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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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哪里肯听,只是拼命地护着锦娘,吃力的与那黑衣人对抗,而对面的黑衣人赶来的越发多了,锦娘的处境更加危险,冷青煜心急火撩之下,自马上跃下,如飞鹰一般自天而降,扯住锦娘的胳膊,将她自暗卫手中抢过,一个鹞子翻身,挟住锦娘便跃回到马背,将她往怀中一揽,一只手护住锦娘的腰身,缰绳一扯,调转马头便狂奔。
锦娘惊恐万分地坐在马背上,感觉身后之人似乎并无恶意,心才稍安,只是她哪里骑过马,何况这马又跑得太快,一时被颠得七晕八素,腰都快要断掉了,加之刚才情势太过激烈危险,又惊又怕又颠之下,没多久便晕了过去。
冷青煜怀抱着锦娘打马狂奔,出了巷子后,他便感觉安全了好多,逐渐放慢了马步,这才发现怀里的小人儿已经晕了,吓得他连忙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呼吸还算均匀,松了一口气,打着马便往简亲王府去。
因怕马跑得太快会伤了锦娘,冷青煜将马放慢,慢慢地在街上走着,一低头,看到怀里的女子秀眉紧蹙,眉间锁着浓浓的哀伤,清秀的小脸脏兮兮的还染了血迹,脸色却是苍白得紧,他心中一紧,忙查看她哪里受伤了没,还好,只是几处小伤,看来,只是吓到了才会昏过去的,晕了的锦娘娇小得有如一只可爱的小猫,倦在他的怀里,一只手下意识地扯住他的一只衣袖,像个怕遗弃的孩子,无助又可怜,全没了平日里的尖锐,他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怜惜之情,抬了手,轻抚着她的脸庞,想将她脸上的血污擦了去……
前面越来越接近简亲王府,冷青煜抱着锦娘在马上慢慢地走着,忽然就感觉这段路太短了,怎么一下就要到了呢,想着等一会就得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心里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很不舍,很想抱着怀里的小人离开,将她就此偷走,就此圈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却说冷华庭,在屋里打坐调息了一阵后,始终觉得心神不宁,莫名地就感到心慌意乱,他骤然自床上跃起,换了身夜行衣,又戴上了面具,打开窗户,一个跃身便飞到院里的大树上,强自提气,几个起落向孙相府行去。
行至小巷子时,很快便看到了自家的马车侧翻在地,心中猛地一突,像是有人拿了重锤猛击于心上,整颗心急剧下坠,又痛又急,几乎失去了呼吸的力量,立即气得瞪目欲裂,再看向前,有个暗卫受伤倒地,还有几个正与人对打,他冲了上去,腰间软剑在空中挥成万朵剑花,浑身暴发出嗜人的杀气,所到之处,全是一招致命,剑剑直指对方喉咙,割喉如割草一样,简单快捷,毫不留情!
有几个黑衣人感觉大事不妙,转身就逃,冷华庭自上摸出一把钱镖,如空中激射的流星,四射而去,连闻几声惨叫,那几个欲逃的黑衣人便全是右脚被击碎了骨头,摔倒在地。
处理完敌人,冷华庭环顾四周,最先看到秀姑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却不见了青玉和四儿,更不见那个娇小的身影,一时心如泣血,提起一名暗卫怒吼:“少奶奶呢?少奶奶在哪里。”
那暗卫感觉他是来相救的,指了前方小巷,虚弱地说道:“前面,暗五护着,也不知道逃出去没有。”说完,便虚脱一般垂下了头。
冷华庭将暗卫往地上一扔,提气又往巷子前面追去,没多远便看到了血迹班斑的四儿,一旁昏迷着的青玉,还是没有看到锦娘,心中更急,却又稍安,只要没见到……没见到……就还有一线希望,她……一定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丫头,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绝不能有事,绝不能有事!
再前面,让他几乎惊震过去的是,他看到了暗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几处刀伤,正血流不止,他急步过去,连点暗五的几处大|穴,抓住暗五胸前的衣襟就猛搡:“少奶奶呢,少奶奶在哪里,快说。”
暗五总算被他搡醒,虚弱地睁开眼,下意识道:“被……被一个骑马的公子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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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走了?再没有比这消息让他更加令他振奋的,想要继续再问,暗五终是不支,又晕了过去,冷华庭丢下暗五,提气继续向前追去,一直追出巷子也没看到锦娘的身影,更没看到有马匹,大街上仍是冷冷清清,行人很少,就算是有,也是提了东西去走亲戚回门的,他心急如焚地四顾,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而偶尔过来的行人一见他这模样,便吓得回头就跑。
冷华庭一个纵身,便飞上了街边的屋顶,踩着瓦片向自家府地而去,暗五说,那骑马之人救了锦娘,既是救,那便不是敌人,很可能与简亲王府有交情,又认得锦娘之人,若果真如此,那人救了人后,便应该送回王府才是,如此一想,他便加快了步伐,连跃过几个大院落,在离自家不远屋顶上,他终于看到了一人一骑缓缓向前行着,却没看到锦娘,刚松下的心又缩紧,不顾一切便向前冲去……
但那骑马之人却突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另一条路打马而去,转身的一瞬,他看到了那人怀里有个娇小的身影,一时又喜又急,仔细一看,那马上之人似乎旧识,很像裕亲王世子冷青煜,心里一急,便大喊道:“锦娘……”
冷青煜在马上斗争了很久,终是敌不过自己心里冒出来古怪欲望,一时昏了头,只想将怀里的人而带走,哪怕只是再与她多呆一会子也好,脑子里还没拎得清,手里已经有了动作,拉起缰绳便转了方向,正欲加快马速,便听得有人在喊锦娘,他心头一震,仿佛偷东西被人抓了现形一样,身子一僵,还是停了下来。
