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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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大侠,手下这几日照顾不周了!”我向那几个官兵使了个眼色,他们赶忙将他押坐在椅子上。我走到他跟前,亲自为他斟满酒。他扬了扬手中的手镣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来人啊!给大侠去了手镣!”我微笑着挥了挥手。
“大人,这……”岳钟麒深知甘凤池的武功,显得有些犹豫。
“咱们以礼相待,相信甘大侠也不会做出令我们为难的事吧!”我笑着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汉子,若是梳洗打扮一番也应是个气宇轩昂的人物。
手镣除去,他冷笑着自顾吃喝起来。
“不知这饭菜可合您的口味啊?”我索性坐到他身边,边笑边为他斟酒。
“你是谁?”他放下筷子,死盯住我,两眼泛着精光。
我有些夸张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我当然是这管事的!”
“你是年羹尧?”他微微张开口,显得有些吃惊。
“正是在下!”我笑眯眯地向他拱拱手。
“哼,你们凭什么抓我?”他靠向椅背,歪着脑袋不畏惧地看我。
“凭什么?哈哈,按说您在我这管地没触犯任何刑法,我是没理由抓你,但不幸的是有人向衙门告密说您就是甘凤池,,而甘凤池又是江南帮会的老大,江南帮会是天地会的分支,而天地会是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吧!您说,我该不该抓你呢?”我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甘凤池纵横江湖数十年,没想到如今在你这阴沟里翻了船。也罢、也罢!”他潇洒的挥挥手,作势要起身。我上前一把按住他,说到:“且慢,这罪名咱们还没定下呢,一切都好商量!”说着向岳钟麒使了个眼色,撤退了身旁的闲杂人等,只独留下我与他二人。
他不解地望着我,眼中有着很深的防备。
“甘大侠,你我做个交易吧!”他拿起酒杯啜了一口轻蔑地说道:“我从不与清廷的走狗做交易!”
“好!果然是个人物!”我站起身绕着他拍了拍手掌。“素问江南七侠行侠仗义,豪气云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在下佩服!”他“哼”了一声,并不正眼看我。
“可惜啊!鄙人前几日不在府里,没能得见咱们三侠路民瞻的风采,不过听说他这几日正计划着劫狱,正好十四爷给奴才备下的红衣大炮也许久派不上用场了,不如,就拿来……”
“你这个恶魔!别想用这套来威胁我!”他怒视着我,两眼似要喷出火来。
“啧啧,我就是打算用这套来威胁你呢!怎么办?要不你想,那路民瞻怎么就逃得那样顺利呢?你真以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娃能救得了他?还有,我想明日劫狱的可不只路民瞻一个,因该还有一大帮江南帮会的兄弟吧!”我在他对面坐下,喜滋滋地用筷子敲打着菜盆的边缘。
“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阴狠狡诈的女人!”他倏地站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过奖、过奖!甘大侠,咱们现在可不可以来谈刚刚所说的交易了?”
“你想怎样!”他垂下头显得有些不甘。
“大侠在江南人面熟,势力广,可知道九阿哥的事?”我收起笑,淡淡地说道。
“你……”他抬头有些诧异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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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的生意经素来念的不错,而他的钱库大部分在江南,每年定期会将现银运回京城,这点想必您也是知道的。”我拿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继续说道:“江南帮会的兄弟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想必劫个银车也不是件难事,说穿了,我要的就是……钱!”我倾身看他,露出一丝冷笑。
“哼,好一个奴才,心思动到主子头上了!我兄弟凭什么为你走这趟风险?”
“事成后,你我三七分账,我七你三。如今八爷党势不如前了,而我是四爷的人,又与受宠的十四阿哥交好,若事情真闹大了,我也会想办法保你,而你们帮会要立足江湖不也要资金不是?”
他又盯了我半晌,最后一拍桌子大喝道:“成交!”
我站起身,给他作了个揖,说道:“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相信甘大侠是个守信的人,事成后银子劳烦你帮着运往福建,那里自有人接应!”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笑着拍了拍手,进来两个官兵。我冷下脸,飞起一脚踢在一人的大腿上:“没用的东西,连个人也抓不对!养着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还不快把人给我弄出去!这里是牢房,不是难民窑!”
“嗻!”那官兵跌跌爬爬地去解甘凤池的脚镣,我转过身向外走去,临了一个回身迎上甘凤池意味深长的目光……
“博硕,我要去趟江宁。”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磨着手中的刀刃。
我蹲下身子,试图平视着看他:“……这两天……你睡哪了?”托起他的下巴,可以看出他脸上明显的困色。他甩开头,仍旧一言不发地磨着刀。
我垂下手,默默地看着他,心里空落落的,有些疼,也有些酸……
“别管它了,这个给你。”我拔出靴中陪了我十多年的“blade”放在他脚下。“这阵子苗人又开始寻衅滋事了,你留下替我坐镇,兵符我也留下了,若有意外,一切按你的想法办。”
我站起身,忽见他的发辫有些散乱,于是缓缓走到他的身后,单膝跪下,解开发尾的丝络,用手指将他的散发拢好,由上至下轻轻梳理着。他停下手中的活,慢慢直起腰。我迅速绑好发辫,站了起来,不舍地捋了一把,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耳廓,可以感觉到他倏地一怔。
转过身,正欲抬脚,忽然腿部一紧,下半身被博硕密密圈住:“早点回来!”我的心一下子被涨地满满的,暖意一点点蔓延开来。
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夹道千行苑柳斜,青青芳草衬晴沙。春风十里西郊路,开遍墙头处处花。”
“怎么吟起诗来了?”我半趴在马背上歪着头笑着看他。自从出了提督府,胤祥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路走走停停,倒像是游山玩水。
他冲我挑了挑眉,忽而摆出一副轻佻的嘴脸:“小娘子,随爷去那边赏景如何?”说着指了指山涧的小溪。
“不去!”我冲他一瞪眼,扬起马鞭要走。他却先一步横在我面前,抢过我手中的缰绳就往溪边带。
“哎!赏大爷一个面子嘛!”
