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雄狮-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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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嘴里说的叽哩咕噜,倒底在说些什么,诸葛龙实在听不懂,他身上有伤,可没有心情与这家伙拉扯拖延,便伸出右手挥出一成劲力的掌风,将那护卫推得倒退三步,险些坐倒。
浓胡的中老年男子眼睛一亮,看诸葛龙没有再进一步迫近,便伸手阻止了护卫,拿眼睛盯着他,要看这个突然而来的野人是想干什么。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诸葛龙试探性地询问,他希望能像地穴里那样,有人会说英文,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可惜,浓胡男子回应他的是茫然的眼神,与同那护卫相同的咕噜语言,两方面的语言沟通算是失败了。
诸葛龙苦笑了笑,看着在村庄外辛苦除草的人们,没有办法,只有对浓胡男子比了一个请他注意的手势,跟着拔出了手中的宝剑。
那一名护卫见到这野人居然拔出兵器,虽然从没有看过剑,但也知道是可以伤人的东西,遂紧张地斥叫着,将手中持着的草网抓在两手上,作势要仍出,却被浓胡男子阻挡住。
诸葛龙运注功力,立即宝剑青锋上寒气森然,泛起莹莹毫光,剑身轻颤灵动,彷佛在挣扎着欲脱手而出,他将剑对着旁边茅舍下,堆叠着准备用来修换旧茅舍的草砖挥动了一个横削的动作,剑气嘶嘶作响,青芒吞吐,那相隔三公尺外,被扎束得足有一公尺厚的草砖被斩成两段,一下子松弹开来。
浓胡男子眼睛闪亮,喝了一声,像是在称赞诸葛龙宝剑的犀利,但是言语不通,白喊了。
诸葛龙施展宝剑的用意,就是要这人知道它的锋利,然后才将剑交在左手,一指那些正在斩草的壮丁,挥了挥右手,做了一个赶人的动作。
浓胡男子眨了眨眼睛,很快地弄懂了他的意思,回头对传完话正往回赶的另一名护卫高声说了两句,护卫立即就返身奔去。
没有多久,那些除草的壮丁都收手退了回来,脸上一片焦急茫然,不知道浓胡男子为何叫他们住手,难道是想放弃这个家园?
诸葛龙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激烈,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正在发作,要是无法在还可以支持之前将工作做好,那一切就都完了,他看到壮丁们回头之后,无暇再和浓胡男人沟通解释,腾身跃高七公尺,从茅舍上飞驰而过,越过壮丁们,低喝一声,手中宝剑舞动出一道扇形剑影,冲向草丛。
壮丁们看见一个黑影由头顶飞过,都失声叫了起来,当中有人指点着在大声呼喊,他们是曾经企图阻止诸葛龙通过裂隙的那些人,对他的身影还有印象,看到他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只见到青莹的弧光掠过,像是剃刀一样,经过之处的草枝齐着地面三寸处被斩断,一根根挑飞散落,切面足有五公尺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村庄外围已削了一圈,壮丁们纷纷欢呼雀跃。
浓胡男子眉头松弛下来,点头对身旁说了一句,那持网的护卫立刻走上前两步,向壮丁们高声斥喝,壮丁们才像是恍然地丢下手中的工具,分散到村庄外去收捡被诸葛龙斩倒一地的草枝,如果不赶快清除,大火一来照样烧得一塌糊涂。