锦娘昏昏沉沉的,似醒似睡,又似晕迷,试过几次想要睁开眼,却是拼尽全力,眼皮沉如千斤,总撕也撕不开,神思也沉沉浮浮找不到着落,感觉身体似乎一时落入了一个沸热的熔浆里,将她灼烧得快要融化了,一时又似乎跌进了冰窟,冰寒刺骨,冷得她骨都头要僵冻,骤热骤寒之间,她感觉自己的神魂在飘,在黑暗里漫无目的的,毫无方向飘移,好像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现代的高楼大厦,看到曾经熟悉的,车水马龙的街道,心好痛,很不舍,像是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拿回来,一时又喜,像做了个长长的梦就要醒来,就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原来的生活……正游离之际时,便听到一声嘶心裂肺的呼唤,那声音饱含深情,又带着急忧,锦娘听了好生心痛,游移的神魂又往回走,但仍有股力量在前方牵扯,似要将她往现实里拉……
“锦娘……”冷华庭又大吼了一声,身体一个急坠,自几米高的屋顶上直直地飞落在冷青煜的马前。
冷青煜吓了一跳,先前他以为是锦娘的家人找来了,所以,尴尬地停下来,正想着用什么话去回还,却不知,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带了面具的黑衣人,心里警铃大起,拉着缰绳退后几步道:“你是何人,快快走开。”
“把锦娘放下来。”冷华庭冷冷地说道,离得近了,才看清锦娘正晕在冷青煜的怀里,双眼紧闭,染血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被揪得一阵阵抽痛,担心她是不是受了大伤,偏这青煜小子不好生送她回去也就罢了,竟然还……还想将她带走,这人是何居心,再看他的手环在锦娘的腰间,便更觉得刺眼,一股怒火蹭蹭直往头上冒,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冷青煜不自主的又收紧了手臂,生怕这个怪人会将锦娘抢了去。
又是一声饱含深情和焦虑地呼喊,好遥远,又好熟悉,锦娘的心弦像是被这声音又牵扯了一下,一张美到极致的脸,一双妖艳的凤目,还有,那小鹿斑比的无辜又纯净的眼眸……在眼睛忽闪忽灭,却又越来越清晰,“娘子,你不能离开我,就算要走,你也要带上我……”她记得,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她差点遗失的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锦娘猛地睁开眼来,一抬眼,便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具男,只是,那眼神好灼热,眼里的焦虑和担忧灼伤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就轻呼了一声:“相公……”
冷青煜戒备的看着冷华庭,他今天原是走亲戚的,并没有带武器,见对方用软剑指着自己,心里便很是恼火:“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放人?”话音未落,却听到怀里的小人儿在说话,但声音太过微弱,他没有听清楚,不由低了头,看向锦娘。
那声相公让冷华庭如闻仙乐,满怀的担心,忧急全在那微弱的声音里消散,她没事,她没事,她在叫自己,就算自己带了面具,她也能认出自己……他再也懒得跟冷青煜废话,一提气便又纵起,对着冷青煜的右臂便削了过去,作势要砍断他的手,冷青煜本能地就向后一仰,躲过他这一击,却将怀里的锦娘给暴露了出来,冷华庭趁势扯住锦娘,一下便将她自马上抢了过去,两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纵身便向简亲王府跑去,边跑边道:“多谢了。”
冷青煜大急,打马就追,但那人轻功很好,抱着一个人还跑得飞快,几个起落便跳上了简亲王府的院墙,一下便消失在了简亲王府那层层叠叠的屋檐里。
冷青煜也明白,那个抢了锦娘直接进了简亲王府,定然不会伤害她,以那人对锦娘急切的态度看,怕是个很亲近之人,而且,锦娘也是识得他的,不然,刚才锦娘一醒来,也不会叫那人的名字了,只是可惜,刚才没有听清楚,她叫的是什么,怀里软软的身子一下没了,臂弯里还留有她的体温,一丝带着血腥,又夹着幽兰的清香……
像是好不容易寻回了一件肖想多年的宝贝,突然得到,又突然失去,心里空落落的,如要失了魂一样,好无聊,提不起劲,坐在马上打着转,不知道又向哪里去才好,呆呆地看着前面简亲王府门前的两尊大石狮子,雄伟又威风地站在大门两旁,张着大嘴,露出锋利的兽牙,像要将他生吞了似的。
他感觉背后一阵激冷,眨了眨眼,对那狮子猛呲了一声,无聊地打着马,往自己家里走去。
冷华庭抱着锦娘暗暗潜进自己院里,自窗中跃进了里屋,将锦娘往床上一放,胸中一口血气翻涌,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锦娘一落入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气息,心中感到一阵安宁,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是谁,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任他带着自己时而高跃,时而落下,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空中沉浮的晕眩感都能减轻很多。
一挨到熟悉的锦被,锦娘越发的安心,身子刚刚落稳,一抬眼,便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一口鲜红的血似乎快要将她的心淹灭一样,心也在和他一起滴血,疼痛欲裂:“相公……”
锦娘颤抖着,虚弱地自床上爬起,挣扎着下床向他扑去。
冷华庭喷完那口鲜血后,胸中的郁结便松了稍许,强自调息了下气息,一转头,看到锦娘自床上扑了过来,心里一急,差一点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忙努力按压住,就算要吐,也不能再当着她的面了,他知道,她在心疼。
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扶回床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具,与她偎在一起。
“娘子,你……你有没有受伤,有哪里疼?我……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给你查看。”他紧张地查看着她的身体,哆嗦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