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围城内外现代女性忧思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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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可靠消息说新郎与新娘闹翻了。
当一个人以某种变态的心理去接触社会的时候,社会便遭殃了。
在她任课的党政干部专修班里,一位年届三十的女学生在一次探讨人生的“沙龙”上感动他说:“我的丈夫对我很体贴,那次我的腰摔晰了后,他到处求医,总算我的腰好起来了。事后他说,即使我残废了,他愿意待候我一辈子。”
这位刚做妈妈的少妇恐怕别人不相信,接着又吟诵了几段她男人给她写的情意绵绵的情诗,举座为之哗然。只有她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脸上掠过一阵不易被人察觉的蔑视。
半个月后,那位少妇当着同事的面说她勾引的男人。
事情仍在发展,不久那位少妇因丈夫提出离婚而退学。
瓦西列夫称这种情感为“野蛮情感”,并说它是一种“虐杀亲呢情感”破坏力,这种恶作剧性的嫉妒实际是一种神经系统的障碍,或者说是一种顽固的偏执狂。她们往往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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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的视力急剧减退,瞳仁上蒙了霉斑似的盲点,视野出现残缺,两个Ru房也开始溢血,医生说这是早期梅毒的症状。
大自然的审判是最无情的惩罚。
5。热吻中的毒焰
身投情网襟常湿,足陷泥田恨日深。
——紫式部
出身书香门第的郑怡怡,芳容秀丽,文静而又倔强。对于爱情,她颇有理想,虽大学毕业后三年了,却仍是形单影只。
1989年2月,怡怡被同学拉进市里一流水平的玫瑰舞厅。她光彩照人的外貌令男士们自惭形秽,以致很长时间没人敢邀她跳舞。这时,一位身材颀长的英俊男子走到恰恰面前。
“小姐,能请你跳舞吗?”
怡怡微微点头。在欢快的舞曲声中,他们的舞姿都那样优雅,音乐具有可怕的魔力,它以自己的音响,曲调和节奏的魅力来诱惑那些蓬勃的心,怡怡完全超凡脱俗了,她感到这个人正是自己寻找的另一半。
斑驳的灯光下,两人并肩同行,进行着亲密的交流,刚才还是陌路人,现在已是情意深切。谈话中知道,小伙子叫汪勤,兰州大学毕业后在某公司任职,现年26岁。
爱情从此萌发了,它成长在公园里,江水边,收获在梦夜里,柳荫旁。郑怡怡感到从此她将与汪勤同舟共济了。
汪勤出差的时候专访了一些大学里的同窗,吃惊地发现有的同学已升为处长、科长,还有评上了工程师职称,而他自己仍然是个技术员。他感到一夜之间,自己矮人半头。
有位好心的同学告诉他一个升官的方式:文凭十英俊+乘龙快婿=地位他沉默了,他觉得联姻是升官的捷径。
正巧,公司许书记的女儿许媚媚看上了他,并专门托秘书来说媒,要官还是要爱情,汪勤被搅得心烦意乱。他请教于一位“专家”,“专家”说:“无论多么艳丽的玫瑰,也有枯萎的时候;无论多么娟秀的姑娘,也有衰败的时候。男人应该追求长远的东西。”
是埃他想,美色会衰老,而权力和地位以及随之而来的房子等待遇,却是实实在在的。长期的。
在物欲横流。世风日下的今日,人世间纯洁的爱情被亵渎了。
汪勤以闪电般的攻势迅速占领了许媚媚这座空城。他给郑恰恰的信中写道:“你会说我占有了你,我相信,但那是我们共同激动的结果,何况你也同样占有了我的童贞,只能说,我们的占有是相互的。”
正在云端欢声笑语的郑恰恰哪里能承受得住这么沉重的打击,她一个跟头跌下云端。愁痛交加使她很快病倒了,不久,她染上了甲型肝炎病毒,住进了传染病院。悔恨折磨着她,一股强烈的复仇之火从她心中腾起。
老地方,副科长汪勤焦急地等待着怡怡,天刚黑下来,从医院溜出来的怡怡翩然而至,他急不可待地扑上去拥抱她。亲吻时,怡怡显得特别激动,好似无意地把付付汪勤的舌头咬破,她使出全身心的力量去吻,其中交织着复仇后的畅快和恋爱失败后的痛苦。汪勤提出了更贪婪的要求,怡怡冷冷地推开他,说:“行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扬长而去。
很快,汪勤和许媚媚都住进了传染病院,在食堂里,汪勤意外地遇到了怡怡:“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说过,我们会见面的!”说完,怡怡禁不住哈哈大笑。
与王晓燕相比,郑抬抬似乎更聪明一些,即达到了复仇目的,也没有付出更多的代价。然而,在她的性格中同样沉淀着与陈兰英、王晓燕完全相同的弱点——依附性人格。
6。死亡通缉令
冷漠而没有热情的放纵行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
而恋爱这东西,假如可以随便放纵的话,结果一定比冷漠无情更可怕。
——赫膏黎
1989年10月,某直辖市中心医院来了一个下身严重溃烂的漂亮女大学生患者。在经过认真检查后,医生无奈地在病历上写下了“不治之症”的结论,姑娘的脸色惨白,面对的是一张死亡通缉令。
患者叫齐咏梅,某高等学府中文系学生,高挑个儿,漂亮的脸蛋,一头乌黑的秀发泻过双肩,一对丰|乳高高耸起。
这位芳龄二十的姑娘实在让人着迷,她浑身散发出成熟女性的魁力。
人们不知道齐咏梅在高中的时候,有过一段酸楚的经历。
大约所有的姑娘在十六八岁的时候,总是既洋溢着天真纯情,又张大着一双好奇朦胧的眼睛,齐咏梅喜欢跟男孩们在一起捞蝌蚪,放风筝,垒雪人,漂纸船,七彩梦使他们在一块无所顾忌,然而,这却遭到那些“有责任之心”的人的“关心”,他们的班主任近乎审问地“关心”她。然后,又“严肃起见”,通知她的家长,父母一听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当夜对女儿严刑拷打,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一朵自在的柳絮突然遇到了暴风骤雨。她简直快发疯了,羞辱笼罩着她。后来,她被带到医院作了妇科检查,证明:“虽然玩耍,仍是Chu女”。这一切才风平浪静。
然而,幼小的心灵却永远不会洒脱了,她变得孤僻不语,压抑所导致的逆反心理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瞧吧你们越是怕我接触的,我偏要去接触;怕我去做的,我偏要去做!”