大火在风势的推助下漫延得很快,十分钟不到,强烈的火舌已经烧出六、七百公尺,热气已随风飘向村庄。
而诸葛龙也已在村庄外围开出了约有七十公尺宽度的环状空地,疲倦地收手,宝剑回鞘,十分钟的割削,耗去他不少真气,他一步一步的朝村庄里走,以节省体力,过度的劳累,加上伤势,几乎使他不支倒地,连走路都很吃力,尤其是伤口的刺激,全身都在痉孪着,他需要赶快找个地方调息,为自己疗伤。
村里惊慌的村民,在诸葛龙出手后已经由浓胡男子出面镇定下来,他们能帮忙的都去协助壮丁们搬运草束,不能帮忙的也在村前呼叫,为大家加油打气,这时,看到诸葛龙脚步不稳地走来,有几个中年妇人主动涌上前去扶住,像捧着宝物一样的将诸葛龙抬回。
收拾好草枝,五十几名壮丁跟着提起水桶来来往往的往空地上拨洒清水,以减低高温,阻止火势侵延,大火已经延烧到空地边沿,地面上还有三寸高的草梗,要是烧起来也很麻烦,用水泼湿可以暂时阻止燃烧的机会,大火一旦过去,这些草梗仍有再生长的可能,他们都是生长在草地的人群,住的、穿的、用的有不少是草制品,怎能不珍惜。
辛苦了一个小时过去,大火终于从村庄外绕过,一地的青烟撩绕,疮痍焦黑,壮丁们疲累地提着空水桶回来,在场的村人上前拥抱鼓掌,给予他们辛劳的鼓励,庆幸着劫难馀生,保全了村庄,可以遮风蔽雨,不致于餐风露宿。
大火虽然过去,有这一大片残馀的草梗,不用多久,相信这里仍然会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欢愉过去,他们的视线全集中向村子里盘坐在地上的诸葛龙,这个一身脏乱不堪,看上去年纪极轻的陌生人,突然从天而降,像是上天派来的救星,适时的为他们解除了一场意外的灾难,免去了流离失所的命运,看他虽然一身的伤,满身的灰,合着眼睛坐在地上,面容却是那么安详、平静,脏乱的外表下肌肤透出晶莹的色泽,浑然凝塑成庄严的形象。
有几个妇人家跪下来膜拜,那像是具有感染性,一个人做,有人跟着做,然后就是三个、四个、五个,不久,他的周遭跪了一圈的人。
但是,诸葛龙始终不曾张开眼睛……
公元二四七二年六月二十三日
对诸葛龙,他正经历了一场比刚才还要艰苦的历程,以前与合成人战斗造成的伤,前天与尤诺领导激烈的战斗留的伤,加上撞击洞道的伤,与从岩峰上跃下冲撞地面的伤,累积起来够严重,而他又没有适时的调理,反而消耗功力,做着激烈挥剑奔驰的动作,这更增加了他的伤势。
他不能再以功力去压抑,眼下已经没有迫切的事情要做,所以精神上无法去支持压抑的力量,伤得太重了,需要好好的去疏导才行,诸葛龙一次又一次运行真元,平复体内奔腾的血气,进行大工程,止血、顺脉、检查体内伤势、去除瘀肿、培养五脏六腑的气机、稳固骨骸。
一整个大工程做下来,再睁开眼睛时,眼前昏暗一片,诸葛龙不由吃了一惊,随后才看出自己是置身在一个草砖团成的空间里,空间不大,只有三个榻榻米并成的大小,两公尺高,前面有一个草枝编成的帘席,那应该是出口吧?
伸了一个懒腰,诸葛龙活动四肢,疼痛减轻不少,似乎伤势好多了,他卸下背包,拿出徐娟为他预备的伤药,本来是给他在前往癈墟的路上敷治旧伤的,现在正好用得上。
药敷在构得着的部位,手碰不到的地方也只能暂时放弃,他打量着身处的空间,应该是他原先盘坐的地方没错,或许是村人特地从他的周围临时搭建的。
对于这些村人,诸葛龙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沟通,想了想,或许应该通知陈定山。
这个空间大小,使用“网波盒”恰好够,诸葛龙打开开关,地面立即泛起一片毫光,诸葛龙先静静聆听外面的声息,确定一片静寂之后,才躺入光华中,使意识进入能量网域,他不想进入“黑色星系”去惊动卓加,先试着直接前往非真的空间,看看陈定山在不在那儿。
通道打开,蓝黑色人形一见到诸葛龙,有些讶异:“小龙?你在哪里?怎么这时候来?”
