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青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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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她在一所私立大学读经济。刚认识时她便给我讲明了她的身份。”
“我是一个半职业的女人。”
她似乎很喜欢将自己归结于这一类女人的行列。
她问我为何一个人来青岛,既没有亲戚又没有朋友。
“为爱流浪到这里。”我说。
“为爱流浪?”她为我的话,笑得一脸沉默。
“我一个人在人海洪流里闯荡了几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可就是没有见过有为爱而流浪的人。看你也是一个诚恳做人的人,给你说,你真是太傻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抱有幻想,但不能对男人抱有幻想。可以为任何事情牺牲自己,就是不能为爱情而牺牲自己。这样活下去未免太委屈自己了。再说现代所谓的文明,对于我们来说又能捞到什么,什么都捞不到。我们所捡起的爱情只不过是被男人和权利踩得粉碎的残片而已。残片你懂吗?现代社会里哪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可谈。”
“这不是笑话吗?”
“你过于偏激了。”
“那倒不是。像我今天所走的道路又有谁会公正地去理解呢?现代物质社会的爱情只不过是驾驭在权利之上或者是在欲望中产生的,那算不得什么真正的爱情,想找真正的爱情要么你穿越时空回到古代,要么找个地方躲起来接受这个时代的毁灭和另一个时代的到来。不瞒你说,在大学里应当活得无拘无束才是,管它什么条理制度,那些东西都是用来约束言听计从的好学生的。对我们这类人没有意义。”
“想来一个学生不该对任何事都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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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时候人活着你不想改变自己都不行——得学着适应生活。”
“你这样又怎么算适应生活?无非是用自己的青春年华在生活面前做抵押,有一天会因为这种选择而悔恨的。”
“你不能接受我的观念。”
“一点也不,无论从哪个方面。”
……
陈琳给我一一讲述了她在青岛所遇到的一些事情,有些事讲得支离破碎,有的事却显得合乎逻辑,无论怎样,我想都已不重要了。“世界在运转的同时确实是有些改变了。或多或少。”
此时的夜显得过分宁静,街道也显得过分冷清了,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马路上的车辆也很少,一股深夜的寒气水一般的向我们袭来,陈琳那件半袖衫在这秋天的深夜里显得过分单薄,她的身子在午夜的寒气中显得萧瑟了许多,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我将她有点抖动的身体揽入怀中,此时的她将我的身体贴得更紧,我们向一家私人旅店里走去。
九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我在四号女生公寓楼下遇见了萱子,她穿一件浅色的露肩背心,背一个粉色的挎肩包,头发由原来的直发变成了泛黄|色的烫发,画了浓浓的眉、红红的唇。眼前的她让我觉得陌生,似乎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一般,她和一个染红头发的男孩肩并肩走着,红头发的男孩一只胳膊搭在萱子完全裸露在外的肩上。在我们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我们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我忍不住惊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此而感到惊讶。萱子目光中带有一种让我读不懂的东西。她似乎在向我暗示着某种东西,又似乎在说着一些什么往事。
或者什么都不是。
总之一切都让我无从猜测。我本想和萱子搭话,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萱子也没有开口,她的大半个身子依然藏在那个红头发男孩的肩膀下。
我们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
萱子和红头发男孩走后,我一个人想了很多。确切地说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原来很多事情一旦过去,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去回想了,因为回忆让人心烦意乱。有时即使不想去回忆,但我的情绪总会陷入一种模糊的状态。
也许活着是一种方式,而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也只不过是一种感觉罢了。
仅此而已。
我和萱子之间不能说没有交往过,可是交往过后,似乎给我的记忆里没留下任何东西。不是我刻意去忘记一些事情,就眼前的她,留给我的印象很难让我和以前的萱子联系到一起。就拿最初的萱子来说吧,她给我的记忆总是美丽而熟悉的,一个善于言谈,还会用吉他弹奏《青春无悔》的女孩子。而眼前藏在红头发男孩肩膀下的萱子,却总是让我觉得极其陌生,甚至想不起来我们在何处见过,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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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十四章
二○○三年的九月下旬,我辞去了在私人书店摆书的工作。自那以后便没有找到新的工作。
我想过一种安静的生活。
想好好地读几本书。
“你踏踏实实地学习就是对父母最好的回报了。”这是父母在我入学时说给我的。
事实上,我的大学从一开始便让我涂抹得乱七八糟,若他们得知我在大学里整日无所事事逃课寻乐,那将会是何等的失望。
我在临走时,向和我一起摆书的叶子告别,叶子问我辞去工作的原因。
我说我想过一种安静的生活,不想再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
“不过也是,学生的职责就是好好学习,对于学生来说还有什么比学习更值得让自己去做的呢!”叶子说。
那天下午,叶子说她请我吃饭,“朋友一场,也该有个表示。”
