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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胭花如诉-第36部分

小说: 胭花如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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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解,他与她便是绝无将来。可来南疆的路上,布隆娸若帮他诊断了一番,结论是此种蛊毒,可解。但必须找到雪域一种珍贵的药草。如此他便安心了。雪域上,有他云家的隐族,此种药草或许并不十分难找。几日来,他都压抑着心中那份激动,只盼在南疆与白洛重逢。昨日见她靠在如醉公子怀里,心中醋意浓浓,未想她的酸劲儿竟不比他少,也不顾礼节堵气就走。她对他还是有情的吧,在冠云山庄那晚,他与她相互搭救扶持,自然比别人的情义更甚吧。

白洛待激情退去,才慌乱的将衣衫理好,脸色潮红不散,侧着头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榕万分不舍的将她放开,整了整衣襟,“你却不知,冠云山庄与南疆族老世代交好么?”

白洛眉稍一挑,“那也不至于放你到这里来呀。”

云榕牵起她的手坐在泉边的石上,“还有一层,你的师父我的师祖与族老是莫逆之交,便是他拜托族老准你入泉调理身体的。”

白洛心下奇怪,“这不是如醉拜托的么?”

云榕笑着摇了摇对,“族老此人心思不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不过是两边都要了好处罢了。”

白洛这才恍然失笑,“那老头子可真不是个好人。”

云榕看了看天色,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快泡泉吧,我便在这里守着你。”

白洛面上一红,低头娇声道,“你,你把头转过去。”

云榕想起刚才她娇羞的模样,不由心头一荡,勉强压下躁动,起身转到一块大岩石后面,“这样如何?”

白洛点点头,突然想到他看不见,又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脱去身上衣衫,走下泉中,靠着泉边坐下。泉水温热,全身浸在水里顿时舒畅不已。她不禁低低的吐了口气,完全放松的躺进水里。转头看见泉边的一个小凹槽里,置着一个剔透的水晶时漏,两头打磨成锥形中空的形状,中间细腰,只有通了一个极小的孔。时漏里装着天蓝色透明粘稠的液体,将时漏倒转过来,液体会一滴一滴的往下漏。

她见云榕许久不出声,笑着问,“我没记错的话,那晚你不是和大师兄,滕渊一起么,最后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怎么和南疆的公主一起南疆了?”

云榕靠在石壁上,漫天水雾里垂眸低笑,“那么你呢?白丞相的二女,白洛白姑娘。”

白洛也知凭他的手腕,此事定瞒不过他,便含糊的应了过去。

云榕知她心里所想,也不追问,当即便将那晚之后,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遍,当然他和布隆娸若之间的事,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又告诉她墨叶和沈竹随后便会来到戈旯。但却未告诉她关于那人的消息,她要泡泉七日,他怕她一时冲动会去找那人,反而耽误了自己的身体。只是七日之后,正好是族老的寿辰,但愿她在寿宴上看到那人,不要怪他瞒着她才好。

……

天际夜色正浓,一轮秋月明净,光华普洒山川江河。

月华之下,疾峰之巅,趁着月色妩媚,一个影子望着万里群山,玉盘皓月兴奋的引颈长啸。啸声响彻山谷,回声戚戚。

史红楼蹲下身,轻抚着头狼的渐渐厚实的皮毛,叹道,“你也喜欢这里吧,你爹离开这里的时候,才象个小狗那么点大。”

头狼张得嘴低喘着,忍不住又冲着月空啸了一声。其它的狼早已等待许久,听到号令立即冲上前来,一齐对着月亮不住的嚎叫。

史红楼摇头笑了笑,站起身回头看向身后的滕渊,“这里真美!”

滕渊看着她,披着一层淡淡银光,清灵中带着几许潇洒。他的眼中耀耀,柔情和着华光,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软软的将她包围。

史红楼走到他身边,“渊,我想一直留在这里,你愿意陪我么?”

滕渊一时迷蒙,点点头,怔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

史红楼失望的垂下眼,不自然的笑道,“是,是我越界了。我知道,你一向都以公子为先的。”

滕渊皱着眉,上前握住她的手,“红楼,等公子的事办完,我一定陪你留在此处。我们……”

史红楼微笑着捂上他的嘴,摇了摇头,“别说,不能承诺我的,就别说。别让我有了想念,到时又是一个人。”

滕渊面露难色,“红楼,我……”一时又不知如何说下去。

史红楼低低的叹了一声,轻轻靠进他的怀里,“渊,能遇见你,我已经知足了,其它的我不奢望,真的不奢望。”

头狼站在山巅嚎了个够,才温驯的来着史红楼的脚边,蹭来蹭去。

沈竹猫在不远处的树丛里,呜呜的学着狼叫,招手让头狼过去。头狼歪头看他,又抬头看了看两柔情蜜意的两人,才不舍的带着群狼离开。

沈竹将头狼攒在怀中,凑到它耳边道,“小乖,你这个时候去打扰人家就不对了,带着你的跟班去玩吧。明天我们就进城了,你得先找个牢靠的地儿安家,你的任务就是要把城周巡视一遍,有什么异样就在城门口留个爪子印,听到没?”

头狼呜呜的应了几声,回头唤来了群狼,朝树林深处走去。

沈竹笑着站起身,从树丛的缝隙间偷偷看去,只见那边两人正月下谈情,也不知说了什么。

“你还说别个,你自己也打扰人家了,不是么?”墨叶低沉的声音自他身后想起。

沈竹被当场捉到,脸色不佳,“我哪有打扰,我只是想……”

“想偷看偷听,你我还不知道。”墨叶压下笑意,上前拉着他往回走,“走吧,走吧,与其看别人小情侣花前月下,还不如赶紧去办正事。”

沈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他,“大半夜的,办什么正事?”

