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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tokyo junkⅱ-永远的沉睡-第14部分

小说: tokyo junkⅱ-永远的沉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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柾把那个录像带从背包里拿出来。
「是他向立花和实借的录像带,好象是入院前借的,一直放在录像机里。」
草把录像带从盒子里取出,看了侧面及旁边的卷标之后,朝上盯住柾。
「内容是什么?」
「不知道,我没看。立花好象说是他哥哥的……」
「啊,这是今年九月去奥多摩露营的时候拍的。我们公司很喜欢办职员露营之类的热闹活动。这是董事长和我们用摄影机拍摄……长田编辑之后,再分给大家的。我也有一卷。」
「这会不会是D……?」
「不,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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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口断定道。
「长日对D非常有自信,不可能会在卷标上写不同标题的。在这卷录像带里拷贝D之后,忘了换卷标的可能性也很小。因为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哦……。这巷录像带就一直放在录像机里是吗?……这么说的话,不是看了D之后立刻陷入昏睡状态啰!还有时间可以放其它录像带来看啊……」
草露出奇妙的表情,频频抚摸下巴。
「齐藤学知不知道因为D而出现牺牲者的事?」
「他应该完全不知情才是。D的事是公司内机密,只有计画推进小组的人知道而已。小坂的事也是,关于他的死因,对公司内也是保密的。」
「对遗族也没有说明吗?」
「……是的。」
川口喘息似地深深叹息。
「无论如何都不能公开口的事。要是我们制作这么危险的东西的事曝光的话,会让消费者对盖亚的软件产生不好的印象。进入最后制作阶段的天大IV也是,最糟的情况,可能会变成无限延期。盖亚全靠天大了。想到制作小组——还有那些引颈期盼天大发售的支持者,实在……没有公布这件事的勇气。我们将D的数据及样本全数烧毁,可是……」
川口难以启齿地抿住嘴唇。草问道:「还是被长田带走了对吧?」
「……是的。在他提出辞呈的前天晚上,样本还锁在金库里……」
「其它人偷走的可能性呢?」
「知道金库密码的,只有董事长和长田两个人而已。那是董事长去海外出差时被偷走的,其它人不可能碰得到。」
「知道长田辞职的切确日期吗?」
「啊,是的。知道。」
川口从口袋里取出电子记事本。
「是十一月X日。原本预定从这天起进入天大的完成阶段,可是因为长田突然辞职,真的陷入大混乱。」
十一月X日。Mr.D……也就是长田,在网络上登载广告,是在十月底。这么说,注销那则广告的时候,他还待在盖亚了?
那么,齐藤或许不是从网络看到那则广告,而是直接从长田那里拿到的也说不定。
(可是,这样一来,通话纪录就没办法解释了……)齐藤与立花和实当中的谁,打电话给Mr.D,所以——。
(咦?可是……)不一定是那两个人吧?他们住在一起,也有可能是哥哥保看到广告,打电话过去。
(可是……就算哥哥为了确认而购入录像带,也不可能把那种东西借给齐藤……。那果然还是他们两人当中的谁……)不过,回想派对时的情形,和实并没有特别动摇的样子。要是他知道录像带的事,再联想到齐藤的病,他应该会更加惊讶的。——那么,买录像带是齐藤自己一个人的行动,和实丝毫不知情吗?
……不,等等。就算打了电话,也不一定就会买录像带,所以齐藤或许还是直接从长田那里拿到的……呜,脑袋乱成一片了啦!
川口战战兢兢地发问:「呃……我们还是会被定罪吗?」
「隐瞒工作人员死因的事或许会被起诉,不过如果能够证明录像带本身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偶然的产物的话,应该是无罪……就算被问罪,也应该不重。」
「是吗……」
川口「吁~」地吐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可以联络到协助程序制作的学者吗?」
「啊,是,我想应该可以。」


「美国那里或许正在放圣诞假期。麻烦你立刻联络对方,调查那里是否还留有样本。可能的话,最好请他过来一趟。还有,可以请你准备长田的照片吗?我想请警力帮忙搜索。另外,透过网络,呼吁使用者D录像带的危险性。我会去接洽出版社和电视台。私底下邮购的话还好,要是在网络上播放,可是会酿成大惨剧的。」
「……好的。」
川口点头。他好象终于真正下定决心了。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可是眼神却很坚定。
「我立刻回公司调查那个学者的电子邮件信箱。还有照片……不知道找不我得到呢,那个人很讨厌照相……——啊,对了,长田有被拍在里面。」
川口指向柾就要收进背包的录像带。
「录像带一开始,穿著黑色F恤的人就是长田。一看就知道了。」
「可以暂借一下吗?」
柾点点头。
「我想应该可以。对方说不急。」
「OK。就从那里抓出照片。」
「还有没有其它能做的事?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我就下定决心帮到底了。要是有人再因为自己做的东西死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沉眠啊……」
草将只剩滤嘴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熄,忽地低声呢喃:「『死』的开头也是D哪!」
在M4x前慌忙和草道别,柾回到悠一住的地方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房间的主人还没回来。
不再和母亲住在一起之后,这是柾第一次回到漆黑又冰冷的房间。
柾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是个钥匙儿。从学校回来之后,自己开灯、放洗澡水、将冰箱的晚餐用微波炉弄热再吃,已经是长年以来的习惯了。
小学的时候,柾很羡慕家里有母亲迎接的朋友,所以和贵之住起一起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回家都有人在等待——有人在亮着灯的温暖家中说「你回来了」迎接自己,这比任何大餐、礼物或其它一切,都更让柾觉得高兴,同时也觉得奢侈。
