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再说-----生命会有艳阳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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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孩子现在已经睡着了”母亲向父亲示意。
“哎哟!这可把我给吓坏了”父亲笑了。
母亲也笑了。仿佛,一缕缕浓郁的香味融进了我的心田。
然而,我却失眠了,无论睡魔再怎样缠着我,都不能使我入睡。
“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山高水长他乡流。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再苦再累您不张口。”一首老歌又仿佛在我的耳畔响起,麻痹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切切实实地体验了一种至深的情感,一种被溶注在血液中、铭刻在骨子里的情感。
我终于明白,在披着硬壳的爸爸心里,我是多么的重要。
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父亲不是不爱我,而是用严厉、少言寡语的硬壳将爱深深地包裹着。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人处。
也许……
从这一天开始,我会真正读懂父爱,同时也会让我去理解“慈母严父”这句话的深切含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3章 少年也知愁滋味
人都说十五、六岁的年龄是个幻想的季节,充盈着太多太多荒谬的梦。
人都说十五、六岁的年龄是一部夸张的故事,情节离奇难以释清。
是啊,虽然十五、六岁的年龄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继续胡闹,然而十五、六岁的年龄,却活的不再洒脱。为了今天,为了明天,十五、六岁的年龄不能再选择自己,似乎也就把自己给丢掉了,失去了天真,也失去了那些自由自在的岁月。
泪水莹莹中,为不能保护自己的自尊而备受委曲。
于是,在一种生存和岁月的日趋纷繁与复杂中,一份悄然而至的成熟也慢慢浸润那颗鲜活的心,告诉自己已不再年轻……
“闫朝,帮我做件事可以吗?”我刚一跨进学校的大门,就被在一旁等待多时的黄兵叫隹了。
“当然可以,什么事还这样神秘?”表面上应和着,心里却感到一种莫名其妙。
“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传给王舒行吗?”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封信给我。
“有什么事不可以当面告诉她”我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你不觉得这样是多此一举吗?”
“不,我觉得这样比较合适一些”他露出一副颇为伤感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她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对我很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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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让我传给她信,万一让别人发现了……会不会产生一些非分的想法”我犹豫着,因为在这“见风就起浪”的校园里,也许会被怀疑成是我写给她的情书,也惑许还会把昨晚发生的那一幕误解成:我喜欢她才“英雄救美”的——我真的很害怕被别人看到后会产生误会,我只想做一个“纯洁”的学生。
“那……”他摆出一副很难看的样子:“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去找别人好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着,为了朋友,只好出于无奈:“你让我找机会给她可以吗?”
“那样也行”他沉默了一下,接着把信给了我。
凭我猜测,这可能是一封情书,因为黄兵总爱搞这样的把戏。也许是因为他不务正业吧,我们大家都叫他“花花公子”。
说句实在的,我真的不想让王舒与他同流合污。
我不知道十五、六岁的年龄会不会懂得爱情,反正王舒对于我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我只想从某种意义上对她好,可是我又不能:一是因为我是学生,二是因为自惭形秽,我知道黄兵也很喜欢她,而且她也好像很喜欢黄兵,黄兵有着优厚的家产,人也很帅气,可我什么都没有。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想尽力把这封信传给王舒,因为我不想对不起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王舒……”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有什么事啊,闫朝?”她皱紧了眉头。
“这是黄兵让我交给你的信,也不知道他在信上要对你说什么”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让自行车放慢了车速。
“对不起,麻烦你一下再把信传给他好吗?”她的脸上突然变得阴深深的,声音有些发嗔:“告诉他,我没有兴趣看他的信”。
“这……这……多不好意思”我忸怩着,像是在哀求。
“你永远都不会理解我内心的痛苦,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黄兵他不是一个好东西,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她的脸上露出一副悲伤,阴郁的表情,眼里还包着泪水。
我低着头,虽然有充足的理由向她解释清楚:我不想得罪我身边的每一位朋友,包括黄兵对我的信赖。但是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谢谢你,再把信带给他吧”王舒又重复着。随着这低微的声音,她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怎么不让我失望呢……
我常常在告诫自己:做人一定要诚实守信,君子一言重于泰山,答应别人的诺言一定要实现。可今天这次……我又怎能向黄兵来解释呢?
