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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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叫声中,秦玳放开了按在她颈上的武士刀,道:“玉子,我若是用刀刃,你还能叫得出来吗?”
服部玉子这时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枪剌中的只是秦玳的身影,由于他的动作太快,快得所留下的残像仍然在服部玉子眼中暂停着,以致出枪刺空,左边留下空门,让秦玳毫无阻滞地出刀。
此刻,如果换成敌人,那么就凭着秦玳这一刀,就会咽喉割断,鲜血喷溅,当场身亡。
田中春子曾经见过秦玳施展刀法,不过那时是在夜里,星光虽亮却无法看清他的刀路,此时处身白昼,她距离秦玳也不远,然而由于他的身法实在太快,以致她依然没有看清他的刀法是如何施展的。
就在秦玳把武士刀收回时,但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纸门被人拉开,五六个手持忍者刀的褐衣人冲了进来,紧接着墙边席榻翻飞,两块厚席被人掀起,从下面涌出七八名褐衣人。
那些都是在小屋四周警戒的忍者,他们听到了服部玉子的惊叫声,知道小屋中发生了特殊状况,所以纷纷赶来支援。
秦玳单手持刀,凝神挺立,陡然之间,一股寒凛冷厉的刀气弥然散开,虽然他没有用刀尖指向任何一个特定的目标,可是甫一进入和室里的十三四个忍者,全都被那股刀气震慑住,立刻停住了身躯,持刀护体,和那股逼射而来的无形刀气抗拒着。
仅仅是两个呼吸之间,那些忍者便因力抗刀气,感觉到一股澈骨的凛冽似从后背脊骨窜起,冻得他们站立不住,随着无形刀气一波波向外弥散,刀上的压力似乎也越来越重,那些忍者有的口中发出沉闷的喝声,有的抵御不了而缓缓后撤,更有人满头汗珠涌现,全身抖动……
服部玉子和田中春子身处刀气所经之处,自然更能感受到从秦玳身上散发开来的强大气势,那股气势沛然难挡,摄人心志,使得她们全都花容失色,惊悸万分。
服部玉子斜举长枪,凝神使出全身力量,抵御着那股强烈的刀气。瞬间,她见到武士刀的刀尖上吐出了二寸多的刀芒,闪烁不定。
随着刀芒的出现,秦玳缓缓举起长刀,凌厉的目光从左至右扫过一遍,被他目光所触及的忍者,全都如同被强烈的电流击中,立刻呆若木鸡,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泛起痛苦、绝望的情绪,知道那一刀下来,将无法避免一死,全都不由自主地,持刀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嗤嗤嗤”连续三声轻响,原来是服部玉子抵御不住那股凛冽的刀气,双足足底擦在席面上,连续退了三步,这才站稳脚跟。
秦玳倏然发出一声长笑,浑身强猛的气势一敛,走回刀架,将武士刀插入鞘中放好。
刀气一失,室内的气温慢慢回暖,那十三四个忍者如释重负,不过尽管小腿肚仍在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退下或坐下,仍然任由额上的汗水流过面颊,落在已经湿了的衣襟上,依旧双手持刀望着秦玳。
服部玉子也是香汗涔涔,她一察觉身外的压力消失,立刻垂下长枪,跪倒在席榻之上,道:“少主神功无敌,玉子心悦诚服。”
秦玳望着那些持刀的忍者,道:“玉子,你手下的这些忍者,果真连集贤堡训练出来的铁卫都不如,看来该好好地加以训练了。”
服部玉子见到那些忍者仍自握刀不放,于是双眼怒视,用东瀛话骂了几句。顿时之间,只见那些忍者纷纷插刀入鞘,全都跪倒,以头碰地,不敢抬头。
秦玳问道:“玉子,你说什么?”
服部玉子道:“玉子告诉他们,你是火神大将的唯一弟子,也是玉子的夫婿,所以他们都万分惊骇地向你请罪。”
秦玳道:“他们尽忠职守,保护你的安全,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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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目光一闪,道:“玉子,叫他们全都出去吧,我还有话跟你说。”
服部玉子点头道:“春子,你带他们全都出去,在原位候命,然后你去办你的事。”
田中春子应了一声,跪在席上磕了个头,那些忍者也都同样地磕了个头,这才全都循着原来的方向悄悄离去,顷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连翻开的席榻也被盖好,回复原状。
服部玉子把枪套盖住枪尖,放回枪架,这才从怀里掏出手绢拭去脸上的汗水。然后,她跪坐在软垫上,朝秦玳磕首道:“少主,贱妾孤陋寡闻,见识浅薄,想要以萤虫之光和星月争辉,不智之举,请少主原谅。”
秦玳笑道:“玉子,你又何必说那么多的客套话?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了。”
服部玉子道:“少主已经得到老主人真传,玉子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尚请少主能够将这种刀法传授给那些忍者,提升他们的战力,将来也好为少主效命,驱除东海海盗……”
秦玳略一沉吟,道:“好,我就传他们每人三招刀法,不过你得答应我,要解散血影盟,不许再做那种杀手的工作了。”
服部玉子大喜,道:“是,玉子谨遵少主之命,这就派人去通知华阳城的中田千春子,要她解散血影盟,把忍者全都带回华丰城来……”
秦玳问道:“你叫他们全到华丰城来做什么?我传授三招刀法,等到他们练熟了之后,再从里面挑几个到华阳城去就行了。”
“是,少主说的极是。”
服部玉子站了起来,道:“少主,请你随玉子到庭院去。”
第九十二章 三招刀法
秦玳背起枪袋,随着服部玉子出了石屋,来到庭院之中。
只见院中绿竹修篁,草木假山,小池翠荷,全都是配合整个庭园的造景,疏落有致,远近交叠,层次分明,让人置身其中,有一种恬静悠闲之感。
显然,这一块角落的造景,是从整个天香楼延伸过来的,虽然距离很远,仍可隐约听到楼中传来的鼓瑟弄弦之声。
秦玳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发现听雨轩是在西北角的另一端,此刻自己置身在东南一角,不远处便是高耸的围墙,墙边古木森森,以太湖石筑起的假山延伸而出,好大一片。
他微微一笑,道:“玉子,你手下这些忍者能够利用不同的地形地貌,藏匿住自己,让行踪不致暴露,的确不错。看来,这就是忍者可以作为密探或杀手的原因了。”
服部玉子道:“我们伊贺流有五隐五遁之术,令敌人难以察觉,可是……”
她的脸上泛起惊讶之色,问道:“少主,你难道已经发现他们所藏的位置?”
