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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樱桃-第14部分

小说: 樱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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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退吧,往后退。  
  人们全从帐篷里出来了,挤成一团往后退。火光下,成千上万只蜈蚣闪闪发光。人们乱作一团,有人在焦急中往空中放了一枪,枪声在深夜里响亮而尖利。枪声吓不退蜈蚣,它们继续远道而来,在溪边集合,对着溪水摆弄触角,那些帐篷和战车上都是蜈蚣,几匹没来得及牵走的马身上也爬满了蜈蚣,马摇头摆尾的想要摆脱身上的蜈蚣,不住地对天长嘶。  
  人们退到了一个小山峰上,篝火重新燃起。你对我爹说,老爷,放心吧,这里没有蜈蚣,蜈蚣全被引到小溪那边去了。没有帐篷,大家全都围着火堆,望着山峰下被蜈蚣占领了的驻地,一夜无言。  
  竖日,天刚破晓人们就下到了驻地,蜈蚣已经撤退,一切又恢复如初,冒着青烟的火灰旁,几匹马奄奄一息地卧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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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士兵在后退的时候被蜈蚣咬伤了。  
  向北眺望,淡红色的云逐渐转为淡紫色,朝阳出来了,发出金色的光,人影和鸟儿清脆的声音从山谷里面传出来,人影渐次在悬崖上面出现,那时候人们正准备做饭,铁锅刚刚搭起来。  
  枪响了。密集的枪声在山间回荡。枪声之后,一个挑着白旗的叛军士兵走了出来,他看起来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脸上有青色的淤痕,眼睛泡大大的。挑着白旗走到我爹面前。他说,南边的长官,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们有飺芥,但我们没有粮食,我们要吃饭。士兵很快就把他围住了,马喷出的白色气体打在他身上。  
  我爹同意了敌人的要求,因为很多士兵被蜈蚣咬伤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风停下来,天气转为晴朗。叛军首领黑龙让我爹派人带着粮食去换飺芥,地点在后山的麻阳谷。  
  管家带着几个士兵,押着一些粮食去麻阳谷了。叛军首领黑龙要求,送粮的士兵不准携带武器,否则,我们将得不到飺芥,大家只能同归于尽。  
  有人站在高高的悬崖上,天际反衬着他的身影,他在监视着我们的部队,通往后山的山道就在他眼皮底下。你的心在怦怦跳,马儿打着响鼻,风儿在轻吟,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了,我们的人处在他们的目光之下,须臾不能轻率从事。  
  带兵官拿出地图,找到麻阳谷,除了那条被监视着的山路,地图上没有显示其他通往后山的路径。  
  姑娘,还有别的路去后山吗?我爹问你。  
  你看看悬崖上的人,咽了口唾沫,然后说,老爷,顺着这条溪流,能到后山,溪水的那一头,正是麻阳谷。  
  带兵官把没有被蜈蚣咬伤的士兵集合起来,借着树木的掩饰,他们悄悄的顺着溪流爬上了山坡,地面松软而潮湿,枯叶厚厚的堆在溪水两岸。  
  悬崖上的那个人还在,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坐下了,石头遮住了他的身体,所以只能看见他的头,一个夹在蓝天和山脊之间的黑点。我爹用上了望远镜,他对你说,看看吧,那小子已经睡着了。你接过望远镜,看到了一张极度憔悴和苍白的面孔,皮肤干裂得厉害,嘴唇上全是凝结着的血,头发像枯萎已久的干草,稀疏而枯黄。你再看看他的眼睛,眼眶乌黑乌黑,睫毛显得很长,眼皮在不断忽闪,想要睁开而无力睁开的样子,他用手搓着自己的眼睛,眼角流出浑浊的液体。                 
