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来的相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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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如此张扬!
陆老妈子又道,“那大房屋里的二公子听说是个什么督安司郎,也算有个一官半职,前儿不久听说是与上司的千金定亲了,这会越发不得了,那大房也更是折腾的厉害。”
我心下奇怪,怎地总是大房,二房,四房的,那三房呢?
正想着,娘亲道出我的疑问。
陆老妈子一捂嘴,“三房背后靠山深着呢,谁敢动她啊!就算她现在没个一男半女,人家那妹子听说是宫里一什么得宠嫔妃下头有皇子的,这大房就算是再厉害,那也不敢惹她啊,什么事都客客气气的,好在三房人本份,只要不惹她,她见人总会端着个笑脸。”
听得越多,娘亲眉头皱得愈紧,我知道她定是觉着相公家门庭深深,她并不希望我进一个那样的门户里去。
见着娘亲烦心的样貌,我纳鞋的速度慢了下来,心中担忧爹娘因此对李府不喜加深,我与相公前路更是漫漫,也不知何时才能团聚。
娘亲喝口茶,又劝着陆老妈子吃了块点心,接着问出我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陆家娘子,那大公子最近都在府内忙些什么?”
陆老妈子咽下点心,道:“听说前儿个刚得了个差事,说是个什么院什么巡官的……这名挺长,老婆子记不住,这职务刚分下来,那大房便送了院里最标致的丫头进大公子房里。大少奶奶,老婆子这是给您提个醒,那丫头可厉害着呢!”
我针头一歪刺上指尖,身子微微怔了怔。这是通房丫头?相公与大房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自是放心相公定不会将人收进房里,但一想到相公房里每天有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候着,这心底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我歪头道:“陆大娘,那大公子是什么反应?”
陆大娘摇头表示不知,“这是内院的事,老婆子是外院的,没旁的事一般不能进的。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我轻叹口气,己没有什么心思再听下去,与娘亲告辞进了屋里歇息。
小狗子正带着童儿在院里荡秋千,两人欢快的笑声盈了满院却进不了我的心里。心中略微烦躁,让小多拿了篮子,两人去院内荷塘里采了几枝荷花插入长颈瓶中。
此时正值荷花怒放,见着这娉娉婷婷的荷花我心中更是烦躁,这荷花让我想起张姿凤……听说她嫁了个状元,她应该也进京了罢?想起她对相公也是个有情的。。。。。。
我又想起自己已不再年轻,她们那豆蔻似的年华早己让我浪费在夏秋生身上,如今我除了童儿和受损的声名,还剩什么呢?
看见花瓶里怒放的荷花,我想起自己……想起相公;忽地没由来感到一丝哀伤。
“小多,去,将这荷花送进娘亲房中罢!”
“东家,这不是刚刚才换上的么?怎地忽然要换?”
我掐去窗台上海棠败叶,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今儿个有些不喜这荷花香气。”
小多嗯了一声,抽出荷花给娘亲送去。
我见小多出去,推门出去闲庭漫步间,见着荷塘里飘着几根圆绿浮萍,越看越觉着喜爱,越看越觉着其实它就像自己,于是让下人移了上来,517Ζ找个缸子养在房中。
是夜。
正值初夏,院中热气尚未全部散去,安置童儿睡后,让小多打了桶温水打算洗沐。
我的体质有些奇怪,冬冷夏热,一年四季都不是很利索的那种,特别是到了冬夏两季很是难过,冬季怎么睡都不暖,夏季需洗三次才感觉好受些。
轻轻搅着水,正打算脱衣,忽地窗边一声响动,一个人影映在上面,影影绰绰间,看不清是谁。
“谁?”我揪紧领口心头发紧,这个时候下人们大部分都睡了,只剩两个丫头守夜,这身形分明是个男人。
窗子不知怎地开了,从外面探进个头颅来。
“是我!”清越如水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人影从窗外快速跳进房中。
我眼睛睁大,是相公,久未见面的相公?!这个时候,他是如何进来的?
“相公,你你怎地进来了?爹爹不是让人守着门口么?”
银辉下,相公黑丝微扬,温润一笑,“娘子,我自有我的法子。”然后瞟一眼我身侧的浴桶,得意笑道,“娘子,我似乎来的正是时候。”
我瞪他一眼欲哭无泪,也不知从什么时候相公开始变得似乎很是奸诡无赖,这半夜竟学些宵小之徒偷溜进女子闺阁。
这般行径如果让爹爹知晓,别说两人团聚,就连根头发丝也不会让我们见着。
“相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冒险进来,相公定是个什么要事罢?
相公温雅一笑,意味深长扫我一眼,“娘子,难道没事我就不能见你?上次见你受伤,想要偷着进府谁知被人拦在外面,Qī。shū。ωǎng。岳父大人防我还真防得紧。”
“。。。。。。”
相公似不着急被人发现,优哉游哉打量起我的闺阁来,看看壁上我作的画还有字幅,再翻翻我珍藏的棋谱。
半晌之后,忽地勾拨一下我摆放角落焦尾琴弦,嗡地一声打断了我的神思,我这才发现自己正目不转睛盯着相公直看。
“娘子,原来你不仅女红厨艺了得,似乎琴棋书画也还不错,为何对我说自己略懂皮毛呢?”
我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修养性的东西,这些东西只有我在感到心绪不平之时才会动动。”
可能琴声惊动了隔壁的小多,只听她在外头询问,“东家,有什么事吗?奴婢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我瞧一眼相公,见他仍旧一脸悠闲,忍不住埋怨瞪他一眼,接着对外安抚道,“小多,刚刚是我不小心拨了下琴弦,无事的,你先睡去吧!”