秦玳点了点头。
服部玉子看他一眼,不以为然地道:“少主,我不相信你能找到他们的藏匿之处。”
秦玳展开神识,一路搜寻过去,立刻把四周五十尺之内的情况全都收摄于心,不禁笑了笑,道:“这四周五十尺内,藏匿了七十九名忍者……”
他的话未说完,服部玉子便发出一声惊呼,接着就听得秦玳道:“树上十七人,席榻下五人,石屋后四人,假山边二十一人,竹林里十五人……”
随着他一路行去,那些用同样颜色披风盖住身体附贴在巨石边的忍者;挖洞藏在地中,以杂草盖住头部的忍者;藏在矮树后,身上绑着树叶、树枝的忍者,都被他一个不漏地指了出来。
一直走到一堵高墙边,秦玳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玉子,我说的没错吧?”
服部玉子满脸惊骇,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突然跪倒在地,道:“少主真是神人,所指证的毫无差错,尚请少主把这门功夫传授给玉子。”
秦玳敞声大笑,道:“这种功夫需要以精湛的内功为基础,你如何学得来?”
服部玉子跪地不起,道:“那么请少主传我内功,无论花多少时间,我都要学会这种功夫。”
秦玳皱了下眉,把她拉了起来,道:“玉子,你如果从现在学起,恐怕最少也要花费一二十年……”
“就算用三十年来学,我也丝毫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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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玉子抱着他的手臂,道:“少主,你就教教我吧。”
秦玳点了点头,服部玉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就跟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女孩一样,满脸都是欢愉、幸福的表情。
一阵微风吹过,花树摇曳生姿,秦玳眼见人面鲜花相映成趣,禁不住想起古人用美女比拟名花,果真有几番道理。
服部玉子高兴了一阵,似是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整了整衣衫,脸色一凝,道:“你们都出来吧,少主已经把你们藏身的位置全都指认出来了。”
瞬息之间,从树上、草堆、石旁、地里、屋后,纷纷涌现数十名忍者,他们见到服部玉子和秦玳并肩而至,全都跪伏下去,磕了个头之后,才跪坐在地上。
服部玉子肃容道:“这位秦玳大侠是火神大将老主人的嫡传弟子,他也是中土武林枪神前辈的传人,武功之高,已到天下无敌的境界。由于他是玉子两岁时由父亲和火神大将老主人定下的夫婿,所以从此之后,他也是你们的主人,他的命令你们都要遵从,不可有丝毫违逆!”
那些忍者齐都心悦诚服地应了一声:“嗨!”
服部玉子继续道:“少主的刀法堪称天下第一的刀法,你们其中有人见识过了,为了提升你们的战力,少主准备传授你们三招刀法……”
她的话声稍顿,目光在面前跪坐的七十九名忍者身上扫过,道:“你们别嫌这三招刀法太少,如果练熟之后,战力最少提升三倍,可以让你们成为天下第一的忍者,远远超过甲贺流、纪川流、羽黑流……”
那些忍者听到这里,全都发出一声欢呼,服部玉子还待继续说下去,秦玳已沉声道:“玉子,他们惊动了天香楼四周的锦衣卫,现在已经有人过来察看,你快叫他们藏起来吧。”
服部玉子见识过秦玳的功夫,岂有不信之理?她用东瀛话发了个口令,只见那些忍者快速地站起,奔到那堵高墙之旁,按了一下,墙壁移开一块,现出一座大门,那些忍者全都鱼贯而入,转瞬间走了个精光。
服部玉子拉着秦玳走了过去,反手在墙上一按,那堵移开的墙立刻又回复原状。
秦玳只见墙后是一条透光的甬道,从那些小孔的形状看来,显然外面是以多块的太湖石作掩护,使人绝对无法察觉假山后尚有秘道。
他随着服部玉子朝甬道深处行去,大约走了三十尺左右,眼前豁然开朗,竟到了一座楼榭之中。
那座楼榭一面依着假山,另外二面都是水池,池中锦鲤如织游过,池面筑有一条九曲石桥,通向一座广阔的庭院。
庭院深深,蝉鸣之声不绝于耳,池中锦鲤穿梭,衬着池边垂柳依依,的确是一片美景当前。
秦玳四下顾盼一会,道:“玉子,这里的景物建筑又和听雨轩不同,看来是由不同的工匠所设计的,嘿!亏他想得出在水榭旁建一条秘道,真是令人料想不到。”
服部玉子得意地道:“这里一连四座庭院,都是我在五年内陆续买下来的,庭院下面一共筑有秘道十四条,可通向任何一个方位。”
秦玳知道忍者为了隐蔽自己的身份,方便行动的自由,开凿地下秘道是必要的行为,只不过听到服部玉子说这些秘道多达十四条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