诸葛龙苦笑着将经过情形说了,问:“陈先生,该怎么处理?现在我的身体受伤,真气也消耗过多,一时之间是无法通过熔岩继续往前行,而且这些村人住在这儿也不太妥当,岩浆还有再喷发的可能性。”
陈定山考虑了一会儿,说:“我会通知古振岗去一趟,这些可能是他的同胞,就由他自行去接收吧,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才是,当初在登上大船之前,我曾与赵领导他们沟通过,也达成了协议,地面上的残存人类,将来的领导核心不去强迫插手,介入他们的生活,只是名义上属于统治局的管辖,尤其是地穴这一边,我有意规划成另一个超脱于统治局外的体制。”
“呃?”诸葛龙感到有些意外:“超脱?你是指独立?”
陈定山笑了笑,摇头说:“不,名义上还是在统治区治下的人民,只是非必要可以不受领导人物管制而已,到时候会签定一个契约,详细订定彼此的规约,并规划一个区域,住在这里的人不越界,别人也不能随便进入,你忘了?这是因应古振岗当初答应你们习武的要求,才有的想法。”
诸葛龙恍然地点了点头,又问:“赵领导会同意这一件事?”
陈定山呵呵轻笑,说:“这是一项交易,也算是一种协定,小龙,你并不属于适合政治圈内的人物,这个对你来说,还是不要去追究的好。”
笑了笑,陈定山又接着说:“事情牵涉到政权利益时,谁也不可以尽信,连老猫也一样,这是很无奈的,因为这牵涉了数百万,以后甚至是数千万到数亿的生命,时势所逼,人有可能会变,小心谨慎,才能长久,你明白么?”
诸葛龙虽然点头,内心却不甚以为然,要他不相信老猫,那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沉默以对。
陈定山看着他,即使现在诸葛龙的模样是黑色的人形,他仍像是看透了似的眨了眨眼,避开政治话题,说:“至于人造皮肤,你不用太过急着拿,我现在的身体缺失还是很多,我正在自行调整修改,短期内无法做完,你可休息两、三天,一方面让身体复元,一方面等熔岩冷却,再一方面在古振岗他们没到之前,守护那些村民们安全,万一有突发状况,你要尽力协助。”
“嗯。”诸葛龙应了一声,说:“陈先生,记得向古先生说一声,我的衣服都破烂了,请他帮我带两件过来。”
陈定山呵呵一笑:“放心吧!说不定徐娟会亲自送去,她刚才还一直说她心神不宁,怕你出事,这下她可找到理由了。”
诸葛龙急忙说:“别让她跟来!陈先生,娟她应该先回家一趟才对,都快一年了,可能徐伯伯和伯母都很担心。”
陈定山赞许地点头说:“放心,现在尤诺和玛莉丝都不在了,我已经通知老猫,大约明天一早老猫他们会乘坐飞梭到‘卫星城’去接管,那时就能进行改革,我想再过个几天,等你拿回材料时,一切即将结束,你也可以陪徐娟去看徐杰夫妇,这不是更好?”
诸葛龙尴尬地一笑,起身说:“那么,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
挥了挥手,诸葛龙回到现实来,睁开眼,就感到有人在看着他,转头看去,草帘微动,两张小脸缩了回去,然后就是稚嫩的嗓音叫喊着,立即传来更多的人声。
诸葛龙知道是在叫自己已醒的事,于是翻身坐起,还没有来得及坐好,草帘一掀,那蓄着浓胡的男子已一步跨了进来,可知早就在外面等了,想必那两个小孩是他授意探视的。
浓胡男子掀帘进入,看到地面上一片亮光,先是怔了一怔,不敢再往前进,脸上显出错愕的表情,跟着看见诸葛龙正在看他,才回过神来,随后屈膝就要跪下。
这一着真把诸葛龙吓了一跳,起身阻挡已经来不及,赶紧伸手挥出一道暗劲,送到浓胡男子的膝下,以阻拦往下跪的势子,还使得浓胡男子被劲力震弹得几乎仰身挫倒,急急站起来,望着他发呆。
诸葛龙吁了一口气,他知道是“网波盒”的光华震住了这个有智慧的男子,否则这男子也不会如此恭敬,与昨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