门外小多模糊嗯了声,然后没了声息。
我对相公道,“相公,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无事便快些回去,一会让爹爹看见了定不会轻饶了我。”
相公眼神一暗,“娘子,你怎地总赶我走!”我不作声,他这胡搅蛮缠的本事我见多了,越回他,他越起劲,这么个大男人对着我这个小女子撒娇,这算什么事?
相公见我不理他,悻悻转身,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正色道,“娘子,这个玉佩你收好,算我俩定情之物罢!记得一定不能让别人瞧了去,这个东西很重要!”
我低头,一块微暖的碧绿玉佩躺在掌心,那玉佩的形状却是有些奇怪,像是六角雪花……我掏出绢帕,绢帕上的冰花与这玉佩的形状惊人的相似!
相公见着我贴身放着的帕子,惊奇睁眼,呵笑一声,“娘子!你我真是有缘,这块帕子回赠为夫可好!”我尚未回答,那帕子便己入了他怀,这分明……是在抢!
“相公,这玉佩……”
相公淡淡一笑,“娘子,这是章叔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我就将命交在娘子手中了!娘子可千万仔细些。”
我凝着相公的淡笑,却总觉那笑的背后有些苍凉有些无奈,相公这是……想起了章叔?我能感觉得出来相公与章叔之间情同父子,他这是赌物思亲了。想至这里,手心里的玉佩霎时变得沉重起来。。。。。。。要相公接受公公还需要很长一段路。
迷茫
这一夜,月色很好,洁白如练。与相公许久未见,心中又压了许多事情,好奇之心日渐高涨,见相公不慌不忙的样子,心底的那点紧张随之烟消云散 ,压抑己久的疑问冒上来。
轻轻移近茶桌,就着萤火灯光小心翼翼泡了两杯热茶。
“相公,喝口茶吧,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相公放下手中正端祥着的画作,一脸疑问望向我。
我见了,笑一下,道,“今天听了些事,心中甚感诡异,还请相公一解。”
相公微微一笑,“娘子有什么事直说吧,何需如此客气。”说着喝口热茶。
我找了张凳子随意坐下,道:“相公,上次差点被你蒙骗过关,你说那些人害我是因为害怕我背后的娘家势力,那天在相府门前那一出,我怎么看都觉着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倒是跋扈的很啊!还有,公公。。。。。。不,右相大人为何事隔那么多年才来找婆婆和相公?难道真因为相公出息了才找你继承家业?这点为妻却是不信的,十几年前便怀疑相公不是李家骨血,这十几年后又是如何相信的呢?这相公难道不感觉奇怪吗?我听下人说,相府之中似乎有好几位公子的,这继承家业为何不找他们,偏偏找上相公?我看这里面定是有古怪的。相公身处相府还是小心为妙啊!为何长房明知你不可能接受她送上的通房丫头还偏偏送上去,这是示好?”
一番话说下来,我感到有些口渴,遂低头吃口茶。
期间,相公似陷入沉思不发一语,嘴角带着抹看透世态炎凉的淡笑。
许久,相公才轻叹口气,似笑非笑对我道:“娘子,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就是在变着法子打听那通房丫头,这可是在吃那通房丫头的醋?”
“。。。。。。”
“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我也不知如何与你道,其实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些事情让你知道并没有好处 ,我只能告诉你种种都是因为姥爷姥姥。。。。多知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姥爷?前枢密使?这是为何?”
相公摇摇头,坚持不告诉我。
我瞧他神情肃穆,没有再问,接着道出心中徘徊己久的另一个疑问,“相公,为何爹爹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你呢?我问爹爹,爹爹总拿我是女人家家的不要总询三问四的打发我。”
相公浅笑一声,“岳父大人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怕你胡思乱想,其实姥爷曾是岳父大人的恩师,娘子知道为何左相与右相如此争峰以对吗?”
我摇头。
相公接着道,“岳父大人与右相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姥爷,姥爷是岳父大人的恩师,当初我来找岳父时可是花了好一番气力,最后得知我是恩师外孙,这才请我进府的。”
“奇怪。。。。。爹爹为何因为姥爷而怨恨上右相呢。。。。。”
相公听了长叹口气,“因为,岳父大人怀疑是右相陷害恩师才导致恩师一家满门抄诛。”
我端茶的手微颤,这。。。。。难道相公也是这么认为的?
“相公,为何右相要陷害自己的岳父一家?这说不通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右相不可能不知道啊!”
相公没有接话,而是凝着烛火直看,我顺着相公的视线移向烛火,也不知何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蛾子,直扑向那荧荧烛火,不死不休。
许久,相公敛去淡笑,对我淡然道:“娘子,有些人就好似这只蛾子,为了某些东西,明知危险仍旧被心底的贪欲驱使着去追逐。”相公说着,突地一转话题一变脸色,一脸委屈,“好了,娘子还是谈谈别的吧,娘子,你有空去磨磨岳父大人,为我求情让他老人家手下留情,这几日,京城里两家之事早己传得纷纷扬扬。为夫也被传得很惨,什么被娘子始乱终弃的可怜探花,甚至有人说娘子是个悍妇,专门辣手摧花。。。。。相公这朵探花着实很可怜。。。。”
瞪一眼正哀悽作戏的相公,一说起这事,我心底生起股淡淡委屈怨责,对相公道,“相公,那天确实是那大房欺人太甚,她,她还骂童儿。。。。。。。”说着,我说不下去,相公此时提起,我回想那天的情景,心底的委屈刺痛让我忍不住哽咽,童儿被人辱骂之时,心底的苦涩相公可懂?
为何明明坚强的我,一碰上相公总会自然而然变得柔弱,总想着依靠于他?
相公眼眸微转,收起戏谑。边轻擦我眼角挂着的泪水,边冷冷冰冰道:“娘子,委屈你了!总有一天,这笔帐会讨回来的!”这一夜