  你说,老爷,他累了,他随时会倒下去。  
  是的,那都是饥饿所致。他们被困在山里很久了,没有粮食。  
  过了一会,后山传来了一阵极为猛烈的枪声,那枪声显得很遥远,枪声过后,一片寂静。  
  管家和带兵官一起回来了,粮食和飺芥也都回来了,一个士兵提着一个滴血的包袱,带兵官说里面是黑龙的人头。叛军已被全部击毙。  
  看到不断渗出鲜血的包袱,你内心充满干燥的忧伤,太阳忽然不见了,山林在吱吱呜呜叫。你看着我爹,因为一路的艰难跋涉,我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的手藏在衣服里面,不言不语。管家命令士兵们赶快收拾行装,凯旋的时候到来了。  
  预期中的战斗根本就没有发生,那些幸存下来的起义农民拖着干瘦无力的身子,不堪一击,连举手投降的力气也没有,那种人们日复一日期待着的厮杀场面并未出现,他们没有枪,没有像样的武器,没有粮食,没有棉被,连火柴都没有。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这是屠杀,毫无悬念,没有硝烟。士兵们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这意味着他们旷日持久的艰苦训练未能派上用场,人们的高潮还没到来,征战却已嘎然而止。  
  下到山脚,那些先前舍弃的战车还在,于是人们又把马套进战车,整装回归。  
  归途中,下雪了,四野白茫茫,队伍行走在雪花中,安静而寂寞。我爹骑在马上,把军装的衣领翻起来遮住面庞,雪落了他一身,头发上结出冰凌。  
  人们尽可能地按着来时的路线走,风吹着后背,后脑勺一阵一阵地发痛,天气冷得越来越厉害,几匹马受伤了,在雪中不愿起来,我爹就下令把它们宰了吃掉。  
  第六天黄昏,人们看到了那块平坦的砂石地,积雪把石头全都覆盖了,只剩下白色。部队在那里停下来,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餐,然后就借着雪光继续赶路。出征旅程已经结束,人们如释重负,加上害怕风暴袭击,脚步轻快了不少。穿越那片砂石地,时间比来时快了一倍。  
  到了第十天,部队已经越过两座山峰,走进那个熟悉的山谷了,雪在那里变小了,地表上只敷了薄薄一层。又死了几匹马,它们也许真地是被冷死的,很多士兵都冻伤了,幸亏军需官带了不少了冻疮膏。  
  一路上我爹都保持着沉默,他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心事重重闷闷不乐,除了赶路,就是一个人背对着你在帐篷里睡觉。他不理睬你,不愿和谁说话,甚至在晚上你故意弄出声音的时候也不再有所反应了,你站在他床边,长久地望着他的后颈。村庄越来越近,出征的日子即将结束,那些你熟悉的按部就班的丫鬟生活就要回来了。你将穿上令人惬意的干净衣服,守在珍太太身旁,看她读书,为她洗澡,经受她的美对你的蛊惑。这些天里,因为艰苦跋涉,你的脸庞变得瘦削了,苍白顺着两颊生出来,你照镜子,看见了苍白的自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苍白得皴裂苍白得意外。  
  一些士兵在帐篷外面杀马,热腾腾的马血飙在雪地里,红得出奇的鲜艳。你喜欢红色,你走过去,看着马血渗进冻结的土地里凝结成块,血块很快变成暗红色的,这世上,最美的颜色就是红色,是鲜血。你用针把自己的指尖刺破,对着镜子把血擦到脸上,一只指头上的血不够,又刺破一只,血像胭脂一样把脸染红了,苍白上面有了血色,淡红的云朵升起,温润如脂。女人,怎么能没有血色,血色丰满着她们滋润着她们,只有没有长大的女人和破败的干瘪的女人才是苍白的,你要长大,不要破败不要干瘪。  
  南面又近了一步,湿润的空气迎面而来,天从灰色变成湛蓝,鸟在飞,飞得很高很高,有士兵已经把外面笨重的军大衣脱掉了,他们旁若无人地高呼和叫喊,你听到了南边的心跳,怦怦地,撞击着你。出征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军队越过沙漠,抵达那条河流,河水并未结冰,潺潺地流,水流声把每个人都激活了,大家都不愿意进入帐篷睡觉,往南看看,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展在眼前。有种记忆苏醒过来,每个人都有话说,都有事做。            
