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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枕簟凉-第46部分

小说: 枕簟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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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是却欢,“姑爷,以前对您的态度不是很好,您不大人不计小人过,从来不跟我一个丫鬟计较,借着今儿这个喜庆的日子,却欢敬您一杯,算是接受了却欢的道歉。”

跟着又是砚台。。。

接着又是宣纸。。。

吃过饭,砚台宣纸两人来收拾,却欢照顾君子君诀,而醉醺醺的君彦鎏则抱着笑得酸软无力的临池回房。望着君彦鎏依旧稳健的步伐和迷迷糊糊的临池,却欢笑得意味深长,捏了捏君子君诀的小脸,他们想必也很想再要一个妹妹来玩吧!

君彦鎏刚将临池放到床上,临池一个打滚就在床上翻了几转,君彦鎏自顾自的解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放在衣架上,临池趴在床上颔首支颐看着君彦鎏脱衣服,脱到只剩最后一两件的时候,隐隐可见结实的肌肉。君彦鎏虽是文官,却也有武功底子,身架自然也不赖。

“啧啧,美男脱衣图呀!”临池喝多了酒,忘乎所以地极其轻佻的调笑道。

君彦鎏动作一滞,缓缓转过身瞅着笑意盎然满面春风的临池,努力按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他是一个男人。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是一个正常却需求不满的男人。

临池手指一挑,明艳艳的绯红外衫翩然落地,里面临池只穿了见十分轻薄的里衣,她上前抱住君彦鎏的腰身,缓缓吐息,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君彦鎏□的肌肤上,君彦鎏心里痒酥酥的。君彦鎏已经很久没碰过临池了。这个很久,可以从君彦鎏发现她怀孕后算起。

即使后来临池已经生下了孩子,即使后来临池月子已经坐满了,即使后来临池和他住在一起。

“临池,你喝多了。乖,好好去床上睡觉。”君彦鎏柔声劝道。

临池扭了扭腰,愈发缠绵的缠上君彦鎏,身体柔若无骨的像软藤一样攀在君彦鎏身上,双手勾人的搂住君彦鎏的脖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不嘛不嘛,我没醉,我不要上床睡觉。”

君彦鎏苦笑连连,未等及他有所反应,临池已半推半压将他推到在床上,君彦鎏浑身燥热,身上临池压着,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可能没反应,他伸出手想推开临池起身,临池却死死抱住她不放,他怕伤了她也不敢下重手,只得放其自由由着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临池得意一笑,半仰着头,眼波流转妩媚风流,“君彦鎏。”她软软的唤道,吴侬软语最多情。

君彦鎏不敢动,双手紧握成拳,低声沉沉的“唔”了声应她。

临池俯□子,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伏在他耳畔说道:“我要霸王硬上弓了你。”

君彦鎏顿时浑身僵硬了。

香纂袅。

罗帷锦帐风光好。

风光好。

金钗斜倚,凤颠鸾倒。

最关情处,蛾眉淡扫。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啦快完结啦,O(∩_∩)O哈哈~

55

从此山水不相逢 。。。 

 

 

年假三日,临池不知道在宁南王府他们是怎么过的,只知道在甄府她过得很惬意。搭一把紫藤摇椅悠闲地坐在院子里,身旁时君彦鎏的陪伴,静静的看着天上云集云散,庭院叶卷叶舒,共赏风景如流年,那种静谧温馨的感觉,恍如沧海桑田过后,叶落归根。

突忆起,临池说她很喜欢兰州,上次在来宁南的路上曾说过如果有空他会带她去兰州好好的玩几天。君彦鎏握紧临池的手:“临池,如果以后我们在兰州定居,你说好不好?”