一路上,内心总有一种负疚感。
是的,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说不清,也是道不明的。比如有些人原本心存善良,结果却落了个工于心计、唯利是图。
待到放学时,我将黄兵叫到一边。
“嘿!哥们”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热情洋溢地冲着我说:“是不是把信传给她了”。
我知道他那一笑一定是很甜的,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紧缩的感觉。
“真……真的很不好意思黄兵,她……她没有收你的信”半响我才从嘴里挤出这些话来。
“什么!”他收敛了笑容,样子有些发火,露出一副怪怪的神情“你……你到底给没给她”。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可以去找其他的人来帮你”我默默地说着,并没有感到什么振惊和不安,因为他总是爱这个样子,说出话来,从来就不顾及别人的痛苦。
“有那个必要吗?”他又冷冷地说道。随这便把他手中的信撕的粉碎,扬向天空。
飘落的纸片象一块块沉重而尖锐的石头。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我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也仿佛一一迸裂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愠情,但压抑着,并没有发火。
“没什么,既然她不要,留着它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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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兵,你说我卑鄙阴森也好,说我逢场作戏也罢,你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但我只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对于你的事情,每次我都已经尽力了”我想流泪,说出内心最深处的感受,接着又用一种纯属善意的,歉然的,好心的声音,急急地说:“我觉的你应该好好地想一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们产生如此深的隔阂。”
“嘻,嘻……”他冷笑了一声,脸上微微露出一些紧张:“我怎么会得罪她呢,每次都是她来得罪我”
“如果那真是这样,那么我想没有人能够帮你”我的脸上好像多了一些阴凉。
他的脸上有些发讪,我也儍儍地站着,我们彼此都不说话。
“闫朝”我突然听到背后王舒的叫声。
“王舒!”我和黄兵异口同声地说,特别是黄兵,我发现他的脸上异常的兴奋。
我的心里也美滋滋的,因为此时我最渴望她的出现。
“你不是一直渴望我给你写信吗……给你,我已经给你写好了”王舒拿出一封信给黄兵,她的嗓音充满了凄婉和无奈,还有一种男性的刚毅和勇气。
“噢……是不是又反悔了”我摆着洋溢的笑脸“谢谢你,王舒,要不今天我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的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像哑巴一样,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我瞟了一下她那张令人琢磨不透的脸,呆钝的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她走了,是虎着脸走的,依然是什么也没说。
“闫朝,你真行!”黄兵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这也归于你的功劳,谢谢你,过天我请你吃夜宵”。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变化竟是这样快,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笑脸,我也有一些莫名其妙。望着这副丑陋的尊容,酸甜苦辣一齐拥上我的心头。
黄兵迫不及待地把信打开……
“我臊……”他突然露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随之将手中的信拧烂。
“信上写的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什么!我觉的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他的脸上浮出一种怪异的冷笑。
“嘻、嘻……”我天真地笑了一下:“我清楚什么?”
“她说……她爱的是你!”他加重了语气,狠狠地瞪着我,两只眼睛象闪着寒光的刀子。
霎时间,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心头,“嗡”的一声,差点晕倒。
“你到底安了什么心,是不是想让我妒嫉你”枪扳起阴森的脸孔:“但我只想告诉你,爱情这家伙是自私的,爱她不只是你的专利”
我看着他一脸绝情的苦笑,心一软,忍不住想和他说些平静的话语,可是我高傲的自尊心却让我高昂站头有些气哼哼地说:“黄兵,我现在没有 时间给你谈爱情,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资格谈这些东西,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现在重要的任务是学习,我不需要那样的专利”
“那行,你既然不需要就好”他鄙夷着,用一种陌生而冷漠的目光扫视了我一下,然后猛一转身,愤然走开。
这一瞬间又使我突然感到全身发抖,神思恍惚,继而浑身麻木,直到有一大串泪滴在我的脸上,冰冰的,我才似乎有些知觉。
那些被世人所追求的理解、宽容,瞬间像一首陈旧的歌,慢慢失去。难道说这就是我所需要的生活吗?我在问自己。
“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卑鄙吗?”我见到王舒劈头就问,此时我真想狠狠地给她一巴掌,可我真的不舍得打她,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呆在那里,仿佛被施了魔法,木讷的表情,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机。慢慢地,她呜咽起来,那声音开始只有压抑,后来便像破碎的瓷器一般,发出尖锐的嗓音。
我的心软了:“可你应该知道,要使自己成为一个对别人有益的人,就不要给任何人的生活带来痛苦”
“原谅我好吗?我也是出于无奈才这样做的,因为我想过一种清净的生活,我计厌黄兵那种卑鄙的小人”她说得很动感悟,嗓音有些嘶哑又约带几份痉挛:“请别问我这是为什么好吗?也许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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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招可谓出奇制胜,着力不多但能拨转千斤,声音不大但却震憾人心……
我默默不语地呆站着,渐渐地感到愤怒的情绪正在一步步被我丢在身后。
我知道自己也很喜欢她,而且已经陷的很深,但我怕这种朦胧的爱情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我一直都把它压抑在心中,不敢向她表白。
是啊,这是一个多文静的女孩,脸上抚挂着娇气,而不是杀气,显得那么温文尔雅富有亲和力。
我不由地生出一阵心酸。
“你让我来理解你,可我始终搞不明白你到底在让我理解你什么,是不是你想拒绝黄兵”我强作镇静地说,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