“这可不行,请客也理应是我。再说辞去工作只是想归于正常的生活,又不是再做什么或是上前线作护卫军。搞不好此生不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叶子笑着说我说话的语气中总是有种严肃中的调皮。
那天下午的晚饭,最终还是叶子请了我。因为从点菜到买单都是她一个人的主意。我们在东街一家不大的餐厅里吃了一顿告别晚餐。这家餐厅我第一次来,不过叶子说她常常一个人来,倒不是因为这家餐厅的饭菜好,只是她喜欢这家餐厅的这种氛围、风格,古铜色的地板和带有欧式风格的装饰,恰到好处地迎合了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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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了简单的饭,说了许多平时很少说的话。我们谈了雪莱的爱情和海明威的初恋,又谈了各自将来的打算,叶子说,我走了之后,她也不想再继续干下去了,她想到别的地方去,找个更适合自己的工作。人一生不能只干一件事,这样的生活未免太过于单调了,再说,在私人书店摆书工作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总得找个稳定一点的工作才是。家中的父母最近来电话说让她回去学服装设计。
“不过服装设计这行倒挺适合女孩子干的,不用花费太大的力气,再加上女孩子天生心灵手巧,有着先天的优势,干起来一定能干好,特别是你,干起来一定很合适。不过如果当真有一天你做了服装设计师的话,可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你设计的衣服我一定会买给我的妻子、孩子还有自己。”
“谢谢。”叶子说。
“不过这一天对我来说太遥远了,何时才能成功呀。”
“这倒不见得。无所事事也是过,忙忙碌碌也是过,两种心情不一样。再说人的一生只要心存美梦,上帝都会帮你实现的。”我说。
“但愿如此。”
“你试想有一天,全中国人都穿着由你设计的服装,那将是何等壮观的场面。”
“不过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再次请你吃饭的。”
我和叶子在漂流雨一直坐到九点多才出来。叶子说一个人在社会上奔波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这般心情愉悦地和一个朋友坐在一起倾心交谈过,分别时叶子给了我她家的详细地址,以后若是有事的话可以按这个地址去找她,并嘱咐我记住今晚的谈话,记住漂流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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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十五章
二○○三年的九月末,我坐了南下的火车来到了上海。走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无论是陈琳、徐阳,还是决定不再来往的萱子,也没有向校方履行任何的离校手续。关于短期离校的手续我想履行也罢不履行也罢,一切的意义都不大。
一切只不过是一种形式。
既定的形式。
仅此而已。
我事先给杨子打了电话,并告诉她我所乘坐的车次和进入上海站的时间。火车进站时杨子和所有等着接待亲人、朋友的人一样,站在出站口。她穿一件白色的的连衣裙,留了披肩发,柔顺的秀发和身体的曲线令许多人赞叹不已。她的目光带有一种期盼。拥挤的人群中我最先发现了她,因为她是我在这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人群里唯一熟悉的人。
一见面,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行滚烫的泪水从她那迷人的眸子里奔泻了下来。她无时无刻都在向外散发着香味的身体在一瞬间抖动得像一个飞在空中的小鸟。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对杨子的思念也在一瞬间化作带有咸味的泪水。我像是一叶飘零在无人的海域的小木船,被一股来势凶猛的浪涛击得粉身碎骨。
我想说些什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
我的脑袋像是被清洗过了一般,找不到一点残留的“污垢”。我们就这样紧紧抱着。等我再次从模糊中清醒过来时,周围拥挤的人群都已散尽,只有零落的几个人的身影在车站的广场晃动。
“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现在已经饿了吧,我们在附近吃点东西再回我的公寓。”杨子说。
“吃倒是不用了,再说现在也没有任何食欲。要不先回去痛痛快快地洗把脸再决定。”我和杨子拦了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过后,我和杨子来到了她的公寓。她们住在浦东。到杨子公寓时,海瑛不在。“她大概是出去转街了吧。”杨子说。
“前些日子海瑛和她以前相处的男孩分手了。最近又重新找了一个上海人。人蛮不错的,个子高高大大的,长得挺帅气的那种,在一所私立大学读影视专业。”
由于长时间坐火车,即使没有明显地感觉到累,但杨子给我描述的一切,还是很难让我将一些存在于现实生活中零乱的图片完整地组合到一起,无法想象海瑛的美丽和她男友的帅气。杨子一边给我讲述海瑛的事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还有一些三明治、点心及女孩子常喜欢吃的零食和水果。面对琳琅满目的食物我却没有一点进食的想法。杨子一再让我吃点东西,像招待客人一般。
“不用搞得这般庄重,在火车上吃了很多东西,现在没有要进食的欲望。”我说。
“大概是累了吧!”
“累倒不觉得,就是不想吃东西。”
我在杨子兑好的热水里洗了把脸,又泡了脚之后,喝了一杯牛奶便和杨子互相拥抱着睡去。
()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你睡醒了?”杨子问。
她已换了那件白色的连衣裙,穿一件紫色的露肩背心,鼓鼓的Ru房让我想起了初次抚摸时留给我的真切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真切,那么清晰。时隔这么久远,我还是真切地感觉到杨子身上大概存在着某种为我存在或者说是我来这个世界上最终所要寻找的东西。但确切地是什么东西我一时说不上,更无从确定。一时间,我用不清楚的大脑回忆过去,用并不清晰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头,转而又将目光落在杨子的身上凝视了很久。
“为什么要这样认真地打量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