桌上放着悠一写着「今日外宿」的便条纸。他是去那个女资助者那里了吧?这么说来,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圣诞夜了。
(或许他明天也不会回来哪。)打开电视看看。距离播报新闻的时间还早。每个频道都在做圣诞节的特别节目或连续剧。
(NHK会不会放啊?兄叫我今天晚上盯着新闻……)忽地,柾注意到床边的电话留言闪烁着通知留言的信号。或许今天贵之打电话来了……。
就算这样,主人不在,柾也不能擅自听留言,只好等悠一回来再说。柾把从便利商店买来的食物在桌上摊开。三个饭团,还有马铃薯炖肉。后来草和川口都马上回去了,结果没能让他们请吃晚餐。柾当然没有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吃饭的钱。
(便利商店的饭也满贵的哪~。得赶快找新的打工才行。又不能让存款坐吃山空……)柾皎着饭团的时候,电话响了。
吓了一跳。柾不由得屏息等待电话切换成电话留言的讯息。结果这次换成玄关门铃响了。
「来了!」
用乌龙茶把嘴里的饭冲进肚子里,柾打开玄关门链,就在同时——。
『小鬼!』电话的扩音器传来男中音的怒吼声。是草。柾慌忙折回室内,扑向床边的电话。
是我、草,你在那里吧!?要是在的话——』「兄!?」
柾一面拿着无线电话,一面走向玄关。
「怎么了?声音那么可怕……发生了什么事吗?」
『先别说话,总好!知道吗?不管谁来都不可以开门!』「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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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柾打开门锁的瞬间。
两个体形魁梧的男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是黑人。刺鼻的体臭和辛辣的古龙水味。好壮。一个人穿著红色运动外套,另一个人则是度外套。
『喂、喂!?小鬼!?小鬼!』无线电话里传出草的怒吼。柾想要开口出声,红色运动外套的男人却塞住他的嘴巴,架住他的头之后把他拖进里面。
皮外套男人从柾的手中抢过电话,切断通话后,关上门锁。全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
「呜——!」
柾用指甲抓上粗得像木头的手臂,拚命挣扎,用脚跟踢上男人的胫骨。
「Ouch!」
紧紧扣住喉咙的手臂松了一点。柾立刻想用手肘撞过去的时候,缓缓站到他眼前的另一个男人,朝柾的腹部给了一记猛烈的上勾拳。
「呃呜……」
柾朝前方瘫软下去。胃液泉涌而上,无法呼吸。
他屈着身体难过地喘息,红外套男人掀起他的后衣襟,把他丢上床。柾呛咳挣扎着,两个男人一面笑,一面以强壮的手臂轻易将他封锁在床上。
「放……开我!…….咳、我……杀了你们!」
柾一面痛苦地喘息一面叫骂,竭尽全力挣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
男人关掉电视,缓缓脱下外套。然后,他嚼着口香糖,伸手抓向柾的牛仔裤。
「你要干什么!住手!王八蛋!住……!」
「SHUTUp!」
男人们狞笑着,把枕头按到柾的脸上。呼吸和声音都被塞住了。牛仔裤和内裤被拉到脚踝下。
「呜——!」
激烈喘息的胸部,有种金属的冷硬触感抚过。一颗钮扣弹飞了。柾吓得瑟缩起来。——是刀子。
衬衫的钮扣全被割掉,柔滑的胸部裸露在日光灯下。冰冷的手享受着绒布般的触感似地在肌肤上爬行。
好可怕。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知道会被做出什么事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柾扭动身体,死命踢打的脚,偶然命中了男人的脚。
「Shit!」
「呜啊!」
双手几乎要折断地被扭起。脸被打了好几巴掌,嘴里破裂,血的味道扩散开来。
红外套男人从厨房拿着威士忌回来了。他用单于抓住柾的太阳|穴,把他的脸转向光源。下流的冷笑。教人毛骨悚然。
男人用宛如铁钳般强壮的手指紧掐住柾的双颊,把威士忌的瓶子塞进他嘴里。酒立刻就灌满了整个嘴巴,也毫不留情地流进喉咙。
「咳咳、咳咳咳咳!」
好难过。一咳嗽,眼泪和鼻涕就一起流了出来。被打的脸和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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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埋进被单里猛咳的柾,突然发出了悲鸣。被抱起的裸露臀部,有某种湿暖如蛞蝓的触感贴了上来。
「不要!……住手!…….嗯呣……!」
绕到前面的另一个男人,以带着腥臭呼吸的嘴唇粗暴地塞住了柾的唇。柾一摇头,喉咙就被用力抵上冰冷的刀刃。
(可……恶……!)威士忌又灌了进来,柾猛烈呛咳。扭动肩膀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抵抗了。酒精让柾的手脚急速失去力量。
把他的双脚左右大大分开的,是哪个人——?意识也开始朦胧了。因酒醉而变得感觉迟钝的局部,被手指及舌头残暴地蹂躏。厚实的舌头在嘴里四处舔弄。
(不……要!)(不要!谁来……!)柾紧握住床单,一次又一次激烈喘息。由于屈辱及痛楚,眼泪和呜咽同时涌了上来。灼热的肉块缓缓分开双丘——就在那一那。
玄关传来「砰!」的巨响。
冲进房里的颀长男人,转眼间击退两个黑人,将他们拖出玄关。这个画面,朦胧地映在模糊的视野当中。
(……谁……?)贵之……?
「小鬼!」
男中音。自己被结实的手臂抱起,摇晃,拍打脸颊。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喂——我应该是安全上垒吧?该不会……」
「呜……」
朦胧地眨着的瞳孔,焦点终于集中在正经得异于往常的黝黑脸孔及组厚的喉咙上。
「…………兄……?」
这么一叫,草便像没了气的气球似地「呼——」地叹息。
「没事啊!太好了……」
「谁没事了!」
叫骂可能是来自抑制不住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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