“无赖!”我大笑着扬起马鞭,佯装要抽他。
“谋害亲夫啊!”他一边高喊着一边迅速滑下马背,跃坐在我的身后。
“小娘子,你瞧,这四下无人,不如让大爷我好好疼你!”他侧歪着脑袋,作势末了抹嘴角的,像极了一个色棍。
“你再装我可真抽你!”我白了他一眼,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走到溪边,他跳下马背,死活要抱我下马,我明知有诈,倒也乐得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刚一跳入他的怀抱,他便向后倒去,我惊得圈紧他的脖颈,由他带着我在草丛里乱滚一气。
“满意啦?”我撑起双臂,低头看着仰面朝天的他。
他摇摇头,手指点点嘴唇,闭上双眼,摆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我嘿嘿一笑,抓起手边的泥土就往他嘴里塞去。
“呸、呸!”他跳了起来,甩着脑袋乱蹦达一气,我笑成一团,弯着腰捂着肚子直喊受不了。
他恶狠狠地扑过来,我止住笑挡着他的唇,轻斥道:“别闹了,咱们正经事还没办呢!”
他接过我递来的帕子,走到小溪边梳洗。
“胤祥,那铠甲的事你还没告诉我。”我走到他身边,抢过沾湿的帕子,替他小心地擦着。
“那是太祖起兵时的铠甲,本有十四副,运输途中毁了一副,只留下半截,所以称十三副半铠甲。”
“这个我知道。”我挨着他坐了下来,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脚下流水潺潺,春风和煦,可我的心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听说最后还留下两副是吗?”
“嗯,两副都给了当时大妃阿巴亥的儿子,一个是豫亲王多铎,另一个就是后来的摄政王多尔衮。”
“那后来呢?”
“后来,这两副铠甲都随多尔衮入土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副铠甲应该还在多尔衮的墓|穴里?”
他转过脸来看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多尔衮的尸首被顺治爷挖出鞭过尸,那些随葬品也因此被人抢劫一空了。”
我吃惊的瞪大双眼,不置信地看他。天哪!鞭尸!那是怎样都怨恨呢?
胤祥握住我的手,将我拖入怀中。
“当年世祖皇帝去世时,并没有对皇位的继承人选留下明确的遗嘱。于是便根据太祖爷《汗谕》的规定,由满族八旗贵族共议嗣君。”
“在崇政殿诸王大会上,正、镶两黄旗将领盟誓,宁可死作一处,坚决要立皇子;而正、镶两白旗大臣誓死不立豪格,他们跪劝多尔衮立即即位。于是多尔衮提出一个折中方案,立先帝九子福临为帝,也就是顺治爷,并由他本人和郑亲王济尔哈朗”左右辅政,共管八旗事务“。这一决定使两黄旗大臣无话可说。”
“因为皇帝年幼,多尔衮名正言顺地独揽大权。但他并不知足,为了达到自己长期专权的野心,他有意让顺治爷荒于教育,做一个傻皇帝,致使他14岁亲政时,不识汉字,诸臣奏章,茫然不解。而且多尔衮生活放纵,他将豪格幽禁在宗人府后,便霸占了豪格的福晋。后来他竟不顾皇家的体面,连太皇太后也欲染指,对这些事顺治爷都忍在心里。直至多尔衮往喀喇城围猎因喀血症而死后,顺治爷才正式亲政。多尔衮虽死,但许多大臣仍上折弹劾他,说他种种骄僭、悖逆情状,并将他逼死豪格、诱纳侄妇、私制帝服、藏匿御用珠宝等事皆列入。顺治爷隐忍了多年,如今得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即宣布多尔衮”谋权篡逆“等罪状,削爵毁墓并撤去太庙牌位,籍没家产,悉行追夺所得封典,将其党羽凌迟处死,将其罪状昭示中外。不仅如此,为了泄恨他还命人将多尔衮的尸体挖出,用棍子打,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脑袋,曝尸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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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江南结伴(下)
“你说的这些都是史书上记载的,自古成王败寇,你我都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又有谁是知道真相的?你们说多尔衮是谋权篡逆,我也可以想象他是功高盖主,反正历史是人写的,想怎么改都成!”我往他怀里钻了钻,抚着手臂上耸起的疙瘩,心里一阵阵的凉意,这些可怕的帝王与王位之争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这些话切不要在外面说,横竖都是死罪!”他皱着眉看我,一脸的担忧。
“你放心,我还是很宝贝我这颗脑袋的!”我笑着敲了敲头,他这才放松神情。
“那铠甲呢?史书上有没有记载?”
“没有!”
“那组织里的秘史呢?”我不甘心地问他,不管怎样他都是我唯一的希望。
“也没有!”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提不起劲来。
“但是,小时候在宫里我听嬷嬷说过一个关于铠甲的传说。”他笑着捏我丧气的脸,趁我不注意,偷了一记香吻。
“快说!”我捶了他一拳,这个臭小子在这节骨眼上吊我胃口。
“当年豫亲王多铎是因患天花而英年早逝的,但多尔衮十分疼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