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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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茫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咬牙,很想质问他伙同Madam一并设计我的事,可在见他毫无愧疚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又一时气短。这男人,把卑鄙无耻下流之事做得理直气壮,倒也不是一般人物了。至少我就不行,所以,注定被他吃得死死了。
叹气,我发觉自己并不讨厌他对我做出卑鄙下流无耻的事,反而还觉若他不这么做的话,就不是他本人了,一如亦海…
想到亦海,我心里一紧,明明看报纸今天上午11点的飞机,我也并未听说今天有航班延误的消息,怎么就没有看到他呢?
“在想什么?”脖子传来细微的疼痛,原来聂辰居然咬我。
我恼怒地推他一把,从他腿上坐起身,“你什么意思?居然还把们给锁了,怕我逃跑么?”
他挑眉,反问:“若你不打算逃走,又怎会知道我把门锁上了?”
我一时辞穷,反驳道:“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出去订点餐。”
一部银亮的手机递到我面前,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听说,“订餐嘛,还不简单,这里有香港各间餐馆的订餐电话。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便是。”
我恨恨地抢过手机,随意翻了那一串串备注各个餐馆名称的号码,心里却无比凄凉,今天我是跑不掉了。
今天果然跑不掉,不管我怎么好说歹说,他忒是不肯放过我,拼了命地床上折腾我。
我说,灿灿马上就要放学了,我要去接他,他说还早,然后反过来埋怨我,“你当我是白痴好糊弄的吗?现在才几点就去接孩子?”
好吧,孩子不是借口,我又找另一借口,“可是,我还要上班…”
“我记得你们杂志社工作时间挺有弹性的。”他一句话把我堵得死死的,我横眉竖起,“今天要开会,开会,你明白吗?”
“需要我给你打电话请假吗?”他笑得一脸和气。
我立马蔫气了,这家伙摆明不肯放过我,我仍想作最后反抗,他却没耐性了,双手撑在我肩膀处,一脸不耐,“得了,与其做无谓的反抗,还不如乖乖的配合我,我也好早早放你回去。”
我差点被他一副恩客施恩的嘴脸给气倒了,我说:“聂辰,为什么你总是要来纠缠我?”见他闷不吭声地继续在我身上律动,气不打一处来,又道:“我的身子你也得到了,按理说,你应该满足才是。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
他的动作停下了,然后又继续律动,说:“那你呢,你和亦海的事儿,按理说,既然已经分开了,那为何又还放不下他?”
“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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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捏着我的下巴,“不要再想他了。你明知道,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撇开他炯炯的眼神,我气弱地反驳,“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替你感到心疼。”
我讶然,我没听错吧,这些话居然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还真别扭。
在我的注视下,他也有些尴尬了,轻咳一声,撇开我的眸子,说:“不要提他了,我们现在做正事。”
这个正事就一直做呀,做呀,一直做到我终于忍无可忍揭竿而起,这才停止了。他虽然停止了,却不愿离开我的身子,反而还埋怨我,“都是你,让我找不到感觉。”
我瞪着他还埋在我体内的话儿,说:“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行”他忽然双眸喷火,哎,惨了,男人是不能说那方面不行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果然,他脸色绿油油的,只差没头顶长角,满面狰狞地把掐着我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说,三番五次打断我的兴致,还敢说不行,你死定了。”然后不顾我的求饶,把我的身子翻转过去,让我趴在床上,从身后进入我,我哀叫连连,这个动作,这个姿势,真的真的不舒服的
花花公子之所以称为花花公子,那是因为他们自有打不死踩不扁踏不烂的小强精神,越挫越勇,把拒绝当励志,把痛骂当为打情骂俏,不懂害躁为何物,不懂拒绝二字怎么写,只知道,看准目标就行动,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反正,得到就是成功。
我怎么那么倒霉地招惹了聂辰这种资深花花公子呢?现在被弄得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
拒绝做他的床伴一直都在拒绝呀,只是一直都在拒绝呀,只是一直都没成功。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打定主意与他断绝一切关系,可他却卑鄙无耻下流地采用下三滥的招数直接把我拖上床,明明不愿与他再多做纠缠,可是,可是唉,事关自身糗事,不提也罢。
香港的教育质量好,但费用却不高,一学期学费加上校服费、午餐费每月大概也就600港元左右,在非营利性质的幼儿园,拥有香港户口的孩子不但能够申请到1万多港元的学劵,还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环境,这点很令我满意的。
当聂辰问我怎么忽然招呼都不打就回香港,我是这么回答的。
他撇唇,“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孟母三迁?”
我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看他一脸不以为然,又说:“教育,从娃娃就得抓起。等你当了父亲后,就会和我一样了。”
他自嘲一笑,“老婆都没找着,哪里来的孩子。”
我上下打量他,“五官端庄,身价不凡,标准的钻石王老五,放心吧,只要你勾勾手指头,肯定有一大把的女人排队让你挑。”前提是你老兄不要把眼睛生头顶。
他唇角微勾,“若我真的想要老婆,你会不会排队让我挑?”
