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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网王 海子-第37部分

小说: 网王 海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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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加倍地对它好。可是它伤好的那一天,却咬了我一口,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山上……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动物也好,小孩子也好,披着纯良乖巧的外衣,其实都是不可信任的。说背叛的时候还不留情。”
  更生双手撑在两边,避过幸村精市的目光望向前方,“听说猫其实是一种很高傲的动物,并不是你对它好,它就会留在你身边的。它的骨子里有一种浪迹天涯的特质。所以那些将流浪猫一厢情愿带回家养的好心人,并不见得很被感激。”
  “你是说我在奢求不该是我的东西吗?”他撇了撇头,笑着问她,脸上依然是春华秋茂,可奇异地又让人感到压迫。
  更生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说:“我妈妈跟我说,这个世上,什么是你该得的什么是你不该得的,谁说了都不做数,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要心怀坦荡,要光明磊落。人生最不可欺骗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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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父母都失职地缺席,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他所学会的都是幼年失怙在尔虞我诈的大家族中的自我保护手段——优秀的成绩,完美无缺的礼仪,游刃有余的社交……几乎成为本能。然后忽然有一天,一个明明和他一样擅长伪装的女孩用诚挚的目光和声音告诉他:要心怀坦荡,要光明磊落。
  在一瞬间觉得好笑荒谬的同时,心里有尖锐的疼痛。
  “如果我说,我想要暖暖的爱,暖暖可以给我吗?”
  他盯着她,目光紧迫又隐含期待。
  更生愣住了,傻傻呆呆地看着他。
  沉默尴尬伫立在他们之间,幸而更生的手机适时响起,更生松了口气,躲开幸村的目光,手忙脚乱地接起来。
  “喂,叶更生,不是叫你乖乖等着吗,怎么自己走掉了?”这火爆脾气除了向日岳人还真不做他想。
  “哦。”
  “哦什么哦,白痴!现在到家没?”
  “嗯。我……”更生瞪大了眼睛,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眼睁睁地看着幸村近在咫尺的脸——他忽然俯身亲吻她,眼睑低垂,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长而密的睫毛排扇一样,清晰地在他脸上投下暗影。他只是轻轻地啄着她的嘴唇,并不深入,像在亲吻一朵带露珠的花。
  手机里小魔王的声音还在响,因为得不到她的回应,声音有点大有点急。
  更生刚想伸手推他,他却自己离开了,看着她,微微一笑,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紧张、窘迫、激动等情绪。他只是温柔地冲她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喂,叶更生,你到底听见没有?”
  “……唔。”更生回过神,含糊地应了声目光紧随着幸村精市。
  “你的手机怎么回事儿?这么破的质量,话都听不清,换了!”
  “唔,就这样吧,先挂了。”更生也不顾小魔王在电话那头的狂吼,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幸村精市,斟酌了许久,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如此反复几次,幸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率先开口,“暖暖要说什么吗?”
  “精市……”
  “若暖暖要说让我难过的话的话,我不听哦。”仿佛孩子耍赖一样,他的语气半真半假。
  更生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幸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缓慢而清晰地说:“精市,我不爱你。”
  她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回声一样不停地回响。
  一瞬间,车厢里静得可怕,连呼吸都变得薄脆。
  幸村看着她,有些定定的,她无法准确地说出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僵硬地转过头,望向车窗外的风景——彼岸花海、青翠竹林、天边夕阳和归巢倦鸟,许久,他说,
  “天晚了,该回去了。”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说完就率先出了车厢,更生沉默地跟上。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他将车子开得飞快,不到一刻,便到了家。
  
  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喊她——“阿暖。”
  更生循声望去,惊喜得瞪大了眼睛——门口红色灯笼下的少年,安静站立,唇畔一抹微笑,清秀脸庞沐浴着一天最后的阳光,一瞬间就有让喧嚣归为宁静的能力。