从此,每当夕阳的余辉撒遍公园的每个角落,每当草坪上一对对情人在狂热地拥抱。接吻……在那棵歪脖柳后面就会有一双,口饥似渴。充满好奇的眼睛张望着,她屏住呼吸,好一副真样。好景不长,她终于被父亲发现了,愤怒的父亲一记耳光打得齐咏梅从此乖了起来。
人类的悲剧就在于一部分人发展着,提高着,完善着,而一部分人却在愚昧中倒退着,压抑着,破坏着。祖先禹王尚且知道疏导的原则,四千年后,我们高度文明社会里的人们却仍在堵截,仍在重蹈鲸的覆辙。
齐咏梅开始发狠地读书,这不仅是为了考大学,更重要的是为了自由。为了报复。如愿了,她摇身一变成为一位文学爱好者,一位弗洛伊德的追随者,一名新潮人物。对于社会。人生。爱情有着独特的见解,这一切来源于她对压抑的思考。始终未能舒展,表白的灵魂在被外力扭曲后,在长时期的压抑后,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了,她要加情地弥补过去的伤痛。
猎奇,冒险,玩一玩,成为她的宗旨。
在一个由她主持的文学沙龙里,她大谈文学,意识流,自然,性解放,她的精辟见解常常语惊四座。
“我以为天才从来就不是阉人,作为一个优秀的有抱负的现代人,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应被人们认为不正常,至少他有奴隶劣根性。据国际医学专家对当代一些文学艺术家,科学家。博士。专家的抽样调查,发现这些人有比常人更强烈的性欲求。诸位也许记得荷兰大画家梵·高的名言:”我是人,而且是一个有情欲的人,我要和女人在一起,没有爱情我无法生活,我要有个女人,否则我将冻僵,变成石头“这种哗众取宠的理论慢慢开始支配了她,她开始实施她的理论。
周未宁静的夜晚,从女生楼一间宿舍里传来轻柔的舞曲,在黑暗中她与一个男生正搂抱着跳“贴面舞”。她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味,薄薄的纱裙内那颗不安的心可以感到对方的心也在狂跳。就在这醉人的音乐声中,她将手伸向对方的下部……她将自己的性行为作为一种冒险,一种娱乐,一种精神内质的释放。她开始了大胆的尝试,她企图摸透人心。
“你能给我画一幅裸体画吗?”
“这……”青年画家有些为难。
“亏你还是搞艺术的,这么胆怯又封建。”她嘲讽的目光直视对方。
“好吧,你说什么时候。”画家被煽动起来了。
“就现在。”她认真地说。
那……开始吧!“画家准备好了画板和油彩,他指了指那张铺着猩红地毯的单人床,示意她更衣。
“这色调配上我的胴体,够性感的。”她冲着他嫣然一笑,便落落大方地脱掉了裙子和内衣。好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细嫩胴体,画家的笔在手中抖动。
“来呀!犹豫什么?”她用热辣辣地目光盯着她,他再也控制不住天使的诱惑了……他年方四十,已婚,诗人。在编辑部,她与他相识了,她说中国缺乏真正的有个性的诗人,都是些牢骚满腹的东西。他被她的偏激感染了,他们的交往从谈爱情诗开始。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赶到编辑部,说她今晚不回去了。诗人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着了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说:“为了艺术的真实,我愿奉献!”
诗人的灵感也来了……
这都是造物主的罪过呀!上帝原想让人们用生殖器官去繁衍后代,谁料想他们却用它来满足欲望。上帝有些后悔!
因为上帝管辖的人间越来越被这种“复杂的快感”搅乱,一切都没有秩序。失去规矩了。上帝有些发怒!
她从无数的男子身上寻求宣泄,她从各个阶层寻找刺激,最大限度地实现了报复。
她成为一个有知识的无知者,她的近乎疯狂的病态报复终于殃及自身。
苦果酿成了。当死亡通缉令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才感到命运的可笑。
如果我们每个健全的人有所醒悟的话,就不该再压抑生命中重要的性,不该把性看成是一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更不该粗暴地对待它,而应把它当做友好的朋友。
是的,性欲是不受压抑的天性,但性欲却不是随意泼洒的酒。在特定的条件下,性欲可以创造高度文明的人类关系,使人的本能的压抑得到自我的升华,但这绝不意味着,人类可以返回到动物的本来面目,成为性欲操纵下享乐或报复的工具。
我们呼吁:要弘扬人的天性,要文明人生,把纯粹的性欲审美化。社会化、道德化。
我们呼吁全社会:救救失足的女大学生们,救救那些天真的孩子们!
第十章 寻求婚外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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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红楼梦》
一种来自奥尼尔(Oneill)的观点认为,“封闭的婚姻”是不现实的。因为它要求夫妻双方满足对方“全部的需要——情感包括心理的、理智的以及肉体的”。而这是很难做到的。我们往往能够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