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最后一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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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如果现在还有谁有男尊女卑的观念,我非先扇他一巴掌,然后再把他送到军校里锻炼锻炼。因为我来到K大三号院一段时间后,才真正体会到了男性的廉价。
在军校,男生就跟大街边电线杆子上贴的专治阳萎早泄痔疮牛皮癣白癜风的广告一样普遍;在军校,五只脚的公猪没有,两只脚的男生到处走;在军校,无论男生还是极为少数的女生都得自动降一级,因为军校的管理是把女生当男生看,男生当牲口看。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观念的开放,有的地方大学已经有自动售套机了,然而在我们军校,谁敢卖这个保准就跟在印度卖牛肉在银川卖猪肉一样,找死不讨好。
上次听班长说军校的女生是如何的骄傲,即使长得跟张飞似得也昂首挺胸旁若无人,更不用说那些长得稍微好点的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我们认为班长说得太对了,我们的女班长们从来就没有正眼瞅过我们一眼,虽然她们有的长的还没有我好看。女生看不起我们也就罢了,但最令我们郁闷的是连那些拾破烂的大婶都看不起我们。
三号院人多,垃圾也多。三号院外面有老百姓居住,他们觉得垃圾是好东西能卖钱,就翻墙头进来捡,久而久之,学校也默认了,然而这些人的胆子却越来越大,把手伸进了中队,尤其那位大婶。
在我们队,垃圾桶是放在水房的,每天中午和下午训练回来后,因天气炎热,出了一身臭汗,我们都回光着屁股在水房里冲凉水澡,但是那位大婶有时却不请而进,目不斜视的排闼而入,自顾自地把值钱的垃圾捡走,丝毫不理会我们的感受,而我们每一次都好像受了很大创伤,两只手捂着要害,吓得跟一群可怜的小鸡似的。
大婶就是大婶,见多识广了,也许她心里想,有什么么,我可是看着你们三号院的人一批批的长大的。
男人的世界虽不乏激|情和豪迈,但也容易滋生寂寞的病菌。战友间兄弟间的情谊虽然诊治但却是粗线条的,而男人有时也需要那种纤细的关怀。
在这里,有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疲惫,时常会感到失落和茫然,所以很需要有人来安慰,而对于大一的新兵来说,高中女同学就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每年到了九月份,军人服务社卖201电话卡的就乐开了花,卡都能卖到脱销,在不训练的时候,都是抱着电话机一顿猛啃。这种情况甚至引起了中队的注意,教导员就曾很不屑地说我们:“你们都不小了,竟还花家里的钱给所谓的女同学打电话,还美其名曰劝导安慰,你们好意思吗?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还劝导别人。”教导员不愧是搞政治工作出身的,端的是一针见血。
来这些天了,我给诺诺打过电话,她过的不是很好,学校很普通,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听说,诺诺恋爱了。
周五下午还是例行的党团教育,还是由教导员教育,一开始他没过来,等值班班长喊过几个战友在上面指挥唱歌后,他才端着水杯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从他那从容不迫的姿势就知道今天我们的屁股又有得受。
教导员抿了口水:“说,刚才我看见几位同志指挥唱歌,动作太难看了,跟外面夜市摊上拉拉面的一样,你们为什么不学学九班的田天,看看人家是怎么指挥的,一样的学,可他就学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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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问了教导员一句:“是呀,教导员,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看那脑容量不就知道了吗?”教导员脱口而出。
田天比较胖,跟范伟一样,脑袋大脖子粗。
我们没忍住,都笑了,教导员也笑了,其实教导员也挺幽默。
玩笑开完后,教导员开始滔滔不绝的宣讲,我们在下面就一丝不苟的纪录,反正也不知道他讲得是啥意思,只要记下来就行了。因为中队会检查你的经常性教育本,而且上面也查这个,我们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好得好不好,就看这个了。
末了,教导员长吁一口气,狗日的这一口气直直有一个半小时。他打完收工,我们也长吁一口气,心里若小鹿乱撞般欢喜,终于他妈的结束了,屁股可以脱离马扎了,有经验的都知道,宁愿站军姿不愿练坐姿。
但是今天教导员似乎谈兴很高,又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终于等到他说:“今天的教育就到这了,说得比较多,大家下去要好好领会,别一天到晚榆木脑袋,军人的政治觉悟要很高的。行了。”
大伙都屏住呼吸都他下达“解散”的命令,但他却不慌不忙得抬腕看看表,朝门口喊:“那个,康伟,你去队长房间看队长又没有是要说。”
就在我们的抱怨声中,队长过来了,他的精神不是很好,有些萎靡,两眼浮肿,似乎熬夜了。
队长坐下来,结果队值送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才说道:“同志们,这一个星期,总体来说大家表现不错,无论是在训练、内务还是在作风养成上,都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但同时就像刚才教导员讲评的一样,问题还是有的,这就要求咱们的班长在以后的工作中要有针对性地把问题逐个解决了。”
队长停顿了下,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接着说道:“今天上午到院里开会,学校要在十。一时搞新生大会操,每个新生队出一个班,院里让各队先准备一下,中午支部开了个会,咱们就在二十二号下午搞一次会操,选出队列最好的班代表咱们队比赛,各个班的班长负责人这段时间要好好准备一下,院里比较重视……”
队长说这事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激动,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总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何时才能混出头。
党团教育完后,我到班长们的房间找康班长,他正坐在床上看书。
“班长。”
“有事?”