  “容白?”
  门口的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
  更生冲过去抓住他的袖子,又跳又嚷,“容白容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的微笑中有略微的腼腆,闻言轻声说:“我来看你们。”
  “白痴,你又疯到哪里去了?”从里面出来的重阳一看见他就没好气地开口,“容白都等了一个下午了。”
  “诶?真的吗,为什么不打我电话呢?”因为太高兴,更生完全不计较重阳小弟对她的无礼,只是拉着容白的衣袖,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停地说话。
  幸村只是站在车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只有重阳回头看了他一眼。
                  成|人礼
  叶容白这次来日本是代表清华学生会对日本东京各大高校进行访问,以促进交流。一行人包括带队老师一共五个。团队规定严格,不许学生私自在外留宿,今天容白是特地请假出来的,马上就要回去,这让更生很失望,好在他们会在东京逗留几天,于是另约了两天后见面。
  两天后,天公不作美,阴阴地下着细雨。这个季节的关东,雨水充沛,整个城市仿佛在水中浸泡胀大了好几倍。
  更生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铃响,也不等老师说下课,抓起书包就飞也似的冲出教室,到一年A组的教室找重阳,迎面差点装上他们的班导武田。武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更生缩了缩脖子,绕过他冲到教室门口,冲还在收拾书包的重阳喊:
  “重阳,快点啦。慢腾腾的像老头子!”
  收获一堆侧目,好在更生脸皮厚,丝毫不介意。
  两人打的前往和容白约好的地方。容白请一趟假出来不容易,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所以更生才会这样急迫。
  车一路平稳而快速地驶过,进入一条古老的街道,很陌生。更生好奇地趴在窗口看,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有古老的招牌,没有银座的繁华热闹,在里面的人都有一种意态安闲的满足感,时光一下子倒退到农业社会。是的,更生注意到,这里很少有现代化的机器,宁静自得。更生一边看一边奇怪,容白怎么会约他们在这里见面。
  不过当更生看到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在雨中撑着伞安静等待的身影时,就觉得这个少年身上天生有一种古意,和周围的古老背景多么契合。
  “容白!”更生欢快地叫了声,也不打伞,飞快地窜下车子,蝴蝶一样飞向少年。
  少年安静地微笑,将伞自然地撑在她头上——
  “重阳,阿暖,你们来了,这是欧阳律师。”少年指着身边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介绍道。
  “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你们母亲叶凤华女士的代理律师,欧阳尞。”
  “诶?”更生和重阳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不过他提到他们老妈叶凤华的名字还是让他们小小震惊了一下——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自搬进风鸟院宅后,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叶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容白仿似看出了他们心内的惊疑,微笑着开口,“进去谈吧。”
  “对对,别在雨中站着。”欧阳尞体贴地附和,率先拿出钥匙打开了身后的一个店铺的门。
  一行四人进了屋子。
  屋子因为长久不通气,有一股怪味,欧阳尞忙着打开门窗通风。
  
  “简单来说,这是叶凤华女士在十年前买下的店铺,连着后面的院子,一直记在叶东华先生,也就是叶容白先生的父亲,你们的小舅舅名下,等你们满十六岁时作为送给你们的成|人礼,鉴于还有两个月你们就满十六岁了,所以我想正正好趁着叶容白先生在日期间将手续交接一下,你们的舅舅叶东华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一直到回到风鸟院宅,更生和重阳也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之间沉默得诡异。
  是被突然天降横财惊到了吗?还是忽然成为小有资产的人高兴坏了?显然都不是,更生心里堵得慌。
  明明在生日前得到礼物不是应该开心吗?况且这礼物还来自他们那个不称职的无良老妈,至少代表她并没有忘记他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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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是她十年前就准备好的,更生无论如何也无法安慰自己。十年前,她和重阳才几岁呢?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丢下他们了吧。
  更生看着重阳跟她一起进了紫阳花寮,撇头问:“今天不去补习吗?”
  “翘了。”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于是无言,各自回房。
  “重阳……”就在重阳要推门进去时,更生忍不住开口。
  “什么事?”没有起伏的语气。
  更生看了他一会儿,几度张嘴却说不出话,最后撇撇头说,“没什么。”率先进了房间。
  重阳看了一会儿更生的房间,进了自己的房间。
  于是这一夜,紫阳花寮异常安静,早早熄了灯。有些事情,他们要各自想明白。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更生就出了风鸟院宅。天还下着雨,阴阴的,缠绵入骨。根据昨日的记忆,更生坐出租车到了那条古街。
  街上已经有一种质朴的繁忙,幽幽的黄|色灯光打在人的脸上,是雨天里的一点温暖。更生站在那家他们母亲送给他们的店铺面前,蒙蒙细雨如烟似雾地笼着她。她的口袋里有钥匙,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进去,就那么傻傻地站着看着。
  累了就坐在店前的台阶上,看着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然后整条街的样子都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她依然一动不动,直到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下,下来一个少年——
  “阿暖。”晴朗的声音中带了焦急和微怒,在雨中格外清晰动人。
  更生抬起头,“容白?”
  少年撑伞走到她面前,轻轻责备说:“阿暖,你实在任性,一声不响地跑到这里,让很多人担心。”
  更生将下巴磕到膝盖上,不说话。
  容白收了伞坐到她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微叹息,无限怜爱。
  更生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噼噼啪啪地砸到地板上。
  “容白,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说要走的时候,头也不回,从来也不担心我和重阳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在风鸟院家过得好。她总是自以为是的民主,待我们从来不像待小孩。我一直想,若我们是其他人家的小孩,说不定会更加幸福……”
  
  “容白,你真无法体会我跟重阳的感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就一直不停地被她忘记被她遗弃中……”
  
  “容白,若她不爱我们,为什么要将我们生下来……”
  
  她的眼泪寂静无声,汹涌如海。少年默默地听着,不去擦拭。她太需要一场痛快淋漓的宣泄。这个女孩多会装,她的母亲离开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难过,可是谁能看出她的难过?她过得比谁都开心,比谁都自得,她拗着一股劲儿,非要跟自己对着干,非要跟周围的人对着干。
  容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缓缓地开口——
  “阿暖,在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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