“好啊!”临池笑着点头。

“好,那以后我们就在兰州住。”君彦鎏搂着临池如是说道。

有君彦鎏有临池,有君子君诀,有却欢砚台宣纸,如果。。。还有洛争君如玉洛景行的话,那就更热闹更好玩了。

“临池,你。。。想岳母吗?”君彦鎏突然问道,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临池愣了一下,嗤笑:“你疯了。”她撇过头,故作轻松,心下却是一片荒芜。想吗?不想吗?怎么能不想呢!可是只要一想到娘。。。想到娘不在了,她就不由自主的厌恶憎恨起洛争来。那是她最亲最爱的爹爹,她怎么能憎恨厌恶他呢?

君彦鎏走下阶梯来到临池身边,蹲□子一只手搭在摇椅的扶手上,一只手抚上临池的脸颊,嘴角溢出点点淡淡的笑意,临池偏首,恰见他侧颜俊美如斯,光晕缠绕,她眯了眸子,受不了他如此深情的目光,羞涩的挥手打掉他的手,仓皇起身。

奇)“临池,你在想什么?”君彦鎏见临池粉红耳根,哈哈大笑。

书)临池怒视:“你想做什么?”

网)君彦鎏无奈摇头,“我不想做什么,是你想歪了好不好。”临池懊恼的转过头,君彦鎏失笑。

“临池,岳父来信说,”君彦鎏突然敛了笑正经的说道,“岳母还活着。”

临池茫然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岳父说,他找到岳母了。”君彦鎏握紧她的双手说道,“临池,岳母,没有死。”

恍恍惚惚之中,临池听见君彦鎏说:“安夫人,就是岳母。”

虽说洛家家大业大,且旁支众多,在朝为官身处要位的人不少,不担心洛争一人下马整个洛家就会败了,但好歹洛家却是以洛争为最的,如果擎天柱倒了,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借着过年窜门,各房各屋的人都来洛府探洛争的口风,经过此事他有什么打算,还有到底如今洛家与君家算是怎么回事。

洛争能全身而退,君如玉功不可没。

“斗了几十年,突然站在同一条线上,别说他们不信,我也挺不习惯的。”君如玉笑得云淡风轻温文尔雅,修长的手指夹着光色极好的玛瑙黑子,黑白相间,光彩相映,别有一种优雅。

另一边慵懒的斜卧在榻上吃着零嘴儿的安安。。。或者称之为,馥月天意更为恰当,眼波一撩一声嗤笑,“得了吧,你们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契机和睦相处罢了,我早看出你们之间那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暧昧情愫了。打是情骂是爱,你们那欲得而不能得之,欲爱而不能爱之的别扭心态转化为摧毁的爆发力,不能生同寝只好死同穴。。。”

洛争青筋暴跳,怒不可遏;君如玉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阿意,这些年连解环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洛争努力抑制怒气火冒三丈的问道。

“没什么啊,其实解环挺良善的,就偶尔对我讲了一下,”馥月天意剥了一颗花生向上扔,张嘴接住,动作娴熟,“断袖才是王风。”

这真的不能算是什么。

君如玉嘴角抽搐,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之一的话,这会是一出十分有趣的戏。“天意,我怎么可能和洛争。。。那样呢,你别乱说话。”经过这么多年,虽然他不是当初那个君如玉,馥月天意的玉哥哥,但比起天意的变化,他这算得了什么?

天意含笑瞥了他们一眼,“一个亡妻去世几十年却不曾续弦,连个暖床的妾室也没有;一个接二连三纳妾,这么多年除了嫡出的两个孩子不曾再有其他子嗣。两人针锋相对数十载,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看似对立却从不曾下狠手。。。这问题太大了吧!”

