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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胭花如诉-第65部分

小说: 胭花如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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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红楼点点头,两人一起起身,向娜卓靠过去。

娜卓原本武功不弱,但同时对付这两个人,还加上几只狼,也不得不在心里掂量几分。她退了几步,却又有些神情紧张的站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两人觉得奇怪,一回头却见一个女子一手执着长鞭,一手扣着沈竹的咽喉。白洛一眼便认出了女子手中的长鞭,这是楚楚惯长的兵器,再看这人身形与楚楚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张脸虽不认得,却似乎有些面熟。

楚楚皱着眉道,“你们放了她,我便放了他,否则……”她将手紧了紧,却让昏迷中的沈竹轻咳了一声。

与此同时,这边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不要啊。”

白洛和史红楼莫名的看了一眼娜卓,只见她面露担忧之色,顿时觉得十分怪异。

   百味杂陈会一堂

史红楼询问的看向白洛,白洛摊手摇了摇头。

娜卓面色有些不自然,对着楚楚喊道,“楚楚,你别杀他。你要杀了他,我们也逃不掉,不如把他当做人质,你把他带过来,快。”

楚楚点了点头,将沈竹扶起,仍旧扣着他的脖子,眼神警告着白洛和史红楼不要轻举妄动。

白洛和史红楼只得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过去。白洛听到娜卓叫那人楚楚,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也许现在的楚楚是易容混进来的,或许她以前是易容的,总之她没死,而且很有可能一直在她身边活动,她却不知道。

此刻,云榕与步萨正在不远处打得难解难分。云榕的内力精纯远在步萨意料之外,原本速战速决的打算,现在却变成了持久战。而云榕年轻力健,精力远在他之上,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发的不利。是以,他一直注意周遭的变化,那边的一幕幕看在眼里,他的心却只为那一个人狂跳不止。这一局他未必会输,只要重新得到他,便是他最大的胜利。

思想间,手下一疏忽,被云榕一招逼来。他迅速后撤,正好撤到史红楼身侧,他心念一转,回身一把扯住史红楼,脚下轻点,飞身跳出两人的战圈。

……

阵中几人缠斗之时,局势却发生了重大的逆转。

墨叶带着布隆方丹,掠过众多兵士来到白玄几面前。

白玄几虽不识皋兰王,却能从眼前之人的风姿气度中猜到几分。

布隆方丹也不废话,张口便道,“本王要见詹朝皇帝。”

白玄几打量着她,暗暗揣测她的来意。南疆中部以女王被皓帝所杀为名起兵,如今女王安好,他们自然便没了出兵之名。她此刻不到军中指挥撤兵,却要到敌方的阵营里要求见皇上,却不知是何用意?

墨叶这是第一次看到白玄几,却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此人若是再年轻一些,容貌竟然与沈竹有九分的相似。只不过他更老一些,眉宇间也多了一些历世的老成与稳重。再看他身旁的白儒林,说他们是两父子,竟是这般的不想象,或许是随娘吧。

白儒林与墨叶之前的来往并不多,但也深知他与白洛和云榕的关系,此次冒着风险带女王来此,必定有他的用意。于是便向白玄几解释道,“父亲,这位是洛儿的二师兄,他与孩儿也是朋友。既然皋兰王一番诚意,不如待通报了皇上再做定夺。”

白玄几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听了他的话,便点了点头,“也好,你亲自去。”

白儒林应声退下,不多时便回转,对着布隆方丹和墨叶道,“二位请随我来。”

詹朝军阵之后,有一辆素布的马车静静的停着。刑皓两目腥红,将一张信张用力揉要手里,心中一时又怒又悲。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个消息是经秘密渠道而来,非常可信。

他又缓缓将手中的信纸摊开,纸上只有四个字:皇太后薨。

詹朝的礼制规定,皇族中帝后或太后薨,所有子女亲族必斋戒一月,以示孝感。期间不可嫁娶同房,不可杀生动邪。所以,若非它国主动挑衅是不可开战。

他使劲的一捶车中的矮几,将茶具全都掀翻打碎。即便如此,也无法平抑他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悲痛。他才刚刚当了几年的皇帝,他要他的母亲与他一同享受荣华和尊贵,不再象以前那般过得委屈求全的日子,可她却匆匆离世。她一向保养得当,怎么就突然……或许……或许……

他握紧的拳头渐渐的放松,心中一片清明。幕后之人居心叵测,先是发兵北上分去他一部分兵力,又在最关键的时候传出这个消息。此人必定是对他相当熟悉的人,熟知他的情况,甚至非常了解他的处事原则,知道他是孝顺之人,必定会撤兵回京。如今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他都必须立即起程回京。

过了一会儿,车外侍卫暗声道,“皇上,皋兰王求见。”

他略略稳了稳情绪,整理好衣衫,才缓缓步下车去。留下众侍卫与布隆方丹一同走到林子边上密谈。

墨叶立在二人三丈开外,远远的看着那方的战火,暗暗的叹了口气,难得数百年的平安盛世,眼看就要变成人间地狱了。如果两位当权者谈不拢的话,便极有可能发生。他微微合目,仔细的留意那边的动静。他们以为三丈之外,他便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么?若他真的有心要听,只怕站在十丈之外也能听得清楚。

想起那日,他为她解毒,而甘心喂她饮下自己多年来以身试毒而百毒不侵的鲜血,就是不知她是何感想?她清醒后,只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便一心要来易州,关于他,关于他们,她一直都避而不谈。两人的关系似乎僵到极点,除了必要的话语,她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入了易州,知道两国开战,她更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而他就象一个跟随在她身后的随从,可有可无,毫无所谓。