“班长你能出来一下吗?”
“干吗整这么神秘?”班长放下书走出来。
“班长你能不能教我指挥动作。”
“哈哈,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怎么还怕别人知道?”
“也不是,只是怕别人笑话。”
“呵呵,怕什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怕还是你陆寒吗?”班长笑着打趣道。
离中队的队列会操没几天了,队列训练的时候,康伟班长都有意的让我代替他指挥我们班,他只在一旁指点,说实话,一开始看班长指挥的时候,还感觉挺简单的,不就是喊喊口令,纠正一下动作吗?但真正站在全班前面指挥,又感觉不同了,首先你的胆量要过关,全班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等会操了,几百上千人的眼光都会聚焦在指挥员身上,在那种紧张的气氛下,胆子稍微小一点,还不被吓得结巴起来。
其实对我来说指挥这一块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真正令我烦心的是我们班兄弟们的态度。
当我指挥他们训练的时候,他们也不能说不用心,也不能说不配合,但我总感觉缺点什么?一种力度,一种气势,没什么精神。怎么说呢,他们在很认真的敷衍我。
也许他们认为我是在出风头,所以心里有些抗拒,感到有些厌恶,因这事,回到宿舍后都感到彼此间怪怪的,一层无形的隔膜横在我们之间,特别扭。
为此我很烦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我也想我是不是应该和每个人都好好谈一下,看看大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做为班级的负责人,搞好训练难道不是一个军人的职责吗?我为什么要求他们。
我们班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僵持起来了。
射击训练的第四天,教员教了我们射击瞄准动作、原理、光学瞄准、岘门等等,主要是做到“有目的瞄准,无意识击发。”理论课结束后,我们人手一把枪趴在操场上练习瞄准,只有瞄的准才能打得准,战场上最先刮得总是那些存在侥幸心理的家伙。
在我们前面一百米外竖着几十个胸靶,每个人前面有一个小铁架,铁架上有一沙袋,把枪搁在上面。一开始我们以为这趴着多舒服,但时间一长,才逐渐明白班长为什么说有我们受的还在后面,过来人就不一样。
下午阳光强烈,晒的操场上似乎有袅袅的青烟升起,趴在草地上就跟韩国铁板烧上的鱿鱼一样,蒸的肚皮发烫,而且这一趴就是三个小时,腰都趴麻痹了,都不知道疼了,纯粹是他妈活受罪。人被整急了,就会想点办法,因此我们总会趁队干部不注意的时候偷懒,他们巡视过来时,就立即把枪抓得紧紧的,瞪大了眼睛一幅很专心的样子,等他们以走开,马上翻过来睡觉,抓紧时间补充体能,我们坚信会休息的人才会训练,在这地方,学会休息比什么都重要。我们班是趴在一起,一般都由当天的小值放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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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多的时候,操场边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风景,一个漂亮的姑娘,估计是哪个干部的女朋友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啊,母性,伟大的母性气息。”
我听见郑明既痛苦又兴奋的呻吟了一声,刹那间,趴在操场上的几乎所有的新生的脑袋都随着那姑娘那双白得耀眼的腿的移动而移动,陈昌全班长骂道,狗日的,这都不用教了,忒整齐。
漂亮姑娘的身影消失了,所有人的心里都很失落,休息的哨声也响起了。
“郑明,你咋不爬起来?”我歪过头问郑明。
“老大,你别说我,你怎么不起来。”
“你先起来。”
“我不敢,我怕别人看见我下面的坑。”
“我也一样。”
哈哈。
笑过后,我和郑明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每个人下面都挺个小帐篷,太丢人了。
站起来,抓紧时间把腰活动一下,郑明过去拿水了,我则又坐了下来。
坐在漫天的阳光中,怀里抱着枪,这是战士的生命,我用心感受它,他好像是活的,有灵魂,在呼吸,颤动着纤细的毛孔,当我的脸贴近他时,有种异样的感觉。我想起在《全金属外壳》里,海军陆战队给他们的枪取女孩名,每晚抱着睡觉,因为这是他们唯一可获性器官:我得步枪,我的器官。作战之用,享乐之用。每晚睡觉前都要抱着枪祈祷:这是我得步枪,上有很多类似步枪但这是我的。我的步枪是我最好朋友,这是我的生命,我须支配步枪,像我支配生命般。没有我,我步枪属废物;没有步枪,我也属废物。我必须射击准确,我射击须优胜敌人,他企图杀我,我一定要在敌人射击我前,我射击他。在上帝前,我立誓这信条,我和我步枪是我国的防御者,我们是敌人的征服者,我们是我生命救星,直到没敌人和平实现为止。阿门。
坐了没多大会,班长喊我们过去坐在一起休息,要不这倒一个那歪一个,显得太松散了。
看起来我们快接近军人的要求了,“严肃,紧张,认真,活泼。”训练的时候很紧张,休息的时候格外的活泼,说说笑笑,不过大都是抱怨,班长也不管,乐呵呵的听着,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其中就数我们班的宝贝郑明骂得最凶,然而今天算他点背,教导员不知为什么转过来了,而其他人都没有及时发现,等郑明已经把抱怨升级到一个新境界时,教导员已经来到郑明的身后,背着双手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