墨叶也不回头,“你忘了,师父让我们办的事。”

沈竹一脸吃亏的模样,“那是师父让你办的事,与我何干?”

墨叶听了,回头狠狠的看着他,让他到了嘴边的话音越说越小,搞什么嘛,明明他是大师兄,明明他的辈份比他高,他竟然敢这样凶他。要不是看在他救了他,又十多年如一日的拿那些乱七八糟的苦药还喂他,他就……就不做好吃的给他吃。

墨叶见沈竹许久未出声,又道,“明日便要进城,今晚我们先到女王的延珂宫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走吧,别磨蹭。”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终于写到这里了。

   矢志不渝单相思

夜已深,延珂宫有好几处还亮得灯火,皋兰女王的寝居凌华宫何在?

墨叶和沈竹晃过几班侍卫,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落在一处檐顶。墨叶朝沈竹点点头,沈竹轻轻揭开两片琉璃瓦,其内便有人声传来。

“王姐,我看,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不如饶了她吧。”布隆娸若小声的求道。

布隆方丹一身藏青色的华服,她坐在妆案铜镜前,面色清冷,一双凤眼目光直视前方,丝毫不理会趴在她脚边脸色发白,一个劲儿求饶的侍女,“不必多说,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各儿心里清楚。来人啊,拖下去,赏五十大板,撵出宫去找个痞子嫁了。”

话音刚落,几个宫婆子立即架着痛哭求饶的侍女出去了。

布隆娸若嘟着嘴看向布隆方丹,“王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云大哥本来就生得,生得俊美非凡,只要是女子都会多看两眼。”

布隆方丹对着她慈爱的笑了笑,伸出手示意她到她身边来。

布隆娸若撒娇的扭着身子靠过去,又听布隆方丹说,“傻丫头,你既然看中了他,自然要将他抓牢,不能让人白抢了去。”

布隆娸若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一个侍女怎么能和我抢?”

布隆方丹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唇边似有似无的笑起,眼里却透着狠厉和执着,“你还小,不知道有的时候,是不能给对手任何机会的。”

布隆娸若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象对毕大哥他们一样么?”

布隆方丹眼色放柔,低着头对她说,“是,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将他留在我身边。”

她不能忘记,也许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三个月前,布隆娸若留书说要云游天下,寻遍南疆皆无她的消息。她心急如焚,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带着个十六岁的侍女就要去云游天下。两人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只怕还没走多远,就被人骗去掳去,或卖到酒馆妓院,或卖到什么人家去当粗使丫鬟。她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她就这么一个亲人,若是失去她,她要怎么活下去。整整思索了一晚,吩咐克进一路向东寻去,自己则微服北上。未想竟在陶德县附近救下一男一女。

他们便是毕照和白璇。当时白璇身上有严重的刀伤,又怀着身孕,二人被几路人马追杀,毕照力竭,抱着白璇玩命的向前奔跑。

如此不离不弃之行,顿时让她大为感动。她将二人救起,喂入南疆特有的伤药,一路将他们藏在马车下,顺利的出了詹朝。

这一路,她眼见着毕照凡事以白璇为先,药给她先用,粥让她先喝,两人即使不能起身,关怀呵护却一点不少,眼里也只看着对方,千般柔情,万般怜爱,丝丝扣扣在缠在一起,也映进了她的心。这样的眼神,她曾经见过,原以为只有爹跟娘才会这样,世间仅此一对,别无他人,没想到真真叫她遇上。

只是她也知道,如此毕照的眼里便再容不下别人,于是,她下了狠心,她以治好白璇为名,要毕照答应她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是毕照必须与她成婚,等白璇将孩子生下,必须离开他。

她看得到他眼里痛苦和挣扎,但她舍不下,他越是爱白璇,她就越是为他的痴情着迷。她会用心全力让他爱上她,就象他爱白璇一样。即使他现在放不下,时日久了,等他们婚后肌肤相亲,等他们有了孩子,他会发现她的好,会爱上她,爱他们的孩子。一想到他对她会象爹娘那般深情,她就激动得全身颤抖,会有那么一天,一定会的。

布隆娸若面上浮出不安的神色,今日,布隆方丹带着毕照和她一同出城去见了白璇。那个温婉秀美的女子,身怀六甲,却被关在一间小小的石屋里,终日不见阳光。也不知毕大哥和她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出来的时候,面色略有阴沉,但之后与布隆方丹说话时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她看得出,他的笑只浮在表面,没有进到眼底。眼底里还是隐隐的笼着雾气和血丝。

她微不可觉的叹了叹,“可是,你这样对他的妻子,即使能留他在你身边,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不是真心对你,你对他使了手腕,你们这样会幸福么?”

布隆方丹眼里闪过自信,捧起她的脸,“娸若,你觉得王姐比那白璇如何?”

布隆娸若看着她,面华如玉,肤若蜜脂,长眉飞挑入鬓,凤目如漆,这样绝艳的美貌配上她在位多年历练而来的高贵雍容凌厉傲物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自然是王姐更美,王姐的心智手腕定然也胜她一筹。”

布隆方丹满意的微笑,“那不就得了,只要将他留在我身边,哪怕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最终我们会象爹娘那样彼此相爱,生死不离。”

布隆娸若有些茫然,她对爹娘的印象十分模糊,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只知道爹死后,娘连她们姐妹都不顾就随爹去了,她在心底其实是恨他们的,索性有王姐无微不至的爱,才让她没受太大的影响。可是她要的爱与王姐的不同,她希望云榕能真心的喜欢她,不以公主的身份施压,不用任何手段,不逼迫,不威胁,真真正正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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