君如玉拧眉,“天意我。。。”

“玉哥哥你难道不会欲求不满吗?”天意打断他的辩解,淡定的问道。

君如玉华丽丽的囧了。

“还是说,有人纾解你的欲望?”天意暧昧的瞟了洛争一眼。一个俊美邪孽,手段狠厉;一个温雅如玉,绵里藏针,嗷嗷嗷。。。不知道谁上谁下啊?天意笑得眼眸弯成了月牙。

洛争捏杯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无奈的放开,一如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红,最后终于恢复正常。他苦涩一笑,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了连解环的声音。

自从天意身份被揭穿后,连解环就再也不避嫌了,大大方方直接闯入门勾搭天意。而天意也是十分欢喜她的勾搭的。洛争屡次阻从中作梗不成,也因卖给连解环身后的那个人的面子,后来也就由着她们俩了。现在,他后悔了。十分后悔,万一天意变得跟连解环一眼了怎么办?

天意十分欢喜的打开门预备向连解环扑上去,动作突然一滞,她转身盯着洛争看了一眼,眸光深邃悠长,像是能看破人心,她悠悠道:“我不会是连解环,你也不可能是钟重华。”然后瞬间又恢复了灿若春光的笑颜,眼眸清澄,冲出门与连解环扑成一团。

馥月天意不会是连解环,洛争不可能是钟重华,所以,馥月天意与洛争的结局也不会是连解环和钟重华的结局。

“天意,真的变了许多。”君如玉意味深长的说道,瞅着黯然失魂的洛争,翩然莞尔,“这样的天意,你确定你还要吗?或者说,你会喜欢这样的天意吗?”

这样的馥月天意,看似大条慵懒,事事漫不经心,偶尔语出惊人,实际却精明世俗,事事精打细算;而曾经的馥月天意,看似精明世俗,看透一切,实际被保护的很好、拥有一份天真。

洛争不禁惆怅,她的天真,是他亲手打碎。

“只要她是馥月天意,我就还会要,并且,一直要。”洛争肯定的说道。

“洛争,我有时,真不知道你究竟在执着什么。”君如玉摇头,吞下了本来想说的话。他想问的其实是:洛争,这样的天意,你要得起吗?

不是要不要,而是要不要得起?

洛争优雅一笑,不再言语,眼底浮动的是清清浅浅的满足。曾站在繁华尽头,权力巅峰,高高在上,初时的豪情壮志、后来的乱花迷眼,渐渐被漂白洗淡,荒芜了颜色。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盛宴之后,泪流满面。

当蓦然回顾身后,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听不见那人的声音、抱不到那人的温暖、闻不到那人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鼻尖,心中的空旷,像是下了场大雪,冷得厉害。

一次无意,翻她曾经翻过的书籍,看到一句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他就发过誓,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好好珍惜她。如今上天听见他的请求,他怎么可能再放过她?

如果,我打碎了你的天真;那么,让我还你一份圆满。

天意拉着连解环的手来到她当“安安”时居住的院子里,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头上是攀附着墙生长的爬墙虎,碧绿的可爱。俩人坐在地上背靠背身体一侧倚着墙壁望着一片天空,像以前无数次的谈心一样。有些事,谁都不能告诉;有些人,什么都可以告诉。

“钟重华又来找我了。”连解环说道,脸上是不复众人面前的风情万种妩媚妖娆,而是一脸苍白褪尽血色,衬得那双眸子愈发的大,亦愈发的璀璨。

“那你打算怎么做?”

“就算我这辈子孤独终老,也不会再跟他回去。”连解环说道,眼底是浓重的厌恶。

“可是。。。钟重华对你,是真的很爱。”天意冷静淡漠的说道。

“那又如何?爱就是一切了吗?”连解环嗤笑,“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不不不。天意,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和洛首辅。”

天意哑然。

连解环和钟重华的爱情是一个很俗套很狗血的故事,那时,连解环不叫连解环,而叫时素铅。

一个是名门望族的公子爷,金陵首富钟家的继承人,一个是青楼卖艺不卖身的名妓;戏子入画,一生天涯。他们的爱情,始于青楼,而终于青楼。只是,彼时,一个尚有高堂压在头上的公子,一个是命运被老鸨、被银子操控在手的歌伎;而此时,一个是大权在握的家主,一个是操控她人命运的老鸨。

如果他们相遇的不是那么早,没有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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