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艳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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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责任更重了,他们是把我当成未来幸福生活的希望,我又怎么能辜负他们?
在修、伯等人的殷切期望下,我日夜练习射箭,拉100斤弓已毫无问题,我想到有机会,我再做一张更厉害的强弓,至少是200斤的硬弓,连石头都能洞穿。
经过不断的苦练,我差不多练成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手,二百步的树身,我一箭就能洞穿,不需要特别的瞄准,一个人跟树差不多大小,我自然也能一箭射中。
现在需要练习的是射击活物,这就难办了,因为这里并没有活物供我练习,安奴这个等级的人没有外出狩猎的权利。我要想找活物练习射击,只有到外面去,而这里的规定是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权利。因此我只有先练习移动射击,这办法就是修、伯等人不断地向天上抛土块,我射这些土块,这样效果也不错,增强了我的判断力和射击移动目标的能力。
这一天,我们几个人正在空场地练习移动射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几个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说是柒伙领着一个部地的人到我们这里来搜查小偷。柒伙属于邦卒阶层,是柒林手下的得力干将,比部地要低一个等级。
听到有人追究偷窃的事,修、伯等人脸色大变,身子簌簌发抖,已感到大祸临头。我也有些紧张,忙把弓箭藏好。外面已闯进一群人,有二十多个,领头的是一个瘦高个子,两个三角眼,目光阴鹫,胸前有一个张牙舞爪的猛虎图腾,腰间系着一块虎皮,显示出高贵不凡的身份。柒伙紧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不难猜想全是阿谀奉承的话。
这里的安奴全部颤微微在场中站好,犹如待宰的羔羊。我躲在几个人的身后,悄悄向外偷看。随同而来的十几个人四下散开,像猎狗一样搜索每个角落。我心头一沉,暗叫不妙,虽然已是非常小心,但并没有想到人家还能找上门来,这样仔细地搜查,那个煮胶的石樽仍放在那里,并没有洗干净,还准备做第二张弓呢,现在恐怕成为“罪证”了。
果然,已有几个人抬出了那个石樽,里面还有未用完的兽皮煮的胶。有人小声凑在瘦高个子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个瘦高个子点点头,扫了我们一眼,语气傲慢地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没有人敢出声,作为石器时代的人,他们的嗅觉异常灵敏,只要看一眼、嗅一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根本不需要再问其他的人,这个部地显然是发火了,像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故意问出这样的话。全场寂静无声,只有这些安奴身子在簌簌发抖。
柒伙不高兴了,高声地道:“你们快点回答!这是大祭师家里的筳元,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偷他的东西,要是查出是谁干的,要砍掉你们的手!”
那个叫筳元的人冷冷地说:“根本就不用查,我再问一遍,没有人承认的话,我就把你们这里所有的人全部杀死!”
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话,筳元虽然也是奴隶身份,却是大祭师的奴隶,大祭师属于摩天等级,这是仰云部落最高等级,这个等级包括拥有无上神权的大祭师和部落女王以及公主夫君,他们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因此他们的家奴也达到部地等级,比一般的邦卒还要高出一头。这样的人说出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我感到有些慌乱,不清楚偷东西的行为在这个部落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要是轻的话,我倒想自己出去承认,也免得几个老人替我承担责任。这样想着,我的手不由握紧拳头,像是在凝聚我内心的勇气,却有一只黑瘦的手悄悄搭到我的肩上,吓了我一跳,忙回头望去,修站在我身后,脸上充满了忧虑,冲我缓缓摇了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让我出去,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叫我做缩头乌龟,我又怎么能够做到。正想有所交待,突听外面又是一阵骚乱,十几个人闯了进来,这些不速之客都手持着矛,进来后立即包围了筳元的人,充满了敌视,为首的人是身材矮小的柒林,裸露一双剌着原始图腾的胳膊,大步走了过来。
柒林作为她的家奴,急忙上前跪倒行礼,道:“见过天司,筳元的东西被偷了,刚刚在这里找到。”
柒林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转向筳元道:“你找东西为什么样不通知我?”
柒林也是部地,而且是拥有众多手下的部地,比筳元这种力单势弱的部地要强大得多,他也不敢得罪,忙上前施礼道:“禀报柒林天司,我是听到消息,说这里的安奴在制作一种工具,可能偷了我的兽角、兽皮等物,在没有证据之前,我先来查看,等找到确凿证据,再报告天司大人处置。”
听他的意思,我大致明白可能这筳元可以在外面任意打杀邦卒、安奴等低等级的人,但是并不能闯到柒林的属地来抓人,更别说杀人了,这样我才放下心,因为看这架势柒林并不满意筳元闯到这里来抓人。
果然,柒林冷冷地道:“我的人我自会处置,你没有权利跑到这里来抓人。”
看来我判断准确,不由回头冲修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修却小声地道:“做事不要冲动,你还年轻,我们年纪大了,死了也不要紧,你却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这是什么话?好象不太吉利,我听不大懂,因为从目前的场面来看,好像柒林有意保护自己的人,局势并不悲观。
那筳元已道:“谢天司大人,我失去了一张兽皮,两个牛角,一根牛筋,刚才已在这里找到了证据,请天司大人为我作主。”
柒林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谁偷了筳元的东西,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筳元发出几声冷笑,像是在讥笑柒林的威信。柒林不禁提高声音,恼怒道:“到底是谁,再不站出来,我将你们全部杀死!”