纵使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纵使他愿意对她负责,只怕她也不会愿意吧。

墨叶苦笑了笑,看到布隆方丹与刑皓往回走,立即走过去。

布隆方丹对身后的刑皓礼了一礼,“希望皇上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刑皓淡淡的应了一声,对车夫挥了挥手,车夫上前取过一方虎符交给身旁一名侍卫,然后侍候刑皓上了车,放下车帘,驾着马车离去。

布隆方丹冲墨叶点了点头,“如你所愿。”

墨叶默默的垂了眼,当她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便按云榕的计策说了,要她放弃毕昭,要她不要再针对白家姐妹,要她为南疆的和平永远不与詹朝为敌。其实,他最想要的都不是这些,可是他知道,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布隆方丹没再看他,转过身淡淡的道,“我要回军中。”

……

四周刀光融于剑影之中,士兵嘶吼,马蹄零乱。乱箭呼啸齐飞,残破的号旗在战火中瑟瑟飘扬。

步萨一把抓住史红楼,用剑抵住她的脖子,干笑了几声,“云少主,果然好功夫。”

云榕心中一惊,暗道还好白洛再离得较远的另一侧,不然此刻被抓的便是她,他必定不能这样平静与步萨对话。他心里想着,面上却仍是常色,淡淡的道,“怎么?步首领是打算用自己的人来要胁我么?”

情势变化突然,白洛立即拿剑指着楚楚,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娜卓眉尾微微一抬,几步走到步萨身边,对着楚楚喊道,“楚楚,把那个詹朝军师带过来,有了这两个人质不怕他们不撤兵。”

步萨这才注意以她身后,白洛正用剑指着楚楚,而楚楚手里扶着的人,正渐渐从昏迷中转醒。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将剑往史红楼的脖子上按了按,“楚楚,把人带过来。其他人都别动,否则……”

正说着,突然听到南疆军阵一侧,一个明亮冷静的女声高声的说,“南疆皋兰众将士,我乃皋兰王布隆方丹,我命令你们即刻停止进攻,整队撤离。”

此话一出,南疆阵营里一片哗然,将士们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对男女高立于一块巨岩之上。

墨叶以掌抵住她的背心,将真气源源推入,使得布隆方丹的声音借着这些真气的推助,清晰的传到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于此同时,詹朝的军队已现收兵之态。南疆的将士见女王仍在,甚至亲临阵前,开战的理由已不成立,军心动摇,士兵们再也无心恋战,阵形慢慢收拢,列队准备撤离。

两方人马都停止了进攻。谢仑也指挥着兵士们逐渐后撤,一场尚未真正打响的战役,在南疆一方的先行退兵下,草草的收了场,只留下几人仍在僵持中。

此时,克进与云梃停止交手,各归各的一方。

楚楚挟着沈竹相步萨靠拢,此时白儒林却带着白玄几及时赶到。

“楚楚,不要。”白儒林大喊一声,终止了楚楚移动的脚步。她看向白儒林,两人相汇的目光里,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一旦出得了地缝,他们必须各为其主,只能站在互相的对立面了。

白玄几上前向云榕拱了拱手,“云少主。”

云榕对他点了点头,转眼向白洛看去。白洛咬着唇,垂下眼不再看他。父亲果然认得他,连官拜丞相的父亲都要以礼相待,可见柳如醉说的便是事实。

随后赶来的滕渊,见史红楼被步萨制住,忍不住要冲过去救人,却被云榕抬手拦下,他十分焦急的看向云榕。

云榕冲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上前一步,说道,“步首领,你待怎样?”

步萨将众人扫了一眼,终是明白自己想要称霸天下已是不可能了,多年的苦心经营竟被眼前这人一一毁去,于心何甘。他突然冷冷的笑起来,既而放肆的仰天大笑。笑声似凄似狂,响绝山谷。

笑毕,突然反手一剑刺向身旁的娜卓。

   爱恨情仇已惘然

这一剑刺得突然,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包括站在娜卓身旁不远的云梃。就在众人惊呼之际,云梃身形一晃,窜到娜卓身侧将她斜拉出去,以求避过致命一剑。

步萨的武功远在云梃之上,更何况他还受了伤。一剑刺出,如追命连环一般的紧追着娜卓而去,直插她的膻中大穴。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疾闪而致,双指掐住步萨的剑尖,劲力齐发,生生将剑尖折断。

眼见自己的攻势被化解,步萨狂催内力,将全身精纯的真气直贯向剑身。已经折断的剑尖在强大内力的驱动下骤然加速,径直打入娜卓的胸口,再从她体内穿出狠狠的扎在云梃的左胸上。

二人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被高高抛起,重重的摔在一丈开外。

云梃被两面夹击,一口鲜血喷出来,沾得一身白袍血迹斑斑。白洛看在眼里,正打算过去,却被白儒林拉住,“洛儿,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去做什么?”

白洛皱着眉看着云梃,见他扶着伤口站起了身,才放心下来。

娜卓胸口血流如注,痛苦的呻吟了几声,渐渐的脸上竟然带起了无奈的苦笑,她看着步萨,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你要杀我。”

步萨仍是单手扣着史红楼的咽喉,一面恶狠狠的对她说,“你可知,这么多年来,我最想杀的就是你。我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他看向娜卓身边那人,“当年若不是你勾引他,他不会离开我。占有你不过是因为你曾经和他,我得到你便似与他亲密无间了。”

沈竹飞身来到娜卓身边,将她托入自己的怀中,为她点了止血的穴位,又从怀里取出随身带的伤药,给娜卓喂了一颗,轻声道,“娜卓,我来晚了。”

娜卓抬头将沈竹的焦虑望在眼里,抖着手抓上他的衣襟,痛苦的喘了几口气,才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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