫人本在那里瑟瑟发抖,闻得此言,差点要忍俊不禁,但思及慕纱王哪里容得,不觉又是胆寒。已见得慕纱王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气得不轻,半晌才爆发出一阵大笑,仰天笑道:“本王有条獒犬,喜食人胆,但每每不得果腹,看来今日倒能饱餐一顿。无知小儿,莫要说你所站这长乐宫,就算本王想要整个锦绣宫,也不是件难事。本来本王看你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倒有意放你一马,谁知你给脸不要脸,竟然在小王面前撒野,却看待会儿,小王怎生将你这一身利爪拔去?”眯了眼睛,在楚楚身上好一阵打量,最后盯着她腰下,发出一阵轻笑,低低道:“据说你还未经人事,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本王的手段?到时候,可莫怪小王心狠,不懂得惜香怜玉。”但见笑容甜甜,一双眼靖成弯月,可爱异常,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叫人无法相信,这般看似稚气未脱的少女,说的却是这般话语。
  
  宫人听得她笑声猥亵,想到她的手段,不觉俱变了面色。却听外面啪地一声脆响,也不见楚侍君如何动作,慕纱王面上已挨了重重一记,打得她眼冒金星,右边脸几乎肿成了包子,面色煞白,怒道:“你敢!”不待她唤声,墙边已经无声无息飘过来四条黑色身影,须发皆白,身材皆是骨瘦如柴,但太阳|穴却高高鼓起,一望便是内家高手,站在慕纱王身后,冷冷望着楚侍君,分明只要一声令下,必定痛下杀手。


  
  楚楚将右手在楼闰的残衣上擦了两把,又将他往下一按,止住他的颤抖,才继续挑了药膏,往他身上摸去,冷笑道:“一般我不打女人,总以为大凡女人,就算资质千差万别,总有颗慈悲心肠,纵然为世所逼,一时走了弯路,毕竟良心未泯。想不到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女帝姐姐这般宽厚,妹子却狠辣淫毒,无恶不作。连本公子这样与人为善之人,都实在看不下去,少不得替天行道,善哉善哉!”
  
  慕纱王已然怒极,面上却笑得更甜,道:“楚侍郎果然好胆色,真叫本王佩服已极。你说本王性毒,说得真正没错。不过楚侍君难道不知,蛇豹相争,蛇被豹咬,死的却是豹子。看你大约有几分功夫,但胆敢招惹本王,只怕你嫌命太长了。四尊者,少不得劳烦你们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王却无暇与之纠缠,只怕佳人等得久了,便静待佳音罢。”一边说着,便要拾级上楼。
  
  四位老者微微欠身,楚楚便只觉一股巨大压力扑面而来,简直令她喘不过气来,不觉暗暗叫苦。但她的脾气,从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哪甘就此束手就擒,一边急急替楼闰接上腿部的骨骼,拖得一时便是一时,一边凝神聚气,在那里静思对策。谁知她想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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