“免了吧。反正你有那么多女人爱慕,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他笑了起来,“既然你都认定我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为什么却不愿考虑我?”
我故作思考:“你前科累累。”
“什么前科?”
我挑眉,细数他先前的种种恶劣行为,说到他先前妄想占我的便宜被我拒绝后心生不满又故意诽谤我,害得我的花店损失惨重,又被客户占便宜
又说到最近为了得到我与Madam二人合计使出的奸计他立马举起双手抗议,“没那么严重吧?”
我淡淡地道:“是没那么严重,反正你也不过只是弹指间就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没被你整死,也没有被你打垮,确实没那么严重的。”想到先前他的种种作为,尤其那一次他故意对媒体放话说我人品有问题便让我和丽华弄得焦头烂额,仍是心有余悸。
忽然想到时间已不早了,我从地上拾起衣服,“我要去接灿灿了。这几天我会很忙,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说:“生气了?”
我拿开他的手,淡淡地道:“怎会呢,我是真的要走了。”马上就五点了。
他却不放开我,“你别骗我,你明明就在生我的气。”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我承认,三亚旅行确实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但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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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对上他的眼,说:“好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事实上,我很怀念咱们一起游三亚的情景,真的,你不必感到愧疚。”
他定定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还有一个星期杂志社就要出新刊了,就算Madam不拿刀砍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聂辰了。但,出乎意料,Madam却让我把此事缓一缓,要我去采访另一位大人物。
“这号人物也是大有来头,他公司旗下的药品保健品,大都畅销海内外,尤其是减肥瘦身药物更是占据了大半江山,去年他们便着手进军内地市场,以专柜和电子商务形式,听说已小有斩获,今年准备加大资金投入,分享内地市场这块永远都啃不完的蛋糕。”她顿了下,喝了口茶水,继续发挥着她超过水平的肺活量,以金光闪闪的眸子望着我,好声好气道,“冬儿,我知道你做事最认真了,所以这些客人才会指名要你采访,这次也不例外,你就辛苦跑一趟吧,拿下这个采访权和广告版权,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拼了。
打扮成精明干练的OL形象,整装出发。
只是,来到目的地,望着眼前闪着“成氏制药”几个金色字体,揉揉眼,这不是成氏制药在香港的总部么?我没走错吧?
再看看地址,对了,是这里,名称也是对头的,只是昨天被Madam许诺的高额奖金给晃花了眼,没有细看地址。
心里怦怦地跳着,想到Madam说过的话,心里活跃着,跳动着,这个成氏制药大陆营销总经理EallyYang;该不会就是亦海本人吧?
带着忐忑与淡淡的不安,我来到前台,向总机小姐说明来意,然后把字条递给她,总机小姐服务很好,很礼貌地接待我,看了字条后,让我稍等,打了个电话,然后更是笑容可掬地对我说:“原来是梁小姐,请直接走那个最里面的白色电梯上去,第十九楼,那里会有专人接待的。”
还有专人接待呢,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不安,忐忑,还有更多的复杂心绪。
电梯很快就到地十九楼,果然,一出电梯,便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朝我微微鞠躬,“是梁小姐吧,请随我来。”
我说了声谢谢跟在身后,也来不及整顿快跳出胸口的心,就那样跟在他身后,来到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没人,听说正在开会,要我稍等会儿。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这间办公室,空间不算大,但布置简洁清爽,线条流畅,和亦海的性格挺相符的
唉,怎么又想到亦海呢?打住,打住,这间办公室虽然布置不错,但比起亦海的办公室却小了许多,并且他的办公室在二十七楼,不可能是亦海本人了。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尽管已有些不耐烦,但做这一行的,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我耐着性子继续等,终于,在等了足足有四十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
我忙敛了心绪,摆出专业形象,起身,扬起礼貌性的招牌微笑,正准备说话,但当看到来人的面容后,眼睛睁得老大,笑容凝在唇边。
“亦,亦海…”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当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在见到他本人时,惊讶、狂喜,再转为不安、紧张。
我手足无措地望着他,这个时候,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有凭借本能地结结巴巴地问他:“怎么可能是你?”
“是我。”他噙着浅浅的笑,朝我走来。西装笔挺的他,优雅,俊挺。在大多数异常注重形象的香港男人中,他下巴处的青茬已算是他的招牌标志了。但却不显糟蹋,只有更迷人的男性魅力。
他立在我身前,伸手轻抚着我的脸,“你瘦了,不过依然美丽。”
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我仍是反应不过来,只觉在做梦一样,“我要见的是成氏制药大陆营销总经理Eally Yang先生,他,他人呢?”
他说:“Eally Yang临时要务缠身,现在由我代替他,也是一样的。”
我呆了呆,“你分明就是有预谋的。”
“对!”他回答干脆,我却找不到话可说了。
“别站着,坐下,我们好好谈谈。”他揽了我的肩,我乖乖地与他一并坐在沙发上,膝盖不小心抵触了他的腿,心下一颤,忙缩回腿,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我的动作却让他神色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