  你走到我爹床前,你把手掌放在他床头,摩挲。手指临近他的头颅,你停下来,你没有勇气逾越,而是喘息着离开了他的床。这样的喘息在军队进入南面疆域之后你每天都有,某种渴望在你体内鼓噪,你要你像个男子汉一样挺起胸膛,迈着步子在帐篷里进进出出,可是一旦你靠近我爹的床,你就立刻变成了一个女子,一个娇柔而胆小的女人。  
  最后,你想到了一个办法,洗澡,你已经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洗澡了。你对我爹说,老爷,我身上已经发臭了。我爹出去了,他替你将火炉拨旺,把帐篷拉得严严实实。你蹲在火炉旁洗了足足两个小时,等着我爹闯进来。你想好了,老爷进来的时候你要镇静,你要仰着头给他说,老爷,我想长大,然后勇敢地抓住他的手。  
  你没能抓住他的手,四个小时过去了我爹也没回去,你赤裸的身体被火烤得红红的。你只得沮丧地穿上了衣服,躺到自己床上去。  
  你说,日子太快了。可是它并不是总是那么快的,人活着,忽快忽慢,忽真忽假,你知道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吗?我告诉你吧,当活得真的时候就快,活得假的时候就慢。春天来的时候,万物舒展,花和绿拼命的往出冒,鸟儿情迷的啼叫把人心都叫散了,整个村子都在万紫千红中摇曳,人们忙着施肥除草,忙着给牲畜交配,忙着换洗冬装,缝制春秋夹袄。白昼一天天在拉长,一觉醒来天就见白了,再也不像冬日里不断睁开眼看天都是黑的。可你说,这春天是最假的,它抽丝般的把颜色从地底下往出挤,把灰色坚硬的土地忽悠松软,把动物和人都弄得情意绵绵,春天把世界装饰得焕然一新,可是你相信吗?哪有永远不变的崭新。四季里第一个季节就是假的,假得像把火要把真实烧掉,只留下鸟语花香,只留下万紫千红,只留下繁花似锦。春天把冬天埋葬了,它把真实埋葬了,它要给人一个充满诗意和完美的大千存在。我记着你的这些话,记得一字不差言犹在耳,在我七十多岁僵老身躯里,种植着一颗因你而生的真理的种子。我有真理支撑,所以才活得如此从容,在别人不给我饭吃的时候想着寻找食物,在别人的漫骂中不气不馁。我靠在南墙上,享受阳光享受真理,同时,享受着我积淀经年而愈发坚韧的爱。我对你有爱,这一点无须怀疑,更无须验证,这么多年以来,你被深埋在泥土之下天堂之上,而我活着,替你活着。我说了,没人能够战胜我,我流淌在你的河里承受着真理的支撑,我注定持久永恒,注定生生不息,注定忽略和超越真与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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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他们会偷偷地打我,他们把我拉到偏僻的黑房子,叫我脱掉衣服。房子里很潮湿,寒气逼人,他们让我光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用木棍敲打我的下体。我那玩意已经彻底报废了,任凭那帮年轻的革命青年如何搓弄,它丝毫没有反应,萎缩之极死气沉沉低垂在我两腿之间。一个小伙子牵来一只母狗,他们给我的荫茎涂满猪油,让狗来舔。在母狗热乎乎的舌头的频繁抚弄下,我意外地变得有些蠢蠢欲动,荫茎深处有热血慢慢聚集而来,最后,我竟然勃起了,虽然并不很坚硬,但却还是足以翘起来,笨拙而陌生的抖动着。小伙子们见我起了反应,全部弯着腰大笑起来。他们说,看看吧,二少爷想要女人了。我老了,没什么可羞愧的,我在他们的笑声中准备穿上衣服走出黑房子,他们玩弄我的目的达到了,该要放我出去了。一个青年拉住了我,他把我的衣服夺走了,他说,二少爷,这里有条母狗你不需要吗?他们拉着那条母狗,把它的屁股对着我,母狗正处于发情期,阴沪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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