我脑子“嗡”的一声,气得险些吐血,看来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呀,那个该死的筳元动不动就要杀死全部的人,这个SB也是要杀死全部的人,而这些被杀的人还尊她为主人,这个狠毒的柒林女人,看来更不是东西!
我气得浑身发抖,尚未作出第二种反应,已有人沉重地道:“是我偷了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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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窃败露
我全身血液凝固,僵在那儿。修穿过安奴众人,慢慢走到了场中,跪在柒林、筳元等人面前。柒林望了他一眼,问道:“除了你还有谁?”
修道:“就只有我一个人。”
柒林怔了一下,转动眼珠,道:“如果是你一个人,我立即将你的头斩下;如果是两个人,我斩断你一条胳膊;如果是三个人,我斩断你一只手掌。”
这是很诱人的条件,为了贪图活命,往往会有人在这时招出同伙,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筳元也在旁边不住点头,认为这样处置比较妥当,既没有放过主犯,又不漏掉帮凶。其他的安奴却惶恐不安,害怕修招出他们,只因也有几个人在制作弓箭时提供了帮助,他们虽然没有实施偷窃,却也毁损失物。
修摇摇头,道:“没有其他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人。”
柒林停顿了片刻,这短暂的片刻更令人感到压抑,大有乌云压顶之势,周围的人都惶惶不安。柒林淡淡地道:“将他的头斩下!”
她身后立即奔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挥舞一柄厚重的石刀,站到了修的身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即使我死,也不能眼睁睁看一个关心爱护过我的人,就这样凄惨地死在我的眼前,我感到已不能控制自己了,发出一声尖叫,冲出人群,失声喊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杀他!”
众人都非常奇怪地望着我,也许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还有人敢在首领面前,作出这样异常的举动,都惊讶万分。柒林冷冷地打量我,看得出她很恼怒,已至于她的手已紧紧抓住一根矛,那个架势似乎是要一下子将我剌个透心凉。
她冷冷地道:“原来是你,你还没有死?”
我讷讷道:“还……还没有。”
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是啊!我跑出来说什么呀?我凭什么说不能杀他?就是再笨,我也听明白了他们这个部落法规,首领完全有权利杀死任何一个家奴,我又有什么权利干涉?弄不好她把我也杀了,那就麻烦了,月石镜再神奇,恐怕也不能把掉下的头颅连接上去。再说了,我还不是特别害怕死,要是斩断我一只胳膊,弄残废了,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我该怎么生活呀。
我吓得冷汗直冒,不敢开口吱声。
就在这时,柒林手中那条矛已毒蛇般重重地抽了过来,“啪”的一声,我脸上、身上立即现出一条血迹,我“啊”的一声惨呼,双手捂住被打的脸,感到眼睛已难以睁开,痛得浑身直打哆嗦。
还没有明白过来,柒林的矛已是劈头盖脸抽了过来。我双手护住头,身子晃了一晃,没有立即倒下,头上、脸上的血顺着双手滴下,而剧痛迅速掩盖了我,也麻木了我的神经。
我拼命向后躲闪,却根本躲避不开。柒林抽得起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我两眼开始模糊,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耳中只听到矛抽击肉体的噼啪声,意识逐渐离我很遥远了,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再也无力抬起,矛一下子重重抽到我的头顶,我不由向前扑倒到地上,滚倒在柒林的脚下。
她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又抬起脚狠狠踹了我两脚,“咔嚓”几声轻响,好象我的什么骨头被她踹断了。
我现在已明白这些人脚上的力量有多重,修、伯赤脚都能踩锐利的碎石碴子,她的脚自然也轻不了。我早说过,印象也异常清晰,这不是一双女人的脚,而是非常吓人的脚,可是此时我已顾不上许多了,躺在地上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脚,哀求道:“求求你,饶了柒修吧,我会报达你的!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她气恼地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奴隶!”说着飞起一脚,想把我远远踢出去,我双手抱得非常紧,血肉模糊的身子随着她一脚之力来回荡了一个圈,仍是依附在她的脚上。
她用力在地上跺了几下,也没有甩开我,立即竖矛对准我的胳膊向下用力猛扎。我“啊”的一声惨叫,一条胳膊被矛穿透,钉到了地上。
四周都发出几声惊吓的哀叹,修双膝跪地向前急行几步,哀声道:“柒林天司,我愿意领死,他还年轻,能够为部落出力,请你饶恕他。”
柒林扬声道:“本天司说话算数,已有第二个人出现,斩你一条胳膊。”
听到这话,我知道修的命是保住了,神情松懈,不由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躺在荒地上,昏迷中我的神思在太空翱游,仿佛又见到阿丽泰西公主,她金属般的手在我身上抚摸,感觉有一股炽热的气流从胸口缓缓向四肢流淌,火一般的热浪掩盖了浑身的痛楚,燃烧我的躯体。
我心想这可能是月石镜的能量在发挥作用,同时又认为这可能是某种幻觉,因为此时我陷入极度昏迷中,心里拼命想喊叫,却没有一点力气,浑身热胀得异常难受,好象整个人要爆炸。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突然下起了雨,冰凉的雨水淋到我身上,才感到微微的凉爽。
我茫然中感到力量又回到了身上,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泥沙躺在地上,这是一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